每天说句我爱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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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清穿戴好,临走前,在赵惠灵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关门,走了出去。
赵惠灵这时也没了睡意,索性爬起床,梳洗打扮一番。但毕竟还早,也不好一早就出去闲逛。赵惠灵决定还是在家先看会书,再出门。她躺在沙发上,手上翻着杂志,就这样有一页没一页地看着。觉得饿的时候,就去厨房自己弄点吃的。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已经到了中午。但赵惠灵仿佛压根忘了要试装的事情,依然躺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可能是早上起的太早,也可能是她太累了,她尽然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贺元清坐在影楼的沙发上,不停地看着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可是赵惠灵依然没有到,手机、电话都没人接听。他安慰自己,可能她逛得忘了时间,又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赵惠灵的踪影。他开始局促不安,焦急的徘徊。他和影楼交代了一下,准备出去找她。
贺元清开着车,跑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走过一个又一个巷口,却依然没见到赵惠灵的身影。他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开车回了小楼。站在门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种心情,他有些无奈。似乎他总是重覆着在等她,找她。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一步步走进去。她就躺在那里,那么静谧柔和的躺在那里。她似乎精心的打扮过,虽然没有睁开那清澈的双眼,却依然那么美丽,让人安心。
贺元清焦躁着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沉寂了下来。他轻轻的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从她手中掉落的杂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随即坐了下来。他就这么坐在那,看着她。他其实有些伤心,她竟然那么轻易的把他们的约定给忘记。他有些无奈,她总是这么粗心大意。他又有些庆幸,她没出任何意外的,只是安静的睡在这里。
当赵惠灵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只亮着沙发旁的一盏台灯,米白色的陨石台灯散发着如珍珠一样柔和的光。贺元清依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似乎已经坐了很久睡着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只是坐在这里安静的等她醒来。她走过去,轻轻的在他耳畔叫了一声:“元清?”
贺元清睁开眼睛,有一瞬的怔愣,然后又迅速恢复清明。“醒了?”他问到。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赵惠灵不好意思的回答
“没关系,下次我再陪你去吧。”
赵惠灵不解的看他:“陪我做什么?”
“试装啊。今天我在影楼等你,但你没有来。你可能是太累了。”贺元清疑惑的看她,不明白她怎么现在还没记起来他们的约定,心里有些难过。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不想赵惠灵内疚。
“是吗?我忘了。”她吐了吐舌头,“对不起。下次一定牢牢记住。”
贺元清笑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去厨房,准备晚餐。
晚上,贺元清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文件。赵惠灵洗好澡从浴室出来,身上只围了条浴巾。走到床边的时候,她迅速的撤掉身上浴巾,然后钻到被子里,抱住贺元清。
感到贴在自己胳膊上那丝滑的柔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不着寸缕的贴在他的身上。他放下资料,看她。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赵惠灵有些娇羞的说,她其实感到了贺元清的失落、难过。
贺元清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谁说我生气了?不过你这样的道歉方式,我倒是很喜欢。”说着抱住了她,又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你这招真的很厉害。我要考虑以后是不是要常常生气。”
赵惠灵脸红的掐了一下贺元清的腰,随即又向他靠了过去。
他翻身,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17。第二卷 重温那绮丽的梦第十七节 只是婚前恐惧
贺元清对赵惠灵这次失约的事情,最终没有太在意。只是和影楼重新商定了定装的时间。可是后来却因为这事那事,一直将拍婚纱照的时间延迟到了年后。
贺元清和赵惠灵商议,应该在年前先去看望赵惠灵的父母。但是赵惠灵却决定先去见他的家人,而且非常坚持。
贺元清的家座落在一个小镇上,和普通的家庭比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贺元清牵着赵惠灵进入家门的时候,贺元清的父亲激动的都要说不出话来,只是站在门口不停地点头,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而站在贺元清父亲身旁的那个女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微笑。然后帮他们拎了行李,迎他们走了进去。
当赵惠灵坐在这间两室一厅的小屋里时,她发现贺元清的父母都超乎平常的热情。她看着这对父母,有些疑惑。贺元清长得并不像他的父母,他的父亲有些矮胖,圆圆的脸上嵌着一对弯弯的小眼睛,那样的眉眼怎么看怎么喜庆。而他的母亲却意外的有些年轻,一眼看去就知道她会是个贤淑端庄的妇人。
“爸!林姨!这就是惠灵。”贺元清帮他们介绍着,“惠灵,这是我的父亲。这位是林姨,也是我的继母。”
赵惠灵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是贺元清的亲生母亲,但依然面带微笑地向他们喊到:“伯父!林姨!”
“好,好,好……就把这当自己的家,不用拘束。”贺伯父激动的招呼着。
当贺元清说出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贺元清的父亲先是愣了一下,后又恢复原先的笑意,说了句:“你决定了就好……”
赵惠灵不解的看着这对父子,虽然贺元清对他的父亲也很敬重,但他们之间似乎过于客气,反而没了父子间该有的亲昵。
晚餐过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只听见电视里发出的演员对话声,每个人都静默不语。贺元清似乎不想再呆下去,对赵惠灵说:“如果觉得无聊,先洗澡休息吧。明天我再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你先去洗吧。我想再看会电视。”赵惠灵朝他摇了摇头。
贺元清站了起来,摸了摸她的长发,说:“那我先去洗,你自己坐一会。”
赵惠灵点了点头,推了他一下,“快去吧!”
看贺元清进了浴室,赵惠灵转过头,看着贺元清的父亲:“伯父,你真的不反对我嫁给贺元清?你知道我大他8岁吗?”她把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终于问出了口。
“知道,很早就知道了。阿清并没有瞒我们。”贺元清的父亲有些讶异她会那么直接的问自己。
赵惠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似乎看出了赵惠灵心中的不解,贺元清的父亲才一一倒出了原委。
在贺元清12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病重住在医院,可是当时贺元清的父亲却因为单位里正在评职称,一直忙于工作,很少去看望贺元清的母亲。大部分时间都是贺元清在照顾她,每当吃到贺元清送来的便当时,她都在贺元清的耳边低吟着,怀恋当初他父亲做的饭菜。可是当时贺元清的父亲只知道工作,只关心职位的提升,根本不会有时间来做饭给他母亲吃。即使来看她,也是带着买来的饭菜。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看在贺元清的眼里,也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贺元清开始学习买菜做饭,可是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为母亲做出一顿好吃的饭菜的时候,他的母亲却已经无法再吃下任何东西,只能靠着点滴维持生命。但贺元清依然每天做好饭菜,他奢望有一天母亲可以好起来,亲口吃到他做的饭菜。但奢望终究是奢望,母亲并没有再好起来。即使在他母亲弥留之际,最想见到的也还是她最爱的人,也就是贺元清的父亲。可是在他母亲闭上眼的那一刻,却并没有等来他的父亲,只有贺元清一个人静静的陪着她。等他父亲赶来的时候,病床旁还放着贺元清做好的饭菜,他只是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掉一滴眼泪。
贺元清的父亲内疚的低着头,有些哽咽的说:“阿清就是太懂事了,他从没有责怪过我,即使我再婚。但是他从此却再也没有做过饭。就算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只是买来吃。”他抬头看着赵惠灵,认真的说,“虽然我也介意你比阿清大,但是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我反对,他还会和你结婚。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父子亲情。所以,只要他决定了,我都会支持他。”
赵惠灵看着贺元清的父亲说完,向她的身后深深的看去。她回过头,看到贺元清顶着一头湿发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站了很久。赵惠灵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头发还没干,就这么站着?不怕头痛啊!”赵惠灵边说边搂着贺元清的胳膊,把他往房间里带,“走,我帮你去吹头发。”
贺元清在床上坐下,赵惠灵就站在他的面前帮他吹着那头乌黑的短发。他突然抱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低喃着:“别看我,就让我这样抱一会。一会就好。”
赵惠灵就这么站着,一只手仍举着呼呼作响的电吹风,一手轻轻的抱着他的头,慢慢的抚摸着。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或许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要说是最好的。
“惠灵,你不要离开我。”他仍低着头,有些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胸口处传来。
赵惠灵有些想哭,喉咙里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最后只是淡然的轻声‘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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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惠灵的父母似乎并不愿多说什么,可能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年轻了,也或许因为贺元清那么热心的帮过他们。所以虽说心里有些
不太愿意家里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婿,但也没明确的表示要阻止他们结婚,就这么模棱两可的敷衍了他们。
虽然没有争得赵惠灵父母的完全同意,但他们依然打算按原计划举行婚礼。
而今年这个年,也是贺元清和她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也是他们在这个小楼内过的唯一的一个年。
除夕的那一天,贺元清和赵惠灵两个人也把小楼装扮的喜庆十足。他们还在小楼大门前贴上了中国传统的对联。当时贺元清边贴还边念叨:“雪爱梅花人爱雪,春回大地我回春。”然后又朝后戏虐地看着赵惠灵,“不过我是,人爱小楼我爱人。”
赵惠灵怒瞪着他:“还不快贴,胶水都要干了。”
春联贴好后,两人相依着站在门前,看着对联和大门上大大的一个倒‘福’字,都扑哧笑了起来。“我们小楼配上这个,可真是韵味十足。”赵惠灵笑着说。
年夜饭是他们一起做的,虽然贺元清说自己一个人来做就好,但赵惠灵却依然要动手做了几个贺元清喜欢吃的菜。
他们一起在小楼前放烟火,看着绚丽的烟火铺满整个天空的时候,赵惠灵也会同小孩子一样,拉着贺元清又蹦又跳。
他们一同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直播的联欢晚会,嘴里却嘀咕着‘节目一年不如一年’。
他们还抱在一起,看着倒计时的秒针滴答滴答的走过这一年的最后一刻。
他们太多的一起,最后却都成为贺元清脑海里美好的回忆,和赵惠灵笔下那些曾经拥有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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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假期一过,赵惠灵就到新的公司报道就任,她对自己的新工作充满了热情和希望。
可是赵惠灵发现她的工作效率却不再如从前,她总是忘这少那。
那天,二十几张新的打样稿要从设计部发出去打样,原本梭织部分要先交给助理找齐面料和辅料,而针织部分的图稿可以先交给生产部直接打样。但她竟然把这么简单的两件事完全弄混了。以至于拖延了出样时间。
像这样的事情,后来渐渐层出不穷。她不是忘了配色,就是弄混了男女装尺寸。她发现自己的工作能力出现了问题。越是这样,她的压力变得越大。她越想努力的做好,却越总是出错。
她变得忧郁,低落。看着贺元清的公司蒸蒸日上,不断扩大。赵惠灵开始有些害怕,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但她不想告诉贺元清,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或许她更害怕自己原本唯一的自信也消失不见。
贺元清察觉出了她的异常,他发现她不再那么开心,总是抑郁寡欢,或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很久。他发现她开始失眠,整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问过她,可是她总是以‘没什么事’简单带过。他心里暗暗着急,但也只能故作淡然的对她说:“你这或许和快要结婚有关系。现在不是说很多人都有婚前忧郁症吗?如果觉得有压力,我们可以将婚期推后。”
赵惠灵觉得贺元清说的也有道理,可能自己真的是因为婚前恐惧而产生的忧郁心理。但她却并没有同意贺元清的提议,她不想延迟婚期,况且她清楚的知道贺元清对此有多么期待,她不想让他失望。
贺元清建议,如果赵惠灵真的压力太大,无法疏解,可以试着找心理医生,或许也是不错的方法。但赵惠灵却不同意,她不觉得自己心理上会有什么问题。
这时的赵惠灵坚信,自己的婚前忧郁会在婚后得到缓解,最后恢复到从前。
18。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