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花纷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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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互相而望站立的两个人美得就像一副画。仿佛瞬间时光倒流，一切回溯到相遇最初的原点……
第三十二章 爱要怎么说出口
“夏菀，你干脆别去上自习了，和我们一起逛街吧。”欣佳、慕孜昕、夏菀三个人刚走出宿舍楼，欣佳就劝说道
“就是，大好的周末用来学习，多浪费啊？”慕孜昕挽着夏菀的胳膊说，对欣佳表示赞同
“你们去吧，我是真不想去，而且也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买的。”夏菀笑着说。这俩人可真够执着的，从在宿舍的时候就开始劝说她，一直劝到现在了。
“哎！算了，算了。固执的人！”慕孜昕无奈地向欣佳摆了摆手，打算不再继续坚持劝说夏菀
“那去哪上自习？去图书馆吧，正好陪我们走到校门口，怎么样？”欣佳建议道
“好啊。我是有多大的魅力，让你们这么离不开我？”夏菀嬉笑着打趣道
“切，少自恋了，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孤单！”慕孜昕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夏菀却收敛了笑容，心中有丝感动
“对了，你们知道程涛和李洁毕业后要一起去北京吗？”沉默了一阵后，欣佳突然八卦地说：“大家都说他们是计划去北京后就先订婚……”
“什么？真的？”慕孜昕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欣佳，忽然觉得失口说错话了，忙看向身旁的夏菀，夏菀低头不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真的，大家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据说程涛和李洁他们双方父母一直都支持他们在一起。”欣佳没有发现夏菀的变化，继续说着：“夏菀，你没听叶浩说过吗？他们不是一直是好兄弟，应该知道的吧？”夏菀的心渐渐下沉，忽然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有些无力
“额……那个……欣佳，你不是逛街回来还要洗澡呢嘛！咱们快点儿先走，否则回来就不早了。”慕孜昕着急地想阻止欣佳继续这一话题
“不着急啊，这才几点呀？”欣佳糊涂地有些疑惑地看着拉着她向前走的慕孜昕，“说好了和夏菀走到校门口的，不是吗？”
“不是，那个……叶浩！”慕孜昕忽然看到远处路口走过来的叶浩，像看到救星一样叫着
“是你们？”叶浩停下脚步，看着走过来的她们笑言
“是叶浩，正好，不信你们问问他，我没瞎说。”欣佳还没忘了刚刚谈论起的事情，觉得是慕孜昕她们不信任她的话，于是挣脱慕孜昕拉着她胳膊的束缚，看到叶浩就跑了过去
“喂，欣佳！”慕孜昕更急了，跺着脚，看着依旧低头在后边走着的夏菀，再看看前方向叶浩跑去的欣佳，有些手足无措，“哎！”，慕孜昕叹了口气还是赶忙追上欣佳
“叶浩，你说，大家都说程涛要和李洁在北京订婚，对不对？是不是真的？”还未等慕孜昕赶到，嘴快的欣佳已经站在叶浩身边问出了口。叶浩听后未答话而是看向远处低头走着的夏菀，“应该很痛吧？”他想
“叶浩，你是去图书馆吗？”赶到的慕孜昕匆忙又岔开话题
“嗯。”叶浩点头
“那……那你陪夏菀吧，她也去，我和欣佳去逛街，就先走了。”慕孜昕这次一边说着一边不容欣佳反抗拉着她就走
“不是，叶浩还没回答我呢，我真没骗你们……”欣佳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不情愿地被慕孜昕拉着走远，声音渐渐隐去。这时，夏菀走到了叶浩身边，抬头努力地看着他微笑
“笑容能不能别那么勉强，比哭还难看。”叶浩打趣道
“哪会？！那不笑了。”夏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保持平静地说出每一句话
“如果喜欢就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叶浩和夏菀并肩走着，劝说道
“他俩蛮般配的，我真心得祝福他们。”夏菀依旧逞强
“夏菀！”叶浩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夏菀面前挡住她向前走的步伐，有些着急地双手抓着她的胳膊说：“你能不能勇敢地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啊？！”夏菀依旧低头不语，“我去帮你找程涛谈谈，我不怕做恶人。”
“不要！”夏菀终于抬头看着叶浩说，眼神坚定，叶浩无奈。再怎么说也是夏菀和程涛之间的事情，夏菀不愿说，他又能怎样，只能守护在她身边。“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他们现在是恋人，我没有资格，而且也不能介入他们之间。”夏菀淡淡地说，语气中是悲伤还是一种决定放弃后的坦然，叶浩一时竟分不清
“不是，程涛他是……”叶浩还想说些什么，却看着夏菀看向远处的表情止住了话，也回头看向远处
“咱们是去图书馆还是教室？图书馆怎么样？……”女生和男生并肩而行，看着他幸福地笑着，是李洁和程涛，他们正向夏菀、叶浩这边走来
“咱们从这边走吧。”夏菀心中苦涩蔓延，感觉眼泪似乎马上就要掉出来了。于是，对叶浩说完匆忙转身向教学楼方向走去，叶浩知道夏菀是在躲避，明明就很在意，却……叶浩摇头只能紧随其后。
“那不是夏菀和叶浩吗？”还是晚了一步，李洁看到了他们，叫了出来，“夏菀，叶浩！”，程涛渐渐抬起头，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庞闪过一丝痛楚，而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终究是逃不过，夏菀和叶浩转身看向他们，夏菀努力地笑着，只有叶浩知道那有多艰辛，叶浩看着夏菀不禁心疼。
“你们怎么在一起？难道你们……”李洁一边说着一边更靠近程涛身旁，挽住他的胳膊，笑着猜测着，却未把话说完，程涛也似乎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们
“嗯。”夏菀忽然牵住了叶浩的手，抬头微笑地看着叶浩，此时叶浩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微微低头看着夏菀。李洁只是故意那么一问，却没想道夏菀竟然肯定了，她也是一惊，不由得看向程涛，程涛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避开眼神，看向远方。
“我们在一起了。”夏菀明媚笑容下的苦涩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怎么，不祝福我们吗？还是觉得我们不配？”叶浩也笑着打趣地看向程涛、李洁，紧紧地牵着夏菀的手，不时宠溺地看向她。如果演这出戏是夏菀所希望的，那么他会努力配合。
“恭喜啦！”李洁缓过神来，笑容满面地说，“叶浩，不错啊，功德圆满了。呵呵……”，李洁的笑容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有多少虚假，有多少真诚，叶浩有些厌恶地微微皱眉。
“咱们走吧。”至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程涛突然开口说道
“哦，好。”李洁答应道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反而问夏菀：“你们要去哪里？”
“图……”叶浩刚要回答，却被夏菀打断了，“教室。”叶浩疑惑地看向夏菀
“哦。”李洁沉思片刻，对身旁的程涛说：“咱们也去教室吧，好吗？”
“你不是要去图书馆吗？”程涛皱眉
“现在人家想去教室了么！”夏菀第一次见李洁如此撒娇，也许是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出的一面吧，夏菀想。“再说，这不是碰到叶浩、夏菀了，四个人在一起多好。”李洁继续说道
“可是……”程涛看向夏菀还想说什么，却已被李洁拉着往教学楼里走去，“别可是了，今天都听我的。”李洁说着拉着程涛已经走到了教学楼口，叶浩看向夏菀，夏菀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你们不走吗？”李洁忽然发现叶浩和夏菀没有跟上前来，于是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两人
“哦，马上。”叶浩应和着，又看了看夏菀，低声说：“走吧。”
“嗯。”夏菀轻轻点头。
叶浩转身欲走，才忽然发现还牵着夏菀的手，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慌忙松了手，好似为了掩饰慌张，匆匆向前走去。夏菀快步赶上叶浩，并肩走在叶浩的右侧，伸手挽住了叶浩的胳膊。叶浩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夏菀，夏菀则低下了头，低声说：“对不起，能帮帮我吗？”
“走吧。”叶浩淡笑着，任由夏菀挽着胳膊继续向前走
“对不起……”夏菀知道这样的自己真的很过分
“不许再说对不起！在这几个小时里，你可是我叶浩的女朋友，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叶浩打趣地说着。看着这样的叶浩，夏菀的愧疚感更深几分，心底是说不出的感激。
四人相跟着来到一间向阳的教室，靠窗前后排而坐。初春午后的阳光已有一丝暖意，明媚地洒满窗边座位的每一个角落。夏莞面向窗外看着远方绿意渐显的春色，努力深呼吸，方感觉支撑着不再那么困难。
“学习了，看什么呢？”叶浩对着看向窗外发呆的夏莞低声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嗯。”夏莞收回视线，回以叶浩淡淡的微笑
“是哪里不舒服吗？”叶浩感觉夏莞脸色有些发白，有些担心地问道，后排程涛闻声抬起头看向斜前方的夏莞
“不是，没事。”夏莞一边拿出书本一边摇头
“要是不舒服就回宿舍休息，别逞强。”程涛低头看着书忽然冒出一句，语气不咸不淡，却难掩关心之意。李洁看向程涛，手紧紧攥着书页
夏莞翻书的手一顿，而后头也没抬地淡声说：“知道。”
“不舒服，和我说，我送你回去。”叶浩关心地看着夏莞说，“喝点儿水吧？”
“我不喝水，放心吧。”夏莞看着叶浩笑着让他安心，“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就头稍微有点儿疼。”
“咣当……”坐在后排的程涛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句话未说快步走出了教室。夏莞抬头望着程涛远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口方回过神来，复又低头看书。
程涛走出教室后，渐渐放慢脚步，在教室面向走廊的最后一个窗边停驻，向教室里望去。坐在窗边阳光下的那两人时而互望着，时而开心地笑着，幸福的样子似乎让人有些嫉妒。
“真得没事吗？”叶浩还是不放心
“真没事。”夏莞笑着看向叶浩，仿佛想让他相信，“我又不是小孩子。”
“差不多。”一句看似玩笑的话语，叶浩却说的一本正经
“嗯？”夏莞装作生气地皱着眉看向叶浩，“我比你成熟多了。”
“论年龄好像是我比你大吧？”
“成熟和年龄大小没关系吧？”夏莞用看似疑问的语句肯定地说，停顿片刻夏莞忽然严肃地看着叶浩问：“我问你个问题，要如实回答。”
“什么问题？这么严肃的表情，让我觉得怪紧张的。”叶浩好奇地看向夏莞
“毕业后计划去部队是真得吗？”夏莞放下笔问
“是，消息传得可够快的。”叶浩自嘲道
“你想好了？是经过慎重思考后做得决定吗？”夏莞问
“怎么？你也觉得我是一时兴起，一时头脑发热吗？！”叶浩有些失望，也有些莫名得生气
“不是，我相信你，我只是想确认下？”夏莞忙解释道
“是，是经过慎重思考过的，那一直是我的梦想。”叶浩看着夏莞认真得一字一句地说
“嗯。那我支持你，加油！”夏莞看着叶浩嘴角微扬，眼神坚定
“呵呵……”叶浩却笑了
“笑什么？”夏莞疑惑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兵哥哥？怕以后我去了部队会爱上我？！呵呵……”本性难改的叶浩
“你想多了。”夏莞无语，不理他，认真得看起书来
“呵呵……”叶浩静静地看着低头学习的夏莞，“即使只是这样在你身边看着你也觉得是种美好。”叶浩收敛笑容不由得想着，心中依旧有些苦涩……
程涛静静地看着，许久许久，心情有些复杂，竟不知究竟该欢喜还是悲伤。
“这就是你想要的？”不知何时李洁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教室里对面窗边开心笑着的两个人，冷声说道。程涛没有回头看向李洁，而是沉默地径直转身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你让我假扮你的女朋友其实还是为了夏莞，对不对？！就是为了让她能和叶浩在一起？就是希望夏莞能够开心？！”李洁快步紧追程涛，句句紧逼，在离他不远处的身后颤声问道。程涛步伐微微停顿，之后依旧一言不发地继续向前走去。
“夏莞，夏莞，为什么永远是夏莞？！”李洁再也忍无可忍，终于难以抑制地爆发了，泪渐渐滑落，是苦苦的味道
“够了！”程涛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李洁，厉声打断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为什么是夏莞？！为什么？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啊，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一向干练倔强的李洁声音瞬间降低许多，走到程涛身边，握住他的手委屈地近乎有些哀求地说，眼泪早已浸湿了脸颊，“我也喜欢你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爱你的！你爱的那个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我？为什么？”
“对不起……”程涛看着李洁这副模样心也很痛，可是他真得别无选择，只能心怀对她的愧疚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李洁满眼泪水地看着程涛，嘶声力竭地喊着。
“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如果你觉得难受，可以拒绝假扮我的女朋友……”程涛艰难地说道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李洁哭着向前漫无目的地跑着，冲下了楼梯
“李洁……”程涛也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