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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配2-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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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旁人帮不了,不过你要是想大醉一场的话,做师父的倒是可以奉陪。”
“还是算了吧,人活—张脸,喝醉了又哭又闹的岂不提更难看。”
苗桐早上对着镜子竟看到额前一根显眼的白头发,一时间五味杂陈,镜子里的面目一如从前,好像这些年岁月对她只是馈赠,从未收割她的青春。
可她内心那些曾经闪闪发光的东西,那些全心全意的信任,不计较得失的勇敢,还有小心翼翼的守护,到底还剩下了多少?


白惜言比她晚了两天回来,他在白敏的陪伴下去赵家道歉。赵老爷子找不到重外孙又丟了外孙女,年纪大了茶饭不思,去看他时,老爷子高血压在吊点滴。白惜言把前因后果说了,本来还怕老爷子气个三长两短,可老爷子沉默了两分钟便说,既然这样,那就选个日子办婚礼吧。
白惜言说,除了这件事不行,其他的都好商量。
第二天白惜言又登门,被拒之门外,他归心似箭不管不顾的就回来了。
刘锦之去机场接他,看他短短几天又消瘦了不少,带着点摇摇欲坠的病态。他早就知道白家姐妹难伺候,这次险些把白惜言折腾了半条命进去。不止奔波劳累还忧思过度,眼中黑得半点光泽都不见。以前见了刘锦之难免调戏几句,可这次从头到尾都是沉默。
回到家张阿姨已经煲好了汤等着他,白惜言拼着力气洗了个澡什么都没吃就睡了,醒来后天已经黑了,苗桐还没有回来。他打开衣柜,看到她那个装衣服的大背包不见了,时下的衣服也少了几件。
白惜言怔怔看了一会儿,机械地走出房门吃饭。
他知道人生气时是不能说话的,因为一张嘴只是想将对方刺伤,把对方一分的过错说成十分,事后却半分也收不回来。
而此时苗桐却并不像白惜言想的那样有洛雨陪着吃饭,而是在监察局做笔录。
下午警察局的人去了社里,说源生地产吿她涉嫌商业犯罪,带她回去审讯。当时唐律不在社里,分社的记者和编辑也多数在外面跑,她简单地跟丛曼交代了一下工作就去了警察局。
源生地产告她作为罗氏地产的商业间谍窃取公司重要的文件,苗桐知道他们肯定是瞒着白惜言做的这件事。只是警方掌握的资料并不完全,即使和罗氏的人见面也只能证明他们关系不一般。苗桐自然不会全盘托出,她可不想吃这种官司。
只是做笔录的两个警察却一副不交待出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刚开始苗桐还要求打电话见律师,可很快她就明白面前的这两个人并没有跟正义站在一起。
从下午到天黑又天亮,苗桐没有喝一口水,也没吃一点东西,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事实上她的精神已经几近虚脱了。
不过看做笔录的警察问不出东西比她还着急,苗桐就不着急了,不就是不吃不睡疲劳轰炸吗,总不至于弄死她吧。


4
丛曼第二天来上班没见到苗桐,打她的电话是关机的。她觉得不对劲才跑去社长办公室告诉唐律,昨天她隐约听到传唤苗桐的警察说,是关于源生的商业机密泄露的事叫她去问话。她想着源生地产是白家的,苗桐又是白家人能出什么事儿?
唐律一下子就急了:“你怎么不早说?!”
丛曼看他那么急,都快吓哭了:“苗总编走的时候说没事,只交代了工作,我以为真的会没事。”
唐律边往外走边打电话给卓月说明情况,卓月人在外地,本想打电话给白惜言,转念一想不妥当就打给了谢翎,让他和唐律二人在迎春路分局门口碰面。
初秋天气微寒,谢翎穿了件骚包的军绿风衣,从车里钻出来却不修边幅的样儿。“老唐,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湥С恢浪嫦由桃捣缸铮窃瓷夭鷧痰摹!
“他们瞒着惜言做的?”
“想必是的。”
“通知惜言了没?”
“卓姐说他身体不好,别再气出个好歹,没让通知他。”
谢翎冷笑:“这群人也真的欺人太甚,惜言还没死呢,就敢这样对付白家人了。” 
那两个问话的警察是收了好处的,不过也是看人下菜,苗桐虽然是晨报分社的总编,但是个无父无母的背景。他们并不知道地入了白家的籍,而且有证据在手不是冤枉人,也不会嫌钱拿着烫手。不过他们这样审讯并不符合程序,被调査的话也是要受处分的。谢翎气焰嚣张地来保释源生地产最大股东的妹妹,那两人心下也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苗桐被带出来时,面色惨白,双眼都是红血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勉强挤出个笑容证明自己没事。
“你们对她动了私刑?!”谢翎一看就火了,指着那人的脑袋,“你是嫌你命太长了?!”
那人虽心虚却强作镇定:“你说话客气点,我们都是按程序走的,在警察局威胁警察你知道是什么罪?”
谢翎揽住苗桐,不怒反笑:“好啊,那我们就按程序走,把你的饭碗和脑袋都放到裤裆里蔵好了,看哪个先碎!”
从警察局出来,唐律打电话跟卓月汇报完情况,转头看着谢翎说:“谢谢你了,我送小桐回家? ”
谢翎是个记仇的人,没忘记过唐律也不咸不淡地追过苗桐,笑着问:“合着你跟小桐关系比我还好呢,你家里老婆孩子太热坑头了,什么身份跟我道谢呢。”
唐律是怕了他了,每次见面都要来这么一出,忙求饶:“好了好了,是我嘴贱,你家苗桐自然是你照顾。你要搞婚外情也好,地下恋也好,都不关我的事,我利落地滚蛋了。”
上了车苗桐喝了点水,才舒服一些,转头问谢翔:“你家方便么,我去住两天。”
“哇,你突然这样投怀送抱我还真不习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作为已婚男人你能不能收敛点?”
“我有什么好收敛的,我那老婆跟仙人掌一样,现在生活基本靠手。”
苗桐扶住额头,听不下去了:“可以了,我对你的生活细节一点都不感兴趣。”
“没关系,我对你感兴趣就行。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就涉嫌商业犯罪了?你出事卓姐不找惜言反而来找我,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大概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苗桐顿了顿说,“我的确盗取了源生的竞标书给罗氏,所以他们告我也不算冤枉我。我猜他们是跟惜言协商无果才决定走法律程序的,只是手段过激了些。”
谢翎的下巴快掉下来了,在他满头虱子的时候,苗桐这边竟然也没消停,吃惊地说:“你疯了!你帮着罗佑宁来对付源生?!”
苗桐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罗佑宁不过是想要争口气,我想成全他。”
谢翎被她气笑了:“我头一次发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你可怜他跟你有相同的际遇,可惜言未必真的欠他罗家什么。当初源生落难八成也是他们罗氏下的绊子,他老子当年风光的时候也没少捏着别人脖子过日子,没斗过惜言是他老子不中用,摆个什么受害人的嘴脸出来?”
他说的这些苗桐未必不清楚,可罗佑宁是个疯子没道理可讲,就连苗桐跟他周旋得也很辛苦。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就不应该自以为是!”谢翎打断了她,“源生地产又不是惜言―个人的,那么多人要养,那些股东有了证据怎么会轻易松嘴!你只顾着可怜罗佑宁,你怎么不可怜下白惜言啊?”
苗桐闭嘴了,谢翎难得发回火,她也难得没话说。
到了谢翎家,老阿姨炖好了燕窝,她一声不吭地吃完就去客房里睡了。
谢翎觉得自己说话说得重了,一时间又拉不下面子道歉。等苗桐去休息了,谢翎才打电话给白惜言,张口就是:“苗桐在我这里。”
白惜言领会错了意思:“你横个什么劲儿,横刀夺爱?”
“她在警察局被审了一整晚,你这哥哥也好,情人也好,当得真是合格!”谢翎跟个炮筒子似的,见人就喷,“你现在是被架空了么,源生竟然把你白家的人吿了,有出息啊,开始玩内斗了?”
白惜言一听也愣了,但嘴上还是冷静:“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想撒娇找莫他男人去。小桐既然在你那,你就照顾好她,其他的事我来摆平。”
“撒你个大头娇,连你兄弟都调戏……你……喂……白惜言你个混蛋东西……”
白惜言把电话挂了,吃了枪药一样,他才懒得理谢翎这个神经病。他对公司里的事很少过问,可是苗桐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敢告上去就是有了充分的证据。他随后打电话给刘锦之,让他通知股东们一个小时候在源生的会议室里开会。


第八章  等待花开  时间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只要熬过去,就能带走很多东西。
1
谢翎去了趟公司,回来时看到他好几天不见人的谢夫人正挺着肚子在客厅里吃着西瓜看电视,样子很是悠闲。
她扯出个大笑容,冲谢翎挥手:“嗨,老公,你回来了啊。”
谢翎往楼上瞄了瞄,苗桐还没醒,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火气又蹭蹭地冒上来:“你这几天跑哪去来了?这都六七个月身孕的人了,整天在外面野像什么样子?” 
“你关心我啊?”刘烟烟把下巴靠在沙发背上,得意地笑,“谁说孕妇就不能出去玩了,再说了,那家伙没完没了的,烦得我都想去打胎了。”
谢翎一听这话更生气了,指着她的鼻子:“我告诉你,你别随便又去做什么决定,都六七个月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要再干混事儿,我可不帮你兜着!这几年你也做够了,也该长大了! ”
“好啦,我也就是说说,这孩子我可要留着,这是你们谢家的长孙以后还要继承你的财产呢。”
“除非你的孩子完全是个黄种人,否则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谢翎没什么好脾气对着地,现在刘烟烟从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变成个胡作非为的太妹,他不是没有责任,事已至此他也认了。可她作践自己他看不惯,以前她是作践自己给他看,现在她对他的爱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还作践自己干什么呢?
上个月那个法国留学生回来了,带着戒指和家人的祝福来的,向她求婚。刘烟烟大小姐却将大把的玫瑰扔他脸上,冷笑着让他滚蛋。
她可不会做一个傻傻等待的人,晩了,她就不要了。
“你要是还喜欢他,就给他个机会,不要错过了才后侮。”
“你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甩掉我。”刘烟烟笑着说,“我又不是足球,让你们踢来踢去的。”
“随你怎么想。”谢翎把她手中的西瓜夺过来,“少吃点,那么凉的东西。”
刘烟烟舔着勺子,给了他一个白眼。
上了年纪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婆妈,再说了孩子又不是他的,操哪门子的心。不过谢翎真的让她意外了,这几个月谢翎是真心诚意地对她好,也没有利用这件事对她提出离婚。他们大概是天底下最貌合神离的夫妻,妻子出轨,丈夫还跟在后面收拾烂雄子。她不是不动容的,只是她很享受谢翎对她的好,即使不是爱情,她也开心地照单全收。
她是恨过谢翎的,可是这“恨”已经变成“恨过”,此时在谢翎身边,那些自以为是的报复和折腾就像小孩子吃不到糖果就打破糖果罐子,实际上又真的有谁在好过?
苗桐醒来找吃的,一下楼就和刘烟烟大眼瞪小眼了。
刘烟烟的眼睛在谢翎和苗桐之间游移半晌,暖昧地笑开了:“你们俩也厚道不到哪里去啊。”
“神经!”谢翎骂地,“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是我自己的家,我去哪里啊?”刘烟烟说,“还想来一出鸠占鹊巢啊?”
苗桐回卧室拿了东西,看刘烟烟这样阴阳怪气的,她实在也是坐不住。她执意要走,谢翎只能开车送地。其实她也知道刘烟烟未必是真的讨厌她,只的控制不住地嫉妒。
“你别难受,她对你没什么恶意。”
“我知道。”苗桐说,“可我现在也实在没有跟她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情。”
最后思考了半天还是回了白惜言的那里,这件事瞒不住,她终究还是不放心。她回到家白惜言并不在,张阿姨说刘秘书接他去公司开会去了。
苗桐在家里坐立难安,打他的电话一直转到语音信箱,张阿姨劝她,你着急也没用,先吃点东西吧。
好歹在张阿姨劝说下吃了晩饭,白惜言回来看她还捧着碗,愣了一下:“你回来了。”
苗桐没心情跟他打哑谜了,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没有多久,只是我没想到他们自作主张到这个地步。”白惜言说,“他们也不是真的要把你怎么样,只是逼我而已,毕竟他们也不想源生的股票下跌。”
“当然,牵扯到自己的利益谁都不会那么大方的。”
“那些证据是罗佑宁提供的。”
“我想得到,现在跟你比起来,说不定他更恨我。他以为我和你串通好了骗他,实际上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他。”
白惜言坐在她对面盛了碗汤,长睫毛气定神闲地垂着,慢慢地搅动汤汁:“其实你跟罗佑宁一样,都恨源生,你想帮他,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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