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江湖-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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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和向问天,不也同样借助过警察的力量。谢文东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怎么骂他,他一直都说自己是坏蛋而非英雄,所以,他做事可以毫无顾忌,甚至不用考虑什么脸面问题,因为坏蛋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坏蛋可以无法无天。
南洪门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就这样被谢文东轻松化解,同时也给后者提了醒,自己和向问天在上海的实力还有不小的差距。他抓住得来不易的空隙,在上海本地招人,从T市继续大规模调派人手,最后,他甚至将目光投向远在东北的文东会和身在云南的老鬼。只要能提供出人手,他统统收纳。没出半个月的时间,北洪门人手倍增,由于安身之地有限,所以人力分散得极广。道上的人笑称,只要有旅店的地方,就能看到北洪门的人,只要有租赁房屋的地方,一定能找到北洪门的人。
人多,却过于分散,形如散沙,不容易组织。谢文东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和东心雷商讨两天,总算弄出解决方案。将所有分散的人力按区域划分,每区一个头目,每三区合为一大区,直接规东心雷,任长风,灵敏等北洪门主干管辖。这样一来,有了凝聚力,真若是拼斗起来的话,也能发挥出战斗力。他规划得刚刚有些起色,向问天发起了第二轮进攻。
第二次,萧方也参入其中,人手比上次更多,而且怕谢文东再玩上回利用警察的花样,特别和上海市局局长交过招呼。
第六卷这就是法第一百四十三章
市局长虽然和向问天并不十分熟悉,但和其父关系交好,平时还是给了他些许面子,对于向问天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过分,不要自己太难做,他一般不会追究,而这次,对于向问天请求,碍于情面,还是答应下来,但事前说明,他可以稳住谢文东所在区域的分局警察不出动,但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他一概不管。向问天知道这是这位堂堂市局长给的最大情面了,不好再要求其他,连连道谢。同时也送上一分价值不轻的厚礼。
这一次,谢文东提前两天知道了情报,预想到再用上次找来警察的办法已然不可能,连续两次犯同样的错误那就不是向问天了。借助博展辉的力量更是不可能,后者狡猾如老狐狸,让他上当,简直难如蹬天。“看来,这回只有依靠我们自己了!”谢文东有感而发。下面能用得上的人手他都用上了,全体戒备,严阵以待,准备和向问天真刀真枪硬拼一场,也诚心试探一下南洪门大上海的实力到底如何。二十八日,晚月。晚月如钩,斜挂天端,水银般的月光倾洒大地,也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市局长只给了向问天一个小时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算短,成百上千的门下弟子足可以将一处弹丸之地的鲜花酒店踏平。
如果没有谢文东在的话。街道两头早早被双方的人控制住,严禁一切车辆与行人经过,还好鲜花酒店的位置并非是市区繁华地带,加上夜半三更,行人并不多。街道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无一辆停车,放眼看去,空荡荡,晚风吹过,旋风阵阵,纸削纷飞,更见凄凉。这时,一条人影出现在街道尽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中明晃晃的战刀更是刺人眼目。接着,在他身后又出现一人,再接再,黑压压一片,分不清个数。南洪门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混战也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南北洪门之间规模最大,参与人数最多,死伤最惨烈的一次碰撞。两方人,各站道路一头,堵满了整条街道,分不清是谁先喊了一声“杀!”点燃了争斗的导火线,双方上千人,同声呐喊,疯狂的向前冲去。如同两条方向相反的惊涛骇浪撞在一处,水花四溅。只是这时撞在一起的是人,而溅出来的,是血花。
最前方的人和对方微一接触,举刀刚要砍,可后面的人刹不住车,连挤带推,可怜这些‘先锋’们在自己人和敌人的夹击下,成了肉饼。双方只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有不下数十人倒地哀号,可人们的眼中只有敌人,只是举刀机械性的挥舞着手臂,没人去在意他们,时间不长,倒地的人已渐渐没了声息,浑身上下都是粘血的脚印。此时,倒下去的人不是论‘个’记,而是论‘片’来计算的。向问天没有亲临现场,谢文东也同样未来,而是站在酒店二楼的窗前,俯视下面的战局。
南洪门人多势众,但单兵作战实力较弱,而北洪门好勇善战,却吃亏人数不占优势,两方各有长处,不分上下。势均力敌的争斗,最后受伤的是双方自己。杀敌一千,己伤八百,一把双刃剑,拼到最后没有赢家。战场中时常能看见北洪门弟子被数人围困当中,片刻工夫,身中乱刀无数,浑身是血,痛苦倒地。同样也不难见到,南洪门弟子被脱光上衣,赤膊上阵,如同疯子一般的北洪门弟子四处追杀,被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混战不停,血流不止,躺在街道上的人以过百,鲜血殷红地面,汇集成一条条小河,流进道边的下水道里。血腥味充斥着整条街道;令人作呕。
未死之人的垂死挣扎,断肢之人的痛苦嚎叫,战场中刀刀相碰的铁戈声,融化成发自地狱的声音,如同一根剧条在拉割着人的心脏。那种震撼力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谢文东是人,他同样也不好受,看着到处都是呻吟的南北洪门受伤弟子,他有股想呕吐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当你去争夺一样东西,当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时,你必须得先学会承受一些东西。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双方所有参与这场争斗的人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长。向问天和谢文东几乎在同一时间下令,己方撤退。没人愿意在地狱般的街道多呆一秒钟,周挺身上至少挨了三处深可及骨的大口子,一张白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血垢,是鲜血凝固后的结果,吃力的一咧嘴,脸布肌肉抽搐,他脸上干枯的血渣滓块块碎落,高声叫喊道:“撤!”随着他的叫喊,南洪门如同潮退一般,迅速回收。北洪门纵有追击之心,亦无追击之力,上至三眼、东心雷,下至普通小弟,没有身上不挂彩的,特别是三眼,肚子上被人刺个窟窿,鲜血淋漓,若不是用手堵着,肠子恐怕都流出来了。
两方人退下,场中留下的尸体和非未完全成为尸体或者快成为尸体的人,不下三百之众。南洪门撤退不久,又派来一队汽车,下来数十人来收拾残局。北洪门的人一见对方,眼睛都红了,纷纷将血都没来得急擦干的战刀又从新拿起,准备上前。二楼的谢文东见状仰面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姜森道:“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而且,我们没有精力去帮南洪门处理后事。”
姜森明白谢文东的意思,急忙下楼,稳住自己一方,让南洪门的人清理战场。南洪门道声谢,开始拣拾尸体,将重伤的人抬上车,火速送往医院。战争只用了一个小时,而结局的打扫却整整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最后,将街道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火红的朝阳开始昂起头。当阳光再次笼罩大地的时候,黑暗的罪恶将被永久的掩盖下去。
南北一战,场面空前之大,但却被掩盖得很好,电视、报纸上都没有报道此事,可却瞒不过黑道人的耳朵。黑道传播消息之快是有名的,第二天,人人议论的只有一个话题,南北究竟是谁赢了。有人说是南面赢了,毕竟向问天雄居上海那么多年,其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更多的人认为是谢文东赢了,至少他没有输,因为他现在还活着,而且身在上海,活的还挺好。
至此一战,南北洪门即使没伤筋动骨,也都伤了元气,双方都需时间调养生息,储备精力,可偏偏这个时候,谢文东却准备发动他的攻势了。在任何人包括向问天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对海港酒店发起了闪电战。谢文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认为只有在此时此刻,南洪门对自己的防守最松懈,也是最薄弱的。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组织门内精锐,好不容易才挑出二百多身上无伤的壮汉,将人手分成数队,悄悄潜入海港酒店周围。同时,他和博展辉也取得联系。老狐狸一听要攻打海港那间赌场,顿时来了精神,不用谢文东多说,主动要求自己会尽全力‘帮忙’。他这回真是说到做到了,举全帮之力,亲自出马,以低姿态出现,为谢文东马首是瞻,听他的安排。
七月,初,上海的天气已然很热了,白天,大多人为了避开热毒的骄阳而躲进屋子里面吹冷风,或泡个澡。萧方也喜欢如此,可是他却不得不出门,去一趟海港酒店。因为今天又是银行来压钞的日子,而赌场金库的大门没有他,谁都打不开。银行每三天会派人来一次海港酒店,虽然搞不懂一间普普通通的酒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需押送,但也不敢多问,知道其后面的靠山是姓向的,谁愿意管那闲事。月底的南北大战萧方也参加了,而且也受了伤,不是很严重,只是胳膊被刺了一道深两寸,可及骨的口子。还好他年轻力壮,特别是认识谢文东以来他似乎也习惯受伤了,没两天,胳膊打着吊带就可出门闲逛了。今天,萧方的心情并不好,早上,刚刚去参加了一位兄弟的葬礼,此人在南北一战中挨了十六刀,送到医院缝了五十多针,输了一千五百的血,结果还是没救回来。萧方一身白衣,胸前憋着白花,坐在车内默默不语。
到了海港酒店,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三三两两,不时有人进出。萧方觉得反常,一问方知,原来是博展辉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上百号人,同样,也带来了数百万的资金,看样子,是准备豪赌一番。萧方听后,顷声而笑,嘲讽道:“农民就是农民,只是几百万,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嘛!”他没觉得怎样,下面人却担忧道:“萧大哥,咱们刚刚和北洪门大火拼一次,人员伤亡不轻,人手短缺,博展辉这时候来海港,不是心怀不轨吧?!”
萧方傲然一笑,轻蔑道:“就他?哼哼!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们的地方撒野!”“可是,听说博展辉最近和北洪门走得很近啊!”“那又怎么样?只是圆滑而已!”萧方冷道:“我们和谢文东开战的时候,博展辉派人来支援他了吗?走得近,只是说明他两面都不想得罪,典型的两面派做法,无须顾虑。”他自信满满,进了赌场,推门一看,好嘛,密压压都是人,赌厅至少十台空调在同时运转,可热浪仍是迎面扑来。萧方微微一皱眉,问手下的小弟道:“博展辉在哪?”
第六卷这就是法第一百四十四章
萧方微微一笑,道:“按理说是不行的,但博兄在上海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忠义帮的名头更算一号,我信得过,可以用。”
“好好!”博展辉连连道好,提笔,喇喇喇,写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往桌子上一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五百万!”
看他的架势,终于有一家开始犹豫起来,过良久,摇摇头,将牌一翻,不跟了。而另一家清点一下自己的筹码,划出五百万,向桌案中间一推,冷静道:“我跟。”博展辉双目溜圆,瞪着对方好半晌,手有些发抖,寥寥几笔,又写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拿起,在空中停顿了三秒钟,下定决心拍在桌子上,闷声道:“兄弟,咱们每人再拿出五百万,比一下怎么样?”
那人面无表情,只是冷漠的摇摇头,平静道:“要赌就赌,我不和你比”博展辉一攥拳,喝道:“好小子你够狠,我就看看你手中的到底是什么牌?”他将支票往前一推,那人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开始收桌子上的筹码和支票。“你这什么意思?”博展辉怒声问道。“因为你输了!”那人动作不停,一只手拿起自己的牌往博展辉面前一扔。等博展辉看清楚之后,霎时间好象老了十岁,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桌面上,对方的三张牌正是三张A,唯一能大过他的牌。萧方‘同情’拍拍博展辉肩膀,安慰道:“博兄,胜败兵家常事,赌场风云变换更是如此,不用太在意!”
博展辉不听还好,听了萧方的话后眼眉都立了起来,一晃肩膀,甩开萧方的手掌,“啪”的震拍桌面,起身咆哮道:“不对!不对啊!其中一定有鬼!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三张K,他就偏偏三张A,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今天,谁都别想把我的钱带走!”说着,他疯了一般狂揽桌面上的筹码。萧方脸色一变,冷冷道:“博兄,认赌服输这句话你应该明白吧!”
博展辉气道:“若是真输,那我认了,可是,别人若想他妈的耍我,嘿嘿,我博展辉可也不是好欺负的!”话音未落,他伸手从后腰拔出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往桌案上一插,脸色横肉直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