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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宁渊-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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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我谈谈价钱?”

平王一愣,看着那双茶墨色的眸子,一时间觉得有些熟悉,竟忘了接口。

“陛下,不如你来说道说道,世间买卖皆为公平,既然平王出不了价,你来……如何?”

宁渊站起身解下了系在颈间的披风,揭下了脸上的凤凰面具。她定定的凝视着宣和帝,脸上的笑容清冷凛冽。

46  节会(三)

节会(三)

“你是……洛宁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居然敢藐视我皇家之威!”封辛看到面具下的容颜,眼底的惊讶还来不及浮起便全是怒气,他猛地站起身呵斥,完全失了平时的冷静和隐忍。

林王和南王显然同样有些不能接受,他们盯着宁渊,眼底的神色诧异大过震惊,早就听闻洛家小姐行事狷狂,可是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封显端坐在椅子上,身体因僵直而看起来格外冷硬,他抿紧了唇,愣愣的凝视着好整以暇坐在宣和帝身旁的女子,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握紧起来。

明黄色,天子之颜,居然敢穿着这么一身衣饰出现在父皇面前,洛宁渊,你到底依仗着什么?区区三十万将士,云州十八郡的封地,就能让你猖狂到这种地步吗?封显缓缓的隐下了脸上的异色,抬眼朝宣和帝看去,神情微微一怔。

坐于上首的帝王面上的神色很是罕见,应该是说极不正常才对。

宣和帝定定的看着宁渊,脸上不是震怒或冷厉,居然现出了隐隐的茫然和恍惚来。

直到良久以后,当怒斥着宁渊的平王都觉察到不对劲、尴尬得站立着有些不知所措时,宣和帝才收起了脸上的异色。

“洛……宁渊?”宣和帝轻轻的问了一句,声音在念到‘宁渊’这两个字时有些不自觉的加重,就好像在确认什么一般。

难怪百里正那个老头子让我见见洛家的小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安四站在宣和帝身后,看着他自面前的女子拿下面具后就微微僵硬的身影,心里一突又退后的几步。

坐在对面的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低着头摆弄着挽袖处的金边,神色难辨。

“洛宁渊,父皇问话,你还不快答!还有,你……”

封辛的话被宁渊陡然抬起头满是戾气的眼色所止,一下子就噎在了喉咙里,他感觉到高处有另一道冷光撇来,打了个寒颤,双手撑着面前的桌子朝宣和帝看去,声音小心谨慎:“父皇,儿臣不是有意插话……”

宣和帝冷冷的看着他,摆了摆手道:“平王,坐下。”封辛一愣,脸色涨得通红,他朝旁边的林王和南王看了一眼,愤愤的坐了下来。

“陛下,洛氏……宁渊。”宁渊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宣和帝举起,神色依然凛冽倨傲,完全不是封显熟知的那副懒散淡然的模样。

封显看着宣和帝和暖得有些不正常的脸色,敛下了心神。

“洛小姐难道也喜欢游河?刚才听小姐所言,似是和平王有些误会?”宣和帝似是完全无视了宁渊身上的那一身刺眼明黄和纯然不恭的神色,哈哈一笑朗声问道。

宁渊眨了眨眼,神情里划过一丝赞赏,做了几十年皇帝就是不一样,比起这些皇子强多了。

“刚才我误上了彩船,听得平王府大管家说有意将我买入府去,宁渊长到至今,还未听说有人能对我出价,觉得新奇过来一看。陛下,不知可打扰到你了?”宁渊的双眼微微翘起,神情格外不羁。

“平王无状,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今日这宴席是平王备下的,小姐不如留在这里观赏花会,就当是他为小姐赔罪了。”宣和帝摸了摸胡子,完全一副爽朗好客的模样。

平王心里一惊,一边腹诽‘一个好好的大家小姐跑到彩船上去干什么’,一边暗怒那不懂办差的管家给他惹了事。他朝面色如常、明显还有些愉悦的宣和帝看去,实在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这般纡尊降贵的话语,对着区区一个臣子之女,简直是太不寻常了。洛府被封,说明父皇并未因洛家的三十万将士而放过洛宁渊藐视皇威的罪过,如今她堂而皇之的出现,等于是将大宁天子的威严完全不放在眼底,怎么两人都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

不,不对,平王朝气势汹汹的洛宁渊看了一眼,这个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这个洛宁渊难道真的这么不知死活?

宣和帝见宁渊一副颇为凛然的神色,指着已经停在河中间的彩船道:“洛小姐,我们大宁涞河的阁会一年一次,天下同知,你……”

‘我们大宁’?未将我算入大宁百姓吗?

她并未对宣和帝的这种试探介怀,若是百里家都有墨宁渊的画像,皇室又怎会不留!

宁渊摆了摆手,打断了宣和帝的话,神色微转道:“恩,我听人提过,这里的阁会各家头牌尽出,陛下,不如我们来做一次庄,如何?”

宣和帝微微一愣,眼一眯疑惑的举起了酒杯:“小姐的意思是?”

“今日我们一人选一名头牌,选中的人为花魁的话便为胜,彩头嘛……大宁锦绣江山,谁赢了便尽掌乾坤,可好?”

宴席上的人听着这话一愣,他们怔怔的看着含笑而问的宁渊,冷汗沁过了后背。

这话……是什么意思?洛家难道真的要反了大宁、背主忘宗不成!

宣和帝把手中的酒杯朝着对面举起,宽大的绣摆自桌上拂过,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宁渊,挑起了眉:“有何不可,洛小姐既然有此雅兴,朕定当奉陪。若是小姐输了,是不是也要满足朕一个要求呢?”

“当然可以,若是我输了,陛下尽管提就是。酒杯太小,恐怕合不了陛下的意,安公公,拿酒坛来!”宁渊突然朝立在宣和帝身后的安四喊了一声,她手中的酒杯也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好,酒坛就酒坛,安四,还不快去。”宣和帝对着突然被点名、明显有些呆楞的安四笑骂道,威严拘谨的神色也变得舒朗快慰起来。

安四急忙行了个礼,未朝宁渊看便匆匆的退了下去,他在宣和帝身边呆了三十年,除了宣和帝外,还没有人胆敢对他呼来喝去。但现在他丝毫不恼,能坐到他这个地位,早就是一副玲珑心思了,【。52dzs。】自从刚才宣和帝莫名的改变态度后,他便知道,这洛宁渊绝对不止是洛家小姐这么简单。

无视圣旨公然出府,身着皇室之服,和天子平起平坐,任何一条都是死罪,可是她现在还能安如泰山的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好的证明,洛宁渊,她这个人才是宣和帝真正忌惮的原因。

他入宫三十载,历经了两代帝王的兴衰,若论眼力,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安四走着的步伐缓缓变慢,他回过头朝宴席上望了一眼。

明黄长裙,血玉碎簪,深沉而尊贵,可这一切都敌不过那坐着的女子浑然天成的风采。

洛宁渊,分明有皇者之威、帝王之象。可是,她明明只是洛家的孤女而已。

酒坛很快被端了上来,彩船上的表演也已经开始,涞河上的叫好声更是不绝于耳。宁渊昂着头,手里的酒坛瞬间有一半就进了她口里,她挽起袖口,在下巴上胡乱的抹了一下,笑着道:“陛下,我瞧着这个就很好,这是那家的头牌啊?”

身着青色小挽裙、打扮得媚儿不俗的女子从彩船上缓缓行出,琵琶声响,那女子于巨大的鼓台上凌空起舞,一颦一笑惑人心神。

宣和帝声音一堵,朝彩船上眯着眼瞧了好一会才含含糊糊的朝平王摆了摆手:“平王,这地方你熟,说道说道吧!”

平王憋红了脸,声音都尴尬起来:“回父皇,这是琳琅阁的沫香姑娘,善舞。”

“是吗?有劳王爷了。”宁渊眯着眼,对着平王颔了颔首,一副颇为恍然的模样。

看着那茶色眸子里的笑意,封辛神色一暗,闷不做声的坐了下来。他就算再没眼力,也知道洛宁渊不知为何入了宣和帝的眼,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寻她的晦气。

“怎么,洛小姐选中这个了?”宣和帝抚掌拍了两下,朝宁渊望去。

“恩,我瞧着挺好,就她了。”宁渊托着下颚朝对面的彩船望了望,神情很是满意。

这话一说完,对面的琵琶声就停了下来,第二个出场的是一对模样长相都很是相似的少女,两人打扮得清纯无暇,浅浅低唱声传过来时有一种醇醉的芳香。在艳俗的青楼名妓中可谓是独树一帜。

宣和帝摸了摸胡子,打断了正欲介绍的封辛,指了指对面道:“这声音朕喜欢,就选她们好了。”

宁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给了宣和帝一个赞赏的眼神,显是夸他眼色好。

席上坐下的几位王爷看着相聚甚欢的两个人,头上的冷汗慢慢沁了出来。

一个是大宁天子,金口玉言;一个是洛家掌帅,一诺千金。以大宁江山为筹码,就这么胡乱的选了几个青楼女子做赌注,简直是荒唐。

“父皇,六月楼的纤凤善胡曲,是去年的花魁,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林王期期艾艾了半响,觉得宣和帝选得实在不靠谱,对着宣和帝总算憋出了一句话来。

宣和帝眼眸一闪,朝宁渊看了一眼,笑道:“朕于宫中曾闻六月楼的纤凤为小姐弹了一曲《凤求凰》,不知技艺如何?”

宁渊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的斜靠在宽大的木椅上,眯起了眼:“甚好,弹曲的人好,赠曲的人更好。大宁几百年的沃土,倒是养了不少妙人出来。”

宣和帝一愣,朝隔壁的船上看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小姐果然爽快,南疆少帅倒是个有福的。”

47 节会(完)

上首的谈话虽不说惊世骇俗,但到底也超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范围,下面坐着几位王爷齐皆噤声,当作没听到一样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彩船。

很快,便轮到了六月楼的纤凤出场,一身白衣,纤姿若柳,粉黛朱唇,还未演奏便惹得岸上一片叫好之声。

平王看着有些遗憾,若是父皇选的是纤凤,必会胜了那洛宁渊。

彩船上的下人搬出了胡琴放在纤凤面前,她双手轻轻放在胡琴上,眼波流转,朝官船这边望来,唇角微翘,素手欲起。

可这曲声只起了一个音便陡然停了下来。

悠悠的箫声自远方的河面上飘来,如山谷清泉,清冽悦耳;若高山寒梅,淡雅和香。无一丝婉转缠绵,但却极是沁人心脾。

纤凤艳丽的面容有瞬间的愕然,这箫声的音域算不得极好,甚至还有些青涩稚嫩,可她却再也难以将手挪动分毫。

这等以音控神之功,就算是门里的长老也决计做不到。她抬眼朝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神情越发震惊。

整个涞河也因着这陡然出现的箫声而沉寂了下来。

一艘小小的画舫自远方慢慢飘来,画舫的案板上站着一位妙龄的少女,容颜清丽润和,她手上持着一管碧绿的洞萧,显然便是吹奏之人。

同样的白衣素裙,着在她身上,却偏偏比彩船上的纤凤多了几分灵气,虽是花魁之争被这箫声中断,却无人露出半点不悦。

这样的少女,观之便让人心旷神怡。

随着船坊慢慢划近,除了宣和帝和宁渊外,船上的几人望着画舫之上那个半蹲着一甩一甩拨弄着船桨的老者,眼底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不为其他,只因那蹲着划船之人,竟然是百里家主百里正。

百里正虽不入主朝堂,但在大宁王朝的地位却是实打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他居然为人甘当船夫,说出去,别人恐怕都只会当成一个笑话。不过,也正是因为识得百里正的人极少,是以现在才没有引起骚乱。

百里询愣愣的看着划近的船坊,猛地站起了身喃喃道:“那是我家老头子?怎么可能?”

叶韩望着画舫里隐约坐着的人影,手中的酒杯慢慢握紧开来。

这世上,若有人能让百里家的族长做到这种地步,除非是——隐山中人。

他能猜到,别人自然也不笨,宴席上坐着的林王和南王脸色明显变得潮红起来,甚至还隐隐现出了几分激动,就连平王也死死的盯着画舫中人,眼色微微变红。

谁都知道,除却青史古书上的诤言,在这天佑大陆上,有一句话就连无知妇孺都能朗朗上口。

得隐山之主者,得天下。

平王朝席上的几个兄弟看了一眼,几乎可以肯定隐山的人是为了他们而来,要不然怎么会正好在他们齐聚的时候出现?他心中暗喜,席上堪为他对手的只有封显,但如今大宁诸位皇子以他为首,想必他的胜算要更大一些!

宣和帝看着慢慢划近的画舫,朝一旁的宁渊看了一眼,轻轻的转起手上的扳指来。

箫声尽,画舫已经划到了彩船和官船中央,吹箫的少女将手中的萧别在身后,朝官船的方向抱了抱拳,神态里全是爽朗:“听闻洛家小姐在此赏乐,我家先生闻之欣然而来,刚才一曲赠予小姐,望小姐相见。”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偏偏只让船上的人听了个清楚。宣和帝眯着眼慢慢道:“洛小姐果然交游广阔,如今竟有人找上门来了,看来这地方还要增上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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