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会长的温情面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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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何暖夕猛地睁开双眼,“他一直是那样清高廉节,要不是因为妈妈……”
沈末然无奈摇摇头,抬手看了下腕表,“暖夕,还有半个月,我会努力争取新的证据,不过,你自己也要有心理准备……”
何暖夕下意识地点点头。
“有什么事,包括生活上的困难,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沈末然站起来,看着昔日暗恋的女人,在光阳下,一张迷芒无助的小脸,心里难过又无奈。
“你已经帮了够多了,谢谢你,末然。”何暖夕抬起脸,嘴角牵强地扯出一丝浅薄的笑容。
沈末然离开了,何暖夕木然地坐在窗口,手心的咖啡渐渐冰冷……
金碎的光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晃得她眼前一片茫然,爸爸,爸爸……
眼前渐渐模糊,何擎天刚毅的脸庞慢慢映在冰冷的黑咖啡里……
“小夕,你是爸爸迟到的礼物。”初见时,男人怀抱那样宽厚温暖,将她整个抱起来,目光闪着灼亮异样的光芒。
何擎天的到来,就像冰冷深海的一道光阳,将他们从黑暗中解救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看到妈妈笑得这样幸福,眼角闪着奇异的亮光,在阳光下,美得像久逢春雨的花,重新绽然夺放……
而她穿着洁白漂亮的裙子,黑发如丝,亮澈的黑瞳,闪着新生的光彩……
一曲低缓的钢琴曲打碎了回忆的画面,何暖夕木然了好会儿,才从包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是妈妈主治医生的电话……
正文 第23章 高利贷
市第一医院重症无菌室病房中,何暖夕俯身用毛巾擦拭着杜雪梅的身体,看着母亲瘦干的手臂上,细细麻麻地布满了针眼,眼眶不由潮湿。
“小夕,你爸的案子怎么样了?”杜雪梅缓了下反胃的感觉,手无力地拉住她。
何暖夕动作微滞,抬起脸,轻道:“妈,末然正在找新证据,你别太急啊。不然,爸爸他也会担心的……”
“都是我连累你爸爸的……我真是个不祥的女人……我要死了才好……”杜雪梅边说边落泪。
何暖夕胸口像堵着一块石头,有些呼滞顺,她将杜雪梅的手紧握,安抚道:“妈,别这样,爸爸无论做了什么,他还是我的好爸爸。他一定希望你能健康起来,上次我去看爸爸,他说还想带你再去一次北戴河呢。”
“北戴河……”杜雪梅低低地喃着,目光闪着些许奇异的光芒,适才激动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
何暖夕走出病房,靠着门上,如磐石压顶,滞闷地感觉久久无法释然。
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抱着双臂,看着窗外一片落日余晖,将整片天空染得一片火红,映得她双眸刺痛!
主治医生的话在耳边回荡:“何小姐,你要准备下一个月疗程的治疗费用,大概总计也要八万左右。”
何暖夕重新站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此刻,对景生叹,悲怜凄苦,感叹苍生,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变得太过奢侈。前方的道路仅管如此颠沛流离,岁月这样荒芜寂廖,人情如此淡薄苛刻,但还是要走下去,不是吗?
是啊,在这个世上她这样渺小如蚁,或许一片轻轻地草叶便能压得她无法翻身,在劫难逃,但是,她不能轻言放弃!
她拿出手机,翻看着联系人,昔日那些与爸爸私交甚好的朋友,自出事后,就如一场繁华的盛宴,夜色欢凉之后,退祛得冷冷清清。
她咬咬牙,一个一个地翻过去,在“叶暮远”的名字前,停滞了一会儿,依然翻下,直到看完……没有可以借钱的去处!
像走尽一个深尽幽黑的死胡同,何暖夕心不由控制地有些无措,金碎的光阳映在手机上,反射晃眼的光芒,她的脑子却一片空白……
除了高利贷,她实在想不到其它办法!
可是,她的世界一片单纯简单,去哪找借钱的出处?
她最终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皇都”的老板周进。
周进并不是每晚都会来“皇都”的,而何暖并没有他的电话,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决定晚上去“皇都”问问经理。
自上次出事后,何暖夕和乔娜还没进过“皇都”,经理也默许,一是为避风头,二是她们身上带伤出场,表演自然有失雅光。
在街边摊吃了一碗刀削面,热热香浓的汤汁,飘着几片青翠的香叶,牛肉够嚼头,手工面条很爽滑,吃个底朝天,出了一身汗,何暖夕觉得胃暖暖的,一切都变得陡然有劲起来!
她走进“皇都”,经理眉目惊喜,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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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荆棘鸟才是我们的榜样!
“暖夕,看到你太高兴了!你知道吗?多少客人都在问着你呢!”经理笑得一口金牙闪闪发光。
“经理,老板今晚会来‘皇都’吗?我有事想找他。”何暖夕问得有些许不自然。
经理微微怔愣了下,目光有些深意:“哦,这个还真说不准。昨天,老板倒是来对账,今晚,就不知道会不会来了,不过,你找他有什么事?”
何暖夕抿了抿唇,“那我等等看。”
“也行,晚上准备跳几场?”经理点点头,只要她肯继续表演,晚上客人尽兴了,酒水的营业额也会跟着爆涨。
“两场,以后都这样安排吧。”如今对何暖夕来说,钱变得太重要了!
豪华包厢里,那些一身名贵行头的客人顺便叫一瓶“轩尼诗”,几万元挥洒,不过眨眼点头间,自然不过的像是在饮纯净水,而一些人,在生活的底层,为了几元钱,哈腰屈卑,卖血卖肉,甚至还不惜生命代价!那些每年矿难被深埋在黑暗深井中永眠的躯体,便是世间上最辛酸血泪铮铮的事实!
何暖夕觉得上帝一定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主,否则为什么看不到人间悲辛疾苦,看不到那些在世间黑暗角落挣扎的人?
可是,即使上帝将你遗忘,我们却不能一味沉沦,感慨人间不公、世道不仁是逃避的懦夫行为,而在荆棘灌木丛中觅食的荆棘鸟才是我们的榜样!
依旧如以往,上杆热舞,姿态媚惑,美丽性、感,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潮动掌声、欢呼声,比以往都更激烈,醉酒的女孩甚至爬上台面,疯狂的舞动如蛇般的身姿……
经理在台下,笑脸不断,看着今晚几乎要爆出一倍的酒水金额,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较安静的角落,拿出电话拔出了一个号码。
夜,繁华似锦,但一旦落尽,让人心中陡生更大落寞和荒凉。
来不及卸装的小姐,急不可待地凑在一起抽烟,然后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迷茫。
何暖夕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接近凌晨三点,看来周进是不会来的。她刚走到经理办公室,门适时打开。
“何小姐,周老板正在‘潮福城’吃夜宵。”经理笑脸盈盈,目光颇许意味不明。
何暖夕愣了下,深夜,自己独身前往找一个男人,想想,多少有些暖昧不清。但转念一想母亲的医药费,也顾不上这些,忙点头谢意,转身就走。
夜风冰凉,有些透骨的寒意,何暖夕裹紧外衣,正招手拦截“的士”,一辆黑色的“奥迪”突然在她身侧停下!
灯光强烈,何暖夕微微眯眼,依稀觉得车子好眼熟……
司机走下来,“何小姐,叶先生让我送你回家。”
何暖夕微怔,目光带着些许困惑,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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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只有那个男人,才是她的劫
“叶先生说,他正和江少、周老板在一起,如果你真要去的话,让我送你去。”司机语气极为平淡。
江少?何暖夕心剧跳了一下。
她犹记得那个恶魔般的人物,是如何作贱自己和乔娜的,他临走前的话,像嗡嗡地马蜂一样,在她耳边震荡了好几天,心一直忐忑不安。
她忙摇摇头,对司机语道:“我回家,不过不劳烦叶先生的车送了,代我谢谢他。”
何暧夕当然明白叶暮远不是真的想送她回去,只不过让司机转告个话,提个醒罢了。无论如何,她心存感激,她不敢想像,如果真撞上江少,自己今天是真的羊入虎口!
司机点点头,客气地说:“那不打扰何小姐了,我会转达你的谢意。”
何暖夕还末从闷重的心情缓回神来,便接到乔娜出事的电话。
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看到急诊室中满身是伤,神色悲辛的好友,又震惊又心疼。
乔娜躺在病床上,目光茫然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连何暖夕走近也没有任何反应。
“出了什么事?”何暖夕轻轻问道。
乔娜嘴角扯开一丝凄然的笑意,目光慢慢地凝视好友,幽幽地说道:“这就是小三的下场。”
何暖夕心抽了一下,她伸过手握住乔娜,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低声问道:“医生怎么说?”
看到何暖夕眼底的关切,乔娜淡淡地笑了笑:“只是皮外伤,不过,估计又要歇息几天了,就当在家享享福了。你呢,你妈妈怎么样?”
“进入第三阶段疗程了。”何暖夕简单回应,并不想将医药费的事告诉乔娜,一个人烦恼就够了,不必要平添担忧。
“回家吧,我突然想吃你煮的快熟面。”乔娜笑了笑,故作轻松。
“不用在医院观察下吗?”何暖夕看到一身新伤旧患,很担心。
乔娜吃力地跳下床,一只手臂勾住何暖夕的肩膀,笑道:“大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贵了?走吧,现在饿得比什么都难受!”
何暖夕无奈地笑了笑,臭丫头,就是这点性格最好!遇到天塌下来,照样能引吭高歌。
只是,这算不算苦中作乐?
回到家,何暖夕端着一锅面出来时,乔娜已倒在床上沉睡过去了。
她帮她掖好被子,轻碰着她嘴角的伤口,那右脸侧在淡淡地灯光下,五指掌印依然清晰可见。
原来,乔娜晚上睡不着,出去超市买烟时,在巷子里突然被几个人殴打一阵,一个女人踩着她的脸,恶狠狠地警告威胁,如果再敢去勾引人家男人,下次就给她泼酸水!
女人所指,意思再明了不过……
只有那个男人,才是她的劫……
乔娜……
还记得当年在学校,你指着网络上“小三”现象是怎样地义愤填膺斥责:“我最鄙视这种破化别人婚姻幸福的人,如果有一天让我变成这样,宁愿从高楼直接跳下了断!”
忆起这句话时,看着沉睡的好友,何暖夕心没来由地紧了一下。
难道是什么改变了你,是生活所迫亦是情深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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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一直没有空上网,仅管迟了,还是补上一更哈~
正文 第26章 五分利钱
第二天晚上,周进让经理请了何暖夕到办公室。
周进坐在大班椅后,光溜溜的脑门在灯下泛着冷光,五官粗旷,眼角一道刀疤划至左脸侧,露出一截的手臂上刺着青龙,无形中透着凶悍无比。
何暖夕多少听过这个男人的事,年轻时混过黑道,坐过牢,后面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发迹了,而且在韩城将娱乐业做得风声水起的,财势横霸一方。
单独面对这样复杂的男人,她心底深处还是不禁有些胆怯。
周进将烟叨着嘴中,也没怎么看她,含糊不清地问道:“何小姐,昨天找我有事?”
何暖夕紧了下手心,平静地说道:“是的。有点私事想找周老板帮忙。”
周进微抬眼,手势轻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借钱,不知周老板有没有认识的高利贷?”何暖夕轻声问道。
“高利贷?”
闻言,周进拿掉嘴中的烟,目光微怔。
“是的。”何暖夕点点头。
周进眉宇微挑,笑道:“何小姐难道不了解高利贷的行情,那可是无底洞啊!”
何暖夕无奈地笑笑,“怎么会不知,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也不会问周老板了。”
周进笑意微敛,将身体靠坐在椅背上,目光深意地看着何暖夕,说道:“何小姐,有什么难处吗?不妨可以对我说说,或许可以帮上啊?”
“谢谢周老板好意,只要能帮我借到钱就好。”何暖夕想也没想拒绝他,她宁愿向地下钱庄借钱,也不愿意和这些人扯上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
周进笑了笑,“高利贷这种非法机构周某倒不认识,不过,可以介绍这样的朋友给你,何小姐要借多少啊?”
何暖夕明了于心,他的话不过是一种撇清非法关系的说辞,她也不会去在意,只要能借到钱就好。
她润了下嗓子,轻吐道:“十万。”
八万是妈妈的医药费,还有两万是要准备留着付何暖阳明年的学费,艺术系的学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