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会长的温情面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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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想着让他回军区总院,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市第一医院,在这方面领域薄弱,他在那里发展哪比得上这里,唉,这孩子自从那件事后,就变得固执起来,对我也……”白敏一阵长吁。
沈末然眸光忽沉,正想起身走,白敏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了他,“末然,最近和小三子联系吗?方家正到处找,程家也急了,方媛这孩子一定让他带走的,也只有他这样无法无天,你见着他时,劝劝,别惹出大事,闹到江老爷子那里,可就不好收场了!”
沈末然点点头,眸底闪过轻不可见的异样,回到病房,看何暖夕没有异样,于是退到走廊角落,拿出了手机,就拔了号码出去。
对方还末出声,他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快把人家方媛还回去,京里快闹翻天了,就差没下揖捕令了!”
“是沈大哥吗?”女子轻轻柔柔地声音,像水一样。
“方媛?”沈末然一愣。
刚想说什么,慵懒的语调从那端扬了过来,“想让方媛回去,让那姓程的过来挨我几刀子再说,真他妈,比我还混帐……”
“阿轩……”那边是方媛劝止的声音。
沈末然觉得头疼,本来心情郁闷,不由没好气地回道:“你也别太过火了,好歹她还是程家的人,你这样插在中间,算什么!”
“沈末然,你理智,那你管叶暮远的女人作什么!”那端,突然扬起江葶轩的吼声,话一落,电话被挂掉!
沈末然紧了紧手机,捏了下眉宇,心情无法言喻的透烂!
绝色倾城绝对是“蓝黛”的写照。
这是韩城新起的夜总会,论气势,规模,排场绝不在皇都之下,更吸附眼球的自然是这里“水之蓝”演艺队,每场爆满,其热闹繁盛之景让同业嫉恨无比,却不敢私下找人捣乱,开业那天,据说那门口百米之外停的一列都是挂着特殊车牌的车,还有几部警车隔着十来米一辆,看似在这地段维持治安,可明眼人一瞧,就能清楚,能有一条街需要数十辆的警力吗?
可见,这“蓝黛”背后的势力有多大,谁敢上这儿捣乱,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何暖夕是开业前一天来面试的,她是从报纸上看到这儿需要招钢管舞的,没想到一来,就被眼前这“火树银花”般的夜宫给惊呆了。
接待她的是名身形异常漂亮的女人,有人唤她雯小姐,何暖夕后然才知,原来她就是“水之蓝”的领队。
看着她一会儿,雯小姐居然没让她上钢管展示,就吩咐别人,让她开业那天就可以过来上班。
何暖夕问了酬薪,居然比“皇都”还高上几倍,微微震惊,她特地看了下合约,条件公平,只是要求合约期内不能走场,不能毁约,其它没有任何问题。
招呼她的人,笑了笑,“何小姐,你尽管签吧,对你在皇都的大名,雯小姐早听说了,她还正想找着你,没想到,你自个儿却主动来了,她是看重你的才华,你放心吧。”
何暖夕心微微一怔,能私下决定员工的酬薪,看来这位雯小姐在这里也并非简单人物,迟疑了下,想到欠叶暮远的十万元,想到接下来母亲持续的治疗费用,她咬咬牙,便签了下去。
开业那日,这里宾朋爆满,但何暖夕还是发现豪华包厢里大部分是免单的,可是送去的酒水,动辄万元以上,这些她看得多,自然不足为奇,想必那些里面坐的正是“蓝黛”气场宏天的支持所在。
她本来在皇都是就鲜少说话,现在更回寡言少笑,除了上了钢管,眩亮的灯光迷乱了她的双眼,她除了听见四周如暗潮般的嬉笑声,再也看不到什么,听不见什么……
这一刻,她只是暗夜里的精灵,随着舞曲热浪贴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淋漓致极,透着无法言喻的妖娆抚媚,像某种灵动的妖精,带着最清新的笑靥,带着最撩拔心灵的勾摄力,性|感美艳、原始激|情……那双眼睛就像夜空最晶莹的星辰,令人一望,遥遥不可及,却已深深陷去……
叶暮远一直站在楼上看着,今天这二楼已全被封界,下面人潮涌动,人们目光迷乱,脸色潮红,身姿扭曲,尖叫高喝声混杂着DJ的打乐声,一片充满疯狂、欲|望、晴色的世界。
而楼上,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男人们相互敬酒,寒喧低笑,连拥抱怀中女人的姿态都显得特别柔情,仿佛不是来买酒饮醉,更像一场浪漫的风花雪月。
原来,这一层之隔,竟是天堂和地狱之遥!
何暖夕翻个身子,仰脸朝上,目光与黑暗如夜的眼睛相逢,她凄凄一笑,原来,她一直在地狱里仰望着他,一如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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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千字更毕~~
正文 第107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4000)
失眠,比自杀更加可怕!
子夜,心底深处的伤痛会从不见光的潮湿暗缝里钻出来,变成咧嘴龇牙的魔鬼朝你扑来,慢慢地啃啮着你的灵魂,让它鲜血淋漓,百般痛苦,无法安眠……
这几夜,何暖夕一直无法入睡,“蓝黛”那夜,叶暮远站在暗处看着自己,紫迷般的光影交错映在他的脸庞上,氤氲梦幻,看不清脸上表情,只是那双漠冷的眼睛像两道利剑般,穿过嘈杂涌动的声响,直直朝她刺了过来,无情而狠戾地刺穿过她薄弱的身体。累
她身子颤了下,手劲一松,差些从钢管上落下来,幸亏多年的舞艺,令她急中生智用了回旋下钢的动作,才让自己顺利完成了表演。
她以为他会来找她,一夜却相安无事。
凌晨时分,风起了,露气很重,才从热气烘烘的夜总会里出来,冷热空气在体内对冲,何暖夕打了个喷涕,这时,有人从身边擦肩而过,一股熟悉到心尖疼痛的气息瞬间侵来,她身子仿佛被击过雷般,怔怔地站在那里,她看到男人淡笑的侧颜,正和身边的男人低声聊着什么。
她以为他没有看到她,忽然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转过脸,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飘过,仿佛一个毫不相干之人,他漂亮的唇角微微一勾,不是对她,而是朝着身后的人回笑。
何暖夕耳边一切变得寂静,只听到自己胸口剧烈的跳动声,男人清朗的声音就仿佛贴在她耳边,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闷
这是何种感觉……
仿佛一场生命的轮回,千万种无法言喻的滋味,在她身体流过一遍,然后全变成酸涩苦味,在她心尖久久弥漫着,挥之不去……
耳边的欢声笑语,渐行渐远,她如苍白的雕像般,忖立在时光的洪流中,承受着风寒摧击,仿佛轻轻一触,便会化骨为灰,顷刻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暖夕,天冷了,还不走?”有人在她身后轻轻一碰,她惊然瞠眸,才发现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却将她一人遗弃在冰冷的荒芜里……
何暖夕,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心紧紧地疼着,何暖夕干脆坐起了身,蜷缩着,将脸埋进了双腿间,依然无法将胸口那股窒疼消散淡去。
她如失了魂的幽灵般,走出了卧室,嘴中不停地低喃着,“不行,我要睡觉,明天要上课……”
她的脑海间电光火石间闪过什么,她转过脸,目光直直望去,客厅的吧台洒柜上摆着几瓶XO。
她下意识地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晶莹剔透的高级玻璃,冰凉沁心,舔了舔微干的唇,她鬼使神差地将它取下来,有一瓶酒是开过封的,喝了过半,她想,这个房子的主人当年是不是也如她这般,为情所困,痛楚难耐,无法安睡,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迷迷糊糊,却不知自己竟将半瓶浓烈的XO喝了个底朝天,她捏着杯子倒过来朝空气甩了下,琥珀般的液体混着滚烫的泪水滴在了白色的吧台上,她笑了笑,用指尖划弄着,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呓语着:“叶暮远,叶暮远,叶暮远……”
叶暮远……
她觉得头好沉,身子却是飘的,她想从高脚凳上站起来,却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她就躺在冰冷地玻化砖上,任泪水,一串一串地从额发蜿蜒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拧门进来,闻到一股浓浓地洒味,不禁蹙起眉宇,他放下手中的行李,手指熟悉地往边上一按,灯光霎时如白昼点亮黑暗,他看到地上躺着黑发如丝的女子,目光惊怔!
他又打开门,看了下房号,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又折身,合上门,朝女子一步一步走去,他先用脚轻轻踢了下她的身体,女人发出痛苦的低吟,将身体蜷缩一团,颤颤发抖。
他蹲下身,拉开女子脸上的黑发,目光一愣,是她!
他忙拍了拍她热烫的脸颊,“何小姐,你醒醒,醒醒!”
何暖夕颤颤地睁开双眼,迷蒙中见到男人俊朗的容颜,低呼一声:“暮远……”
陆涵微皱眉宇,抬头看了下吧台空空的酒瓶,顿然明了,不由轻笑了下,“傻丫头,喝酒要是能忘记一切,那些酒我还留着做什么。”
他伸过手臂,微微用力,便将何暖夕抱了起来,将她平放在沙发上,正想去倒些水来,手却被拉住,低眸一看,女人满脸泪水,好不凄迷,朝他迷糊地呓语着:“暮远,我该怎么办……”
陆涵摇摇头,轻她的手轻轻放开,便走进了浴室,拿了沾着热水的毛巾出来,为她擦了下狼狈的脸,然后才顺势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他捏了捏眉心,长时间的飞机旅程让他有些疲惫,因为夜半抵达韩城,他怕惊扰了家人休息,便来这里住一晚,谁知,竟来了不速之客,而且还是“醉客”。
他嘴角扬了下,不由好笑,他在想,到底谁将她带到这里,亲密的好友中只有江葶轩有这里的钥匙,难道是他?
微微蹙眉,他低喃着:“真不知小三子搞什么……”
困顿袭来,他抬了抬沉重的双眼,终挨不住,伸手就取来一个抱枕,将头窝着那上面,便睡了过去。
何暖夕扶了扶额角,跳痛难耐,整个脑子仿佛灌了铅一般,沉沉的。
她撑起身体,靠着沙发椅背上,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了,抬眼一看,男子抱着枕头,扑在沙发一角正酣睡正甜。
她心突地一跳,所有的酒意一下子散去,忙跳下沙发,惊然地退了几步,再惶惶地看了下四周,依然在别墅里,不会是小偷吧……
她将惊怕压了压,拿过厨房的水果刀,慢慢地走过去,微凑近身体瞧过去,男子却在这刻,突然转个身,何暖夕惊叫一声!
手中的刀就这么落下去,发出刺耳的尖锐声,男人猛地睁开双眼,看到女人惊惶末定的脸。
“是你……”何暖夕声音依然有些颤抖。
看了看地面上的水果刀,陆涵呼了一口气,他手一撑,却发觉腿已麻木,顿了下,有些尴尬地半俯着身子。
“怎么了?”何暖夕忙将刀拾起,走近轻问。
陆涵唇角微微一挑,“麻了。”
微怔后,何暖夕意识过来,看了下四周,突然上前将茶几上的纸巾抽了出来,往他面前一伸,“舌头伸出来。”
陆涵一愣,见她认真的眼神,不知为何却依言照做,何暖夕将纸巾往他舌头唾液一沾,就往他鼻子一贴,轻笑道:“过会就好了。”
陆涵怔怔然,何暖夕却过来主动扶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你又惹了他了?”陆涵想到江葶轩带她来医院的情景,不由笑了笑问道。
“他?”何暖夕没明白他话中意味。
陆涵正想说,门铃便响了。
何暖夕开门,沈末然手上提着纸袋进来,在看到陆涵时,微微一怔,随即笑开,“你这脸上的东西不会又是学术理论吧?”
陆涵被他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自己的腿真的不麻了,有些吃惊,“何小姐,真的很有效,你哪学来的?”
何暖夕一边接过沈末然手上的餐点,一边笑道,“这哪是学的,不过是老人家那里听说来的,小时候手脚要是一麻,我妈就给我一贴,没过会,就好了。”
沈末然笑了起来,朝陆涵走去,“你回来阿姨知道吗?”
“夜半到的,怕吵她睡觉,等会儿回去,倒是你……”陆涵看了一眼厨房的身影,微皱眉,低声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沈末然拔了下利落的短发,解释道:“别误会,她是我学妹,这段时间遇到点困难,我知道你这有房子,就到小三子那边拿了钥匙,让她先住着,你不会介意吧?”
“反正也是空着,你就让她先住着吧。平日来,冷冷清清,或许沾点人气也是好的。”陆涵说着起了身,“我要回去了,改天约小三子出来喝一杯。”
“他把方媛从程家带走了。”沈末然微抬眼,低沉语道。
陆涵却一笑,“遇上这事,他要是不拐人家,还真不是江葶轩!”
话落,两人不由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