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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近最远的恋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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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惊醒,大口大口喘气! 
她跪坐在垃圾桶前将里面的杂物“哗啦啦”倒满一地,找出那张已经揉皱了的名片。身后的笔记本屏幕发出淡淡的光,周公解梦的网页上清楚写着“梦见掉牙齿代表亲人即将离世”、“直系长辈身体有恙”…… 
她霎了霎眼睫,那栋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必须要拿下它! 
下午在苑薇街。 
陈以航一进门,就看见她痛苦地捂住头蹲着身子,脸色惨白。可她一瞧见他,立刻竖起浑身的刺,本来孤单只影的寂寥画面,忽然就变得桀骜不驯。莫名地,他心底横生一股怒气。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说服我将房子租给你!” 
如他所料,她有些懵了。时间一到他不再看她一眼,提步就走,被她挡住门,急道:“它对我很重要!” 
她素来都没什么表情起伏,可现在那双描画漂亮的眸子里水气氤氲,整个人宛如受惊的幼兔,完全打破了她高贵清冷的形象。他满意地扣住她下巴,拇指抚弄开她幽幽散下的墨般长发,他想起那日与她并肩离去的颜东背影,手下触着她肌肤的指尖便忽然用力,在她苍白的脸上刮出一道红印子。 
别人的女人他从来都没有兴趣,可那个男人不一样,他是颜东。 
他脸色阴了阴,往她手里塞进一张名片,她还想反抗,被他用力逼着握紧:“苏小姐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脑中全是他低沉霸道的笑声,暗夜里没有光亮,她的心也跟着吹进来的夏风,一寸寸冷了下来。 
早上十点,电话接通,对方是一个轻和的女声,十分官方的语气:“您好,我是陈董的秘书王岚,陈董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留言,我会帮您转达。” 
她抿了抿唇:“你好,我是苏沫。” 
“苏小姐您好,陈董吩咐我转达您,今晚九点,恒荆酒店。” 
苏沫愣了愣:“好。” 
她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这个男人,竟然料准了她会打给他。 
瞧见苏沫穿戴整齐要出门,徐夜凉问道:“这么晚了,沫沫你还要出去?” 
“嗯。” 
“那我让司机老刘送你。” 
她忙打断:“不用麻烦了伯母。” 
苏沫逃似地出了门,拦了一辆车直接停在了恒荆酒店的对面。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 7
红绿灯变换了两次,她才紧了紧衣领,毅然朝那皇宫一样的地方迈开脚步。 
苏沫今天穿了件白色小T恤和棉布彩虹长裙,看上去很随意,可又说不出的好看。早就候在大厅的王岚见到她时不免眼前一亮,饶是见多了老板身边的莺莺燕燕,却没有一个气质能与眼前的苏小姐相比。 
王岚把她带到第三十九层的总统套房,苏沫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窗外是一片灿烂的霓虹夜空。 
王岚从浴室走出来:“苏小姐,请您先沐浴,陈董要晚些时候过来。” 
苏沫背对着她,似乎点了点头。 
王岚带上门先出去了。 
奢侈堂皇的浴室里水汽弥漫,圆形浴缸足够躺下两个人,她从滴有薰衣草精油的泡泡浴中爬起,面无表情地穿上衣台上准备的艳红真丝睡裙。苏沫细细打量镜中的美人儿,长发滴落的水渍站在裙子上,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低胸深V领的裙子做工上乘,勾芡着蕾丝花边,可此刻她只觉那颜色像极了鲜血。 
苏沫瞥了眼挂钟,十点半。她径直走进主卧,将瑟缩的身子埋进被子里。 
王岚走前跟她说:“苏小姐,陈董来之前您随时可以离开。”可她心底有个声音在说,逃得了这次还有下次,她想,也许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所有的退路都已然被他封死。 
夜色渐渐温柔,苏沫一夜无梦。 
她是被暖洋洋的阳光晒得幽幽转醒,窗帘大开,她揉了揉眼睛,看看自己穿戴整齐的睡衣,有些不可思议。 
他,来过又走了? 
“笃笃。”敲门声拉回了她没有答案的疑虑。 
王岚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将一个丝绒盒子放在她的床头:“苏小姐,这是陈董给您的。” 
见她要走,苏沫喊道:“王秘书,陈董他……” 
王岚朝她淡而疏离地微笑,她忽然觉得那人身边的秘书都跟他一样,让人看不懂也猜不透。 
丝绒盒子里不是旁的东西,是一串钥匙。 
苏沫眼里渐渐浮上柔软笑意,她不再想去揣测那个男人的心意,他放过了她,她之后躲得远远便是。苏沫随意将一头长发扎成马尾盘起来,收拾了下就走出恒荆。她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却不知道自己走出酒店的一系列动作,都已成为有心人手中相机里的风景。 
日子在波澜不惊中进行。 
转眼就到了锦森的30周年庆典。 
楼下场地上红毯绵延数百米,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一片繁忙。所有座椅都蒙上了映有锦森标志的黑色重丝椅套,华美而高贵。 
杨昱美一袭珍珠灰曳地长裙听着场地经理的任务汇报,渐渐笑开。她望着水晶吊灯和搭建好的香槟台,再过一个小时,爸爸就会在这里向所有媒体宣布,她和以航七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修成了正果。 
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 
你以为她清纯如许,实际上是满目苍夷 8
她抬头望着办公楼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重重落地窗帘,看到端坐室内的那个安静疏离的男子。 
他是她的方向,爱到如飞蛾扑火的信仰。 
可是……他不爱她。 
她从来都知道。 
心底逐渐泛起苦涩的气泡,却还要在爸妈询问近况时竭力装出幸福的模样。她早已习惯了爱情的独角戏,即便要背弃全天下,她也不想把他身侧的那个位置让出来。 
哪怕是曾经可以抱在一起睡的亲妹妹,她也不让。 
与此同时,陈以航隔绝掉室外的一切喧嚣,坐在办公室里一张张翻看手中的相片,表情里有说不出的深意。 
相片里的主角,是苏沫。 
她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熟睡,脸颊上泛着淡粉的光泽,长睫终于不再颤抖,嘴唇嘟起,刚洗过的头发被她压得微微弯曲。他想起那晚他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底忽然就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贪恋看她很久,方才起身离去。 
他不会碰她,但他下令拍下这些足够暧mei引起人遐想的酒店照片……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按下接通键:“陈董,楼下准备的差不多了,杨先生夫妇和杨小姐都已经到场了,您看?” 
“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揉揉酸涩的眼角,起身穿上西服,步伐坚定地朝外走去。 
身后的办公桌角,阿荏灿烂的笑靥依然停留在十七岁的夏天。 
回不去了。 
。 
周年庆典现场盛况空前。 
苏沫同高子乔一起坐在前排。 
司仪简短的开场白后,杨秉文、风萍夫妇共注香槟。杨秉文笑着朝第一排右边招招手,苏沫望去,杨昱美落落大方地挽着陈以航的手臂,两人也朝台上走去。 
他们一家子各举香槟站在台上,杨秉文居中,浑厚的嗓音向到场贵宾致谢,所有人都跟着鼓掌,就连身侧的高子乔脸上也写满了笑意。 
苏沫被他们四人和睦的画面刺到眼睛,周围一片忽而就跟着模糊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如藤蔓般紧紧缠绕她,她仿佛看到,杨昱美与陈以航相依偎的中间,本来应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可那个人的位置就生生被利刃剜去了…… 
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下,高子乔发现了她抚额的异样:“苏沫,你怎么了?” 
她恍惚摇了摇头,可身边蓦地一空,高子乔已经站起,所有人都跟着尖叫! 
她这才发现,台中央的杨秉文,不知何时竟然直直倒了下去!台上只有妻子的痛哭还有杨昱美凄厉的尖叫:“爸,爸!” 
情况急转直下,苏沫被汹涌的记者人群撞来撞去。 
相机灯光忽闪,记者急切的声音随着镜头传向整个凉城:“锦森30周年庆典上,董事长杨秉文心脏病突发,已经急送医院,不知这会否影响到锦森现任执行董事长陈以航和杨家千金的婚事,本台将会为您继续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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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鼎沸的人声将一切希望吞没。 
苏沫好几次都要被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所绊倒,高子乔急着让她注意脚下,她也顾不上,只是任凭目光追着正在控制局面的陈以航。 
就像是出自于一种本能,好像世界再混乱不堪,只要看着他,就能心安。 
她见到他眉心微蹙,心也跟着褶皱起来。她见到他为了安抚杨昱美,便在她发间密密麻麻落下细碎温柔的吻,心里突然有一种快要受不了的感觉,就像是站在原野上所有的光线都瞬间消失,抑或是站在森林里所有的树叶都被统统拔光。 
杨秉文躺在担架上被送进救护车里,陈以航扶着已近虚脱的母女二人也坐了进去,车门关上前,他朝苏沫站的地方投来若有似无的一瞥。 
四目相对,她忽然就捂住脸,像个孩子般恸哭出声。 
陈以航心忽地漏跳一拍。 
他这一辈子也忘不掉,她这般绝望无助的模样,像极了清寒深夜里孤寂盛开的优昙花,美丽却格外忧伤。 
救护车鸣笛的声音远得听不到了,苏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摇摇晃晃就要跌倒,被高子乔一把扶住。 
“我送你回去。” 
苏沫觉得耳边一片嗡鸣,吃力地摇摇头:“不要。” 
她抬头看他,目光乞怜:“不要现在送我回去,随便去哪里都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答应。 
夜晚,月光把大地染到瓷白。 
高子乔竟是带她去喝酒。 
几杯下肚,她意识开始涣散,一旁的高子乔也是心事重重,并不多话。 
直到听见苏沫嘴里嘟囔出以航的名字,他问她说了什么。她恰好转眸对上他,浅笑开:“流氓!我说他陈以航就是一个流氓!”她顿了顿,又打着酒嗝补充道:“还是一不守信用的流氓!” 
高子乔摸不着北:“沫沫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误会?以航他其实外冷心热……”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你别帮他说好话!”她不知为何,脑里一直反复播着他吻杨昱美的画面,眼眶兀然又变得通红。 
他妥协不再提以航,苏沫也明媚笑开。喝了酒的两人话都比平时多,竟然发现有数不清的相似点,说到激动处高子乔会朗声大笑,甚至还豪爽猛拍桌子,频频惹得其他客人侧目。 
她喝干酒瓶里最后一滴酒,还委屈地看着他想要再喝,被他正色止住:“喝这样多,颜东非骂死我。” 
听见颜东的名字,苏沫蓦地安静下来。 
高子乔叹了口气:“为什么不愿意试着接受他。” 
她定定瞧他,绽出淡如莲樱的凄迷笑容:“你呢?你有没有很爱一个人?你试过记不起自己爱的那个人的那种感觉吗?” 
她还是在笑:“那种感觉啊,它会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可你还是会舍不得,舍不得不去找他,舍不得他一个人守在那里,你知道的,他在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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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蚀骨穿心。 
高子乔一阵心痛,什么也不忍再问出口。 
可苏沫反而耍赖:“我都说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有没有很爱过一个人?” 
他被缠得无法,只得淡淡而笑:“下次,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拉钩!你不许反悔!”苏沫嘟嘴着伸出小指,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角,高子乔懵然失神于这样熟悉的动作,好久才反应过来要与她相握,她却头一沉,搁他肩上睡着了。 
他苦涩笑笑,自己怎么也变得跟以航一样一惊一乍了。 
苏沫被他扶着往外走,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却是出奇的轻。他皱眉有些心疼,九年前颜东救下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她,整整半年,她不哭不闹不说话,安静得就像一碰即碎的瓷娃娃,可又偏偏坚强到骨子里,独自收纳起所有折磨。 
他叹了一口气,这样美好的女孩子,老天爷怎么舍得伤害她。 
。 
医院里,特护病房。 
沉睡中的杨秉文苍老憔悴了许多,与从前那个叱咤风云的霸主相距甚远。 
医生说,他心脏病的病根是九年前阿荏离世时埋下的,最近又过于操劳,这才一病不起。现在虽已渡过了危险期,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一整个晚上,昱美都陪在床边,陈以航揽她入怀:“护士说探望时间过了,我先送你和伯母回去休息。” 
她抬起含泪双眸,有些委屈地看他。陈以航突然恍惚,她这般温婉凄然的神情,像极了阿荏…… 
一时不忍,手中动作更加温柔,他紧握着她的手走出病房大楼,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萍换了身素锦长裙,裙摆处盘着绣花,搭配着米色开衫外套,杨昱美顿了顿,轻声呼喊:“妈。” 
风萍“嗯”了一声,幽幽说道:“婚事先拖拖,多陪陪你爸。” 
杨昱美垂下眸,风萍已是先坐进车里。 
。 
高子乔电话打来的时候,苏沫正在装饰苑薇街上的新店。 
“在哪呢?我来接你。” 
苏沫又将一束海芋插进花瓶里,眼角弯起:“来‘丛中笑’,先带你参观。” 
高子乔叫出声:“这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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