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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良辰吉时宜嫁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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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鹤秋我恨你,一、万、遍!

言济时挂断电话以后还是有点坐立不安。
记忆里梁晨从来没有哭过的。甚至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外放的情绪。就算是在年少时她那几次轰轰烈烈的表白后,面对他别扭的冷言冷语,她的情绪也是努力克制收敛的。今天被逼到这么崩溃,如果不是在意,还能是什么呢?
连日来紧绷的心情终于柔软了,言济时觉得心脏里泛出一股甜得起腻的暖流。
总算确定,不是他一个人在爱。
这种喜忧参半的心情让言济时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梁晨的情况才能放心。
他站起身来,一边在手机通讯簿里查找徐鹤秋的电话,一边往门口走去。
没等他的手碰到门把,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副总,胡小姐要见你,”他的助理站在门口,见他皱眉似乎要回绝,赶紧加上一句,“王董交代过,如果是胡小姐来访的话……”
基本上言氏上下目前对言济时这个空降的二世祖副总都持观望态度的。王董既是他母亲,又事董事会核心成员,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得罪王董比较安全。
“让她进来吧。”言济时也不想让助理太难做,收起手机,转身走回办公桌。
过了一会儿,胡云喜走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你。”
言济时扶额:“没事,坐吧。本来我想过段时间找你谈谈,正好你来了。”
胡云喜笑:“我都有点同情你了。老妈女友都挺能来事的。”
言济时抬起头,神气清朗:“再加上你的倾情参与,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了。”
“言济时,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胡云喜的笑容开始有点僵硬,“坦白说,我对你本人并没有非分之想,我也知道你对我不感兴趣。可是,从你妈妈找上我那天我就对自己说,我要这个机会。”
哪怕千夫所指,哪怕孤军奋战。
她靠一己之力在这个社会一路拼杀,其间的甘苦无人能分担。她不像梁晨有家人和朋友做后盾,不管是生活还是事业,她在自己的战场上一直都是孤儿,无人可依。
“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有你的想法,我不便干涉,”言济时笑得很有把握,“对我来说,只要梁晨那家伙不给我后院起火,你和我妈怎么捣乱我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呵,果然呵,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闹场的,”胡云喜自厌的低垂视线,“算了,也是我自找的,怨不了谁。”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言济时索性再跟她玩迂回,单刀直入的提问。
胡云喜毫不掩饰的说:“来观风向啊,看看我能有几成胜算。”
言济时毫不客气的回道:“一成也没有。”
“这么有把握?王女士对那张卦签可是深信不疑。你确信你能翻盘?我不相信。”胡云喜惊疑不定的缓缓摇头。
“能不能翻盘这就是我的问题了,至于你信不信……”言济时笑容淡漠,“那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胡云喜有种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的感觉。
以为自己的戏份至少也是个配角,谁知道在他眼里根本只是个谁来都可以的龙套。
“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进一步是输,退一步也是输。如果你鲁莽的跟你妈妈闹翻,那梁晨今后的日子也怕是不得安宁的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你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言济时,你自负聪明,可是斗不过你妈妈心里的坚信!”胡云喜的语气尖锐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其实也不想表现得这么恶毒和惹人厌,毕竟言济时曾经把她当朋友,那么真诚的帮过她。可是人心的自私和贪婪早已经把她推到了这样的境地,有些念想一旦起头,就再也收不住了。
“所以,根据一般推断,我已经没有选择,只能认命了?”言济时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兴味。
“基督山伯爵说,如果命运叫我们退下,那我们就应该优雅鞠躬,华丽谢幕。”好过做了一堆无用功,最后却发现一切只是把自己从失望推向绝望。
言济时闻言并不激动,反而展颜一笑,眼角眉梢尽是如画风华:“可是我更喜欢的是另外一句,如果命运叫我们退下,我们就应该优雅的把命运踢到一边,然后,继续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鞠躬~~~




34

34、第 34 章 。。。 
 
 
正所谓人生忽悠兮,如白驹过隙。
从梁晨蹲在诊所门口的路边痛哭的那一天算起,三个月的时间就像通货膨胀后的钞票一样唰唰的不见了。
这三个月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要不是自己身上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时刻提醒着这是三个月来奔波的成果,梁晨会恍惚到以为那不过是昨天的事。
梁晨头重脚轻的走到诊所门口,碰到同样刚刚结束社区宣传回来的赵旭宁。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赵旭宁整个人焕发出神采奕奕的光芒。虽然也晒黑了一点,累瘦了一点,可那种找到自我价值和定位的光彩是毫不掩饰的,果然是认真的女人更美丽么。
“小晨,你那边顺利吗?”赵旭宁靠过来,和梁晨并肩而行。
梁晨侧头对她笑笑:“顺利。你呢?还习惯吗?”
“嗯,这感觉太棒了,”赵旭宁重重的点头,疲惫中透出兴奋,“这绝对是我这么多年来状态最好的时候!”
“那我就放心了。这段也忙得差不多了该收尾了,找时间咱们庆祝一下吧,”梁晨和前台的实习生打了个招呼,穿过拥挤的求诊人群继续往楼上走着,“你和师兄都算是求仁得仁,看见你们这样,我算是圆满了。”
“那,你自己呢?”走在她身后的赵旭宁低声问。
“我什么?”梁晨停下脚步,疑惑的转头俯视站在下面一个台阶的赵旭宁。
赵旭宁专注的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说:“每次你都说看见我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就高兴了,那你呢?”
梁晨轻飘飘的挪开视线,最后转身继续上楼:“我自己当然也很好,所以才会有余力因为你们的圆满而觉得快乐啊。”
“可是……”话一出口,赵旭宁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担心,我没事,”梁晨推开徐鹤秋办公室的门,小声说,“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像小丸子说的那样,只要活着,就总能遇到好事情。”
“啊?谁遇到好事情了?”办公室里徐鹤秋正忙到风中凌乱。
“除了师兄你,还能有谁?”经过这段时间的并肩作战,赵旭宁和徐鹤秋也混得很熟了,“刚刚我们一进诊所的大门,啧啧,那个门庭若市啊!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同喜同喜,”徐鹤秋终于找到自己要的资料,拿到办公桌上放好,“同志们辛苦了!先坐一下,我泡茶给你们喝。”
“枸杞桂圆茶……”梁晨怨念。
徐老板最近很热爱清肝明目的枸杞桂圆茶。
徐鹤秋晃了晃手里的小茶壶,笑得无比得意:“NO!今天不是桂圆茶,是七白茶!看你俩黑得跟猴似的,怪可怜。”
原来是上古美白圣品七白茶啊。
梁晨受教的点点头,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赵旭宁满意的笑了:“师兄,你真不愧‘妇女之友’的称号啊。”
这人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细如发,真让人看不透。
茶泡好了,徐鹤秋招呼两人坐过来。
三人围在办公桌旁,人手一个小茶杯。
HO,这美好的人生啊。
徐鹤秋放下茶杯,三八的闲话起家常来:“晨哥儿,你和言济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实在想不通。
自从上一次不幸碰到梁晨在诊所门口毫无形象的痛哭,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严重的是,至少在旁人看来,三个月里这俩人似乎完全没交集!
这这这,怎么看都像是……分了……啊……
徐鹤秋偷偷的看向赵旭宁,后者微微摇头暗示他闭嘴,不要火上浇油。
“别问我,我也是不明真相的群众之一,”梁晨一手握着小茶杯,表情微妙的拿起手机,一边低头浏览刚刚进来的短信一边回话,“说正事吧。”
果然是言济时发来的短信。
对徐鹤秋的问题梁晨真的无法回答。这三个月来的情况让她也很凌乱。
自从那天下午情绪失控的痛哭之后,两人之间的情况更加扑朔迷离了。严格说起来,好像从爆发争执的那晚上起,言济时就没有在梁晨面前出现过。梁晨自己也不明白这算不算是分手了。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音讯全无的。间或言济时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三言两语的交代行踪。
回到公司里很多事情要忙了。去青城山了。出差了。协助父亲处理新项目了。
反正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告知一声,让梁晨随时掌握他的行踪。但对两人之间的未来,就只有那么一句不知道算承诺还是安抚的,“你什么也不需要想,只需要等。交给我就好”。
第一个月的时候,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让梁晨很是百味杂陈。
她觉得这简直在消磨她坚强的耐心,让她心浮气躁的一口恶气重新堵在心头。
这算什么呢?怎么看都像是言济时余怒未消,故意让她提心吊胆吧?
到了第二个月,梁晨简直烦躁透顶。
凭什么这厮阴阳怪气的别扭性格就这么BT的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就算她是有错在先,对他没有全然的信任,可是理论上大家都是有理智的成年人了好不好?三个月前那个下午的痛哭已经是她最没有防备的极限了,再要她做什么深刻的检讨,她实在表达无能啊!
现在是第三个月,梁晨已经快心如止水了。
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想什么呢。
打小师父就教育,习武的人最重要的是修心,不要强求,不要斗气,要肯服输,要知取舍。
“对对对,不要想太多,生活总要过。”赵旭宁出声和稀泥。
梁晨沉默的喝了一口茶,没有接话。
偏偏徐鹤秋一点也不善解人意,穷追猛打的再下一城:“后悔了吧,抑郁了吧,鸡飞蛋打了吧?你看你那样儿,整个一个霜打过的小茄子。”
所以就说冲动是魔鬼吧。没事耍什么个性啊,妹纸还是要软一点才可爱嘛。
梁晨横他一眼,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白牙。
落井下石的渣!
可怜了善良小老百姓赵旭宁,生怕徐鹤秋的步步紧逼会惹得梁晨失控掀桌,忙不迭的继续圆场:“好啦好啦,说正事吧。那,这是我的工作笔记,师兄你先看看……”

结束了让人身心疲惫的工作茶话会以后,梁晨赶回父母住的大院子。
最近情绪不好,未免父母担心,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一进小区的大门,就被相熟的邻居长辈热情招呼:“小晨回来啦?”
“是啊,林阿姨好,”梁晨不得不打起精神笑脸迎人,“黄阿姨好。你们这么快就做好饭啦?”
“对啊,我和你林阿姨在这儿等幼儿园的娃娃车呢。哎,林姐,你说今天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没到?”
“我给老师打过电话了,下午孩子们排一个舞台剧多花了点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等等吧,别急。”
梁晨礼貌的说:“那两位阿姨,你们聊着,我先回去跟我爸妈打个招呼。”
“行,改天来我家吃饭啊。”
“好的,谢谢阿姨。”笑笑的挥挥手回家去了。
梁晨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听到两位阿姨的唏嘘的感慨——
“哎,这孩子挺好的。可惜了啊。”
“你见着这段时间老是跟着言济时他妈进进出出的那姑娘了吗?这梁晨……悬了啊。”
“还悬什么啊,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没戏。我听说言家名下的那家酒店都开始忙活了……”
这就是老小区的微妙之处,想低调行事都难。
不过身为八卦主角之一的梁晨对此一无所知。其实有些事吧,知与不知,都是幸运。
梁晨回到家中,母亲已经准备好晚餐。
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报纸的父亲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过来,淡定的说:“回来啦?”
“嗯。爸,下午光线不好,以后看报纸别坐那儿了,伤眼睛。”梁晨一边换拖鞋一边说。
梁正清放下报纸站起来:“好,不看了。吃饭吧。”
等梁晨的母亲张罗完毕,一家人在餐桌旁坐好,气氛沉闷的开饭。
沉默的吃了一会儿,做母亲的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小晨,你知不知道……言家在准备摆酒了?”
梁晨犹如挨了一记闷棍,呆住了。
梁正清不满的瞪了妻子一眼:“捕风捉影的事,就你听得进去。言家小子可没说话,他母亲也没承认过,院子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说的话能信吗?”
“我只听说过无风不起浪,我可不想我姑娘被人当二傻子遛,”梁晨的母亲生气的说,“小晨不也说了吗,这三个月他俩就没见过面!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非得等人家把喜帖摔到脸上才能千真万确啊?”
梁正清放下碗,叹了一口气,忧虑的看着梁晨。
梁晨缓冲完毕回过神了,埋头继续吃饭,心里有一种“啊,终于还是发生了”的感觉。
见父女俩都不说话,梁晨的母亲继续发表意见:“我听说言济时这段时间接连去了四次青城山,哎,也算他仁至义尽了。小晨,听妈一句,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吧。”
梁晨还是不说话,专心吃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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