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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良辰吉时宜嫁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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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济时眼神发狠的看着她,低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两个字我永远不会说,希望你也不要。”
说完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轻轻的关门声像一盆兜头泼来的冷水,浇了梁晨一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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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2、第 32 章 。。。 
 
 
承蒙师父的武德教育,梁晨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和人斗气的。
可是事实证明,只要还是个人就难免会遇到猪油蒙了心的时候,并且往往越是知道自己的错误越是本能的去用强硬的姿态掩饰自己的心虚。
“看吧,被我说中了吧?”徐鹤秋端坐一旁听完梁晨的场景再现,双臂抱在胸前斜睨她,“早叫你不要那么玻璃心了。”
梁晨死鸭子嘴硬的挣扎着:“说什么风凉话啊,就算我承认你是预言帝好了,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徐鹤秋冷哼一声:“呵,还有余力狡辩啊!这还用别人来告诉你吗?这是常识。”
“切,常识什么,可以吃吗?”要当诸葛亮就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嘛,谁知道你话里留了半截。
“常识就是——是个男人都有自尊的好不好,”徐鹤秋白她一眼,“撒个娇能SHI不?明明是放低姿态说两句软话就能船过无痕的事情。我说你平常可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啊,这回怎么想的?”
冲动是魔鬼啊。
“凭什么要我说软话啊,明明他那态度也没见得多讨喜。你也说了不是多大的事了,他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跟我犯了滔天大罪一样。”其实梁晨不是不心虚的,可是依然倔强的不肯示弱。
徐鹤秋眯着眼睛看着她猛摇头。
仔细想想,似乎跟言济时在一起之后,梁晨的很多小女人特质的小性子慢慢就被惯出来了。以前多大气一妹纸啊,各种淡定各种洒脱啊,啧啧。
“算了,我也懒得费这份心,省得你还理直气壮的迁怒我,爱咋咋的,”徐鹤秋放弃跟她沟通了,怒火攻心的人没理智的,交流不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该干嘛干嘛。”梁晨趴到桌上。
徐鹤秋站起来:“得,你自己的事情就自己看着办。赵旭宁一会儿就过来,你也到我办公室来吧,咱们谈谈诊所的事。”
之前的电视台比稿算是被人摆了一道,对徐鹤秋开疆拓土的计划不能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是并没能就此熄灭他的雄心壮志。经这一段时间的蛰伏之后,他决定传说中的第二套方案该出场了。
片刻之后,三人在徐鹤秋的办公室坐定。
听完徐鹤秋的长篇大论之后,赵旭宁以一个疑问就概括完他的中心思想了:“……所以我们是要去社区义诊?”
呃,义诊这个词现在好像只有古装剧里才会出现。
“没错。我想过了,大公司自有他们财大气粗的路,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就是船小好调头,”徐鹤秋信心满满,“我们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梁晨强打起精神,赞同的点点头,对赵旭宁说:“虽然我师兄这口号喊得过于假大空,可道理是那个道理。”
赵旭宁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跟随大多数人的真理:“好吧,我同意。可是,我能做什么……?”怎么说也是合伙人之一了,她不想做甩手掌柜啊!
“放心吧,经过我周密的观察和慎重的考虑,你除了不能给人看病以外,什么都能做。”徐鹤秋笑得很资本家。
赵旭宁喜忧参半,学着奶茶广告里的语气:“原来我是万能胶啊。”
“这样,我就能把你剥削到底了。”徐鹤秋很连戏的接上。
很难笑啊,这么烂的梗。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朋友们的好意梁晨还是收到了。
梁晨勉强的笑笑,示意大家以公事为重,不必把焦点放在自己波折的情路上。
徐鹤秋和赵旭宁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叹口气:“好吧。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家都好好准备吧。晨哥儿,你手头上的工作先交代给别人,这段时间我们三个得死命的跑各个社区。”
这就是小诊所的现实,当老板的可不能只是运筹帷幄。
“好的。”
“赵旭宁,你那边没问题吧?”
赵旭宁握拳:“放心吧,时刻准备着!我不会每次都那么不中用的。”
“比稿的事情已经过了,你心里不要有负担,”徐鹤秋难得的语重心长,“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只管走自己的路,不用管别人是不是搭着直升机。”
“嗯。”赵旭宁有点为自己的争强好胜脸红。
果然还是缺乏社会经历,一点都沉不住气啊。

“张主任,谢谢您。”梁晨收起桌上已经签好的文件,微笑着站起来和对面的中年妇女握手。
连日来的奔波总算是小有收获,没白费了三人几乎被晒脱一层皮。
中年妇女和蔼的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哪儿的话,义诊对我们这种老社区来说是好事,该我谢谢你才对。”
“您客气了。坦白说,我们终究是做生意,动机也没多高尚的。”面对和气的长者,梁晨很坦白。
“年轻人做生意能像你们这样是很好的,至少你们愿意用承担一点社会责任的代价来换取商机,这已经让人很欣慰了。”张主任似真似假的一通夸。
梁晨礼貌的告别社区的一干负责人,满意的带着签好的合作备忘录离开。
夏末的太阳很毒,晒得人两眼直冒金星。
虽然梁晨站在路边出租车招呼站旁的树荫下,可还是热得满头大汗。偏偏天不遂人愿,等了很久也没打到车。
本想打电话给徐鹤秋或者赵旭宁让他们开车过来救命,可是想想还是作罢。
万一他们正谈到当口上呢,打扰了正事总是不好。
梁晨看了看手机电话薄,犹豫着调出言济时的名字按下通话键,随即又鬼使神差的咬牙挂断。
自从那晚言济时走掉后,就一直没有回到梁晨的住处,两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碰面了。梁晨犹豫的是如果自己这通电话打过去,会不会显得太没有理智了。
虽然师兄的意见是自己撒个娇低个头,这茬就过了,可梁晨总是迈不出和解的那一步。
因为不确定两个人有没有和解的必要。
梁晨觉得母亲说得对,如果言济时不能圆满的解决他母亲那边的问题,自己和他之间是走不下去的。两个人长久的相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现实里很多人遇到过亲情和爱情的对冲,大多数情况下,罔顾家庭的反对意见坚持在一起的配对最后都没有很好的结果。
她是舍不得放弃这段感情,可是把这段感情挽回来以后呢?她直觉言济时会欣然接受自己的求和,可是言济时母亲所在意的那件事依旧横亘在两人之间。
梁晨心乱如麻的苦笑,觉得头疼起来。
正在这时,一辆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副驾的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上是浅笑着的胡云喜。
胡云喜微微倾身看向她,干脆的说:“要去哪里?上来,我送你。”
人家都表现得这么落落大方了,梁晨也不希望自己显得很忸怩,于是坦然的的开门上车:“谢谢,我们诊所你找得到吧?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我也是公车私用。”胡云喜也不隐瞒。
“呵呵。”
“今天没上班?”胡云喜一边开着车一边找话和梁晨聊起来。
梁晨笑笑:“过来办点事。”
“哦,这样啊。”
抛开个人恩怨来说,梁晨觉得胡云喜不是一个讨厌的人。不过两人之间既不算友好也并不熟悉,生活中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纯聊天是聊不起来的,这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没有太多交集”的意思是,也有那么一点交集。那就是言济时。
“言济时回言氏以后快忙疯了。”胡云喜想了一下,还是说了。
梁晨看了她一眼,不确定她主动挑起话题是不是准备挑衅:“哦。”
红灯。
胡云喜停下车,目视前方:“梁晨,其实这段时间我也看明白了,我就是言情剧里凑戏份的女二号,是王女士用来围堵你和言济时感情的一颗棋子。”
梁晨没有答话,安静的等待她畅所欲言。
“不过对我来说,人生就是一盘棋,谁都有做棋子的时候,我把这一切看做是机会而不是利用。我想,事情最有可能的结果是我得到和言济时的婚姻,而你得到他的感情。虽然对你多少感觉有一点抱歉,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放弃。”胡云喜有点用力过猛的发动汽车,赌气似的撂下话。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梁晨微微低下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不用太同情我。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不管有没有你,我都会失去。我早告诉过你,我输赢不惧。”
没有什么是非得到不可的,世界这么大,生活这件事毕竟是由很多部分组成的,感情很重要,但并不唯一。
“梁晨,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凉薄?”听她这么说,胡云喜是万般滋味在心头,“你面对我一直都很冷静,可能是你仗恃着言济时喜欢你。又或者,其实你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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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3、第 33 章 。。。 
 
 
没有那么喜欢他?
梁晨神情怔忪的站在诊所门口的路边。
胡云喜的车早已经开远看不见了,但她的话在梁晨心里激起了波澜。
灼烈的日头晒得梁晨更晕了。
胡云喜说的也不算全错。
现在的梁晨,对言济时的那份喜欢,再也没有年少时那份单纯鲁勇的义无反顾了。时刻戒慎的克制自己,要求自己珍惜,但不再把这份感情看得那么唯一。这说好听点是对自己的负责,却实实在在是对这份感情的凉薄。
是不是人越长大越懦弱?那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勇敢,已经和时间一起一去不返了。
可是……
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了梁晨的思绪,拿出手机来一看,是言济时。
“你刚刚打电话给我?”言济时的声音疲惫中带着愉悦。
梁晨觉得头更痛了,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刚才和人谈事情,电话放在办公室了,”言济时的语气淡得很刻意,“想好怎么做检讨了吗?”
梁晨一口甜血梗在胸中,赌气的说:“我按错键了。”
沉默了半晌,言济时积蓄已久的火药桶终于被炸了,虽然声音是低沉压抑的,可情绪是火山爆发的。
“梁晨!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我以为这么多天你能有一点反省,看来我是太天真了。师兄说得对,你那个榆木脑袋,不砸不开窍!好意思那么理直气壮的跟我杠上,你没错吗?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互相扶持和依靠的吗?非要什么事情自己一肩扛,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在喜欢我?!”
徐鹤秋我恨你。
梁晨眼眶发红,带着软弱的哭腔:“言济时,我只承认我不勇敢,但不承认我不真心。” 
她发誓她真的不想哭的,可是那种终于崩溃的感觉真的有点控制不住。
言济时的声音软了下来:“不勇敢的根源难道不就是因为对我没有信心吗?”
“这是信心的问题吗?这明明就是形势所迫。卦签的事情根本就是王阿姨心里的死结,我脑细胞死光了也没想出破局的办法,你让我怎么办?告诉你,让你为了我去跟自己的妈妈闹僵,从此以后你是疯儿我是傻啊?生活是两个人就可以完成的事吗?我也会舍不得让你面对那么难的选择题啊……”
梁晨终于蹲在街边大哭起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关于这段感情仅剩的一点保留,她终于鼓起勇气show hand。
过往的行人都对这个拿着手机蹲在大太阳底下痛苦的姑娘投以同情的目光。
“梁晨,没你这样的,你使诈,”言济时叹气,声音里是无可奈何的宠溺和纵容,“别哭了。你从来不哭的。你在哪里?我过来……”
言济时指天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让步,最、后、一、次!以后这女人要是再敢这样,他绝对跟她冷战到她彻底反省!反省到愁肠百结!反省到大彻大悟!
“就算你过来了,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呜呜呜呜……难道你过来就会灵光一闪,找到皆大欢喜的解决办法吗……”哭,使劲哭。反正脸都丢光了,哭到爽当赚到!
“混账女人!”言济时气急攻心,“现在是没有,但很快就会有。还哭?都叫你不要哭了……总之,我会想办法,你你你,不准哭了……”
结束逐渐走向混乱的通话之后,梁晨擦干眼泪缓缓的站起来,一回头就看到抱着双臂靠在行道树上的徐鹤秋。
完了,没活路了。
梁晨顿时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果然,徐鹤秋老神在在的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满脸笑意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有一个词,形容外表强健,内里弱小的词,叫什么来着?”
梁晨强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只听徐鹤秋缓缓的接着说——
“噢,我想起来了,叫,外焦里嫩。”
……
徐鹤秋我恨你,一、万、遍!

言济时挂断电话以后还是有点坐立不安。
记忆里梁晨从来没有哭过的。甚至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外放的情绪。就算是在年少时她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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