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她-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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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予开始解宁珍珍的衣服，宁珍珍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紧张，虽然她的内心，同样强烈地渴望着林浅予。
“别怕，我会很小心的。”林浅予笨拙地进入宁珍珍身体的那一刹那，宁珍珍的眼泪还是流出来了。是痛吗？还是幸福？
林浅予停了一下，吻干了宁珍珍眼角边的泪，动作也慢了起来，喃喃地在她耳边说着，“珍珍，我爱你。”
“嗯。”宁珍珍低低地应着，那一刻，她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只有林浅予。
她的第一次，她的爱人，这就是一个女孩儿想要的全部幸福。
最后收拾完凌乱的现场，宁珍珍便靠在林浅予的怀里，林浅予把她抱得紧紧的，欣赏着独一无二的夜色。这片夜色，只属于他们两个，甜蜜的幸福，也只有他们两个。
……
“珍珍，珍珍……”
听到有人叫这两个字的时候，宁式微才看清楚那边的暗处有个人影，赶紧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朝人影走了过去。
林浅予。
居然是林浅予。
宁式微再次忍不住，眼泪决提了，失声痛哭。也许林浅予的心里，还是有宁珍珍的，也许他离开是有苦衷的，也许……我为什么要给他找借口！都是他的不对！都是他害的！
“珍珍，珍珍，我回来了……我对不起你……我混蛋……是我不对……我不敢求你原谅……”林浅予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迷迷糊糊的，说的也不怎么清楚。
林浅予的旁边扔了很多空酒瓶，又满口说着胡话，显然没有注意到宁式微走到了他旁边。
“林浅予。”宁式微努力控制着情绪，在林浅予旁边坐下了。
“珍珍！你是珍珍！嘿嘿……我就知道……”林浅予看着旁边的宁式微，晕晕地笑着。
“我是宁式微，林总，你喝多了！”宁式微看着醉成这样的林浅予，没有什么好的语气和脸色。
“没，我没喝多！你就是珍珍，宁式微就是宁珍珍，对不对！第二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林浅予晕晕地说着，一把揽过宁式微，往她唇上狂乱地吻下去。
一股强烈的酒味自舌尖传来，宁式微使劲反抗，怎料林浅予搂的更紧，宁式微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好啊！林浅予！你说我是宁珍珍是吧，你想要我是吧？！那走，换个地方，我给你！”宁式微拼命挣出了林浅予的怀抱，站起来，愤怒地指着林浅予大喊。
林浅予伸手抓住她，宁式微就顺势扶起林浅予，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出去。无论平时心里有多恨林浅予，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宁式微终究还是心疼他的，没法看着他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喝闷酒，自己扬长而去。
等出租车停在宁式微住的地方时，她竟然犹豫了，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下去。
“小姐，到了。”看宁式微迟疑了几分钟，开车的师傅都着急了，“你男朋友喝醉了？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扶下去？”
“不用了，谢谢。”宁式微面无表情地谢绝了开车师傅的好意，扶着林浅予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宁式微半扶着林浅予，很费力地转着钥匙，门却突然开了，顾月庭居然站在屋里。
宁式微很吃惊，“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已经来H市了，怕你一个人太孤单，让我来看看你……”顾月庭淡淡地说着，看了一眼宁式微扶着的林浅予，“现在看来，你真的是很寂寞啊！这么空虚？连一天都忍受不了！不过，你今夜里就不会寂寞了！”顾月庭一脸鄙视，似乎很不屑。
“珍珍……他……他是谁啊……”林浅予看到这场景，动了动，晕乎乎的问着宁式微。
“我明白了……”顾月庭对宁式微的过往有些了解，听到林浅予称呼宁式微为“珍珍”，便明白过来了林浅予的身份。顾月庭伸出去拿外套的手顿了一下，走到门口贴着宁式微的脸说完这句话，从门口边挤出去，把宁式微撞了一个趔趄，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宁式微的眼泪再次顺着脸流了下来，什么混乱的场面啊。
宁式微步履跌跌撞撞地扶着林浅予，把他放在床上，不胖的醉酒之人，竟然这么重。一个不稳，宁式微直接压在了林浅予的身上。林浅予死死地抱住宁式微，生怕手一松开她就跑了。
那么近，那么紧，那么久违的气味，那么渴盼的感觉，宁式微也不反抗，就这样被林浅予抱着。
过了一会儿，宁式微才慢慢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摸索着解开林浅予的衬衣，也一件一件地褪尽自己的衣服，紧紧地贴住他。靠在一张床上，二人的温度相互浸染着。
依旧是泪流满面。
第二天早上，宁式微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走了，桌子上留着林浅予的字条：
“宁式微，谢谢你。林浅予”
宁式微看完留言条，不禁冷笑了一下。你心里猜的没错儿，我就是宁珍珍，谢我？！谢我什么！你拿什么谢我！
宁式微心里冷冷的，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顾月庭夺门而去的场景，虽然两人之间没什么约定，也不需要什么解释，可这样被撞见，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何况经过了这个在家里的寒假，在宁式微的心里，对顾月庭的感觉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宁式微自己也很郁闷为什么会是这样，可是当感觉涌来的时候，她还真找不到借口去否认。
作者有话要说：爆发吧人类

、她·二零　　狐疑的传闻


唉，心里真是乱糟糟的，宁式微索性也不换衣服出门了，干脆在屋里赖了一天，算是休养生息吧。宁式微这么在床上躺着，连饭都没吃，居然也不觉得饿，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宁式微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朱丹、大刘、章紫云他们都已经到了，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这种场景还是宁式微第一次看见，真是神了个奇的！
朱丹居然不在叽叽咋咋地讨论她的寒假是怎么过的，大刘居然没有在海吹他老婆的做菜手艺是如何的好，章紫云居然也没在对着镜子涂涂抹抹。真是不可思议，我这是走错地方了吗？！
宁式微心里心里犯着嘀咕，惊讶地走了进来，亲切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早！过年好啊！”
大刘和章紫云只是抬头看看宁式微，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让宁式微觉得很狐疑。朱丹把宁式微叫了过去，附在她耳边，声音很小，“你难道没有听说什么传闻吗？”
宁式微一脸茫然，头摇的像是春风里的柳枝一样停不下来，“没有，这个真没有。”
“听说春华姐要走了，只是小道消息，上面还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原因好像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朱丹说着，看起来神神秘秘的，眼睛这么一睁，又比平时大了一圈，“我觉得这事儿……总不会空穴来风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宁式微心里一沉，心想不会是迟春华家里也死人了吧？
呸呸呸，怎么会这么想呢！宁式微拍拍自己的脑袋，很鄙视自己的想法。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倒霉的两个人？这么一想，宁式微又忍不住想起了外公，心里顿时难过了起来。
“别瞎猜，肯定都是假的，别乱讲话。”宁式微严肃地跟朱丹说，心里却还是很相信的。
朱丹看宁式微认真的表情，也不知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就没再说话，点点头，表示自己从今以后闭嘴不说这事儿了，你大可以放心。
宁式微走到座位上，对着电脑，脑子里似乎在煮着一锅八宝粥。外公、江子珊、邵娟、顾月庭、林浅予、迟春华，一堆人都在宁式微的脑子里蹦来蹦去，一点都不安宁。
宁式微突然间想起来，她上次去医院找顾月庭的时候，碰到了迟春华。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该不会又是……宁式微不敢往下想了。因为上次迟春华脸上的伤痕，依然让宁式微感觉怵目惊心。
家庭暴力，在宁式微的心里，虽不是一个什么太可怕的字眼，但她还是不愿想起这个词，不愿意想起顾月庭。顾月庭的温柔和他的暴力，一直都是宁式微心里的一个矛盾。
剪不断理还乱的疙瘩，倒不如直接晾在那儿不管了，这就是宁式微处理的方法。
一直等到上午快下班了，都没见迟春华来给他们做新一年的发言和对上一年的总结。按理说，跟L汽车公司合作的事宜，应该在这个时候总结一下的。宁式微也不敢直接否认那个传闻了，心里总感觉有隐隐的不安，还是希望不出什么事请才好。
又一个下午过去了，迟春华没有来。
又一天过去了，迟春华还是没有来。
办公室里都快炸开了锅，宁式微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给迟春华打，每次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停机！春华姐，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想急死个人呐！
宁式微的心理抵抗几乎快崩溃了，办公室里也开始了各种不好的猜测，议论纷纷。出现这种情况，想不让人家说闲话，是不可能的，嘴长在别人嘴上，谁也堵不住。
直到第三天上午快下班时，迟春华才进了这个办公室。
本来还在小声议论着中午吃什么的朱丹，看到迟春华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吱一声。迟春华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平时淡淡的威而不怒，可今日里的他们几个却老实了很多。
宁式微仔细看了看迟春华，她脸上和身上并没有什么很明显受伤的痕迹，顿时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提了几天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大家好！想必大家也听说了一些什么传闻吧？”本来大家还以为迟春华会对此事避而不谈极力压制，没想到她开口就提这事儿。
迟春华脸上的表情像是带了很久的面具一样，嵌在了她的肉里，没人能从她脸上看得出她说话的感情色彩和抑扬褒贬。只是缠着血丝的眼睛和略微喑哑的嗓音，完全不顾什么地出卖了她，她这几天很憔悴。“我想说，那传闻是真的，我要走了！”
迟春华说着，声音低沉了下去，她怎么可能舍得这个奋斗了几年的岗位？怎么舍得这几个陪她一起夜以继日地加班的同事？大家唏嘘声一片，充满了惋惜和不解。
“我们一家要去国外定居了，今天下午我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迟春华说着，故意笑了笑，表现出对国外生活很向往的样子。
大家又炸开锅了，大声吵闹着，恭喜迟春华搬出国去，又要她请客，算是给自己践行，也是给大家留念吧。
迟春华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的时间比较紧，明天就得走了。所以这顿饭呢，我先欠着哈，等下次遇见了，我再请你们吃饭！”
大家听迟春华这么说，才看在她没时间的份儿上饶了她这顿饭，吵着吵着就陆陆续续地下班回去了。
“春华姐，恭喜恭喜啊！”宁式微走在最后，很舍不得地对迟春华道了喜，也算是告别。
迟春华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哀，继而又笑了，“谢谢！对了，式微，我已经跟上面申请了，把你调到文案设计部。上面看你的文才比较好，也就同意了，通知应该会在今晚之前发出吧。”
宁式微一听，很惊喜，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谢春华姐，若不是你也走了，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这儿呢！”
“嗯……”迟春华顿了一下，笑了笑，“这是我走之前，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真是太感谢春华姐了！若不是你已经结婚了，这大恩大德估计我得以身相许才能回报了！”宁式微开心地说着玩笑。
“我可不敢要！真心对女的没胃口！往后好好工作养好自己，也许这才是最现实的。”迟春华慢慢地又正经了起来，“女人呐，活着，不能太依靠男人，久了，你会发现那其实是靠不住的。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能依靠的，却只有你自己而已。”
看着迟春华似有所说的眼神，宁式微也不再开玩笑，认真了起来，“是的，很悲哀。”
迟春华看宁式微黯淡的神情，又笑了笑，避开了话题，“你可以去吃饭了，我也开始收拾东西走人咯！”
“春华姐，要不要我帮你？”宁式微真诚地看着迟春华，脸上有着很明显的不舍。
“不用了，我自己边收拾边回忆吧……”迟春华笑了笑，已经开始着手整理了。
“那好吧，春华姐再见！”宁式微说着，拎着包走了出去，心里的伤感，却是难以控制的。
“拜拜！”
宁式微下午来上班的时候，迟春华的东西已经收拾完离开了了。也许离别的时候就应该不见，免得徒增伤感，宁式微，尤其不擅长这种离别。可是宁式微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出来，就是一直感觉很不安。
“皮蛋，春华姐是什么时候走的？”宁式微无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安，就随口问了朱丹一句。
“哈，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她二十分钟之前走的吧。我今天比较无聊，来的早了一点，还是我帮她把东西抬到下面的呢！”朱丹说着很是得意，“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事儿，我们又要适应一个新上司咯！”宁式微岔开朱丹的话题，原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