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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湘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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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日后,是云霓出发前往北漠的日子。这次和亲,时间有些仓促,礼部昼夜筹备,总算是给办稳妥了。负责护送和亲队伍的,是定远将军于是之的长子——于筝副将军。等到了边关,则会有北漠的迎亲队伍前来迎接。
  出发之前,在太和殿举行了祈福仪式。殿内梁柱已经修复,完全看不出曾经有过的损伤。就好像这绮丽的后。宫一般,少了一个淑妃,少了一个许才人,能有什么不同?空缺的位子,迟早会有新人顶替,就好像这损坏的梁柱,早晚也会修葺一新。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好些时间,湘儿到得早了些。皇上仍在处理政务,应是会晚些到场。贤妃和其他人正忙着准备,无暇抽身。云谦去了凤仪殿,估计是要和姚琴一起来了。良妃最近似乎病得厉害,终日卧病于榻,也不知能否前来。五皇子云驰云游在外,得知母妃病重后,正连夜赶回未城。七皇子云歌因母妃被贬,故终日陪伴身侧。能不能来,倒也着实不好说。
  云霓一身嫁衣,妆扮细致,正静静地候在殿内。说实话,私底下湘儿和云霓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云霓个性乐观开朗,积极活泼,言谈之间不会让人觉得沉闷。自己虽然是她的嫂子,但年龄相当,没什么代沟,也就说得上话一些。想着,湘儿便觉得自己应该慰问两句,不管是出于礼节,还是出于友好情谊,道别总是需要的。
  走上前,她出声唤道:“云霓。”
  被她的呼声唤回注意力,云霓茫然片刻,随即笑道:“皇嫂倒是来得早,祈福事宜都还未备妥的。”
  湘儿笑道:“我在华清殿也无事可做,就早些过来看看。”想了想,她复道:“如今要跋山涉水,去那北漠之地,心中可是不舍万分?”
  云霓浅笑道:“不舍总是有的,但也无法。经此一行,南楚边境就能得以安宁。身为一个公主,我不能像皇兄们那样,战场杀敌卫国,但若能以一己之躯换回国家太平,岂不人皆欢喜?”
  没想到这么个小女孩竟也能有这番见解,湘儿着实对她刮目了。如今的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喜袍,模样娇美,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魄力,不输男儿。
  解下腰间的香囊,她递到她手中:“贺礼事先也备了的,如今再赠上这个香囊,希望你在异乡也能瞧见故国之物,不要受那思乡之苦。”
  云霓接过香囊,上面的图案是名副其实的楚绣,细腻流畅。再打开香囊,里面是些种子。“这是?”
  “槐树的种子。”湘儿答道:“槐之言怀,熏怀来人。怀人之树,因念家国。夫家不比娘家,何况是那北漠苦寒之地,你出嫁在外,凡事需得谨慎,务求保全自我。”
  慢慢捏紧手中香囊,云霓语调有些哽咽:“谢过皇嫂,云霓定会好好收着。”脸上,是一抹纯澈的笑容。
  于是,在这个临近岁末的日子,南楚的六公主——云霓,随着一群浩荡的队伍,出发前往北漠了。
  而宫里,却并未因这喜事而有所改变,处处都潜藏着危机。




☆、感情的纠葛

  转眼又是一年寒冬,随着岁末的来临,宫里的喜庆味儿也渐渐浓厚起来。
  湘儿穿了件浅黄的夹袄,安静地坐在屋内,做些刺绣。不同于外头的寒风阵阵,屋内生了许多暖炉,丝毫不觉寒冷。时已傍晚,云谦去了养心殿,还未回来。这几日,皇上身体不大好,可能因为宫中诸事频发,累了心。云谦知道湘儿畏寒,也就没让她跟着,似乎他总在为她着想。
  放下手中针线,她望着那跳动的烛光。没想到,一年又这么过去了。过了今年,她该十七了吧。去年在卫家的时候,大家围在一桌,以老太爷为首,一起吃着年夜饭。这情景,她至今都还记得清晰。那时,她和洺儿一起,在院里燃着爆竹、放着烟花。谁能想到,自己现在已成了太子妃呢?世事果真难料。明晚就是除夕夜,卫家怕是不如去年那般热闹了。七姨太走了,四姐和二姐先后嫁了人,如今自己也入了宫,家里多少会受些影响。好在有了云婀,等她生下孩子,家中又会热闹起来吧。
  一想到云婀,思绪便渐渐扯远。记得去年第一次参加岁宴,她还是头一次见着云婀,没想到她现在已成了自己的嫂子。不对,真要说起来,自己嫁了云谦,而云谦是她堂哥,那也能勉强算作她的嫂子。命运,有时真的很奇妙,就像她和那人一样。曾经那么执着于他,如今却也各自为家。呵,自己是宰相的女儿又如何?人家是公主,是能带给他切实利益的公主。就算她愿意为他放弃一切,那又如何?他说了,离开卫家的她,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人跟人的情感,怎能被利用成这样?心绪有些混乱,她深吸了几口气,用以平复内心的波动。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个人了,今日怎又会想到呢?明明那么久了,如今想起,却仍是久久不能平复。原来真心爱过一个人,是很难忘记的。
  “在想什么呢?”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闻其声,知其人。湘儿收了心神,转头看去,果然是月。在烛火的映衬下,他的脸蒙上了一层暖色,透出不同以往的俊逸之感。
  起身向他走去,她低道:“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人影?好歹见我一面,也让我知道你是否安好。”自承欢殿大火之后,月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虽知他武学修为极高,不会轻易出事,但她仍有些担忧。偏偏他一连多日都未曾出现,她也不知要如何联系,遂也只能耐心等待。
  月看着她,眼神不觉轻柔起来:“放心,我没事。”
  看了他一眼,她摇了摇头,叹道:“你总是这样,说是让我放心,可你这么突然不见了,我又岂能放心?”迈开步子,她朝一边走去,“还记得小的时候,你带我去樱岛,也是突然就不见了。这一消失便是好几天,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语气中难免有些抱怨的味道。
  似是触动了美好的记忆,月浅浅笑了:“我哪次离开,不是先确保了你的安全?那时你说要做水晶糕,可模具落在了庄里,我这才回去取一趟,也省得你成天惦记。”
  拿起一个小匣子,她将匣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物件,嘴上仍是不住抱怨:“那你横竖也得跟我说一声啊,哪有这样不声不响就消失的?”将一个碎片一样的东西递到了他手中。
  “这是什么?”月将其接过,不解道。
  湘儿不答反问:“听说过苍鹰吗?”
  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复又问道:“你怎会有这种东西的?”要知道,那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它是西诏王室的象征。
  湘儿笑答:“是个朋友送的,你自小就懂得多,想来也是猜着它的用途了。”顿了顿,复又叮嘱道:“可别给随手扔了,要不以后想找你都难。”同样的碎片,她还给过云霓。北漠与南楚相距甚远,凭此也能略通音信,不至于断了联系。
  月浅笑一声,并未答话,但她知道,她送的东西,他是从来不会扔掉的。
  “上次遇到的那帮黑衣人,后来怎么样了?”她忽而出声问道。
  提到这个,月不经皱起双眉:“逃了。”回答简洁。
  “逃了?”她重复道:“这么说,他们也算厉害了。”能从月的手中逃脱,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月凝眉道:“不,真正厉害的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不是那帮黑衣人?那是谁?猛地看向月,她低问:“你是说……厉害的是那个戴面具的?”除了那些黑衣人,在场的便只有死去的淑妃,她,月,还有那个戴面具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也是那人出手,才迫使月拔剑的,倒真是个厉害的家伙。“那你知道他是谁吗?”湘儿继续问道。
  摇了摇头,月浅道:“我被那群人缠住,待要去追的时候,他已没了踪影。”顿了顿,他复道:“但我肯定,他是皇宫里的人。”
  闻言,湘儿倒并未觉得有多震惊,那些人明显就是奔着淑妃去的。或许是淑妃得罪了什么人,致使对方要除掉她。皇后先前那番言论,也颇令她怀疑。不过,事情既已过去,那也不宜深究。倘若真是皇后所为,那她也勿需担心。皇后想对付的,从来就不是自己。
  见她沉默不语,他浅浅开口道:“你还是不愿离开吗?”
  闻言,湘儿复又沉默了许久,方才低道:“我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
  嘴边漾起一丝苦笑,他浅道:“你就真那么喜欢他?为了他,你宁愿一辈子守在这里?”
  知道他所指为云谦,她沉声道:“这与喜不喜欢无关,我既已嫁给他,那就必须和他走下去。我不像你那样洒脱,我有责任。”是的,她有责任,她对这段婚姻负有责任。就算不是责任,那她也答应过他,两年之内,自己一定会努力,努力去爱上他。既然做了约定,如何能不顾一切,一走了之?
  “洒脱……吗?”月无奈道:“若真能洒脱,那便也罢。”
  一句话,让两人都沉默下来。她想,若不是因为她,那他必然会是这世间最洒脱、最随性之人。
  “若你不愿离开,那就保护好自己。”随着一道轻浅的话音,身侧之人已消失不见。她知道,他走了。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少顷,便有人推门而入。云谦走了进来,身上披了件狐裘大衣。
  湘儿整顿好思绪,复才拿起桌上手炉,上前递到他手中,笑道:“冷吗?”虽是这么问,却已明显感到由他带入的寒气。
  云谦接过手炉,浅笑道:“还好,就是风大了些。”
  替他解下大衣,她问道:“皇上如何?身体可有好些?”
  云谦叹了口气:“咳得厉害,御医们的方子也都用了,就是不见效。”顿了顿,他复道:“不说这个了,还没用晩膳吧?我让御膳房熬了些鸡汤,这几日瞧你气色不大好,该补补。”
  湘儿笑道:“你天天让人熬补汤过来,是不是怨我一直给你做宵夜,也想让我变胖一些?”
  云谦放下手炉,轻柔地揽她入怀,捏了捏她的脸,他柔道:“你太瘦了,该多吃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的缘故,她有些困倦,就这么舒服地倚在了他怀里。
  云谦宠溺地看着她,嘴边尽是温柔的笑意……




☆、宫中家宴

  除夕夜,湘儿与云谦一道,去了太和殿。皇家的祖制,在除夕夜这一晚,要于太和殿祈福祭祖,礼节颇为繁缛。
  太和殿内,湘儿立于云谦身旁。浅紫的夹袄十分贴身,将她的身形衬得玲珑娇小。夹袄的领口、袖口分别滚了一圈兔绒,看着就娇俏灵动。杏眸柔媚,透着股水灵感。时不时地瞧一眼众人,或偶尔与云谦四目相对,露出会心一笑。
  长长的祈福仪式后,还要献上供品,祭祀先祖。总之,又是一个复杂的环节。就是那上香的动作,也有一定的讲究。好在宫里多的是年迈的嬷嬷,在她们的引导下,就是想出岔子,也是不大可能的。
  祭祖之后,便是宫中家宴。不同于大年初一晚的岁宴,岁宴是群臣共乐,而除夕家宴则是皇上和其家眷同享天伦之乐。家宴仍于文华殿举办,包括皇上和皇后,良妃,贤妃,一众嫔妾、才人,另各位皇子和公主也要到场。德妃虽被降为才人,但按理也该前来。
  早在殿门外,周嫔和荣嫔就已看到她,正远远往文华殿走来。两人相视一笑,即拦在了她面前。
  沈秀走到一半,忽然被人挡住,抬眼一看,心中即已明白几分。侧身欲从边上绕过,怎知对方就是跟她卯上了,无论她走左边还是右边,两人都是寸步不让。
  瞧出她们的意图,沈秀浅淡道:“两位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周嫔睨她一眼,笑道:“哟,这不是德妃姐姐吗?”
  荣嫔打断她:“什么德妃姐姐?周嫔你难道不知道吗?皇上早已下旨谪了德妃,人家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四妃了,只不过是个才人。”说着,便得意地瞥了沈秀一眼。
  周嫔笑应道:“对啊,瞧我,还真给忘了,白白叫人家一声姐姐。咦?你说,这才人的身份可是要比我们低的。那我耳朵是不是差了,怎就没听见有人向我们行礼呢?”
  眸中怒焰一闪而过,沈秀低着头,竭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尽量以平稳的口气说道:“沈秀见过周嫔、荣嫔二位娘娘。”说着便屈膝行了个礼。
  荣嫔瞥她一眼,并未让她起身,转而对周嫔道:“你说这人吧,还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就说那前些日子还作威作福的李淑妃,一转眼就给没了。这一个呢,仗着自己的家世,被保全了下来,但也连降两级。啧啧,真是不好说。”
  周嫔应道:“谁说不是呢?所以啊,人就应该多积德,多行善。平日尽耍威风,那能成什么事儿呢?如今这般,倒也算是遭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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