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后-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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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再次移到她腰腹,他动作越发大胆起来,看来又是一个折腾人的清晨……
数日后,东齐兵士踏上归途,司马空明是个聪明人,自然将花蓉此行隐瞒得极好。好在沿途没发生什么变故,入了国境之后,便直奔皇都而去。
西诏的事情就这么结了,湘儿重新回到宫中,做她的女官,也不知花蓉是怎么安排的,总之宫里一切井然有序,没出什么纰漏。回来之后,要说唯一发生变化的,应该就是她和他的关系了。经此一行,他们之间有了“实质”的发展,现在她这粹玉阁都快成了他的寝殿了。外头当是不知,只以为他睡在了乾元殿。可她知道,他是夜夜必到这粹玉阁,至于做什么,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她现在是恨不得他国事繁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那她就可以安睡到天明了。不然每天晚上被他这么折腾,隔天早上还要伺候他梳洗,接着还要安排一众宫女做事,然后再着官服前往承乾殿循礼请安,这一连串忙碌下来实在让人吃不消。最关键的是,她还得提心吊胆防着让人发现,毕竟两人这种关系怎么说也有失礼数。他是无所谓,身为皇帝,这后。宫的女人他要临幸谁都不是问题。可她就不一样了,后。宫那么多女人,没几个是好惹的,在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还是小心些好。在他能履行自己的承诺之前,她不希望让人发现彼此的关系。
漪兰殿
兰妃正品着香茗,听着太监的来报。听到某处,便开口打断:“昨儿个晚上,皇上宿哪儿了?”
太监垂首弯腰,模样恭谨:“回娘娘,内务府那边录的是乾元殿,说是没摞牌子。”顿了顿,复又道:“可是……”
秀眉微挑,她淡淡吩咐:“说。”
太监这才继续说下去:“可是奴才瞧见,皇上是去了那粹玉阁。”话中之意,兰妃不会不明白。
茶盏被重重搁下,兰妃蹙眉:“又宿那儿了?”
一众太监宫女模样越发恭谨,谁人不知,这漪兰殿的主子,心思最是捉摸不透。他们可得小心着些,免得触了主子的忌讳。
轻抚手上那枚碧玉镂花戒,她闭目沉思。几日前,爹来过一次,苏家那位当家,最近总也和司马家对着干。爹让她找机会治治苏家那丫头,给苏家宗主提个醒,这闲事还是少管的为妙。
要她看来,苏家那丫头性子柔弱,要治她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赶巧秦家那位最近气焰正盛,仗着比自己入宫早,就处处以己为尊,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言辞诸多傲慢。还真以为自己是四妃之首了?就她那点心思,就甭妄想一步登天当皇后了,她是绝不会允许的,趁此机会也好给她个教训。班家那位倒是不急,虽然看着像是个有心思的主儿,可也不像是要跟她作对的样子,班家宗主也没和司马家有什么过节,暂缓吧。
总之,她司马空离是绝不会让人挡在自己前面的,现在无非是多了一位要除掉的人。也好,就让她这个未来皇后好好理理这后。宫,把那些碍眼的东西都除了,落个清静。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抱歉
☆、书库兼职
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她低眉顺目:“皇上,这是府库今年刚入的贡尖,特地用花露冲泡的。”
一听到她的声音,花蓉嘴角便带上了笑意:“今儿个倒是来迟了。”他都在这承乾殿批了好一会儿的奏折了。
湘儿眼神闪烁,含糊其辞道:“昨晚……没睡稳妥,所以今早起得迟了,望皇上恕罪。”她一向喜欢公私分明,工作的时候绝不扯上私事。
“哦?”停下喝茶的动作,他嘴边笑意加深,“昨晚没睡稳妥?”
湘儿神色有些紧张:“是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拉了过去,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坐在了他膝上。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她急忙要站起。
花蓉单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松松便将她制住:“朕这不是怕你站着累,才会特意让你坐下。有朕给你当椅子,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要换了别人,那可是想也不敢想的。”
一番折腾无果,湘儿干脆放弃了挣扎:“别这样,让人瞧见不好。”
本来只是单纯地想抱抱她,算是一种调节吧,一直看着奏折也累的。可如今被她这么一说,他反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个倾身就吻上了她的脖颈:“没朕的允许,谁能瞧见?”
湘儿一面躲着他的吻,一面又要挪开他不规矩的手,忙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本来确实只是想逗逗她,可有些事往往就收不住,一靠近她,一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他就把持不住,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也正因为这样,昨晚才会放纵过度,甚至一度忽视她的哀求,直到凌晨才放她睡去。有道是食髓之味,欲罢不能。
眼看腰带已经被解开,湘儿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这可是承乾殿,是您处理政事的地方……”
手探入她衣襟,他气息稍显不稳:“朕现在可是一靠近你,血就在烧。”
露骨的话伴随着他略带炽烫的气息,让她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这可怎么办,虽说是在殿内,可外头还有一堆太监宫女候着呢。
眼看局势越发难以控制,却听李福在外禀道:“皇上,秦武阳秦大人求见,是否召见?”
一句话,让花蓉瞬间停下动作。湘儿更是心中一惊,武阳怎么来了?想着便急忙起身整顿衣着。
见她这副样子,花蓉又是大手一伸,将她推到了桌边,吻着她耳垂:“朕晚上再去找你,我们……继续。”
湘儿将他推开,想要数落两句,却也只是干瞪一眼,便行礼告退了。行至外间,正好迎面碰上武阳。
武阳一见到她,便喜笑颜开,那声“姐姐”就要出口,却被湘儿打住:“秦大人,有礼了。”抬眸间,便对他使了个眼色。
武阳微愣片刻,继而反应过来,稍稍点了点头以示意。
也无怪两人表面上会这么冷淡,就在前几日,武阳突然急急入宫,说要面见圣上。也恰巧她在场,不然都不知要出什么事了。他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跑到皇上面前,说什么把姐姐还给他。当时真要被他吓晕过去了,他也不想想自己几品的官阶,就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也没人敢这么毫不避忌地和皇上说话的,更遑论向皇上要人了。反正她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明里暗里地解释,这才姑且蒙混过去。不过,花蓉已然知道她和武阳认识,所以两人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不然花蓉一准追究下去。别看他堂堂一国之君,可对于她的人际交往,他可是管得很“严”的。加之她和武阳真的不算太相熟,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她是他姐姐,所以彼此还是不要交往过密为好。
回了粹玉阁,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便进来一个眼生的太监。待他说明来由,原是外庭书库新进了一批书,需加派人手前去整理。
“宫中书库隶属外庭,一向由御庭总管李福公公打理,怎么今年就轮到我了?”湘儿问出心中疑惑。
“回大人,往常并不是由李公公直接出面打理,而是由府库的王辑事兼职打点。可如今王辑事卧病在床,碰巧书库新入了一批书册,实需调动大量人手将其登记入库,再作拾顿。小的方才去了承乾殿,李公公说这两日正值梅雨时节,他忙着打点诸多事宜,得不了闲,遂让我来寻女官大人。”小太监如实回道。
湘儿听明他的来意,原是李公公派来的,想了想,便又道:“既然入了梅雨季,那书库的书是否要做些处理,这气候可是最损书籍的。”
小太监微愣,梅雨季确是书册最需保养的时节,只是他没想到,女官大人会连这个都知道。他自己是一直呆在书库,合该知道这些,但女官大人上任也就一年多,理应是没接触过这类事务的。
湘儿见他不答话,便开口询问:“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太监模样越发恭谨起来:“不是,小的只是没料到大人会设想如此周到,心中佩服罢了。”
湘儿浅笑:“行了,这些客套话就甭说了。横竖我现在有空,咱们就先去那书库看看吧,也好早些定下怎么个弄法。其间要是遗漏了什么,你记得提醒我。”
“是,小的明白。”
皇家的书库不如民间,那规模是异常庞大的。建国以来,种种史册典籍均收录其中,其中不乏名家手记,孤本善本亦不在少数。书册按稀有的程度,会得到不同的对待,就拿那稀有的本子来说,必得小心谨慎地打理,万不能损了扉页什么的,而库存较多的书册,则可批量处理,不必过于精细。总之,这活计既费时间,又耗心力。她忙了一天,也才安排好人手,定下具体分工,真正的忙碌还要从明天开始。
时至傍晚,她便打发了太监和宫女,准备忙完手边的活便回粹玉阁。少顷,却听到某处传来动静。怎么回事,人不都给她打发了吗?怎么还会有响动?搁下笔,她起身前去查看。可书库过于庞大,她七拐八拐地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人影。难道是她听错了?这么想着,便又折转回去,才走过一个书架,眼角猛然瞥见一人,惊得她掉落手中书册。
那人听到响动,也回头看她,视线就这么不期然地对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班家的孩子(ˇ_ˇ)
☆、班家公子
那人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身墨青色锦缎华服,相貌极好,眼神温润儒雅,仿佛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书卷气。湘儿忖度,眼前之人应是颇具身份地位的。
那人看了她一会儿,浅浅开口:“王辑事呢?”声音有些清冷,却又暗含贵气。
湘儿一边猜测他的身份,一边答道:“王辑事近日卧病在床,故由我代为打理这书库。”
那人复又打量起她:“你又是谁?”
湘儿有礼回道:“无怪大人会瞧着眼生,在下乃宫中内廷女官,只因近日书库新入了一批书卷,而李福公公又诸事缠身,这才会托我前来接替。”
那人听罢,方才问道:“我在找一本《吴风志》,你可知放哪儿了?”
《吴风志》?她记得方才察视书库的时候见过,好像就搁这一带了。四下逡巡,视线落于某一处,她比了比他身后的架子,浅笑:“大人可否稍稍移步?”
班彧侧过身子,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那书竟在他身后的架子上。
湘儿上前将书取下,复又递到他手中:“大人,可是这本?”
班彧接过书册,略带不解:“怪了,我明明记得不是放在这里的。”
湘儿浅笑:“大人没有记错,原先的确不是放在此处。全因要新添书卷入库,这才会有了些微的调动。大人若要寻什么书卷,只管支会我们一声,以免误了功夫。”
班彧翻阅着页册,没再说话。湘儿站在一边,是走也不妥当,留下也无事。就这么静默地呆了片刻,方才试探性开口:“大人可是喜欢各地民风民俗?”
闻言,班彧抬头看她:“何以见得?”
湘儿笑答:“《吴风志》本就为辑录吴地风俗之书,乃《南国十二志》之一。此《南国十二志》,大量描写了楚地的文化民俗,风土人情,就和咱们东齐的《花间擢酒录》一样。”
正眼看她,他眼中若有所思起来,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官,竟也懂得这些。
“这些你是都读过,还是只偶尔有所听闻?”
湘儿嘴边噙笑,敛眉回道:“只是大略读过罢了,说起来也算囫囵吞枣。”
嘴边带上儒雅的笑意,他继而问道:“读过后可有什么想法?”
湘儿浅回:“倒是要让大人笑话了,看这些纯粹是为知晓各地风俗人貌,并未留下什么深刻的见解。”
听她这么说,班彧不禁目露笑意,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湘儿在旁看着,没想到这么个清冷的人也会有这般笑容,很透彻,很干净,带了点清爽的感觉,让人丝毫不觉得做作或虚假。也因此,她觉得他更加容易亲近了。
“大人为何而笑?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班彧回过神,这才渐渐收了笑容:“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事。想我年幼之时,也酷爱这些风俗传记,史家典籍。为此,没少受过祖父的训诫。”说着说着,一抹怅然之意尽显,“若不是家父理解,想必……”话到一半,便没再说下去。
喜欢风俗传记、史家典籍?湘儿暗暗忖度着,这般形貌,这般谈吐,又能自由出入皇宫,必是身份高贵。朝中身份高贵,而又听闻喜欢传记史册的……
“莫非是班家大人?”她不觉脱口而出。
班彧眸中难掩诧色:“你认识我?”
看来是猜对了,湘儿笑答:“并不识得,只是偶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