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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穿不息-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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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武馆馆主的小女儿,从傻子变成天才,自由自在。
    老爹最中意的四个天才少年弟子变成了她的跟屁虫,
    她的爱好从研究毒药发展到研究春药,莫名成为用毒高手。
    然后又从研究春药发展到挖掘江湖八卦,
    天下栈都无法查出来的隐私八卦她尽收囊中。
    娇蛮怒骂,嬉笑无常,她玩得肆意妄为丢肺少心,
    今生我若撒野,谁把酒奉陪?


第一节:双面少女(一)


 “你不要再随随便便就夜不归宿了,一个女孩子家,像什么话。”
  我绕过沙发,想从谢先生手边的茶几上拿包包,听到这一声不冷不淡的抱怨,我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迅速拿起包包挎上,一边走回房间一边说:“爸爸,我自己有分寸的。”
  谢先生的声音在外面不咸不淡地响起:“早点回来。”
  我一边对着镜子再一次确定自己的装束没有任何不妥,一边漫不经心地应道:“知道啦,我不过夜的。”
  镜中的少女身材玲珑修长,面容秀气精致,黑直的长发。我摸了摸自己毫无血色的脸,试着做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谢先生走进来,在我包里放了一瓶防狼烟雾。他几乎是板着脸又极自然地做出这些事的。伸手替我拉上包包的拉链,我在镜子里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如果太晚了,留下过夜也没什么的。”
  “嗯”,我平平淡淡地在镜子里对谢先生笑了一笑,转身绕过他就往外走,“爸爸,我先走了,老妈的车已经在楼下了。”
  绕过整齐到一丝不苟的客厅,随手关上了门。我的手在门把手上顿了一顿,终于甩了甩头,往楼下走。
  我,谢思茶,今年二十一岁,在校大学生一枚,普通二流大学。父母离异。爸爸是事业有成疑似有面瘫症的商人,妈妈是在某大学里教历史的半面瘫孤僻女性。至于我,我就是个小瘫。咳,遗传。
  谢先生刚刚说的要我不要老是夜不归宿,我已经懒得跟他辩了。其实我每次出去,都对他报备是在姒女士,也就是我妈家里过夜。他很不高兴,但是从来不会多说什么。姒女士
  说我是人小鬼大。的确,成熟稳重的谢先生这么强调我在姒女士家里过夜是“夜不归宿”,带着一些赌气的意味,我确定他还是爱着我妈的。
  而我,人小鬼大的谢小瘫,正是抓住了谢先生这种心理,理所当然地出去鬼混。也就是说,其实,我也不是每次出去都在姒女士家里过夜。实际上,尊贵的谢先生和骄傲的姒女士都以为我是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纯情小女生。谁知道,我的前前前前前男友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至于谢先生和姒女士感情不合最终婚姻破裂的原因,归根结底还得算到姒女士那个奇特的姓氏上。她自称是中华民族第一个国家的建立者夏禹和据说是女娇氏的后裔。重点在女娇氏身上,有传言说她是个九尾狐狸精。而姒女士则一直神经兮兮的,认为自己有九尾狐的血统,有那么点法力……简称巫婆。婚前神经兮兮的,谢先生虽然不以为然,但也就惯着,宠着。但是婚后姒女士试图将这思想灌输给他们的爱情结晶,也就是我,二十一世纪马克思光辉下庇护下的根正苗红的新新苗子时,这矛盾就大发了。谢先生和姒女士多次争吵无果的之后,姒女士被宠坏的臭脾气和谢先生一贯坚守底线的本质终于正面交锋,结果两败俱伤。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这七八年来,我跟着谢先生,朝气蓬勃地成长。各方条件都不好不差,健健康康活活泼泼。谢先生和姒女士都认为我是个好孩子,我也的确是个好孩子。我不知道我是在游刃有余地游戏人间,还是自暴自弃地荒废岁月。
  穿过花园,拉开铁闸门。鸿渐辉的黑色宝马就停在阳光下。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笑得温柔娴淑朝他走去。鸿渐辉是一海龟,只比我大二十岁,却疯狂地追求比我大二十六岁的姒女士。自从他知道姒女士有我这么一宝贝疙瘩之后,就大献殷勤。比如我要去姒女士家,一般都是他负责接送。我也乐得占便宜,反正我是一直对谢先生说,这是我妈家的司机……谢先生大概是觉得宝马也没什么威胁力,索性置之不理。
  话说回来,乖女儿这次可是真的要去找妈妈。
  “鸿叔叔,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我笑得阳光灿烂地挪过去。我身上穿着中规中矩的白T恤蓝仔裤,青春阳光的不得了。
  “诶,思茶”,鸿渐辉笑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绅士地替我开了车门,“不急。不过只怕你妈要等急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一下钻进车里。
  鸿渐辉绕到前面发动了车,笑眯眯地从后视镜里看我:“前两天听姒老师的朋友说起你,说是小姑娘越长越漂亮了。”
  我礼节性地对着后视镜微笑:“谢谢,人家都说我长得像爸爸。”
  鸿渐辉大概是抽了,有一会僵硬。还好他手没抽,利落地转过方向盘绕进了眼前的小巷子。过了一会,他整顿旗鼓又杀回来了:“今天又留在姒老师家吃晚饭?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哟?想留下来参加我们的母女聚餐?我努力地挤着右边脸颊上的那个仅有的小梨涡,笑得人畜无害:“不用啦,我可能会留在妈妈那里过夜,不好意思要鸿叔叔一直等。”
  鸿渐辉大概想说不麻烦,憨憨地回过头来,脸上还挂着笑。
  “小心!”我瞳孔一缩,尖叫出声。一辆白色的小车横冲直撞地从巷子口冲出来,就要冲向我们的车。
  鸿渐辉头没来得及转回去,把住方向盘的手却条件反射地一转。车身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们的车险险避过正面冲击,一头撞上了墙。
  “思茶!你没事吧!”鸿渐辉一停稳车,就急轰轰地回过头来问我。
  我在后座,没有安全带,刚才在车身摇晃的时候一头撞上了车窗,有些晕。我捂着额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有人在重重地敲打车窗。我抬头看了看,发现是一挺整齐的小青年,他身后还停着紧急刹车后的那辆小白。鸿渐辉见我没事,便放下心来,对我说:“思茶,我出去一下。”
  我点了点头。
  鸿渐辉跟那人在车外说了许久,我头昏昏的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看那架势倒像是吵起来了。觉得车子里有些闷,我伸手想开窗,却鬼使神差地开了门,然后华丽丽地栽了出去。
  “思茶!”鸿渐辉吓了一跳,一下子丢下那小青年过来把我扶起来。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那小青年愣愣地看着我,然后面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冷冷地说道:“总之,我们法庭见吧。”
  鸿渐辉扶着我站稳,义正言辞地说:“这位先生,如果你要求单向赔偿,相信就算上了法院也无济于事的。”
  单向赔偿?开玩笑,这场事故这小子也有份的好吧。我打量着他身上的一身名牌,突然脱口而出:“哥们,你有驾照吗?”
  他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但还是冷冷地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字:“有。”
  我笑了:“看起来不像。啊,说正经的,先生,您为什么要单向赔偿呢?律师费恐怕都能抵过这笔钱了吧。”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谁说我为的是钱?”
  “……”好吧,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就是那种生活压抑而空虚的贵公子,恨不得能生出一些什么事情才好。归根结底他这么蛮横不讲理,全都是一时兴起。因为他,无聊。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跟他讲道理,他已经一甩手把一张名片甩在了我脸上,酷酷地回头就走:“你们的车牌号码我已经记下了,等着法院的传单吧。”
  鸿渐辉怒气腾腾地冲着他的背影叫:“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的头本来就还晕着,被他这么一拍更是嗡嗡叫。当场就气得牙齿直颤。好吧,我得承认,我谢思茶虽然能装,可本质里可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可能让一个神经病拍了脸还忍气吞声!何况我现在头昏脑胀,自制力肯定要大大折扣!
  当下,我就从鸿渐辉身边跳起来,怒气腾腾地追上去:“喂!有种你别跑!”
  那人睬都不睬我,继续悠闲地往前走。我气得眼睛都要红了,眼看他就要伸手拉开那辆破小白的车门,脑中一轰,怒火瞬间烧上脑门。然后那辆小白就在那人渣近在咫尺的地方,轰地一下和我脑子里的火烧成了一团。
  那人渣的哇哇叫声将我的理智拉回现实。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突然脚下一软,被随后赶来的鸿渐辉扶住。他急急忙忙地把我向后拉:“起火了!思茶!小心!”
  我的呼吸一下紊乱起来,眼前金星乱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
  鸿渐辉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思茶,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急忙拉住他的西装袖口,抖着嘴唇吐出几个字:“不,不去医院,妈妈,我要去找妈妈……”
  鸿渐辉模模糊糊地似乎说了一句,好。
  好个屁!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姒女士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而这里白茫茫的色调和简单的摆设让我立刻就明白过来,这里是我最讨厌的医院……
  鸿渐辉你个XX的XXX!
  “醒了?”姒女士的眼圈红红的,伸手把我扶起来,“觉得怎么样?头还痛不痛?”
  坐起来的那一瞬间,我的头嗡地一声,像撕裂了一样疼。车爆现场的情景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闪现,我吓得一下拉住姒女士的手:“妈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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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双面少女(二)
更新时间2009…12…5 21:18:44  字数:1927

 “嘘,好孩子,别说了,我知道的”,姒女士把我扎着点滴的手放下来,漂亮的眼睛水灵灵的,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乖,什么别想,吃点东西好不好?”
  “思茶。”
  我抬起头,这才看见姒女士身后站着谢先生。我心头一紧,这俩不是赌气赌得厉害老死不相往来的,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骄傲如姒女士,怎么会将女儿晕倒的消息通知谢先生?心头掠过一丝惶恐,我刚躺下一半又急急拉住姒女士的手:“妈妈,我睡了多久?这个是什么?”我举举手上的点滴,心里又怕又惊。
  姒女士愣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去,好像要哭出来了。谢先生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地摩擦她的后背。
  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颗心越沉越下:“爸爸……”
  谢先生万年无波的面瘫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他悲伤地望着我:“孩子,你睡了两天了。”
  我一下子呆住,姒女士大哭出声。
  脑癌,晚期。
  他们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成熟坚强的大人。他们商量了一整个晚上,姒女士整整哭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诚实地告诉我。他们对我说,无论如何都会陪在我身边。
  姒女士没有一夜之间老去十岁,谢先生也没有突然之间形容憔悴。他们坚强地站在我身边。我也没有自暴自弃惊恐莫名拔点滴摔桌子,我只是说,让我想想……我们一家都是坚强而成熟的人,可是此刻我却有一种,被抛弃的错觉。
  看着谢先生拥着姒女士出去,我知道他们要重新开始了。可是我却玩完了。什么都完了。我为自己这种幽怨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躺在一点也不舒服的加护病房里,我眨了眨眼,眼泪流出来。我开始仔细地想,我这一辈子……
  我谢思茶,本来叫姒茶。谢先生当年是这么宠姒女士,扛着爷爷奶奶的雷霆大怒也让我跟老妈姓了。可是他们离婚以后,我被判给了谢先生,自然而然地改姓谢。谢先生说谢茶不好听,所以改成谢思茶。谢茶,姒茶,谢思茶。我从来都知道谢先生其实一直都还爱着姒女士。
  他对我没有要求,只要我健健康康快快活活地长大,而他的确做到了。他对我的爱有一种稀薄的生疏感在内,好像我是个一碰就会碎的陶瓷娃娃。我人小鬼大,所以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我从小就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只给他看他要看的,然后把他不想看的都藏起来的。青春期,叛逆期,那些躁动不安的岁月和莫名幼稚的追求,都是偷偷摸摸地完成。在这个单亲照料的家庭里,这七八年来我过得异常平静。
  在姒女士面前,我是一个偶尔会撒娇的乖女儿。我会拉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心事来对她说,佯做苦恼状,以博她一愉。有的时候父母就是这样,总喜欢你将一些看似隐晦的心思苦恼告诉他们听,好让他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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