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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御夫呈祥-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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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沁本来还能卫嫤有两三分好感,却都消耗在卫嫤与箫琰的态度上。她与她一起惩恶扬善,手刃曹游,本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没想到竟因为一个男人……对于南禹女子来说,男人不过是用具,用完了可以丢,可以送,可以卖,虽不似漠北民对女子那样粗暴,可也好不到哪里去。柳沁从懂事起,身边就没有少过男人,可是她却只记得箫琰。

箫琰被老庄主带回墨玉山庄时,已经差不多有**岁了,再长高一点,便是世间难寻的翩翩美少年,柳沁这一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真正让她如获至宝的却只有这一件。只是没想到,当她殷殷地向父亲说起要纳箫琰为侍的时候,箫琰吓得脸都白了,老庄主被气得全身发抖,竟怒不可抑。柳沁是被宠大的,柳庄主对她们俩姐妹的态度截然不同,大姐因要与花氏争夺武林盟主的席位,自小就被严格要求。特别在武艺上不能马虎,相形之下,柳沁就快乐多了。

柳沁能变得那么横,多半是被庄子里上下给宠的,就像卫嫤一样,同样是无法无天。

可为着箫琰的事,一直倍受宠爱的柳老庄主却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命他休提此节。

她厚着脸皮去逼了箫琰两次,被父亲知道又是一顿好骂,再后来。箫琰就被送去了庄外学艺,变成了每个月回墨玉山庄一次。而她就在这一月一见的相会之中,渐渐加深了对他的印象。

纵有再多的美男子环伺身侧。她也不再放在眼里。

“你将真相告知卫嫤,是恨不得他早死么?他从小就知道快刀斩乱麻,不然也不会在庄子里住得好好的,却突然要下山学艺。要学武功,柳家便有最好的武功。要想治医,我便是最好的医师,他为什么还是逃掉了?”乐青温和的下垂眼之中难得见到一丝严厉。

一席话却说得柳沁惭愧地低下了头。

快刀斩乱麻,箫琰对着她就是快刀,不管伸头缩头,他那一刀也决不会犹豫。她像个傻瓜一样等着他发现自己的心意,却不料他从一开始就心若明镜,一径将她踩在脚下。

他身中寒咒。身体羸弱,唯一可以延长寿命的方法便是永不习武,可是他不愿意,就算墨玉山庄能保他一世平安,他也不愿意。

谢征赶车赶得很慢。卫嫤和箫琰却并不在意,两人蜷在一起。四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箫琰微微垂下的眼睫轻轻颤动,却时不时会抬眼望她几回。

“苏子墨那边的事,我已经找人去查了,很快就有消息,相爷的病情也会有人时时传递消息,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去梅家的商号里就能打听到,很方便。你不用担心。”他干涸的唇贴过来,如蜻蜓点水般停在她光洁的额心。

“我不是担心我爹,我在担心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怎么觉得你的手又冷了一些。”车厢里已经烧了火盆,熏得两人头上的血渍一股怪味,卫嫤在被子里焐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箫琰却还是那样冷冰冰,像块硬玉。

箫琰笑道:“那有说好就好的,这样的冷天,在外边活动久了,自然会凉一些,我歇歇就好了。”他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望着车顶发呆。他能感受到温度从身体里流逝的速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乐青说这不是寒毒,你又说是旧疾,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既是你的妻子,就该知道这些,你不该瞒我。”同样的问题,她问过无数遍,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他好像不愿提及,言语中终有些闪烁不清,卫嫤只知道,寒毒也好,他的旧疾也罢,都与段织云脱不了干系。

箫琰咬了咬唇,却垂目不语,半晌,才轻轻一叹,道:“等我想好再跟你说,我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不是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而是真相一说出来,聪明如她一定会料到他的结局。他不想自己伤心,更不愿意她会难过。

要死,总得给自己选一个好一点的,体面一些的死法。

他对自己说。

卫嫤看他欲言以止的模样,又想起段织云与箫琰父亲的那段往事,隐隐觉得有些不甘,却不敢再去触碰那些伤心事。她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想起一件事来:“箫琰,你说你会找人去查,那都是些什么人 ?'…3uww'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以前在江湖上闯荡的事,说几个来听听……”

箫琰听她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心里一松,笑容也变得真切起来:“说,我一定会说,不过我们忙了一天,是不是该先睡一觉,养好精神再说?”

第251章 博奕

苏子墨一口咬定卫嫤是杀害兄长苏子放的凶手,又因为卫嫤与玉煜之间的流言疯传,她这几日的心情极其恶劣。但玉煜来,她却只能是忍着。

她变得殷勤,也变得妖娆,皇上的赏赐丰厚了,她便有更多的筹码与卫嫤一争高下。

青纱覆软帐,玉体度**,天子夜夜临幸,用尽方法将苏妃折磨得死去活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意在两人之间蔓延。而苏子墨想起卫嫤,想起那摆满触器的密室,再多的痛也能忍着。她的指甲在玉煜苍白的腰身上刻下一道道血痕,她有几次是真的想掐死他,但更多的,却是借着体内爆发的疼楚胡乱发作。她是个伪善的女人,更是个有一还一的小人。

“小许挠了,小猫儿似的!”玉煜骑在她身上,隔着帘子看匍匐在地上的冯喜才,那疯狂的律动,总像搔不着底,苏子墨忍住一阵阵恶心,抱紧他的脖子哀号起来,可是他却涨红了眼,猛地拔出了身下的玉杆儿,将她翻了个面。再次进入时,好像没那么痛了,但她的指甲也没有饶过玉煜的意思。玉煜背上的血痕狞狰得吓人,宫人们隐隐约约地看着,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冯喜才欲言又止。玉煜今儿的兴致似乎很好,但他却有更好的消息要带给他。

“有话就说。”玉煜用力咬了身下的人儿一口,猛地一用力,苏子墨闷哼一声,便像弹簧似地蜷起来了,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口中漫过一声娇吟。玉煜瞅着她的眉眼,莫明地笑了。

“老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冯喜才顿了顿。整理了心绪,再抬头时,玉煜已经停下了动作侧面望向帘外,冯喜才看着帐下露出的一截玉臂,心神一恍,赶紧又垂下头去,“乐神医终于得破寒毒,相信皇上体内的毒素不日可解。”

玉煜沉默了半晌,压着苏子墨没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冰冰地答道:“又有什么用?这副身子,差不离已经烂在骨子里,就算拿到了解药也只能便宜别人。你替我做一件事。”他招了招手。冯喜才只得附耳上来,隔着帘子,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腥臊。

苏子墨看着帘下突兀的长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玉煜却容不得她逃走。她听清了玉煜与冯喜才的耳语。

“想办法将解药替换掉。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儿整日在谋划些什么,他既当朕是眼中钉,我亦不必再去他说什么旧日恩情。我不好过,便要教他也不好过。”玉煜想起卫嫤,心里又是一阵恼恨,那咬了咬牙道。“卫嫤她怎么样?死了没有?”

苏子墨听他提到“卫嫤”,心中一紧,连身子也绷直了。玉煜感觉到身下的变化,诧异地望了她的一眼,她立时做出痛楚万状的模样,蜷着身子微微发抖。玉煜爱怜地在她脸上摸了两把,就像一柄生铁铸成的蒲扇往脸上揩了一道。苏子墨冻得一哆嗦。身子蜷得更厉害了。

她不会一直容忍这个像尸体一样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绝对不能容忍。

冯喜才站直了身子,低声道:“在路上遇到几次伏击。不过伤亡不大,似乎是有贼人看中了她随行的金银细软。卫相有钱不假,如果真如卫小姐所言能换得饷粮回京,却未必是件坏事。”

玉煜道:“朕知道。”

虽说金银不能露白,但卫小姐却不一定会恪守低调。以前卫嫤以扶城里张狂成什么样子,又有哪一家不知,哪一家不晓的?玉煜想起卫嫤那阴恻恻地笑,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对身下的人也没有了兴致。

苏子墨见没人怀疑到自己身上,亦跟着微微放宽了心,至于皇帝是什么心情,她倒不关心了。

“前瑶州转运史王沛臣的公子现下正与卫小姐同路。”冯喜才扫了苏子墨一眼,捕捉到苏妃脸上的一抹深思,他警惕地收回目光,正要离去,却突然想起了别的什么事。

“你是说王佐?那不过是卫相养熟了的狗,对小主人有些意思也不奇怪。”苏子墨扯过一截锦被盖住了玉煜露出来的肩膀,语气却有些不善。冯喜才没想到她也会顶嘴,不觉有些怔忡,却隔着帘子看着玉煜挥了挥手。他收回了目光,转身退出了寝殿。

身后传来玉煜半笑不笑地询问:“……朕倒忘了这一茬,不知爱妃有何高见?”

冯喜才快步走出去,却自门边落下几道幽暗的影子,附在他身后,静静离去。冯喜才一边走,一边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们想找回同门师兄弟也是无可厚非,但浮屠宫一向重诺守信,答应的事,却不能反悔。你我皆是各有取舍,希望各位都能好好想想再作打算。”

“不劳公公费心。”

昏暗的宫殿里飘过一阵香风,等到冯喜才回头,那贴在身后的影子却已然消失无踪。

冯喜才看了看天上星斗,再看看地上白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皇上好像对苏子墨动了真心,这样隐秘的布署竟也不瞒着她,只不过,这女子究竟有几分可信?他想起玉煜雪白身子下那双黑亮的眼睛,心里渐渐形成了一处急转的漩涡。殿上响起男欢女爱的嗳哼,不亚于杀伐征战的呐喊。冯喜才几次停步,却终归是感到心软,这一路虽然走得慢,却终归是离开了。

冰冷的体液流进了她的身体,她的身子被打开,好像被一根铁杵掏空了,除了空寂,还有一阵阵说不出来的恐惧。玉煜低垂着脸,咬着她的耳朵,又吃下了半瓶药丸,她的身子不可抑制地抖起来,却挡不住那疯狂地**。

两人就像是一双相互厮咬的野兽,而她,却早已认命地处了下风。

“子墨,等朕有了解药,有了解药……”他的眼睛忽明忽暗地,说不出地好看。有了解药,虽然不一定可以治好他体内的宿毒,但却可以与她有个孩子,段织云所求无非是玉氏覆灭,在轮回中沉寂谷底,可是他却不能让她如愿。

他有个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母亲,同样,他不知什么时候起,也变得不再与她对视。父皇夜夜去靖华宫,几乎不翻其他妃嫔的牌子,说是专宠,却一点也不为过。她笑着受着,看不出任何恨恼。只有这个做儿子的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冷。

她宁愿对那个小野种关爱有加,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他生得像父亲不假,但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男孩。她不加掩饰地讨厌着他,父皇却巴巴地替她解释,说他是头胎,她为了生下他吃了很多苦,所以一直在心底有眼余恨。

但他知道不是那样。

他讨厌玉宁,却又不知出于何种缘故,一直切切地关注着她,他看着她与母亲坐在台阶上说笑,看着她在冷宫的院落里奔跑,看着她,学会了那个“炎”字,他一直很好奇她的“炎哥哥”是什么样的,直到他看清一张与母亲肖似的美人脸。

呵,说什么生头胎会很辛苦,根本不是这样,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早就与别的男人生了孩子,那个孩子比他漂亮,比他爱笑,比他更愿意接近小玉宁……

“子墨,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是男孩。他将来会继承大统,会君临天下。”他像梦呓一样抱着苏子墨的双肩,直到她挤出一个纯洁的微笑。那笑很假,可是他却看不出。这里的所有女人都会对他笑,他不在乎是真还是假。相比那些屈从的柔顺,与盲目地陷害,他更喜欢安安静静的苏妃。而他宠幸她,却无非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朝中罕见的孤臣。

想要在短时间结党而生不容易,如果苏子放还在世,兴许还有这种可能。

苏子墨抓着冰冷的被褥,咬牙忍回了泪,就保持着那样无辜的笑意,冲着他扬眉。

她轻轻地说:“如果皇上喜欢卫嫤,那也没什么,街上的传闻,臣妾也听过一些,有人说她招惹了两个夫婿,卫相无奈之下,也都认了,臣妾不知真假,但既然有二,就能有三……”

玉煜重重地哼一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朕这一世都不会喜欢她。”

朝秦暮楚的女人又有什么好?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样,有了碗里还看着锅里的,又有什么好?他不过是想玩玩她,既然玩不到,那就让她早些死了好。等“凤点头”一到手,这局棋也就走完了。段织云以为自己有幸摆出一个珍笼,他倒要证明给她看看,这样的开局有多愚蠢。

苏子墨仰脸在他不再平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慢慢地伏下身子,真像猫儿一样蜷在了他怀里。满床狼藉衬得她皎然如月,寂静之中平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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