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夫如训犬-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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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女尊世界的常识也不太明白。现在为了生存,她必需尽快把这一课补上。
这儿的人口管理局,管着所有人的身份与简单档案。包括奴隶的。奴隶转卖也要通知他们。还有男女结为夫妇、生了孩子、或是把侍人提成侍夫一类的事,也归这儿管。
现在的米青,把自己当成土生土长的女尊世界的人。按律法她可以把家中多出来的奴仆卖掉。这样光是每年的奴隶人头税都可以少交一点。这之前,她总得了解一下相关的手续与费用。
嘻嘻哈哈的,米青约了一位人口管理局的小办事员下班后聚一聚。借口是为表谢意,请人家吃饭。找了家铺面不大,但很干净的店,两个女人坐下来边吃边聊。等聊完了,天也黑了。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各回各家。没有人发现,米青虽然是笑着,但她的面色已经与夜色一样黑了。
米青理账本的这几天,顺便理了理家财。若大的一个家,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被米红弄的分崩离析。现在米家大院里能够得上主人的只有五个人。米青一个,土豆男人与他的儿子两个,还有两个是米红的弟弟与米红弟弟的爹爹。
米红不是独生女吗?没错,但那是她十岁之前的事。十岁后,母亲的一位侍夫生了个儿子。因此米红现在有一个八岁的弟弟。而那位生子的侍夫,以前还曾经是米红娘的丈夫。后来因为米红的父亲生了女儿,被抬成了丈夫。而原来的丈夫无奈退让,成了侍夫。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儿的自由民与奴隶的区分。所谓夫,不管是丈夫还是侍夫,只要带个夫字,都是自由民。那些男奴,被主人家的女人占了身子,也做着与夫一样的侍候女人的活,但只要主人没发话,就只能叫侍人。而且身份上依旧算是奴隶。
米青与那个办事员闲聊时才得知,米红的那个土豆男人顶多算是待人,不是侍夫。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他不算是家中的主人,要算家中的财产。更可恨的是米红没给儿子报户口。儿子的身份现在算是土豆男人的私生子。因为土豆男人是个奴隶,米红唯一的儿子也是奴隶。
现在明白了吧,米青的脸色为什么会发黑。她也是今天听那个办事员解释时才搞清楚里面的名堂。这里面的机窍米青以前不明白,但以前的米红一定明白。米红的亲爹爹去世之前一定与女儿说过这些事。但不知米红是怎么想的,居然放任自己的儿子是奴隶身份。
人都是自私的。米青没有救世主的心肠。也没有佛祖舍身饲肉的精神。米青能接受奴隶制度,说穿了是因为她想从奴隶制度里而获取好处。但她无法放任一个两岁的孩子被拉到人市转卖。更别说这个孩子还算是她的儿子。可偏偏因为米红借了太多的债,那些债权人随时都有可能把那对可怜的父子拉去人市抵债。这时候,触范到自身利益,米青方觉得奴隶制真的是不太好。
再说那个土豆男人,米青对他的感觉是矛盾的。早知道他操守有亏。但这几天观察下来,米青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老实。老实的不像是一个会贪污的人。
男人很怕米青。有时候米青一个厉眼,都能让男人吓的跪下请罪。与她待在一起做事时,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比训服的狗儿还听话。而且每个动作都尽力做到最好。比如米青让他整理资料,分类汇总,他能连夜不睡觉的把东西分类好。还按米青的要求做了目录。记录文档整齐漂亮的如同米青前世看到的书法作品。
米青做事的时候习惯吃点东西,跟男人说了,这个男人就亲自做了些花式小馒头一类的来给米青。馒头口味普通,但难得的是每个馒头也就核桃大小。有的还做了花。这样的特制馒头,米青吃的时候有种被宠爱的感觉。很合米青的小女人心思。小馒头沾点密糖炼乳一类的吃,能甜到心里去。
有时候,米青也会故做刁蛮,让男人给她做一些前世吃过的食物。每次男人都会听话的去做。尽管口味还不是很正,但依然让米青吃的很开心。米青让男人服侍她,男人就把她的生活所需全部包了下来。连洗脸这样的小事服侍到位。
越与这个男人接触,米青越舍不得放下。更别说把他当奴仆一样卖掉了。米青想米红之所以不让男人转成侍夫的原因可能也是怕男人成了自由人后会跑。当然,米青也明白米红的嗜好。米红恨不得世上有大把奴隶供她虐来玩。自然不可能给一个奴隶“转正”。
米青也不想放男人走。但她有比米红更好的手段。以前养小灰时她学到了如何让一条狗儿心中只有主人,不用链子也能让狗跟着主人走的技巧。现在她准备把训狗的那套拿来收服那个男人。
首先要做的还是赶紧把男人的身份转正问题落实了。米青很明白,锁住的狗永远向往自由。相反,那些自由的流浪狗有时却会向往有一个主人。米青训犬的第一步就是把卡住它们脖子的绳子去掉。这样才有机会给它们的脖子上挂上标志主人的项圈。米青的终极目标是把那个主人项圈套到男人的心里去。
米青在去给男人与他的儿子办理身份“转正”时,看着那张记录男人出身、体貌、血型以及特征基因的文件,里面信息很全,却没有名字。这儿的奴隶是没有名字的。米青想着狗,就顺口把男人的名字报成了小灰。最后又觉得小灰的确不像个人的名字。就把名字改成了“晓辉”。米青觉得这个名字也不错。米晓辉,米家的小灰,就是她的爱犬小灰。
给晓辉起完名字,她又想起家中其它人的名字。以前没经心,听着家里男人的名字是一片花花声。现在她准备接手米红的家人为己用,也就顺便问了家里其它人的名字。听完后,米青决定给全家人都改一下名字。免得以后被雷死。
米红的母亲一家在宁城也算是历史悠久。家族中人口众多贫富不均。米红的母亲也是从这一代才发了财的。有点暴发户的味道。暴发户的特点是有钱没品味。就说米红的娘吧,穿绫萝戴金银,给全家人取的名字那叫一个俗。
米青现在仅存的爹爹原来叫罗淑华,很普通的名字。嫁给米红的娘后被改名罗淑花。米青的弟弟名字就更可怕,直接叫米花。以前那些侍夫的名字也是一堆的花。偏偏做粮食生意的娘还喜欢用粮食来取名,什么菱花、豆花、麦花、稻花……如果按米红娘的逻辑,晓辉应该叫土豆花。而米青的儿子应该叫豆花,意为土豆男人结出来的花。
父亲的名字改回原来的。本来想叫弟弟米芾。但想想那个叫米芾的大书法家好像脾性古怪,米青思虑半天,给弟弟取了个名字叫米爱。至于儿子,小小白白的两岁孩子,像一颗大白豆。就叫米豆好了。米青自觉自己的口味比娘要好的多,这名字取的都很不错。回家后还把大家的名字拿出来给现在的家人炫耀了一番。
忙完这些,米青不得不把精力放回到家中的财政开支上来。她名下还有两间店铺与一个仓库。到目前为止,这些产业不但不赚钱,每个月还亏损。这种情况必需停止。米青虽然不爱补品,但她也不想以西北风来当三餐。更何况她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
先是把店里与仓库的存货和钱财清查封存。再把那些吃里爬外的职员炒了鱿鱼。等人员清理好,米青就一纸诉状把那些涉嫌贪污的职员讼上了法院。米青没指望法律能还她钱财,只希望来个敲山震虎。
贪污的人里面,当然是没有米晓辉的。那时候男人还是奴仆,他犯贪污罪,那么米青这个主人该负什么责任?因些,米青只好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但这些事却又一次提起了米青的心结。
从没有一个人,能让米青的感受如此矛盾。老实的贪污犯?体贴又心怀鬼胎的夫郎?温柔的伴侣或是胆战心惊的被□者?一系列形容词都可以放在男人身上。但最后总有矛盾。矛盾的米青恨不得拿一朵花,一片片揪下花瓣,同时嘴里默念:“他可以信赖,他不可信赖;他是好人,他是坏人……”看看最后一片花瓣会是什么。
就在米青决定要忘掉男人贪污家用,好好接受男人的时候却出了件事,把米青对男人的对男人的好感推到了另一个反面。这件事的缘由是米青的儿子病了。
、冷漠
10、冷漠
这几天米青一直让男人与她同吃同睡。孩子交给了仆人与母亲的侍夫照顾。按道理那个侍夫也可以算是米青的长辈。米青叫他父亲,可那个老侍夫一点也不领情。但他人还算善良,对孩子也很好,孩子叫他爷爷,他也高兴的认了。那天孩子生病了,他不顾对米青的不待见,跑来叫人。
听说孩子生病,米青与她的晓辉一起跑过去看。孩子在发烧。米青的直觉就是赶紧送医院。可是钱呢?据米青所知,家里只有二个银币与一些铜币。这儿的国家没有无限制发行货币的权利。因为不管那个政府发行了纸币,都会被国民唾骂。这儿的货币还是实行金本位。也就是用贵金属铸币当钱。算下来,一个铜币相当于一块钱,一个银币相当于一百个铜币,一个金币相当于一千个铜币。二个银币,可能不够看病的。
米青二话没说,就让父亲与男人带着孩子去医院。她则准备去店里一趟。把柜子里封存的钱全部取出来。虽然可能不多,但有一点算一点。去了医院,查得孩子是重感冒转成了肺炎。需要住院观察一下。米青拿来的钱正好交了住院费。
这是这个家最后的银钱了。以后怎么办?那个没有血缘的爷爷拿出了他的嫁妆,想换成了银子来救米青的儿子。而晓辉这个亲生父亲则一直在阻止。他说“打一针、开点药就好了。不要住院,那太花钱。家里没钱……”
米青听着男人的唠叨,心里上火。家里是没钱,但你不是也贪污了点钱吗?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贪污。但当爹爹的在这种时候,还不拿银子出来给儿子花,这就显得太过分了。一个坏男人的标志是什么?上不敬老、下不抚幼、中间不好好服侍妻主,这样的男人就是不守夫道的。米青经历了两个人生,她的心胸开阔。但再开阔也没有宽容到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一个只爱财,不爱家人的男人,连儿子都不爱的男人,就好比一只只认骨头不认主人的狗。这样的狗米青没兴趣养。
因为这件事,米青对男人的态度也冷下来。如果不是出尔反尔不太好,米青甚至赌气的想通知人口管理局,只把儿子的身份转成自由人就成。至于男人,到时候买掉。她不要了。想是这么想,但真正做的时候,米青还没有冷血到只要儿子不要爹的程度。正是米青的这种人文主义温情,就越发显得要钱不要儿子的男人差劲。
米青没让父亲去卖嫁妆首饰。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把那个一直对他很凶,甚至有蹬着鼻子上脸趋势的长辈真正认做了她的家人。
米青自然不可能让家里揭不开锅。她把店里的全部钱都拿来交住院费的时候,就想到了下一步怎么办。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仓库里的陈米以低价卖了出去。其它还算好一点的库存粮食也以优惠价开始出清。这样一来,手头就有一点钱了。米青把手头的钱留足了家用的,剩下的全部用来批货。她准备卖点别的东西,来维持家计。粮食卖买周期太长,而且压资金。现在的她不适合做这个生意。
米青开了家小饰品店。这儿的男人也有出来工作的。虽然他们的工资会直接打入他们老婆或是母亲的账户,但女人拿了男人的钱后,只要没有无耻到家的,多少会留几个小钱给他们当零花。至于那些在家当主夫的男人,一般掌控着家用。从里面省出三五个铜板来买一件精致的小玩意儿或是一小袋美容面膜粉,这还是做得到的。店里再卖点小的居家用品,那些女人有时也会来逛逛,给家中人买点东西。
米青的这个想法在此地算是创新。但在前世,不过是风行大江南北的二元店。有些东西这儿没有。米青就画了图订做。下了长期订单。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把价钱压下来。反正量给的大,但又不是要立刻交钱。如果做的好,她就做一级批发商。
慢慢的,米青的生意做了起来。虽说现在还是以小本经营的零售为主,但一家人的日常生活与银行欠债的还贷总算可以支付了。
这几个月,米青除了跑到外地去订货或是打理生意上的事,其余时间就是与家人待在一起。那些多余的仆人全部打发掉换成了银子。管家用账的事交给父亲。家务事就全部交给了家中的两个成年男人。有时候看他们忙,米青也会搭把手照顾两个孩子。
米青的那个认来的父亲对她的态度总是很凶。也不放心自己的儿子跟米青待在一起。好像是怕米青会吃了自己的儿子。不过,若是以前的那个米红,还真有这种可能性。现在的米青当然不是野兽派。她对于父亲的猜疑很有点委屈。她说:“我不过是想帮点忙。帮你们带带孩子……”
当父亲的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