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夫如训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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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红认为,自己是大家小姐,去碰那么个丑男仆,那个男仆就该感激涕零。然后把他掌管的钱拿出来给她花。没想到那个男仆居然誓死反抗。失身后也不妥协。钱抠的死紧。这下子惹怒了米红。她开始天天找这个男仆的麻烦。惩罚□的戏码看的米青难受的想吐。
米青觉得自己一定是与第三人格混为一体了。否则为什么被□的是第三人格,她这个第二人格看到有人被虐待□也会如此难受。为了缓和难受,她又开始睡觉。
直到有一天,睡梦中的米青被米红兴奋的大叫惊醒。什么事让米红如此开心?米青惊疑的等待。后来才知道米红的母亲出门时发生了意外,死了。米红接掌了母亲的家财,成了米家的掌门人。米青叹了口气。恶魔从拘禁她的瓶子中被放出来了。以后肯定会为祸人间。米青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以后还是多睡觉吧。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三年,米青经常睡觉。她觉得自己再睡下去一定会睡成傻瓜。但不睡的话她就得看着米红做恶而毫无办法。睡觉至少不会让米青觉得心里难受。而且睡觉也有好处。她可以通过梦到第三人格的故事而学习不少有用的东西。长时间的睡觉,让米青与那个第三人格真的合二为一了。第三人格的喜怒哀乐、还有对事物的看法,已经成了米青自己的想法与情感。
这三年,米青也不是一无所知的。毕竟她还待在米红的体内,对于米红干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的。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米红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两个字——败家。
米红的母亲是当地最大的粮商。同时,她家也拥有大片的可耕种土地。自从米红接手,她不管田地的收成,也不关心粮食的涨跌。她关心的只有吃喝玩乐。如果说仅仅是普通的吃喝玩乐还没有什么。人都是喜欢吃喝玩乐的。但问题是米红的吃喝玩乐与众不同。就说吃吧,平常人吃饭是为了维持生命所需。米红吃东西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因而就有了什么难得吃什么、什么贵吃什么的怪癖。这种不为生理而为心理的吃喝,是极花钱的。稀罕食物的优点不是营养与味道,而是价钱。再说说玩乐,这个孩子玩乐的重点是男人与暴虐。有好几次,米青被米红兴奋的尖叫吵醒。然后她就看到米红或是在男人身上驰骋,或是在用鞭子棍子打人。
米红的喜好,除了变态外,还烧钱。没钱了,米红就把家里的土地拿出去卖掉。这个孩子卖地时不关心谁给的钱多。她更关心谁给钱快,而且一定要是现金。这样一来,城里人人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好骗的主。有不少人甚至带着米红下赌场或是酒吧,诱惑她一掷千金。
米家的家财快速缩水。米青急了,她不敢再睡。她怕那天米红变成了乞丐,害得自己也不得不沦落。但醒了也没用。米红自从母亲死后,她的日子可谓顺风顺水。她不再去学校,也不理会家族中老者的教训。在外不断的卖进新的漂亮男人。在家时就与不同的男人混。然后找仆人的麻烦。米红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她的情绪也高昂。米青根本找不到机会出头。
过了三年,米家就从宁城首富,变成了首负。家里的地卖光了。几个铺子抵押给了银行。家中因为借了债,没有人再敢给米红钱了。终于米红有点郁闷了。
米红郁闷。对于米青来说是好事。米青以为她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出头。但没想到米红郁闷归郁闷,但精神上的乖舛鸷执拗却越发变本加厉。就如同要灭亡的人,临死前最后的疯狂。
米青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沉默。她沉默的待在米红的身体里,看着米红败家,看着米红淫虐,看着米红如离水的鱼儿一样,做着最后的挣扎。家里的人越来越少。有的人被打死或打伤后扔了出去。有的人看苗头不对,就逃跑了。这惹得米红更加愤怒。去相关的机构报了逃跑奴隶的名册,回到家后,米红就对着剩下的奴仆加倍的泄愤,弄的剩下来的人都在后悔没有早点逃跑。外面的家财散光了,家里的人也跑的差不多了。米青认为,米红最后的结局就是家破人亡,然后变成乞丐。令她不忿的是,米红干坏事落报应,为什么她米青要跟着陪榜。
还有,钱是用来花的,人相聚总会散的。一个家族、一份事业,最后总会消亡。包括人,活着的总会死亡。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前,能不能别做那么多坏事?能不能别再伤害人?能不能别把刺激与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世事变化不是悲剧,悲剧是在那些变化下,人所造的孽。
米青在担心米红会沦为乞丐的同时,更为那些被米红伤害过的人担心。她祈祷那些逃跑的奴仆别被找到。因为米红恶狠狠的发誓这些人一旦被逮回来,米红要把这些人打死。还有家里剩下的人,能跑的也赶快跑掉算了。就算可能被逮回来打死,总好过待在这儿被主人打死要好点
米青自认为不是菩萨心肠。但把人活活打死,听着那种哀鸣,看着鲜血飞溅,那感觉真的太过了。米红看到那种场景会兴奋,米青看到那种场景只觉得刺激过度。米青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米红会在凌虐的背景下得到快乐。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古代人在菜市口一类的地方杀人、砍人头、对人千刀万剐时,会有那么多人去观礼一样。
《孟子告子上》:“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
这段话,米青通过第三人格的米青学到了。她刚开始时,觉得这段话过于武断。现实生活中有个没有善良心的米红,就可以把这段话全部推翻。但到了现在,米青突然发现这段话还是对的。米红根本就不是人,所以不能用什么人皆有之的道理来形容她。米红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有时候,米青甚至忘记了自己也待在这个身体里,她觉得米红沦为乞丐也好,至少那样的话她就不能再做恶了。
好在米红现在没钱了。她的恶性也就无法再无限度膨胀。与钱一起失去的还有米红的健康。把补品当饭吃,最后的结果就是营养不良。如果真有人只吃补品不吃饭,最后就会发现还是普通的大米白面、青菜豆腐一类的最养人。况且米红不仅是光吃补品不吃饭这么简单,她还日夜颠倒,三餐不定。高兴起来找好几个男人来鬼混,混的不知光阴流逝。玩累了就去睡觉,一觉能睡一天甚至还多。谁叫她起床吃饭,她就打谁。渐渐的,米红就像吸毒过多的人一样,瘦的皮包骨头。
米青曾试图在米红身体不济时推翻她。不是没成功,而是根本没有用。米青被米红压的死死的。直到有一天,米青醒来,等着米红也醒来。一直等到米红的肚子咕咕叫了,也不有动静。米青动了一下,惊愕的发现米红的身体也跟着动了一下。米青伸伸腿,米红的身体也伸伸腿。然后米青爬起来,用米红的身体做完了第八套广播体操。米红还是没动静。就这样,米红消失了。米青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
、和平交接
7、和平交接
没有任何变故,也没有任何前兆,就这样和平的完成了身体主控权的交接。这种结局,让米青受惊不小。开始几天,米青就像一个进了别人家的小偷,既不想主人归来,又害怕主人发现她这个不速之客。米青不敢有太大变化。这几天她都待在屋子里。小心的遵循着米红以前的生活习惯。除了把补品三餐改成正常的肉蛋米面之外,外人看来没人任何改变。
这天,米青正坐在床上啃着香酥脆皮鸭,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倒是稀奇。米青知道家里的人,能离米红多远就离多远。有人敢来敲她的门,打搅她睡午觉……不对的,是打搅她在床上享受美味,这个人一定不怕死,要么就是白痴。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来的是外人。很可能是借钱给米红的债主。米青一下子就没了胃口。任何人,要替别人还债都会忍不住懊恼。米青也不例外。郁郁的下了床,米青面色不好的去开了门。门外不是什么讨债人,而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米青认识。他是米红被她娘下放到小县城里思过时招惹的男人。后来因为这个男人一直不肯就范,恼羞成怒的米红在母亲死后,把这个男人也带了回来。其意图就是为了接着折腾,直到这个人屈服。
回到宁城后,米红好似放出了瓶子的妖怪。她找了很多男人来玩乐。甚至把爪子伸向了母亲曾经用过的侍人。太多男人倒是让她忘记了从小县城带回来的长的像歪土豆一样的男人。后来还是米红的父亲提醒了她,原因是这个米红看不上的男人怀孕了。
米红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自然也不会有生儿育女的热情。怀孕的男人,对于米红来说就是使劲折腾的对像。于是乎,这位男人给折腾的早产了。十六岁的米红有了一个儿子。为此米红的亲生父亲气的病倒。并最终因此一命呜呼。
在米红的父亲离世之前,他深感女儿的荒唐。为了瘦弱的小孙子,这位父亲苦心孤诣的求着女儿把家中的日常开支账交给土豆男人来管。米红认为孩子都有了,这个男人也算是被征服了。因此也就同意了。现在这个男人站在门外,头顶上顶着一撂账本一样的东西,手捏着衣服,紧张的看着她。
米青愣了一下,就明白这个男人是来干什么的了。前几天,米红没钱用了。她气急败坏的要所有有店铺交账本上来,想从中挖出点银子来。那些账是流水账不说。还记的极其凌乱。米红就让家中的管账男人来给她整理。看看里面有没有油水可榨。现在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来交账的。可叹的是账本末出魂先逝,应使米红泪满襟。
米青一想到米红享受不到了,她就高兴。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支持,米红想要的米青就要反对。米青的脸色好看起来。拉了男人进来,没问账本的事先是问了一句:“你吃了吗?”
这句话是中国人表示亲近友好的问候语。米青记起了前世的事,虽然她把那些事当成是第三人格的梦幻,但这并不影响她用这句话来表达她的好心情。
土豆男人愣了一下,小心的回道:“没……还没……一会儿再去吃。”
“别一会儿了。跟我一起吃吧。”米青一边说一边把香酥鸭拿到了桌上。桌上还有一摞饼,饼子卷鸭肉,正是北京烤鸭的吃法。这也是米青早上特别交待的午餐。转生也没能让米青改掉好吃的习惯。更何况她还拥有了前世的记忆。
土豆男人愣了。他以往看到米红,米红对他不是骂就是打。更多的是连打带骂。他这次看账目,就知道账上没有银钱了。把这个坏消息带给自家小姐,那结局不用说,一定会很惨。他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现在看米青对他微笑,还问他吃了没有。男人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如果是正版的米红,这个男人这次可能就要变成土豆泥了。但米青可不准备做土豆泥。而且她也不觉得男人长的难看。鼻子眼睛都在该长的地方,那里有米红形容的那么难看。不过是太瘦了一点,颧骨有点明显。谁也不能指望一个瘦的快与骷髅一样的人会长的好看。
所以米青热情的招呼男人与她一起享受美食。在前世,米青就喜欢找朋友吃饭。有不少生意往来的人在知道知道米青的这个喜好后,都与米青成了朋友。生意场上,别人吃饭叫应酬,米青吃饭就是为了享受。
男人挨了个凳子边坐下。似乎准备随时站起来拔腿就跑的样子。不过米青觉得他如果再这样坐,还没等逃跑,他就会出溜到地上去。她明白男人紧张。在这个家里连墙角的老鼠看到米红都会紧张。米青不想让人怕她。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米青都想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米青发挥她开朗热情的一面,给男人盛了碗汤,并招呼着男人吃肉。看到男人小心的挑了块小骨头时,还好心的把小鸭肋换成了鸭腿。这样的惊悚让男人吓的不轻。米红小姐这种表现就好比鬼附身。比起米红被鬼附身,男人觉得还不如让自己鬼附身算了。天知道一会儿鬼跑了,米红小姐回魂后会不会因为他吃了鸭子而把他打成土豆稀泥。
一顿饭,米青吃的很开心,男人吃的食不知味。他只是机械的把米青夹给他的东西吃掉。可以想见,一会儿他一定消化不良。
吃完饭,土豆男人想跑了。他这次来是送账本的。除了店铺里的账,还有他这个月的家用开支账。如果不是米红让他每月底都要把账交过来,他根本不想来见小姐。按以往的以经验,每次来交账都会被折腾一番。这几个月,米红小姐身体不好、精神不好、日子过的不好、气也不顺,再加上家中的仆人逃跑,米红没人可折腾。他过来,可以说是往枪口上撞。但小姐没说让他走,他私自走了,以后会更糟糕。再说,他不认为米红还没打他就会让他走。
看到米青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