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夫如训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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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米红的父母来管教她是不太可能的。这里男多女少。这儿的女儿是很金贵的。米红还是独生女,尤其米红的家里还挺有钱。米红的老爸就是因为生了女儿,才从一个侍人升成了侍夫。米红的老妈在米红出生后没多久就说了,过两天去把她父亲的奴籍消了,再正式提成丈夫。至于原来的丈夫,因为没有女儿,所以降为侍夫。据说这种做法还是这个社会的通行做法。
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米红拽她父亲的长发,对着亲生父亲颐指气使,她的父亲不敢反抗:为什么米红敢打她母亲的侍夫而没人说她:为什么米红要调戏男仆,家里没人拿这事教训她。不但没教训,对于米红做的那些坏事,米红的娘还说:“我这闺女真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霸气。以后是个人物。”
听到这话,如果不是米青动不了,她真想踢那个女人一脚,尽管按道理这个女人现在也是她的妈。但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如果说米红是个小恶魔,那么她的母亲就是恶魔的养成者。
再以后,米青就不想看了。看着一个长相甜美纯真的小孩子做坏事,打人、骂人、张牙舞爪的放肆,米青也有种手痒痒想教训小孩子的感觉。手干痒干痒的,却动不了。这样的感觉太闹心。与其闹心,不如睡觉。至少睡着了,不会看到米红做恶。但睡梦中,米青经常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事。虽然奇怪,但不讨厌。有时候还有点感同身受的心情。
米青经常睡觉。偶尔睡醒的时候或是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她总能知道这个叫米红的毒草又干了什么坏事。有时候是仆人说的。有时候是这个小恶魔自言自语说出来的。然后米青就觉得愤怒,想着怎么能让这个小恶魔吃到点教训。哪怕是一点小小的教训也行。
这个愿望没多久就实现了。因为米红小毒草不得不上小学了。女孩子上小学是义务教育。米红可以撒泼打滚的不去上幼儿园。但她必需上小学。
这儿的男人也可以上学。但那就不是义务教育了。不但不是义务教育,还很花钱。教育质量及设施也差一点。也就是说,只有有钱的家才可能送男人去上学。大多数男人都是待在家中,学习如何理家。以后就算可以出来工作,但因为没有技能,也只好做一些累而低薪的活。赚的钱还要全部上缴给女人
话说回来,米红上小学了。她的同学全是女生。这些女人没米红家有钱,但也是金贵的孩子。她们才不会让着米红。没多久,米红就因为欺压同学而遭到痛打。后来又因为飞扬跋扈被老师教训。再后来,这位祖宗故态复萌,哭着不要去学校。结果接受了来自母亲的第一次教育。这次母亲说:“女孩子不去上学读书,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你如果不去学校,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不是吓唬。这位孝母真的拿着棍子打了女儿几次。虽然没到打断腿的程度,但也给这们张狂的小祖宗以深刻的教训。在往后的岁月里,这位小祖宗再也没敢忤逆她的母亲。而那位母亲大概很得意女儿的听话,宣称棍棒底下出孝女。但米青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孝女。很多次,米青听到米红暗地里骂自己的母亲老巫婆,并真心实意的诅咒自己的母亲去死。但米红在母亲面前,却是一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样子。
同样的,米红在学校里也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学校没人买她的账。班上还有几位女生长的颇高壮。在那些高高大大的同学面前,米红不但老实,而且畏畏缩缩。人家敲诈她,她不但不反抗,还像个狗腿子一样主动把家里带来的零食与好东西奉上。至于零花钱,米红宁可回家撒谎骗钱,也一定满足那些敲诈者的胃口。
这位在家横行霸道的小恶魔,终于从社会现实中学到了教训。但这些教训没能让她向善知理,反而成了她更加乖舛的诱因。可能是因为在学校压抑了,这种压抑表现在回家后,小祖宗越发的张狂。她在十岁的时候,就间接的虐杀了一位家奴。
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这儿的社会制度与人文环境。从政治制度来说,这儿是民主的联邦共和国。没有皇帝。有的是议会与民选领导人。但所谓的民主不等于没有压迫。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的民主其实是压迫的保护伞。只不过从皇帝一个人压迫百姓变成了一个很多人的权力集团压迫贫民。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这儿居然是有奴隶的。
在民主的旗号下允许奴隶的存在,这本身就够怪的了。如果米青还有前世的记忆,她会说这儿的感觉有点像美国南北战争前的南方奴隶的制联盟。或是古罗马的奴隶议会制。但又有点不同。这点不同就表现在这儿的科技文明比罗马或是南北战争时可要先进的多。
奴隶制度在这儿的历史上曾经很繁盛。但发展到如今,国家并不鼓励蓄奴。法律规定,不论男女,一旦沦为奴隶,那就丧失了一切公民权与人的基本权利。他们可以被主人转卖、伤害、甚至失去性命。他们就如同一件物品。但若奴隶中有人犯罪,那他们的主人也负有管教不严的罪。要为奴隶所犯的罪接受法律制裁。
法律还规定,所有奴隶主都要为他们的奴隶交年税,这个税还不低。算下来与雇工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奴隶可以奴役压榨,雇工要遵守劳动法的约束。但再奴役,也不能把人变成工作机器。做的太过奴隶也会生病。生病就丧失了劳动能力。万一病死了也是损失。再加上奴隶的劳作效率不高,有时还会消极怠工或是搞破坏。所以并没有人大规模蓄奴。奴隶渐渐成了富有人家身份上的一种炫耀。一般人家根本不会卖奴隶来用。
只是因为这儿一直有蓄养奴隶的传统,才没有废除奴隶制。更怪的是,反对废除奴隶制的,不是那些奴隶主,而是那些想卖身为奴的穷人。那些穷困的家庭,因为生活无着落或是赌博欠债一类的,有时候会卖人来求存。奴隶制的存在,就好比给他们存着一笔财富。
米红的母亲是这个地方的首富。所以她家还有有几个奴隶的。被她虐杀的那个家奴,就是其中之一。对于女儿下命令打人还伤人性命,这位老妇人一如既往的纵容。
这儿的人,对于珍视生命这根本没有概念。米红的母亲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宝贝女儿啊,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只有竞争与力量才是真正的道理。有了力量,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女人这辈子就是要想着法子得到力量。权力、财力、人力、物力、能力都是力量。我的家财总要交给你的。我让你去上学,也是为了培养你的能力,让你将来有更多的力量。”
女儿伤人性命,这位孝母是这么说的:“那是他的命。谁让他成了奴隶。谁让他惹着了我家宝贝。我跟你说,人只要有了主宰别人的力量,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比那个奴隶,不听话就打。还有男人也一样。不听话就教训他们。一次不行就多教训几次。一直到他们听话为止。”
米红点着头听训。米红的娘非常满意女儿的听话以及“霸气”。唯有肚子中的米青不以为然。如果不是看着自己出生长大,米青甚至觉得这个母亲是与女儿有仇的。哪有这么教育孩子的。从来教孩子不是都要教他们真善美的吗?还有那个米红,如果说米红的母亲是“似乎”与女儿有仇,那么这个女儿是“肯定”仇视着自己的母亲。
每当米红被母亲训导完后,她独自在房间就会露出一种恶意的表情。米青看着那个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多半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当米红喃喃自语的把对母亲的诅咒说出来时,米青还是吓了一跳。因为米红在她娘面前表现的很老实。
米红接受了她母亲全部的教诲与理念。她把这种教诲转换成恶魔的理解就是:“只要家里没了妈妈我就是家里的主宰。只要这个女人死掉,我就可以得到家中的权力、财力、物力、人力。这就是力量。只要这个女人死掉,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但在母亲没死掉前,米红还是不敢轻触虎须的。这个孩子在学会了崇拜暴力的同时,也学会了虚伪。而她之所以要伪装,恰恰是因为她认同了她母亲的“力量学说”。向力量低头、伺机而动也是一种生存方式。一个心地恶毒的人,一个压抑着伺机行恶的人,一旦得到了力量会变成什么凶兽,米青也不敢想像。
、第 3 章
3、米青的过去
米青有时候会沉睡。然后她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梦中的她在另一个世界。在那儿,她是一个还算幸福的小女孩。尽管这个小女孩的父母在她年级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但离婚时父母都抢她来着。尽管那个世界好像比较喜欢男孩,所以父亲再婚有了儿子后就想把她丢回给母亲。但最终她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打下了一片天空。在那个梦中的世界,有时候她会觉得孤单寂寞,但逢年过节时,爸爸妈妈的两个家庭都欢迎她回去。这算是幸福的吧!
唯一的不幸是她的死亡原因。米青手下的一个职员,看上了她的财力与地位。为了少奋斗二十年,对她穷追不舍。米青烦了,就把这位职员开除了。然后这位职员半夜摸到了她的郊区别墅,意图□她。米青做梦时,都能感受到梦中那个女子被强压着时的愤恨。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对米红的猥琐特别讨厌的原因。
米青叹了口气。这件悲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梦里的女孩一个人住,是因为除了年节,她无家可归。并不是她的父母不许她回家去住,而是她在那两个家庭中总有一种她是多余的感觉。
父母离婚时争夺她的扶养权,是因为父亲要让母亲难过。母亲离婚后就嫁给了一个有钱的鳏夫。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母亲、继父、继兄与她的同母弟弟成了一家子。等到父亲也功成名就、有了娇妻爱子后,她就成了多余的。
米青知道父母都还是爱她的。但他们也真的很为难。当初父亲得到她的扶养权后,母亲看来很是伤心了一阵子。后来还是新生命的降临,才让母亲忘记了母女分离的忧伤。但那么多年过去了,再突然把女儿还给她,母亲也要考虑她现在的家人能否接受。
父亲呢?当初是他死活争取到了女儿的抚养权。这么多年,除了没太多时间照顾女儿外,其它方面他都是位合格的父亲。他总是给女儿最好的东西、上最好的学校、找保姆照顾女儿、不停的往女儿的账上打钱…… 等他再婚、有了儿子后,他依然没有亏待女儿。相反,他给米青的钱更多了。而且那个时候父亲早就不是年轻时的一穷二白。父亲已经成为当地有名的企业家与成功男士。但这个男人也要顾忌妻子的想法。
父亲新娶的妻子年轻漂亮,还家世不凡。若是一个普通点的姑娘嫁给父亲,肯定会有人说那个姑娘榜大款,高攀了。但后母嫁给父亲,连米青都觉得父亲是交了好运。在一般人眼里,父亲根本配不上人家。就像一个平民再有才,家里再富,地位再显赫,事业再成功,配上公主那也叫高攀。所以父亲要顾虑后母的想法,米青能理解。
所有人的想法感受都要照顾。米青这个曾经的爱情的结晶就成了一个触动所有人不愉快回忆的引子。母亲很为难,父亲也很为难。唯一不为难的就是米青。她拿了父亲给的钱、母亲给的钱、继母给的钱、还有继父给的钱,一个人收拾好包裹到学校住宿去了。除非必要,她不再出现在亲人面前。她不想让人为难。米青一直是个善体人意的孩子。
若说那个时候米青豁达,那真是太高估她了。一个初中生,再豁达能豁达到哪儿?她不是豁达,而是聪明。她的聪明是跟着她的后母看来的。若说她的所有长辈中,她最信服的就是这个只大她十多岁的后妈。
米青的后妈家中钱没父亲多,但权重。后妈的爹是军队的干部。后妈的娘是地方的高官。后妈还有个兄弟,看起来以后也是当官的。后妈本身是名牌大学毕业,事业也做的有声有色。也就是后妈的各种条件,让她温温柔柔的主掌了全局。父亲对她言听计从,亲戚朋友都向着后母。后母安排她去远地儿上贵族中学,没在人会说她在排斥继女,大家都说她善良为孩子着想。
米青从后母那儿知道了什么叫兵不血刃、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而要想做到这一切,最关键的是个人背后所掌握的力量。为此,米青也不是好惹的。她可以放假都不回家,不去打扰那个和蔼的三口之家。但条件是后母要帮她提升自己的能力。别的孩子在休闲时,米青在学习。琴棋书画与淑女的礼仪她只学了个光鲜的皮毛。真正入心的是学习如何看人,如何利用人,如何做事,如何成事。
家庭出身的原因,米青的周围,成功人士太多。每个人有每个人成功的法门。但成功人士也在共性。在成功的人身上,米青看到了那种能吸纳人才统御大众的气质,以及毅力、能力、眼力、决断力、执行力…… 这些都是成功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