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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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滕……”
“怎么好像听见玄毓那家伙的声音了,幻听了吧。”滕鹰靠着床头的栏杆大口喘着粗气,她等了一夜基本上不抱有被人找着的念想了。因为飞花送进吃食的时候,她听到了三次机关开启的声响,滕鹰不清楚拓跋婉婉口中的三进是不是准的,但是她明白自己的位置真的很隐蔽,否则拓跋婉婉不可能安心去睡大觉。
“还是眯眯眼吧,一会儿等拓跋婉婉来的时候再寻思办法吧。”
“滕滕…你能听见……。?”
“夫人,你在哪儿……。”
滕鹰刚打算闭上眼睛,耳朵里又飘进了玄毓飘渺的声音,这次还不止玄毓的声音,滕鹰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她百分百肯定这是真的有人来救她了。
好在拓跋婉婉没有狠心地将她的嘴巴也塞上,滕鹰用生平最大的嗓门回应道:“玄毓…我在最里面……”
其实,玄毓以及两名女卫已经到了拓跋婉婉所谓的最里面一间,但是这间暗室除了有一张普通的四方桌,两把椅子外,别无他物。玄毓不死心地一遍遍细细检查墙壁,检查墙壁上的每个烛台,可惜墙壁光滑至极,根本有任何特别之处,而那烛台上落了一层灰尘,也不可能是什么开关。玄毓心头的喜悦渐渐褪去,他只得和两名女卫不断地呼喊着滕鹰,希望能有回应。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暗室的设计很特殊,外界的声音可以传进去,但是里面的声音却送不出来,所以滕鹰的回应他们根本接收不到。
暗室的空气流通不好,已经找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的玄毓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自言自语着:“滕滕,你到底能在那里?”
“相爷,您先坐在着椅子上休息一下吧,属下继续寻找夫人。”一名女卫似乎不忍见到玄毓如此心焦,好心给玄毓搬来了一把椅子。
玄毓的视线顿时被这屋子里面多出的桌椅吸引了过去,这个桌子很寻常,但是摆在这不明显大来人的暗室之中似乎有点无用,玄毓有些怀疑,大力推了一下这桌子,结果普通的木头桌子竟然未动分毫。玄毓心头大喜,这桌子就是玄机。
他当即召唤两名女卫过来,三人一起尝试着将这桌子推动,可这桌子稳如磐石,依然不动。玄毓转变方式,将这桌子一个上提,桌子的一边果然离开了地面,露出了一道缝隙,两名女卫连忙上手将这桌子翻转过来,原来这最后一间暗室在桌底下面。
“滕滕,?
?
玄毓顾不得危险不危险的,当先下去了,而他的亲亲娘子就在这地下藏着。
玄毓飞速地解着滕鹰身上的绳索,当玄毓看见滕鹰的手腕脚腕上被粗粗的麻绳勒出的青紫痕迹,他眼中的兴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抱起滕鹰,玄毓柔声说道:“没事了,我带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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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内殿之时,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耀着室内。
拓跋哲莲看到滕鹰手腕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时,万分抱歉地说道:“夫人受委屈了,朕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陛下,在下还等着您的答复。”玄毓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希望拓跋哲莲赶快处理这件事情,一刻也不能拖,他要马上见到这个交代。
拓跋哲莲觉得自己当初派人把滕鹰绑来凤翔的主意简直是糟透了,她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一连串的麻烦,她就不会那么冲动行事了。在心底哀叹了一句“冲动是魔鬼”后拓跋哲莲出声了:“相爷、夫人,咱们去外殿吧。”
外殿的拓跋婉婉已经听到了内殿的动静,这等于是对她无声的宣判。
果不其然,一步出内殿,拓跋哲莲就厉声质问:“婉婉,你能否解释一下,相爷夫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内殿床下的暗室内?”
“婉婉不知,陛下也许可以查一查,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臣妹。”
瞅见拓跋婉婉的好定力,滕鹰要不是手腕疼得厉害,都想给她拍手叫好。“又见到一个奇女子,脸皮够厚,心机够深。”
“那朕饲养的雪鸽怎么会传递假消息给玄相的侍卫呢?朕记得你似乎对赛亚养鸽子的事情颇为关心。”
“赛亚可是伺候陛下的宫人,臣妹与她接触甚少,陛下不会怀疑臣妹与她勾结吧。”
“朕不是怀疑,是肯定。”
拓跋哲莲一个手势,有一女卫押着一名宫女进入大殿,正是那赛亚。
“你自己看看赛亚的脖子上挂着什么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赛亚的脖子,那微黄的皮肤上贴着一条精致的白玉项链,白黄分明,而赛亚这个人正在瑟瑟发抖。
“这条项链朕记得是朕亲口赐给你的,举国上下只有这一条,皇妹作何解释?”
拓跋哲莲步步紧逼,咄咄逼人的语气令拓跋婉婉心尖一缩。她对拓跋哲莲赏赐的物品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所以不了解这项链的特殊,没成想漏了破绽。
“这贱婢偷了臣妹的项链,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嘛。”拓跋婉婉的脑子活络的很,她依旧在强词夺理,这倒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强词夺理。”拓跋哲莲的怒气蹭蹭上涌,她冲着门外呵斥道:“来人,先将公主的寝宫围住,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宫门一步。”
“恐怕你没这个资格囚禁本宫吧。”拓跋婉婉的自信依旧存在,她迎上前去,直直地瞪着拓跋哲莲,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根本不是先皇血脉,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宫。”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曹将军急匆匆步入大殿,禀报道:“陛下,五大家族族长请求面见陛下,现下人已在公主寝宫外等候。”
可惜,殿中的人全部因为拓跋婉婉的一席话僵住了,谁也没理会曹将军。
三十三章 不过公主就不是了
拓跋婉婉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她得意地对着拓跋哲莲说道:“你敢将族长们请进来一同说道说道此事吗?”
凤翔这边最先回过神儿来得是呼延奕辉,他本就冰冷的的脸色更加森寒,他沉声说道:“公主爀要妄言,需知您这是在污蔑皇上以及先女皇的声誉。”
“奕辉哥哥若是相信拓跋哲莲是皇室血统,就该让另外五位族长一起来为她证明才是,本宫所言句句属实,岂能是胡言乱语。”
曹将军依旧立在原处,她虽然是一头雾水,却能明显感觉到女皇身上散发的丝丝寒意以及充盈在这大殿之内的山雨来前风满楼的诡谲气氛。
“曹将军,去将族长们请进寝殿,并派人守好宫门,不准闲杂人等入内。”沉寂一会子的拓跋哲莲终于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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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鹰贴在玄毓耳边轻声嘀咕道:“玄毓,既然凤翔的五大家族族长来了,咱们要不先别在这凑热闹了。”
滕鹰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思量的,一来她在暗室里折腾了一宿,确实是筋疲力尽了;再者拓跋婉婉身为皇室公主,滕鹰心知即便拓跋哲莲想处置她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罪名,否则难以堵住凤翔子民之口,这讨公道的事还真急不得;三来这五大家族族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拓跋婉婉出事的时候来,这明摆着是拓跋婉婉召集来得,加上之前听了拓跋婉婉的惊人之语,这些个族长绝对是来者不善。滕鹰又不傻,她和玄毓身在凤翔的事情还是低调一点好,所以她决定即刻闪人,就不要让五大家族族长知道了。
玄毓倒不慌张,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娇妻,吐出一句低语:“滕滕不着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滕鹰回送自家相公一个自信的微笑。
这妞自然是恨不得把拓跋婉婉扒皮喝血,但是局势变了,所以她不得不跟着大局改变策略。
“可惜,五大族长既然能一路直奔到婉婉公主的寝宫门前,自然是知道什么了。所以,娘子呀,咱们貌似是出不去了,还是留在这里欣赏戏目吧。”
此时,玄毓的状态恢复了以往的轻松随意,滕鹰瞧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男子禁不住开心,这个男人斜肆又温柔的声调透着一抹叫她安心的温暖。
“好,咱们留在这儿。”滕鹰的头倚在玄毓的胸口上,商量着他:“那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很沉的。况且,一会儿见到五个族长,你也会失礼的。”
“不急,正好叫她们看看她们凤翔的公主干过什么好事。”玄毓操着他一贯云淡风轻的口吻,只是滕鹰知道这个男人今日一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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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独自嘀咕的时候,曹将军已将五大族长领进了寝殿。
拓跋哲莲此刻已然调整好了心态,对着甫踏过门槛的五位族长客气有礼地说道:“五位族长多时不见,别来无恙吧。”
虽然拓跋婉婉的话叫她震惊,不过她与先女皇在容貌上有几分相似是毋庸置疑的,拓跋哲莲的疑虑已然消失大半,剩下的疑惑来自于拓跋婉婉口气上的自信。
“听说有尊贵的客人来了凤翔,可咱们五人左等右等也不见陛下差人通知,不过知道呼延族长来了所以咱们也不请自来了,还望陛下不要责怪咱们的唐突。”
说话之人是一位年约五十的女子,看着布满风霜的脸面便知她是所有族长中最年长的一位,因而第一个发言。而这族长虽说在文字上还有些客气,但这口气却是霸气的很。
拓跋哲莲也不是善茬,她凝神静气,一笑过后方才淡淡地回应:“完颜族长这话说得太过客气,族长们轻易不来皇宫,如今主动前来,朕正求之不得呢,因为这里确实有见事情需要六位族长一同商议。公主拓跋婉婉企图污蔑朕以及先女皇和皇夫的声誉,这件事虽然是皇族的家事,不过朕还是要请族长们给评判一下,请族长们看看这拓跋婉婉该当何罪。”
拓跋哲莲看似是请族长们评理,但她在话中已给拓跋婉婉安上了一个不小的罪名。
“拓跋哲莲,你不要混淆视听,我有证据能证明你压根儿就不是皇室血脉,不是先女皇亲生。”拓跋婉婉十分激动,言词之间已无对拓跋哲莲的尊敬。
拓跋婉婉的惊人之语二度响彻大殿,这回是把才来的几位族长震住了。从她们明显带着惊讶的脸面上可知她们来这之前是不知道拓跋婉婉会说此事的。也不对,有一位族长的表情和其余四位不一样,这位年逾四十的族长一脸的平静,想来这位便是淳于一族的族长,拓跋婉婉父系的亲人,显然她是知情的。
“婉婉公主,这是怎么回事?你传信给咱们不是因为女皇陛下私自派人将龙翼丞相的夫人强行带到凤翔的事情吗?咱们是接了你的信息才来劝谏陛下的,身为帝王怎能德行有失。”
说话的人换成了一位年轻一些穿着褐色衣裙的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纪,蜜色肌肤很是滑。她的双目正灼灼地望着拓跋婉婉,等候回答。
拓跋哲莲闻言,眸光一沉,两道眼刀顿时射向拓跋婉婉。她算明白拓跋婉婉是怎么请来这五位族长的了。六大族长既然有权利决定凤翔的皇位继承人是谁,自然有资格纠正帝王过失,依照凤翔《帝王训》中的记载拓跋哲莲的任性妄为确实能和德行有失挂钩了。五位族长容不得这个才巴巴地赶来。
淳于族长见着事态不利于拓跋婉婉,她急忙开口:“耶律族长,婉婉公主既然说出陛下非女皇亲生一事,又信誓旦旦地声称她有证据,咱们便该听一听公主的话,毕竟凤翔的皇室血统不容混淆。”
这边安抚了褐衣女子她接着又看向拓跋婉婉厉声说道:“公主应该明白若是证明您的证据不足为信,那您便是在污蔑陛下和先女皇的名誉,这个罪名可是不轻呀,即便您是公主也不能免责,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淳于族长的一番话看似不偏不向,公正至极,实际上却是在给拓跋婉婉一个合理的开口的机会。
拓跋婉婉当即回应道:“本宫若是胡言乱语,愿受应得的惩罚,只是婉婉请求诸位族长在听闻真相之后还我凤翔皇室血统一片清明。”
除了呼延奕辉外,余下四位族长听见拓跋婉婉的信誓旦旦后面容之上皆出现了犹豫之色。拓跋哲莲此时不宜发表言论,她选择静默不语。拓跋婉婉则是满脸的兴奋,她巴不得马上说话。
滕鹰见着大殿之上又是一阵沉默,怕在玄毓耳边悄声道:“你快说话吧,不然你得抱着我到什么时候呀,我早困了,咱们速战速决吧。”这妞可不想管别家的闲事,可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帮着拓跋哲莲。
“各位族长请听在下一言。”玄毓开腔了,于此同时,他抱着滕鹰上前,两人越过遮住他们的拓跋婉婉,出现在五位族长面前。“玄毓今日能再见各位族长实在毕生之幸,时隔两年再度相见,不想却是在此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