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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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的车速,容不得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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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他反不放心她去了,把她锁在车内,他问:“你这手能行吗?要不别去了!”
柴可心说:“要换你是病人家属,你是希望医生去还是不去?”
“我说,”司徒灰也眼急,“什么病人这么要紧?要你个伤员这么大老远地赶来?”
司徒灰确实是急眼了,赶这么一大趟,还不得好,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是教授的病人。刚做了ERCP,仗着年轻,偷喝了点水,造成内出血,如果不及时手术,会有生命危险的。”
柴可心很急,可还是耐着心解释,她虽然平时在他面前歪理一大堆,但这时候,她要明白自己的处境,要想早点脱身,只能说动他而不是犟嘴。
司徒灰果然迟疑,什么ERCP,他哪懂得?
柴可心便趁他不备按下车门锁,风一样跐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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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心跑进手术室的时候,她的教授老爷子已经开始缝合了。“对不起,我来迟了。”她急急地讨饶。
教授瞥她一眼,“好在,我没来迟!”极淡漠。
如兜头一盆冷水浇来,她令教授失望了。报到的第一天,教授就跟她说:“我们做医生的,是跟时间赛跑的人,你要跑得过时间,你能做到吗?”
她说“当然!”
她当然知道时间的紧要性。
相撞是一种无声又无息的缘分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16 本章字数:1505
可惜,她虽然知道这道理,却并没有做到。今晚虽不是她当班,可今晚特殊,几乎全院医生都去了婚礼现场,消化内科轮值的是她的小师妹。小师妹还不能单独手术,若遇上紧急手术,自然是要找她的上峰,而小师妹的上峰自然是她或者老教授。
原本该老实呆在北城的她却南辕北辙地跑去了南城,若不是老教授及时赶来,病人有个三长两短,那责任是她无论如何也负责不了的。
她真是没有救死扶伤的命,真不如弃医回家去从商。
晚上回去前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的,但她是不得不回去。她欠慕蓉的,也许只有搭上下半辈子的职业生涯,才能够还清。
这就是命运,她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命运。
父母一辈的长辈亲戚从小就跟她说过,她不仅是慕蓉的父亲用他的精湛医术救过来的,她还是吃着慕蓉母亲的奶水活下来的。
她的母亲一度折腾下来,已无力给她哺乳。偏生她是天生的犟犊子,无论多好的奶粉她都不肯喝,饿又饿得紧,哭闹声简直可比杀猪声。当年的高级病房只住了两位产妇,一个是她的母亲,另一位是慕蓉的母亲。当时,那位年轻的母亲心疼孩子,又知道她家的事,便让人把孩子要了过去亲自给喂着。却是她的孩子也就是慕蓉,似乎是嫌弃沾了外人气味的母亲的乳头,再也不肯吃母亲的奶了。于是,柴家上好的进口奶粉供着慕蓉,而柴可心得意地吮吸着别人的母爱。
那些孩提时根本来不及记忆的往事,就像是一枚钉子,扎根在柴可心的内心深处。她永远欠着慕蓉一份不知道如何去偿还的母爱,是她婴儿时期嚣张跋扈抢人母爱种下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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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完成的手术,怎么出的手术室,柴可心就像梦游一样浑浑噩噩,直到回到进院的地方,被凉风徐徐侵身,抬眼见司徒灰依然等在远处,她才像个人一样地大脑清醒过来。
“司徒灰,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她说。
夜已经极深,司徒灰不愿意带她去外面乱逛。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在亲近着他。她爱干嘛是她的事,他的责任只是随从、保护好她。可为什么最近总是她想干什么他都不乐意呢?不乐意她去相亲,不乐意见她被前任纠缠,不乐意她冒险开快车,不乐意她带伤折腾自己,不乐意……这些都干他什么事呀?为什么?为什么?他最后总要参合进去。
司徒灰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自己的南北。
记得这一次与她相遇,她从北往东转,他从东往南转去。如果当时他不是南去而是北往,她就不会一头撞进他的怀中。所以,假如有一天人问他是怎么死的,他一定会说是被她撞死的。
撞死他都认命。谁让他从小就是被她撞的命呢!衣服与她撞衫,奥数作业与她撞错,就连演讲的故事都能与她撞同,相撞真是一种无声又无息的缘分……
不如弃医从商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18 本章字数: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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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灰回家倒了两大杯红酒,与柴可心撞了个满杯。
“司徒灰,从现在算起,限你二十四小时内搬出我家!”酒醉三分醒,柴可心手挡着杯冲司徒灰撒野。
“又过河拆桥呀?”司徒灰嗔笑不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总要借酒三分醉,才不至于戏演得太过较真。
“本姑娘就爱过河拆桥了?亲能奈我何?”柴可心颤着脚步,越发地放肆。
“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司徒灰横臂,撑住摇摇欲坠的柴可心。
“什么理由?”
“你答应过的,不随便赶我走的!”
“有吗?”她不记得。
“有!”他很笃定,不管有没有,说“有”总不错。
“你说有就有吧。反正,我又不是随便赶你走的!这房子我要卖了!你早走早超生吧!”
“为什么?”司徒灰简直不可思议。有听说过柴氏买房子的,没听说过柴氏卖房子的。他极度怀疑,是他的耳朵听错了。
“没为什么!就是要卖房子,然后工作也要辞掉!我要回家了,跟过去告个别,别它个干干净净!”
司徒灰被怔得酒意全无。医生的工作她怎舍得辞掉?学了七年的医,难道就是用来跟过去告别的?那她之前何必忍受慕蓉和张家明施予的愣般委屈?
“你喝醉了!”司徒灰把酒杯掼掉,架起柴可心回她自己的房间。
“我没醉!”柴可心恣意胡为,“我说真的。当医生不能救死扶伤,我不如弃医从商!”
司徒灰心头一凛,从商是她的家族使命,学医是她自己的选择,弃医从商,莫不是她要回归家族了?
难为她一宿折腾,竟是在殇情之余不忘却人之根本。
人之立世,一家不扫,何言扫天下!
“古今有投笔从戎的大将军、弃医从文的大文豪,灰先生,你说,我能成为弃医从商的大财主吗?”
说话间,柴可心脚下一滑,重心一歪,斜斜地跌入司徒灰一早为她准备的臂弯里。
她像是凌风中的一棵小树苗,任风肆虐得东倒西歪,却无处可逃,只得自己挣扎着勉力生存。司徒灰再不计后果,随凭柴可心纵酒言欢,谁知道她过了今晚还能不能像今夜这般地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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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下场必然是头痛欲裂,可怜她还得回家跟母亲斗气。经历过昨晚的变故,她已没有胜算,要想保住她想要保的人,就必须得付出她自己的幸福。斗智斗勇已经没有必要了,可是让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回去,她除了不甘心,还有丢不起这脸。
所以她的回家,必然要生一个气旋的。
让她不痛快,整个柴园也别想太痛快!
只是这个司徒灰,她必须先快刀斩乱麻弄掉。她的生活中,他本就是个意外,他参与地越多,将来想要撇清就越难,所以,趁彼此都还不曾深陷泥沼,就此别过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柴可心想到就要做到,翻滚着从床上爬起。
胃里一阵抽搐,这回是真的疼了。
忙不迭地懊恼。她是医生,从来都爱惜生命,尤其是自己的,酗酒对她来说,实在是件不该做、不值得做的事情。
可她竟然做了。
所以,人在极度悲痛的时候,总会做些出格的事的,就如她即将要做的。
杀手锏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21 本章字数:1791
“司徒灰!”柴可心趿着拖鞋在客厅里高声叫着司徒灰的大名,她就是算得准,他今日必定还在家里。
“嗳!”果不其然,房间里传来他的应答声。
“出来!”
如女王一般下达命令。既然她已经在他面前亮明了身份,自然就不能像在别人面前一样活得小白一点。柴可心有些小小的得意。近来她活得委实窝囊了点,难得在他这里,她是他这只孙猴子的如来佛掌。
“什么事啊?”
陛下有令做臣子的只有领命的份,司徒灰挠着一骨碌的混沌出得卧房,头发睡得跟个鸡窝似的,灰色睡袍的衣襟耷拉散落着,他的胸前失守,露出两块大胸肌。灰色的拖鞋映衬着他一如既往的灰调,他的脸皮也极灰,柴可心看着就扫兴,一大早的,好不颓唐。
“收拾一下再出来见人嘛!”柴可心歪着身靠在沙发靠上。不过是一点点小事,她不急于一时,一日之计在于晨,她决然愿意等得他整装的时间。何况就要别过了,她宁愿见他容光焕发、熠熠精神的模样,也不要见他颓、衰、败的德行。
司徒灰于是开始洗漱,当他再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两份早餐。
她似乎喜欢甜品。几次共餐,这点他不难发觉。最初她给他吃的就是双皮奶;后来有几次,她良心大发现,请他吃的是源记甜品;直到昨晚,他们的下酒菜,居然是一盒慕思抹茶饼干棍;而今早,居然是炖的两盅红糖核桃调鸡蛋。
他不猜都知道她一定是个吃货,而且是吃甜食的货。
从第一次让她做菜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不爱厨房的人。什么青菜、白菜、菠菜,凡是能叫得上“菜”的,她的做法始终是装一锅水把菜扔进去煮熟完事。就算是花菜、包菜、卷心菜也都如法炮制,都不能逃脱被一锅汤煮的悲惨命运。这么懒于做菜的人,居然肯花心思炖甜品。柴可心于他司徒灰而言,就是一个跟甜品一样甜的小姑娘,虽然她吃得是壮了一点,但无妨她俏皮的脸蛋。
就是这脾气,有时候也忒大了点。
他知道她是大小姐,所以处处能容忍些。可她似乎只爱爬在他的头顶,待张家明、待承渝浩,明显就款宽许多。
这不公平!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可转眼,埋头在她给的早餐中,他又知足了。那些人今早吃的一定没有他的营养丰富,所以不公平他也认栽。
只是,如果,她不在早餐之后老调重弹那就更完美了。
幸好他不打无准备的仗,一早就料准了她要说什么。
她果然是柴家的人,不会好端端地让人吃白食。一早向他大献殷勤,无非是要跟他提搬家的事。
她愣般慎重其事,甚至真心要卖掉房子。司徒灰猜,此番柴家是下了大血本的。
那样的家庭,有房还会嫌多?勒令柴可心卖掉,实在是要断她的后路。可却不惜搭上自家的名声。柴家卖房子得有多大的震撼力呀,若外人知道这里是柴氏的产业,住过柴家未来的掌门人,不来疯抢了才怪!
司徒灰胜在昨晚在柴可心的醉言醉语里早一步听说了这事,琢磨了一宿,他准备了杀手锏,就等在这里堵柴可心赶他走的。
听他说从前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22 本章字数:1674
他说:“我不搬了。你不是要卖房子吗?我买了!你也不用搬走,我免费租给你住!”
听听这口气!一下子从被压榨的奴隶阶级上升到了权贵一族。
柴可心闻言,却是心中一暖,不枉她平素善待他,只是眼前这个难关,却实实不是这般轻易能够过的。
“没用的,”她说,“你也是柴氏的人,逃不开母亲的眼线的。我若一意孤行,母亲会起诉慕蓉,我会害死慕蓉的。”
司徒灰一听就来急:“害死她又怎样?她还差点害死你了呢!”
“你不懂的。她可以害死我,我却不可以。因为我从小欠她的。”
“你怎么可以……”司徒灰突然气噎,“那么我呢?你想怎么办?”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她说,“有些事情我不说不表示我不知道。你是爸爸找来的人,所以我才让你住进来。你当真以为我是随便什么人都肯放进家门的?那天你原本就是故意来撞我的吧?可惜你棋错一着,在双子星接待我不该用了爸爸的首席秘书。没错,柴氏没人认识我,但她除外!你也不想想,她既是爸爸的首席秘书,又怎会不经过我母亲的点头?又怎会不经常出入柴园?事后我找她一问她就全招了,因为我毕竟是她不敢得罪的。所以你要进来我不拦着,爸爸的心意我领,你的好意我也谢谢了。现在,他们结婚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和我本来就不该牵扯在一起的,就各归各位,散了吧,灰先生!”
“怎么能说散就散了呢?柴可心,你太不公平了!张家明羞辱你,慕蓉坑害你,你都能容忍他们,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就算我来的目的不纯,这么些天以来,我待你怎样?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我不想散!我已经……喜欢上了你!我不要你说散就散离开我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想分开了!”
天可见怜的,这番话,他是被她这番没心没肺给逼出来的。他一直是很能隐忍的人,高层管理者,如果动不动就如火山一样爆发脾气,被人揭开底牌就稳不住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