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关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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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胡思乱想地跟在秦讼后头出了民政局,一直坐到副驾驶座上我还在那儿神游。
“怎么,呆了?”秦讼估计忍受不了我的痴呆样,出声道。
我摇了摇头:“就觉得,挺好的。”
“舒昕。”
“嗯?”
我换头去看秦讼,他的脸孔在我眼前瞬间放大,然后我感觉到唇上一片柔软。当我以为他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却拉开了我们的距离,一双勾人的眼睛灼灼地盯着我,我被他瞅地莫名地脸上发红,只好挪开视线。
“现在你真是我老婆了。”
这句话让我突然间醒悟我就在刚刚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从此和Miss这个称呼无缘了。
“你看你拗着不要和我结婚,这不还是结了。以后别闹腾了,乖点成不?”秦讼边说边揉我脑袋,我本想让他别那么得意,可反过来觉得总是他包容我多一些,让他得意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是我吵着要嫁给他的不是?只好认栽。
秦讼见我拱道他怀里,非常听话,于是再接再厉道:“现在总可以叫声老公来听了吧。”
“嗯,不如我们先回我公寓,我慢慢说给你听。”我抬头冲秦讼眨了眨眼,看他微微眯起眼来,我开始坏笑,笑得止不住。
秦讼现在是我老公了,我想想就能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我公寓,秦讼将车停好,进电梯的时候他顺势牵住我的手,我还在那儿咧着嘴。我现在相信我是有那么点精神疾病了,怎么能笑成这样,明明扯证前我还是那么忐忑纠结的。
我这个保持的够持久的笑容终于还是被终结了,就在我打开门看见母上大人站在狼藉的沙发边上,手里拿着一张我分外眼熟的薄纸片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脸上的每块肌肉都在瞬间僵硬,然后受地心引力影响向下拉扯。
母上大人听到房门的响动时就已经转过身来,她的视线扫过我,而后看向秦讼,最后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她的表情没有惊讶,只是将手上的纸摆在依旧凌乱的茶几上,然后开口:“你们给我解释解释。”
我不知道秦讼有没有认出来那张纸,但我知道那是我从病历本上撕下来的,我的就医记录。我把这页撕下来是不想让人看见,而且我没将它扔掉是我想要记住自己的错误,我,有意无意地,害死了我自己的孩子。
母上大人怎么会从我抽屉缝里找到这张纸我不得而知,并且追究缘由也是毫无意义的,紧要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向她解释,解释这个我自己都没办法坦然面对的事实。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好用力气捏秦讼的手,秦讼似乎感觉到什么,蹙眉将我拉到茶几边,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纸,沉默了片刻。
“伯母……”
“舒昕,是秦讼让你流掉孩子的?”母上大人打断秦讼的话,直勾勾看着我问。
“不是,是……意外。”
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底气,或者该说这一刻我思绪都是无力的。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但就在原地还没站过一分钟,又给人从后脑勺给了一闷棍。我虽然矫情又有些自私,可也不至于招惹来命运对我如此大的恶意。
“所以你们两个是因为孩子分手的。而你决定去英国是因为分手。”
“是我没有照顾好舒昕。”秦讼迈了一小步,似要将我护在身后。
“你们知道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吗?而舒昕你又知不知道你说要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们的心情吗?不管你们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太让我失望了。”
“伯母,我决定和舒昕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想好要和她过一辈子的。孩子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们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了,我会对舒昕负责人,负一辈子的责任。”
“责任?你们看着已经是大人了,舒昕二十七了,你也过三十了,可其实你们真的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婚姻吗?秦讼,我从前一直很看好你,我看得出你对感情认真,觉得你凡事都有分寸,待我们昕昕也是好的,我们家打官司你也帮了很大的忙。但临了你们做的是什么事?这么大的变故竟然瞒着我瞒着你伯父,这好歹是条人命啊!”
我探出身子拉住母上大人的手,我看到她眼里深深的失望以及更多的心痛,说话间都觉得呼吸不畅:“妈,孩子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办法再追究了。那个时候正好爷爷过世,你们已经很伤心,我本来是想要再拖一段时间再告诉你们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问题。我瞒着你是不希望你难过,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走过来的。我知道错是我自己引起的,我和秦讼也因为这件事情分开了很久,我也伤害了他,伤害了我自己,可我们已经又在一起了,拜托你,成全我们,也原谅我们,好不好?”
“昕昕,你还不明白做母亲的心。你以为你藏着掖着自己偷偷流眼泪我就会心疼少一点吗?我是最想要祝福你的人,可是我现在不能确信,是不是该让你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伯母,我知道现在我再说什么您都很难再相信我,但时间会证明。”
秦讼的话引来母上大人的侧目,但她盯着我们又看了片刻,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合上门走了。
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感情,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原来竟这么地坎坷万分。一波一波地浪将我当时的激情洗刷地所剩无几,我从包里拿出今天刚领的结婚证,心里没有喜悦,只觉得疲累。
我们拼了老命似地追求来的爱情,最后到底变成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虐了(?)
、第四十七章【大结局】
47
真爱是什么?是即使全世界都站在对立面;却还要拼命在一起的决心?还是就算对方拥抱着另一个异性还完全不予置疑的信任?
真爱有很多种;就像心动有很多种;没有标尺;甚至;你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但奇怪的是;在某一刻某一瞬间;你就是能那么毫无根据地感觉到,像是被陨石突然砸中;低概率,并且不知福兮祸兮;但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种感觉,让你想放声大喊:这就是真爱啊!
不可置信的是,我就在经历这一妙不可言的时刻,它不发生在我和秦讼酒后乱|性的那一刻,不发生在我们彼此告白的那一刻,不发生在我们扯证的那一刻,有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时刻它没出现,但就在我妈甩门而出,对我们两的未来表示并不看好的时候,在我看着刚领的还热乎的结婚证,感觉天又要塌下来的时候,在这个无比糟糕的时候……
秦讼悄无声息地握着我的手,扬起一个像是安慰,又像是坚定的弧度,这一秒钟,突然在我的宇宙里被无限拉长成为一个极度缓慢的镜头,我清楚看到他唇角弧度每一毫的变化,甚至能看见微微冒出头来的胡渣,还有外面溜进来的光亮洒在他皮肤上反射进我眼里的颜色。这些奇怪的画面组合在一起,汇聚起一股史无前例的强大的力量,一扫母上背影留下的晦暗心情和所有疲惫、不安、担忧,我瞬间清醒无比。这清醒是从我腹痛醒来被告知怀有身孕后起的唯一一次真正清醒,简直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我和我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爱啊!
整个大脑的思考逻辑突然完全改变,我觉着自此之后没人能阻止我和秦讼在一起,不管谁谁怎么说,我妈阻止不了,他妈阻止不了,我自己都阻止不了我自己。我有一种振作起来的觉悟,深感不能再躲在秦讼后头让他挡枪挡剑给我收拾这烂摊子收拾那烂摊子了。
“老公。”我把结婚证往桌子上一扔,然后朝秦讼身上一挂,笑容灿烂转变之快显然吓住了近在咫尺的秦讼。
“嗯……嗯?”秦讼试探性地扬起语调,自然弄不明白在之前那一瞬间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奇特变化。
“我们结婚了。”我扬着脑袋,勾着他脖子的手在他皮肤上打圈:“还是我求的婚,那么没皮没脸的事情我都做了,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包括我妈,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最懂她。除了你,没人能给我更多的幸福,所以我也不怕。”
秦讼挑着眉毛,像是花了片刻接受来接受这个陡然变得振奋的我:“本来想说结婚证就两本本,没想到魔力那么大。这刚扯证,成了我老婆,觉悟都跟着不一样了。”
“怎么说话的呢!我有觉悟还不好,我告诉你,别高兴太早,我现在是真真正正赖上你了,你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缠你缠一辈子。”我瞪着他,咬牙切齿。
“老婆大人,你要早有这觉悟这态度……”秦讼搂着我,打住了回忆过往的话茬:“现在有也不晚。”
秦讼弯着腰,将脑袋搁在我肩上,我想他是累了。我其实是个太顾我也太随心情的人,遇到难题也总爱逃避,扔下烂摊子留他在那儿收拾还很自得。可哪有毫无极限的容忍度,又哪有不会累不会有怨言的人。我让他太累了,我只能说:“对不起。”
秦讼吻了吻我的耳鬓,我只觉此刻缠绵胜过所有。无奈还有艰巨的人物等着呐。
“我现在得去追我妈了。至于伯父伯母呢,就交给你了。完事儿晚上你公寓见,行么?”我自信满满地说完,捏了捏秦讼的鼻子。
“真确定不需要我帮忙?说到底,错不在你。”
“事情都过去了,我总不能告诉我妈是伯父推的我才成这样。家里已经闹翻了,再反过头去添一桩罪,只会让爸妈心里负担更重。秦讼,我不会再逃避了,从今以后都不再会。这是我们全新的开始,相信我。”
我离开公寓,拿了秦讼的车钥匙,边给她打电话,边发动了车。我原担心她不愿接我电话,没想到没等片刻,电话就通了。
“妈,你在哪儿?”
“你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现在想起我来了?”
“我知道你生气,气我瞒你,也怕我所托非人,但你听我解释,也信我,和秦讼在一起过一辈子,是我最确信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在A路。”
挂了电话,我驱车去找母上大人,将她接到家楼下的咖啡馆。我没有把流产的真正原因告诉她,其实事实上,我的流产也确实是个意外,就像我怀孕这个意外一样。过去的我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完全相信秦讼,造成了我们的分歧我们的分手。自始至终,他没有负我,他甚至早有了当孩子他爸的准备。而其实我和秦讼在母上大人她所知晓的更早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只是因为当时的我还畏惧着母上大人逼婚。现在我也准备好了,所以我想得到所有我爱的人的祝福。
我滔滔不绝了有半个小时,期间母上大人一言不发,说得我口干舌燥,本以为我的坚定信念一定能打动她老人家,哪知她一句“说到底,你就是凭感觉,分手凭感觉,在一起凭感觉,我早就不相信你的感觉了。”将我的论述完全推翻。
思索片刻,我搬出一终极理论:“可要证明两个人能一辈子在一起,前提是他们要在一起。妈,你需要给我们机会去证明。”
深夜,我回到秦讼公寓,将车钥匙往玄关一丢。秦讼听到声响从屋子里出来,眼睛雪亮亮地瞅我,瞅得我心都虚了。
“老婆,战果如何?”他走过来揉我的脑袋。
我叹了口气,抱着他的腰,挫败地不行:“完败。”
“没事没事,我这儿也没好到哪儿去。”
“怎么,伯父伯母也不同意?”我抬起头来,内心极度失落。
“我就和他们说,我俩已经扯证了。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坦白,两个人就已经在彼此对我的教育问题上产生了激烈的分歧和辩论。”秦讼耸了耸肩:“完全插不上话,我就回来了。”
“那个……我还没告诉我妈我们已经扯证了……”我欲哭无泪:“要伯母给我妈打电话,我肯定死定了。死定了。”
“亲爱的,我觉得……明天的事情我们不如留到明天再去担心。”秦讼笑嘻嘻地看着我,一副全然不忧虑的样子:“今天作为我们新婚的头一天,我们应该做一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就在我还没转变心情的时候,秦讼已经一把抱起我往浴室走:“喂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个臭色|狼,正经事儿没解决呢!”
“不不不,现在我们这事儿,才是最最正经的!”
秦讼把我摆到浴缸里,自己就开始扒衣服,动作利索地不敢置信。我盯着他挪不开眼,咬着牙心想这死混蛋每次就只会露肉。他穿着裤衩跨进浴缸,手拉开我的外套拉链:“怎么,等着我给你脱呢?”
我笑嘻嘻,一下打开了花洒,那叫一个透心凉。这回换成秦讼咬牙切齿,直接揪着我把我也浇了个透。哆哆嗦嗦地我只好也开了热水,鸳鸯浴也免不了泡了一个。之后更免不了滚几回床单。
等战斗结束,我看着秦讼家的天花板,说:“我不去国外读书了,也不想再做公关了。”
秦讼搂着我:“没事,我养你。”
“我认识那么多编辑,不如做个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