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花开无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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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了;领导。”
Game over。 Mr Yi;YOU WIN 。
看着这家水晶婚纱店,橱窗里放着最新的婚纱款式,鲜花修缀的靓丽的背景,路人从这家店走过去,眼神都会被这样的美好吸引,女人心里大多想着自己结婚的时候穿上这样一套拖地婚纱走在红毯上,男人们则在幻想着自己所爱的女子穿上这样的婚纱缓缓走向自己,把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给予对方也给予自己一份对爱的承诺,每个人都想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
刚推开门,立即有小姐走上来询问我,“小姐,你好。你是来看婚纱的么?你喜欢什么类型,来,我带你看看现在最流行的款式。”
见她这么热情,我真有点不好意思拒绝,“我是来买晚礼服的,顺便在这里做一下发型。”
“你是夏采薇,夏小姐么?”
“恩,我是,怎么了?”
“下午的时候,易总已经来提前预定了,你的礼服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听他这么说真是太好了,不用头疼地选来选去。
我换上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香槟色单肩礼服,左肩是同色布制莲花花朵,礼服是蓬蓬裙的裙摆,很短,但是显的腿很长。脚上是裸色镂空水晶高跟鞋,是我喜欢的样式,不得不佩服易木生的审美品位,但是14厘米,有驾驭不了。
真是服务一条龙啊,我还做了个发型,并不是把我的长发盘起,只是为了做了简单的护理,使我的及腰长发服帖地落在肩上。小姐也没有给我化很浓的妆,只是简单的描眉,涂了淡黄色眼影,抹了蜜色唇彩,没有画厚重黑色眼线没有浓烈的酒红色口红。
我从化妆室里走出来时,易木生正坐在沙发上有些慵懒地翻着婚纱杂志,他穿的是白色长裤,黑色西装,内搭是黑白条纹,酒红色领带,恩…英伦风,略显年轻。
我研究着他,他也研究着我。
谁也没有动,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互相对望。
最后我向他走去,高跟鞋很高,我有些不稳,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被毛毯磕碰了一下,眼看快要跌倒了。他迅速站起来接住我,我准准地落入他的怀抱。
他把我安放在沙发上后,跟着小姐去挑了另一双高跟鞋,走过来,蹲下身,替我脱下原先的鞋子,手轻轻抓着我的脚。
看到他这样,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我有些不适应,想要缩回脚。
看到我不安分地动,他投来了你再动试试看的目光,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俊杰。
他替我换上了粉色磨砂质名媛风的六厘米低跟。
我和他走出了婚纱店,上了车,一路上,我一直看着窗外,不去看他,努力平息刚才错乱的心跳感。
到了晚宴地点,我准备要下车,他却拉住我。
“你还缺一样东西。”说着就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条项链,夜里闪烁着属于水晶的亮泽。
人总是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
看着的是项链,但渐渐清晰的却是易木生的脸。他眼里没有白日的高傲,此刻似水般的眸子散发着柔情。
他的脸慢慢靠近,我以为他要吻我,我把脸撇给过去,只听见他一声嗤笑,便觉得脖颈处凉凉的,我用手摸了摸,是刚才那项链。凉凉的一吻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推开他,“对不起。”
暧昧不要玩的太过火了。
却见他一脸邪笑,“没事,忘记跟你说了,今天你买的这些是从你的工资里扣的。”
我………………
就知道。
我和易木生走入宴会内场的时候,全场立即鸦雀无声。被那些异样的,羡慕的,嫉妒的,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有些紧张,但易木生依旧是坐怀不乱,绅士地走着,第一次体会到了脸皮厚的好处。
身着黑色西装手端着高脚杯的男士打破了这样的局面,朝着易木生走去,“易总裁啊,好久不见。听说你前不久刚收购了一家公司啊。看来易总裁真是旗开得胜啊。额,不知道这位是…”
“我助理。”不屑地说,没有刚才半分温柔。
“哎呀,这位小姐真是有气质啊,和易总你看起来很配,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呵呵…走,我带你去见见陈经理,他可是很看好你呢。”
说着就拉走了易木生。
偌大的会场,没有认识熟悉的人,索性就在会场内找了个沙发坐下。
“采薇。”
身旁一人忽然喊我的名字,我抬眼望去,是欧阳。
“欧阳,是你啊,你也在啊。”
“你今天…很特别,恩,很好看。”他盯着我,似笑非笑。
“每次你都夸我,真是很不好意思。”温柔的男人说话就是好听。
“有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约了你好几次都说在工作。刚才…那个是…”
“我领导,我现在做的是总裁助理。事情比较复杂,不说这些。对了,最近你都在干什么呢?”
我们愉悦地聊着,发现欧阳真得是很幽默健谈,面对见多识广的人总是心生佩服的。
“助理,你在这里聊天,真是很闲啊。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你帮我应酬。”易木生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拉走,连道别都没来得及和欧阳说。
知道总裁助理,不,是职场内部都是需要喝酒应酬的,自己也早就学会了喝酒,这样的应酬自然也难不倒我,所以我没有拒绝。
见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人,不是建筑师就是老板,一杯一杯的下肚,开始的时候还很清醒,能听见别人说夏小姐不仅人长的美,酒量也是很好之类的碎语,后来,见到酒杯端起来就喝,喝完就微笑点头…………
慢慢地就没有了意识,只觉得天地一直在回旋着,场景在变幻着…
像一片浮尘一样找到了柔软的归土,最后我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很舒服,很好闻的香气,久违了的安全感。
因为酒醉,做了一个漫长的却很不真实的梦,梦见有一个人吻着自己,吻了很久很久,末了,却说:我恨你。
说了这句之后,我被抛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周围的寒冷立即袭来。我想抓住他,抓住片刻的温暖,然后看清他的模样?想问他究竟为什么那么说?
梦魇包围住我,拥抱不住的温暖,抓不住的手,看不清的脸庞,不知晓的缘由……
慢慢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醋海翻滚
我有些头疼地坐起身来,捶打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待眼睛能看清楚,才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卧室。
看了看身上穿的是丝质的睡衣,不是昨天的那件衣服,脑袋里幻想了很多场景,被灌酒,然后被……
“啊”
门突然开了,易木生走进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怎么了?”
我死死拽着衣服领口,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人,我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正中还没有有弄清楚什么状况的易木生的脸……
他摸着泛红的右脸,“你想什么呢,这是我房间。你昨晚喝醉吐成那样,把衣服都弄脏了。还有,你的衣服是我喊李小姐帮你换的,他也是我公司的部下,就住在楼上,不信你去问问。”
听他这样解释道,原来是我错手打人了。我弱弱地说了声对不起,起身裹了件衣服有就回家了。
以后的以后,我才知道其实这栋楼根本没有叫李小姐的人…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今天星期六,是该放松的星期六。
看了几部电影,夜幕就悄然降临了。手机铃声响起。
“喂?采薇,今晚我们吃个饭吧。”电话那头是欧阳的声音。
想起总是放他鸽子还有昨天的失态,便欣然答应了。
八月末的天气有着七月的燥热,夹杂着些许九月的凉湿。我穿着灰色中袖牛仔短裤站在楼底下,胳膊有些起鸡皮疙瘩。
一辆车停在我面前,我没有上车,因为看这车型就知道,那是易木生的车。
车窗缓缓摇下,他从车窗里淡淡地看着我,实在是很怕他又找理由喊我工作加班。看见欧阳的车子驶来,我对他点了个头,“我走了。”就匆匆跑过去上了欧阳的车。
渐行渐远,从后视镜里看去,易木生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一直望着这个方向。
欧阳看着我的表情担心地问:“怎么了?”
我收回目光,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
和欧阳去吃了饭,看了电影,唱了k;把之前约好的但是失约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回到家已经是11点多了。
刚出电梯门口,就看见易木生躺在了我家门口。
见状,我跑过去使劲摇了摇他,想把他摇醒。
被我摇的他好像有些不适,大口吐息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使我顿觉反感。
我在他身上的口袋里搜寻着钥匙,奈何根本找不到,这个人真是麻烦。
鉴于昨日的恩情,我把他拖回了自己的家里,用热水给他擦了擦脸,擦了擦手,亲自为他脱了鞋子。
这个人总是变相地扣自己的工资,从来不加。私人助理都变成了私人保姆了…
我夜里起来了几次,发觉他睡得很不安稳,给他盖的毛毯总是被他扯下,然后丢在地下。夜里很冷,我怕他这样感冒,就守在沙发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感觉脸颊有些痒,我习惯性地用手去抓,却碰到了一双手。我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
“那个…领导,你…昨晚喝醉了,我没有找到你的钥匙。所以…”
“我知道了,我昨晚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他语气里没有感谢我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他起身之后,把我当做空气,径直开门走了出气。
领导就是领导,很有本事,很健忘。无论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第二天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算杀人放火,就算亲过自己,就算醉倒…
这个周日除了早上,一切平稳。
又到星期一,上班日,受难日。我永远都是早早地到办公室,特意提醒自己一定要养成每天早上做粥的习惯,因为这样可以加工资,仅此而已,对,我只是为了钱。
带着准备的香芋粥屁颠地进入了办公室。
已经过了易木生往常出现在办公室时间,看着放在桌上的粥,竟然有些失望。
门突然开了,我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领导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我就看见那个女人,那个叫林晚景的女人,那个多年前说着你不配,易木生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
大波浪栗色的卷发随意披散着放在胸前,那种栗色是和易木生现在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的栗色,穿着紧身白色蕾丝包臀裙,眼线画得显的眼睛很大很魅,白皙的脖子上锁骨明显,戴着我一个月工资也买不起的项链,也难怪易木生会爱她,她是如此的性感,是如此的光芒闪烁。
她也是楞了一下,“你是…”
我也回看着她,“我是易总裁的助理。”我没有自报名字,在他面前自己不是夏采薇,只是助理。
“夏采薇……呵呵,是你。我真的是后知后觉啊,不过这次你休想再从我身边夺走木生。”
一向直来直往,这样干脆地承认自己的所爱所恨,毫不掩饰地表现自己的怒憎,其实她真是个诚实的人,诚实是个褒义词的吧。
恨就一直恨下去,爱就会好好地爱下去。或许易木生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吧,不像自己,爱掩饰,爱躲避。
她不再看我一眼,走到办公桌那里,打开抽屉翻出了一把钥匙后就摔门而去。
那是易木生家的钥匙吧,难道昨天易木生没有回家?看林晚景这个样子,也知道,昨天是她陪着易木生的吧。
没有领导在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有些闲,莫名的烦躁感。为了不浪费,我把那已经凉掉的香芋粥吃了。
很甜,很凉。
第二天我没有准备粥就去了公司办公司,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必要了。
到了办公室,果不其然,领导没有来。我泡了一杯咖啡提神,开始办公。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是他平时的上班时间,他推门进来了。
他四处看了看,“我的粥呢?”
“没准备。”
“你…算了,我胃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去买些粥吧。”
看他没有骂我,也没有嚷嚷着扣我工资,还是难得的无奈口气。看他这样,脸色有些白,我便听话地下楼给他买了些粥,热牛奶,面包,还有胃药。
看着他吃完了粥,却没有吃面包,我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吃面包啊,不是去了美国三年么?”
他有些诧异地看向我。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美国?”
听他这样问,我有些心虚不安,因为三年前,自从分开以后就没了任何联系。
我转身去倒热水,拿了药走到他面前,示意他吃药。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美国?难道那时候你找过我?”他抓住我的手,因为剧烈摇晃,玻璃杯里的水泼洒了出来。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就在这时候,门被打开了。
“木生。”林晚景的高声调有些突兀。
木生尴尬地松开了我的手,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之后走向自己的桌子,安稳地坐下,继续看着电脑,无视他们。
“喊我木生哥。”易木生因为被打扰有些不悦。
“知道啦。”林晚景自然地转换着语气,开始发着嗲,“对了,木生哥,今晚我们去巴黎海岸那家餐厅吃饭吧。”
一声恩从木生鼻子里闷哼出,不带有任何温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