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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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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他们也都有共识,人也就那么几十年,看谁再不顺眼,对方的坏处忍一忍,好处多想想,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怀建军其实很想问与他共进早餐的漂亮老太婆,你看起来挺清醒一人儿啊?怎么就不能多想想他的好处,忍忍他的那点儿坏处?你常蓝这辈子没做错过什么吗?你做错了之后都处理的很妥善很完美吗?何必不依不饶呢?不过话到嘴边,就打个折扣,变成,“常蓝,对于我和江蓠那件事情,是不是还不想听听我怎么说?”
不提这茬也就算了,提起来常蓝就眼冒蓝光,一肚子火噌噌往外窜,拿餐巾擦擦嘴,“江蓠说过了,你们相爱嘛,还有比这花样更多的理由?”
“相爱?她说的?”怀建军撇嘴,象不小心吞了只死苍蝇,“她说的话又不代表我。”想试着表达完整,觑着老太婆那挺光火的表情,算了……站起来,“吃好了吗?我们时间差不多了。”
忘了我就没有痛 3
车行一路,怀建军和常蓝一起坐后座,常蓝掏出口红胭脂,对着小镜子补妆。怀建军别过头,赏窗外街景。大概今后,很难有这样的机会看她在他身边,拿着小镜胭脂徐徐涂抹,怀建军知道常蓝个性保守,在别人面前,她自持端庄,不肯这般放肆。
从前,怀建军刚创业那会儿,孩子还小,父亲尚未退休,家里照顾两个小混世魔王的,就是常蓝和母亲。彼时,常蓝自己也有工作,每天早上起来很早,和母亲一起,料理一大家子的事情。怀建军很少帮忙妻母,这方面他和父亲一样,相信君子应远庖厨,即使会下厨,都应远。向来睡到准点才起床,穿熨烫好的衣服,吃可口的早点,开车载常蓝,送她去上班。
常蓝忙完一家大小,已经没什么时间坐下好好吃个早餐了,所以她的早餐总是便携式的,菜肉包,夹小菜腐乳的馒头,春卷之类,加一小瓶牛奶或豆浆,边在车上吃着,边和怀建军磨叨些家里的事情,主要还是老人和孩子,有时也聊他们喜欢过的那些小说,《二十一条军规》和《静静的顿河》。在当时,怀建军没什么时间再看闲书,但还是喜欢这么瞎聊聊。等常蓝吃完早餐,怀建军会将车开的更慢更稳当些,要么在路边停几分钟,方便常蓝给自己画个淡妆。她是麻利能干的女人,做什么都手脚利落,也就几分钟功夫,敷粉,描眉,扫淡淡的眼影,涂口红,那张清秀的脸在稍事修饰后,很快便光芒四射。怀建军深深记得,他每天有多被常蓝那连串动作吸引,百看不厌,不过,却从没跟她说过。那时,他们之间好像也有聊不完的话题。现在回忆起来,怀建军才想起,他从没问常蓝,每天这样的生活累不累,快乐不快乐。
“小蓝儿?”怀建军偏头,对着发妻,“象这些年,为了生意四处奔波,日子过的快乐吗?”
常蓝收她的胭脂口红化妆镜,有一瞬愕然,她从没想过做生意累不累这样的问题,顿了顿,才说,“女人嘛,嫁鸡随鸡,没有更多的选择。”
“嗯,”怀建军点点头,咬着下嘴唇,半晌,很认真地说,“是,以前让你辞职,跟我学做生意,帮我打理公司财务,这些,都是我要求的,从没征询过你的意见,行不行啊或是可以不可以?而是要求,你该怎样该干什么。”
常蓝奇道,“不然呢?不这样……还有其他可能?”
“很抱歉,未经允许,将你练到今天这个样子。”怀建军拍拍常蓝手背,“以后,你可以做自己了,过些自己想要的生活。”
“什么意思?否定我这些年为这个家做的努力?”常蓝好悬又要发飙。
怀建军倒是老神在在,“怎么总往歪处琢磨呢?我是想,可能你跟我在一起,生活的并不快乐。”
常蓝差点冲口而出,她没有不快乐,起码在知道怀建军你出轨之前她没有不快乐,随即忍下,这么讲,岂不更是输的一败涂地?抬抬下巴,倨傲,“你是需要跟我道歉和反省,但不是在这部分。”
车停,司机和保镖下来给开车门,怀建军没再与妻子深谈。过几分钟,字一签,他们的关系,就是前夫前妻。罢了,随缘吧。到这地步,他应该道歉的是哪部分,已无意义。
系青在急诊醒过来,时已近午,照顾他的是个年轻医生,跟系青说,“你已经没事,热度退了,过来补办个手续,拿上药,便能回家。”
系青揉着僵硬的脖根,闻见自己满身汗臭味,浅色衬衫上还有几滴血渍,头重脚轻的,不用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够狼狈。问小医生,“周大夫下班了?”
年轻的小医生有停那么一下,竟无限怅惘的口吻,“嗯,下班了。”吐了口气儿,“来,我带你去拿药。”又清楚仔细地交代,早上怀系青手机一直响,他只好帮系青接过两个电话,都是顾姓老师打来问系青情况的,并且,还有短信,小医生声明,“短信我们没看。”
系青谢过小医生,查看短信,孙律师来的,内容:怀董和常董已经签妥离婚手续。
啊……真离了,系青觉得连室外夏日里毒辣的阳光,都显得寥落孤寒。
小医生给系青说明几种药物的用法,周大夫给开的大多是些清热凉血安神的中成药,不过其中一个小药瓶,让小医生颇为挣扎,捏在手里好半天,才跟系青说,“这个药一定要按照说明服用,过量会出事的。周大夫说了,实在睡不着才吃。”
系青认得这种药物……镇定剂,是的,吃多了会有依赖和成瘾的症状,可能还会出人命。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这玩意儿,同时又觉得,周大夫还真是很信任他,答应小医生,会在确实有需要时才会动用此物。
出医院,系青电话给春儿。春儿那边很热闹似的,“哥,我在喝酒,嗯……很快乐,有……七个,呵呵,”春儿类似于喝茫掉了的那种笑,“七个妞儿陪我。”
七个妞儿?系青望天……问,“接到孙律师的短信没有?”
“接到了,”春儿无所谓,“爱咋折腾咋折腾,跟我没关系。”说完,断线。
这小子生气了,伤心了,借酒消愁,借故堕落,先随他去吧。系青想,总得回去爸妈那儿看看,打车回公司,就那么副狼狈样子去见爸和妈。
爸不在,常蓝妈妈倒在,着漂亮的大红裙装,看上去无任何不妥,不像正经历婚变的女人,且精神矍铄,反打量系青,惊呼,“青儿,什么事儿,不是在培训吗?怎么搞成这样?你跟人打架了?”
系青实在无法跟亲妈解释那老长一串变故,累,说不动,顺水推舟,“哦,有两个学生被车撞到送医院。”在妈妈办公桌前的椅子里坐下,“抱歉,没时间换衣服,想来看看你。呃……和我爸离了?”
常蓝脸上有点别扭的神情闪了一下,很快恢复惯有的端庄雍容,淡淡的,“嗯。”
系青瞅着妈妈,欲言又止。
常蓝明察秋毫,“有话就说。”
系青道,“你和爸,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感受吗?”
常蓝想说,你不要再袒护你爸,他包二奶的时候可没想过你妈的感受,可看看儿子那倒霉摧的德行,无可不可,“这个现在讲还重要吗?”
“倒不是重要不重要,我们常常不知道和自己最亲密的人都在想什么。”系青停了停,平静一下情绪,才继续,“妈,你知道你找过小然后,她在想什么吗?”
常蓝瞪着儿子,不明所以,还能想什么?最多腹诽她常蓝一二,还能吃了谁不成?
系青抿抿嘴角,那算是个笑吧,“她把自己平常用的药物停掉,不要活了,这些,你不知道吧?”
常蓝惊骇,那孩子有轻生之念?喃喃,“为什么?”
“可能本来会有几分幻想,凌驾于理性之上,而你那强悍无比的现实,让她绝望。也或者,她不堪的过去,被挖出来,不愿再面对。”系青无悲无怒,对着母亲,“妈,她跟着我的这段时间,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纽约,她心里的念头,都是怎么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就在她身边,离她那么近,可这些,我全不知道。”
常蓝脸色微微发白,不答话。
那时,她意图让计然离开系青,是确实觉得他们不合适,常蓝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事实上,她的观点,计然也认同的。奇怪,看着清醒理智又体贴的明白姑娘,怎么会糊涂至此,把药停了呢?常蓝本能欲为自己辩白,那是计然的心态有问题,怎么能怪她?可这话她对着系青说不出口,尤其,在她曾抱着计然痛哭过之后,她不能先在那个孩子那里得到过安慰,再说这么绝情的话,她和计然,算是有情分的。
系青摇摇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笑,很没力的那种,“我猜,离婚这件事情,你和爸是不是也这样?从决定到现在,都没有好好聊过吧?到底,大家都是什么心思?是不是把自己的揣度,当成是既定的事实。不怕错过了什么会后悔吗?”
常蓝清清喉咙,无奈,“青儿,我和你爸的情况,跟你和计然不一样。你爸出轨是事实,那不是我揣度的。”
“或者,或者。”系青不再坚持,点点头,“不过,我现在很后悔。”系青丢下这么句话,素来谦恭有礼的他,连普通的再见都没跟常蓝招呼,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了。常蓝第一次见到,她家青儿的背影竟不再挺拔,步伐也不再敏健轻捷,他连掩饰他的失意和颓丧的企图都没有。
常蓝怔怔呆坐片刻,自问,离婚,她会不会后悔?摇摇头,她甩掉这个念头,她常蓝做事,惯例是举手无悔。可是……她捏着手机,忽然想拨通电话给怀建军,问问他在做什么?到底,并没有……她拨了通电话给计然,“在做什么?”
计然温柔亲厚,“中暑了,在医院吊点滴。”
“又住院?”常蓝颓掉,这玻璃做的小身板儿能顶啥用啊。
计然答应,“是啊。我特没用。”
哎,也可怜,常蓝说,“住哪间医院,上次那家还是你妹妹那里?我去看看你吧。”
计然忙推拒,“不要了伯母,你也忙,等几天我就出院,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饭聚聚吧。”
“呃,也好,我是有事儿想和你聊聊。”
“哦,什么事,很要紧不?”
“没什么,就是……关于青儿的。”
计然可能有误会,“伯母,我和系青,现在已经没什么了。”
常蓝叹气,“计然,我觉得,失去你,我这个儿子会很有什么的。这样吧,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们详谈。”
“好吧。”计然放下手机,冲穿着病号服,坐在她床边的周大夫笑笑,并不撒谎,“是系青的妈妈。”
“来约你谈判,让你离开她儿子?电影里有钱男人的妈都这样。”周大夫半是调侃半是认真,自动分享计然床头的水果,计然请的特护和工人还算勤力,应被褒奖。
计然神情恬淡,“系青的妈妈倒不算是。”
周大夫嚼蜜瓜,“你告诉没告诉他妈妈,你怀孕的事情?”
计然摇头。又想起来,“你说系青没事了,真的没事吗?没事怎么会又发热又流鼻血呢?没仔细做个检查?”
“都被你气得呗,”周大夫替系青抱屈,“我昨儿个早上给他做各项检查,人啥事儿没有,心肝脾肺肾都正常,从你这转悠一天功夫,再见就那样儿了,不被你气的难道是中邪?”
计然又低着脑袋不吭声。
“我死了以后,要是见到钟晴,一定会骂她的,她根本就是个贻害无穷的大毒物。”周大夫瞅着计然长吁短叹,“没想到,你记得她,还会效仿她。可是计然,钟医生的故事,不值得效仿和复制,你明白不?”
计然避过这个问题,“你还有去看过她的女儿?”
周大夫承认,“最近去看过,跟她养父养母一起,很快乐,她能弹很棒的钢琴,得过奖。”
“长得很高了吧?”计然颇有兴致。
讲到当年那个孩子,周大夫兴致也不错,比划,“到……这儿了。”
“漂亮?健康?”
周大夫笑,满足,甚至骄傲,毕竟那孩子是他接生的,“非常。”
“那就行。”计然故意的,“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为着学妹放弃治疗,气得差点要杀人呢。现在,看着她的女儿,觉得不值得吗?”
周大夫耙耙头发,“认真讲,现在我不知道。如果……”
“没有如果,”计然抄系青的话,“人生里有很多如果,但我们只能活一个结果。”如此毫无预兆地想起系青,计然瞬间恍惚,白色的病房在她眼前退去,她站在肯尼迪机场的彩虹下面,系青牵住她的手,温柔庄严,“现在,我的结果就是你,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人,按照你的账务平衡原则,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来交换这个结果。”
“很好的一句话,”周大夫的声音,将计然从那七色绚丽的彩虹里带回到现实,她听周大夫说,“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等我见到晓晴,一定告诉她,她用生命交换的结果,值得她骄傲。”
计然又递块水果给周大夫,以这个动作,掩饰她泛红的眼眶,想哭,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个大夫,“不要绝望嘛。”象每次,医生劝计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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