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一生心(网络版)-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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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青没吭声,他很感谢计然给他找出这么好的一个理由,搭个漂亮的台阶送到他脚底下。因此,更为自己的小心眼内疚。连忙转个话题,“我给你的钱和信用卡干嘛不用?”
计然象逗宠物狗似的揉系青的脸,明眸漆漆,笑意满满,弯起的嘴角象挂着瓣小月亮,“因为我想养你啊,怎么样嘛,给不给我养?”求,“人家以前都是被照顾的一方,现在要享受一下照顾人的乐趣,好不好?给我养吧……”
哎,他怀系青还能怎样?再多的担心疑虑这一刻也只能放下,“给……”他拖着长音,把计然压在沙发上,吻下去,“给还不行?”
晚上临睡前,系青上网给老婆的手机狠狠充笔钱进去,叫你再给老子欠费停机!!!并主动帮老婆的手机充电,商量,“小然咱们换个手机吧,好像你这手机的电池板不太好用了。”
计然说,“不换,你肯定给我买老贵的,丢了我心疼。”
系青差点吼她,那你知道不知道找不着你我心疼?想想作罢,老婆已经稳稳当当躺在他被窝里,他总不依不饶担心她会离家出走消失不见,整个儿神经过敏啊,还是别让她知道他的过敏症状吧。遂上床,抱着媳妇大被同眠,一夜无话。
翌日,系青醒来,计然又比他起得早,厨房里隐约飘出食物的味道,对于这一点,系青很无奈,跟小然说了好几回,让她早上多睡会儿,偏她永远比他起的早。赤脚往厨房走,计然正捏着手机发短信,系青心无芥蒂,从计然身后抱住她,睡意未消,带着胡渣的下巴蹭她细腻的额角,“又起来这么早?”
绝不是系青过敏,计然身体陡然僵硬,似被他吓住……手机掉到地上。系青那两分未醒的睡意倏然而去,他一贯是体贴的,帮计然把手机捡起来交还她,关心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计然掩饰住慌乱,“没事。”她接过手机又象怕烫到似的,把手机丢到流理台上,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强笑,“早餐好了,快去洗脸吧。”说着话端起刚打好的果汁,低头绕过系青去餐厅。
到底是他过敏还是她真有问题?或者,是他们之间有问题?系青站在厨房,五月的阳光象飘落的花瓣,从窗外纷纷扬扬地洒下,屋子里有他爱的女人为他亲手煮羹汤,一切都完美如他期许已久的梦境一样,可系青却满心凄惶,他目光研究计然那只价值不满三百元的旧手机,想拿起来查看一下的欲望强烈迫切,可这样的举动真违背他做人的原则,但是……系青的手正要伸出去拿老婆的手机……计然回来,已然如常般笑语嫣然,“还不洗脸刮胡子?再磨蹭上班要迟到了。嗯,等我煎个蛋,马上好。”若无其事,她将手机抓起放到围裙口袋里。推系青,“快去啊……”
系青乖乖刷牙洗脸刮胡子吃早餐,心不在焉。终打起精神,故作闲适打听,“对了,你一大早给谁发短信?”
“小真,她培训结束回来了。”
系青悬着的心放下,小姨子要回来,计然肯定很为难,难怪刚才那么全神贯注。说,“我陪你去接她。”
“不用。”计然推拒,“她见到你只怕更生气,我自己去就行。”
系青不满意,“喂,老婆,就算我愿意给你养,但有些事情我们应该一起分担的。”
计然坚持,“我知道,可小真刚回家,发现我瞒着她搬来与你同居,她肯定气得半死,你也见过她的脾气,别火上浇油了,等我跟她好好说,她没那么大脾气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跟我分担的。”
等计真没脾气的时候还算什么分担?系青想就这个问题跟老婆好好讲清楚,秘书来电话唔哩哇啦啰嗦一堆,系青想想还是先回公司吧,不管计然同意不同意,他下午得跟她一起去见计真。而且……别拖了,仪式不重要,赶紧先去把结婚证办了是正经,法定的媳妇儿才是真媳妇儿。穿好计然给他披上的外衣拎上公文包,正要走,才想起件事,掏出张纸给她,“喏,按这上面说的,把各种证件准备好,我给你办出国护照。”
计然惊愕,结舌,“护……护照?我为什么需要那个东西?”
系青理所当然,“过几天我去纽约出差,你想一个人在家吗?”
计然又结舌,“你……要去纽约出差?”
系青乐,瞧她这傻样,“我出差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不是,我是说……”计然明显在找理由,“我又不会英语,又没出国过,我……”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但系青耐心解释,“不是有我吗?放心吧,我说要带你出差,当然会照顾好你的。”他揉揉计然一脑袋柔软的发丝,带着点儿乞求,甚至是谦卑地语气,“不想去吗?纽约,我在那儿生活过的地方,不愿意去看看?”
“愿意,”计然慌忙道,“愿意。”她还加个注解,“有你在,我很放心,什么都不怕。”
系青亲亲计然的额头,“我去上班了。”开门,关门,在电梯前长长嘘气,为何他从她的话里,听到的只是言不由衷?
计然有事情瞒他,系青确定,只是他不了解原因在哪里,她有什么是不能对他坦然相告的?除非……她另有交往的对象……系青被这个疑虑刺激得猛一激灵,好似有什么冷空气呛到了气管里,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
计然握着系青给他的那张纸,靠在门上深呼吸,抵抗住隐隐晕眩的感觉,歇一会儿,她拿出手机发短信,“系青要我和他一起去纽约,我必须去。”
等片刻,对方回短信,“你保证这是你最后的要求?”
计然保证,“是的。”
对方再回复,“可以!”
系青发动车子前,电话给春儿,“喂,下午几点到?”
春儿说了时间,提醒哥哥,“准备好吧,她肯定会发脾气的,能量不亚于爆颗核弹。”
春儿的声音还是带着点儿吊儿郎当,但不象以往,每时每刻都热情高涨的样子,系青关心,“喂,老弟你还好吗?”
春儿贼迷茫,“哥,我不知道。”忽紧张兮兮,声音小小,“喂,等见面再说,她回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哪儿跟哪儿啊?这么怕计真?系青摇头,没出息的弟弟。本来想多问春儿点事情的,比如说,让他问一下计真,这些年,她们姐妹的详细生活经历,如果计然心里另有其人,不,系青给个让自己好过些的理由……应该是,说不定有人对她纠缠不休……如果那个人存在的话,肯定也是旧识。
话说,是不是有必要仔细调查一下她的过去?提着昨日千辛万苦的自己,无非是想换一点幸福安宁的简单日子,别无太多奢求,系青不想他如此普通的愿望,再次被毁掉。
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1
“我没办法想象春运。”持着张站票随计真上火车的二少明显适应不良,“春节不是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吗?咋还这老多人?”车厢里虽有空调,但就像一罐挤满沙丁鱼的密封桶,空气不流通,令人太阳穴胀痛。
计真倒是有座位票,毫无顾忌,当仁不让地坐那儿,冲挤在昏昏欲睡的人堆里,摇摇晃晃的春儿笑,损他,“你当自个儿是微服私访的皇帝,体验生活好了。”
春儿翻眼睛,皇帝体验生活那是他职业需要,他怀系春家又没做铁道部的生意,犯得上吗?要不是为着计家二小姐,他……于是,春儿瞅着计真的眼神不乏幽怨,嘀咕,“没心没肺。”
计真没听清,“啥?”
春儿挤眉弄眼,“你长得真美。”声音大了点儿,引数名旅客侧目,春儿索性做登徒子状,伸手拍拍计真面孔。
计真瞪他,她习惯调戏人,不喜欢被调戏。又不便发作,站起来□儿,“你坐这儿,我去上个厕所。”
春儿叮嘱,“你早点儿回来。”寻思他得想办法整两张卧铺,咋说也不能让计真就这么坐到家吧?再给累病了。
谁知计真这厕所一去就没完没了,春儿打手机找人,结果铃声在人背包里传出来,春儿急得差点要报警的空儿,计二小姐出现,春儿叼着压惊的香烟,不满,“你屎遁了?”
计真拿行李,“跟姑奶奶走。”
“干啥?”
“去软卧车厢。”计真也有不满,“我说二少你没人陪会死吗?非跟我一起,你自个儿搭飞机能怎么地吧?净连累我……”
太伤自尊了……春儿憋个脸红脖子粗,“哎,说什么呢?我连累你哪儿了?”平时春儿没这么较真,他从不试图跟女生讲理,都是打个哈哈完事儿,理是跟懂道理的人讲的对不对?女人懂理吗?可今天,他实在是……你说这妞儿咋恁欺负人呢?要去买卧铺票你倒说一声啊,他差点急死在这儿她不体谅就罢了,还敢说她被他拖累?几乎是咆哮,“不是因为想见你吗?老子几时少人陪过?我是成天到晚惦着你,怕你没人陪……”声音逐渐缩小,整车厢半梦半醒中的旅客都被闹醒,眼巴巴瞅着这对冤家。
春儿计真站过道当间,大眼对着大眼,有那么几秒,都不知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局面。春儿心里打鼓,他到底还是说出来了,不过咋整成这么雷人的告白方式呢?等着计真的反应。他要求不高,这妞儿稍微给他点儿被感动的征兆他就不虚此行。
计真看上去没感动,冷静,无谓,反击,“靠,你不缺人陪姑奶奶就缺?真拿自个儿当根葱了?”
一个正常女人对待男人的示爱是这反应吗?就算他的示爱再不靠谱儿那也是示爱啊……春儿快脑梗了……本来因着对心上人粗声大气说话而生出的几分歉疚感,被计真激的溜光干净,他冷下脸来,拎上行李率先开路,众目睽睽之下,跟瞅热闹的旅客闹脾气,“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冒出来了,吃撑的……”
一路无话,穿过长龙样的车厢,摸到软卧那边,静悄悄一片,空气不错,空间也不错,照春儿以前的脾气,铁定先爬床上念一句,“累死老子。”再狠狠骂硬座有多臭,旅客有多穷酸,现如今……不能,不愿,不敢。
一只白白净净骨肉亭匀的手掌伸到春儿眼皮底下,“钱!一张卧铺票和一张座位票。”计真报出个数字,具体到元位,还特别加一句,“多了别怕,没零我找。”
有恨无人省啊……怀系春恨恨掏票子,又起疑,她干嘛要一卧一座的钱?
计真释疑,“我坐硬座,路上可以想办法找张卧铺票,回去报硬卧的钱,现在……”她耸耸肩,“你非跟着我,我也不好意思让你二少受累啊,只好厚脸皮回去找领导给我报销软卧了,”她理所当然,“你断我财路,说你连累我还冤你了?”
为那区区一点钱,她就忍心践踏他为她花的心思……春儿扶额……对,区区一点钱,几十元找零又不带情分凶巴巴塞进他手里,春儿欲哭无泪,“我和你之间一定要分的这么清清楚楚?”他半仰头看着站那儿喝水的女孩儿,正正经经问,脸上尽是委屈和柔情,如果是浩子和青儿见到他现在这张脸,保不齐能惊得爆血管。
计真瞅着春儿二少那象受伤小猫似的眼神,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更多是……呃……好麻人啊,这算哪出言情剧的桥段?言情剧,反正计二小姐看的也少,忽略,忽略。往铺上一倒,“我们之间算清楚点儿好。”
春儿也倒在铺上,“你我之间哪儿还算得清楚?从你姐我哥那儿开始,就没办法算清楚。”而事实上,何止从哥哥姐姐那儿开始理不清?春儿还记得妈妈常蓝欠着计家一笔抚恤金呢。
提到哥哥姐姐,计真暂时失语。
每次想到姐姐和怀系青,计真多少都有那么点儿恨姐不成钢的心情。
不过,今儿晚上,她是恨己不成钢……对这二少未免太好了吧?还给他买软卧?明显是看丫站一个晚上比较过瘾不是吗?她人生中诸多惨况皆与怀家难脱干系,这要在武侠小说里,她应该是那骑着白马仗剑三尺,去找怀系青寻仇的女侠客,谁知整着整着咋变成是和怀家二少喝酒的朋友了?这个世界真疯狂,老鼠给猫当伴娘……
若说算账,计真自然而然还惦记着当年第一次见春儿,偷他的那笔钱。
也还记着第二次遇到春儿少爷,他没揪住她讨债,并请她吃的那顿大餐。
再相见,他就成怀系青的弟弟了……他们之间的这笔陈年旧账还真是……
事实上,多亏着二少那笔钱,救了她和姐姐的急。而她现在和他计较的,与那笔钱比不过九牛一毛……还有他没拿走的货,念及此处,计真莫名其妙,唰地面红耳赤,脖根燥热,连带着想起许多年前海鲜酒楼,对面铺上那个纨绔无赖给她的一吻……喂,别这样,她一向很大方的。
计真又爬起来,抓起刚没喝完的冰水。刚一抬头,对面铺上半躺着的春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望着她,惊得计真心头一阵扑腾腾乱跳,差点把水瓶子当暗器扔,叱他,“干嘛不睡觉在这儿吓人玩儿?神经!”
春儿又冤上了,他这深情款款的凝视不知把多少女生迷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咋到计真就变成吓人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