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蝇的女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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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神通广大的魔法大师、都不可能将一个军团整整两万人用转移魔法方阵“转移”到这么遥远的距离。
但是，这个人、能做到。他用什么方法我不管，只要他能做到就行了。
等第七军团被“转移”到新罗马城发起奇袭，就算约瑟夫等人不积极配合、我一样能让条顿帝国的历史在我手里改写！一旦事成、我要的决不止是一个省。
昨天和蕾娜丝分手后，我和约瑟夫做了最后的妥善安排。现在天已蒙亮，今天就是庆典开始的日子、也是我们“血色春祭”计划实行的日子。至于庆典中举行的擂台角逐赛、其实对我来说已是无所谓。但为了掩饰，我还是会“精彩表演”。
四国派出的代表，除了我和蕾娜丝、还有法兰克王国的第三王女——青龙近卫骑士团的团长莉昂。德。菲力浦公主。今年二十岁的莉昂在法兰克王国有着和蕾娜丝同样的人望，在战场上的实绩和经验则比蕾娜丝丰富很多。这位莉昂公主和我在过去切磋过几回，是个辣手的对手，但今天我用不着与她全力相搏。
还有条顿帝国的代表——伊莉安娜。冯。里奇特霍芬中尉。我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但知道这个姓氏。“里奇特霍芬”代表“公正廉明”之意，是当年查里曼。凯撒大帝将赐给她祖先的、所以这个小丫头也算是名门骑士之后。但是，在条顿帝国、声望和身份比她更高的人随便一捞就是一大把，条顿皇帝亚历山大为何会选她？
我不懂，我只知道这位中尉骑士和蕾娜丝如同一对相貌相似、性格相反的双子姐妹。我甚至白痴地问过蕾娜丝，她有没有什么失散的姐妹流落在条顿帝国。
听说这女孩以次席从帝国皇家军校毕业、一直担当帝国第四皇子卡尔玛的参谋、只参加过一次正规战役、跟风似的立了些小功、最近得宠似地连升到中尉。告诉我这些的保守派贵族露出恶心的表情说——“大概是她勾上了皇帝或皇子吧。”
我却从蕾娜丝那里得知，当天出手救援她的、就是这个女孩。
而我在看见这个女孩的第一眼，就感到了一种宿命感——一种同类之间既吸引又对抗的奇妙感觉。
这世上也许可以分成两种人。一种人只能成为别人通往梦想城堡的道路基石；另一种人则踏着这种人的尸骨堆砌而成的王道进入自己的梦想城堡。
伊莉安娜，我可以感觉到、你和我一样都是后一种人。
时间到了，我该去“表演”了。今天的豪赌，我一定要赢
正文 第二十章——我的野蛮御姐（上）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13 本章字数：4345
神话传说中，每当伟大的战争开幕，作为女武神首领的命运三女神姐妹便会全身披挂地率领着瓦尔基里（Valkyrie，“女武神”或“战少女”）飞驰在神圣的战场上引导勇士们的英灵。希望被选为恩赫里亚（Einheriar，意“神的战士”）进入瓦尔哈拉神殿（Valhalla，意“英灵殿”）的勇士们目睹她们气宇轩昂的英姿后、纷纷狂喜地高举手中兵器向天高呼——“女神万岁！”。
而当我的野蛮御姐——条顿帝国监察军骑士伊莉安娜。冯。里奇特霍芬中尉随着清晨的阳光踏入我的寝房、以最高贵优雅的动作把我从床上拽下来丢进盥洗室、命令我在三分钟之内刷牙漱口洗澡更衣、然后精神抖擞地出来向她报告的时候，那风姿和她在战场上飞骑疾驰时同样飙爽，宛如女武神特地降临人间来管教我这个不求上进的帝国第四皇子。
我，帝国监察军骑士卡尔玛·冯·腓特烈上尉、和伊莉安娜一样隶属于监察军第十三装甲骑兵师——外籍王牌部队“维京”师。目前职务则是军事观察员，即派遣到友邦进行军事交流、到敌国扶植反抗势力的驻外武官，只是目前还没正式开展工作。
腓特烈？没错，我的确是条顿帝国开国元祖——齐格弗。冯。腓特烈大公的直系子孙、帝国现任皇帝亚历山大·冯·腓特烈陛下之弟、条顿皇室成员。把这些罗嗦的名号报出来不是为炫耀，而是为了说明在尚武的条顿帝国、就是皇室成员也得和平民出身的军人们一样在军队爬摸滚打。条顿皇家和“容克”贵族所组成的支配阶级不允许有软弱无能的废物腐蚀“铁和血”构成的统治结构。
当然，为了照顾皇家的面子、我所建的些小战功都得到了可以说是过大的回报——但也只是把我提拔到上尉。比起号称民主国家的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即新罗马共和国）的某世家子弟还没出娘胎就已经是上校，我实在算是兢兢业业了。
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但这在如今的动乱大陆是奢梦。读军校时我热血沸腾地期盼成为一代名将为帝国建立不世功绩，等在绞肉机般的战场里打了几回滚之后、我只希望狗娘养的战争早点在大陆消失。
不过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如果这是个故事或游戏，那么我最多只是个首席大配角。主角是谁？那就是军衔比我低一级、却可以把我当小弟使唤的伊莉安娜御姐。
注重官兵平等的同时，条顿帝国军也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只是这个制度要求军衔越高者必须承担越沉重的责任和义务、而不是像某民主国家那样爬得越高越轻松。但如果这是种秩序的话，伊莉安娜就是能将任何秩序玩弄于手、践踏于脚、服务于自己的人物。
最近，研究天体星象的学者证实——九大行星、包括我们所生活的地球都是围绕着太阳转动的。
以前，探讨人文哲学的思想家宣布——任何事务都是按照客观规律进行的，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识为中心。
我相信这些，因为我是明白事理的凡夫俗子、不是那种因为身为皇族和贵族就妄自尊大的阿呆白痴。不过，如果哪天有人通过研究得出——九大行星、包括我们所生活的星球都是围绕着伊莉安娜转动的，任何事务都是按照她的主观意识为中心，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惊讶和怀疑。
而且如果可能，我会上谏皇兄给那个人颁发神圣帝国十字勋章（条顿帝国授予最杰出贡献者的勋章。顺便，帝国颁发给有功军民的勋章依次主要为：荣誉公民勋章、帝国卫士勋章、二级铁十字勋章、一级铁十字勋章、骑士十字勋章、橡叶骑士十字勋章、神圣帝国十字勋章。）。
托我已过世的父皇和现任皇帝的皇兄之福，我有了这位不知是姐姐还是侄女的同龄御姐。比我大两个月零三天的伊莉安娜一直担当我的直属参谋，实际上我却一直是她的直属小弟。
我不太会评价人，更无法为伊莉安娜做出准确定义。除非必要，处世低调的她很少与人为敌也很少出手、因此知道她真正实力的人并不多。不过烂好人都会有冤家，更何况伊莉安娜这种内心自我强烈的人。从军校时代到现在，她也难免地遇到些死对头。她一向化敌为友、求同存异，做不成朋友至少不结深怨。但如果危害到切身利益、没有妥协的余地，那就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清除掉。
伊莉安娜很少显示实力，非得露一手也一定有所保留。而在该尽全力的时候，她一向够快够狠甚至够绝。她的敌人、尤其是私敌一向很少。即使有，那其中有些成了她的朋友、有些没再找她麻烦、还剩下的就消失了——在世上永远地消失了。
皇兄亚历山大曾经半开玩笑地对我说：“没人能真正地束缚这位小姐，不过如果哪天她发起飚来要毁灭世界、也许唯一可以阻止她的人就是你。”
我？没野心也没权力欲望的单纯大少爷（伊莉安娜对我的评价），能让外表如女神、内心如恶魔女王的御姐大人在阔步前进的时候脚下留情吗？
我不知道，但还是一直尽力而勉强地跟上伊莉安娜的步伐。尤其是前天西西里亚王国的蕾娜丝公主遇刺事件后，我做梦都梦见伊莉安娜“喔呵呵呵”地笑着把地球当作足球踢的噩梦。为了大陆——不，全世界人的幸福着想、我悲壮地决定牺牲小我，如同女帝的忠实随从般小心侍奉在伊莉安娜的身边。
漱洗完毕，用过早餐的我们离开监察军总部“鹰巢”城堡、骑马率队前往皇宫。位于皇宫外城正北方的帝国皇家广场一向是举行重要庆典和接待外国使团的地方、而今天——条顿帝国历1000年5月1日将在此地举行一年一度的春季庆典。
“斯巴达克思呢？”我在出发前询问。这个通过了我皇兄亚历山大的试炼但也受伤不轻的科南人已痊愈了，真佩服他的强壮体魄。这个如蛮牛般强悍但并不愚笨的野蛮人战士已被伊莉安娜制得服服帖帖，不过由于他即将背负的使命、不适合公开抛头露面。
“他？他的巨剑都快生锈了，所以今天他会找个地方‘磨磨’剑。这个可爱的野蛮人想活动活动筋骨，我安排他在今天出点力。”
伊莉安娜随口答道，并顺手往下一切。我没再问，只想看看今天这出戏到底怎么个唱法、当然我本人也在戏中——政治斗争和战场一样，没有置身事外的观众席。
春季庆典是普通的帝国公民和国外游客难得进入皇宫的机会，况且这次庆典还有大陆其它三个主要国家的贵宾出席、将举行擂台比赛的消息也早已传播了出去。
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远远地就可以看见皇宫外城的正北门入口处人头攒动、身着各式各样服饰的人们愉快而兴奋地等待着。我们两人所率的骑兵连隶属监察军专门驻守皇宫的皇宫卫戍部队，临时交由我们统领、一行人绕开人群从侧门通道直入皇宫外城。
长期驻守帝都新罗马城的军队，主要是被称为“帝国师”的监察军第一装甲骑兵师和另外三个国防军混合师、此外就是负责日常治安的帝都警备队和最核心的监察军皇宫卫戍部队。但在两周前，皇兄在突击视察后认为“帝国师”等部过得太安逸了、于是命令他们开拔到离帝都几百公里外的演习区进行野外强化训练。如此，新罗马城现在实际上主要由帝都警备队和皇宫卫戍部队拱卫。
我却有这种感觉——主人为了“请”贼现身而把看门狗支开。只是，恐怕来的贼还不止是“内贼”。
“大家排好秩序，依次进出！为了安全，请协助我们的检查工作！”
人群发出欢呼声，然后有序地接受检查、通过正北门进入外城的帝国皇家广场。在广阔的帝国皇家广场上，所有准备工作已经一切就绪。几十座专门表演各种娱乐节目的舞台已搭建在广场左右两侧，乐伎、杂耍、马戏、歌舞等各类艺人已在后台等待开演。场内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因为庆典将进行足足一天一夜，期间免费提供流水宴席和自助餐点。等到入夜，就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灿烂景象、还有大型烟花表演。
广场中央立起一处高台，正是进行擂台比试的场地。在高台后，一座宏伟的大殿坐落当场。这座结合着先文明时代古罗马风格和条顿现代风格的大殿正是皇家广场的迎宾殿。此时，大殿内已聚集上千人。除了在帝都的各级官员外还有农工商各界的荣誉公民，以及来自国外各行各业的嘉宾。其中，最显眼的是一片由亮黑色的监察军骑士服和深灰色的国防军骑士服所组成的海洋，这是留守在帝国的军官代表。
大殿的皇座上端坐着我的皇兄亚历山大。每次在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上看见他，总是觉得他离我是那么遥远、仿佛隔着天地之距。紧挨着皇座之下是十三张席位，席上安坐着帝国元老院的十三元老，但有近一半席位空缺、据说那些元老因病靠假——据说而已……
而首席元老约瑟夫。 冯。戈培尔伯爵、正以其招牌表情——下巴呈四十五度向上，三角脸上的三角眼朝天翻起的样子无视一切地高坐在居中的席位上。
看见这位我国三代老臣的德行，我就想起被伊莉安娜砍下脑袋的弗朗格。冯。戈培尔中校。那伙计正是这约瑟夫伯爵的侄子，这两叔侄的思想和相貌都如出一撤地让我感到——他们的左脸写着“我很欠扁”、右脸写着“请随便扁我”。
凭心而论，当了那么多年宣传大臣的约瑟夫伯爵和其已成无头鬼的侄子都不是无能之辈、也都对帝国有所功劳。而且约瑟夫伯爵虽然顽固偏执，但非常廉洁朴素、甚至到了刻薄的地步，尽管以其丰厚的俸禄足以过上舒适的养老生活。
可惜，这位老贵族的左手死死地抓住早该放下的权力、右手拼命地挥舞着极端种族主义的宣传广告。约瑟夫伯爵是条顿帝国内最“德高望重”的种族主义和白人至上主义领袖，他像只死不去的老蜘蛛那样盘占着宣传大臣的位子、就是为了传播宣扬种族主义和白人至上主义的“神圣之音”。
而且，这位和时代脱节的老种族主义分子及其徒子徒孙、还是我国进行废奴改革的拦路石。坚信自己是正义化身的约瑟夫伯爵似乎想证明——只要其还活着，就不允许发生废除奴隶制这种简直“天理难容”的事。
可惜信奉其的民众已越来越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