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低到尘埃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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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浅浅放下苹果,走回房间拿起包,去门口穿鞋,穿好之后一言不发的打开门,离开。心里想,林默你大爷,姐滚远了,你可别叫我回来,回不来了。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林默的背影,僵直地坐在餐桌前,搭在桌子上的手臂青筋都暴了出来。
坐在肯德基里,尤浅浅开始反省,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么能做出这么矫情的事情。那是林默,是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好哥们,她当时应该把油条扔到他面前吼,“姐就不爱吃怎么着了,让我滚,没门。”结果呢,她怎么整得跟受了委屈的怨妇一样,拿着包就跑了。
林默那孙子连追都不追她,准是想独吞那一包油条。
尤浅浅一边啃着鸡肉卷,一边拿着phone惆怅,她还没有国内的电话卡,林默找不到她,她也找不到别人……
倒霉果然是一种永远都不会错过的运气。
从肯德基出来,尤浅浅赶紧去买了张电话卡,调出林默的电话,挣扎了半天觉得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现在打电话认错有点太没骨气了。保不准林默还得逼她回去吃油条喝豆浆。于是决定从清华报道回来再打,顺便让林默帮她解决了晚饭的问题。
林默借的房子离五道口坐地铁两站的地儿,很方便。林默回国的时候就一直以那地为窝有家不回。一室一厅的房子,干净整洁,一看就是久无人烟。昨天晚上林默把床大方的让给了尤浅浅,自己抱着枕头去睡沙发,临末儿还对尤浅浅说:“你要是不放心,就把卧室门锁上。”
尤浅浅豪迈地说:“得了吧,你要是对我有兴趣,早就把我办了。我是相当的放心。”
看着林默纠结的眉头,尤浅浅讪讪地笑:“嗯,当我没说,其实我很文静的。”
尤浅浅挣着阳伞,带着林默给的阿玛尼墨镜,穿着大花雪纺罩衫,牛仔短裤,坡跟的罗马鞋走在清华的校园里,悲哀地发现,清华真大,太阳真毒,记忆中建筑系似乎坐落在校园的深处,步行的话……为毛我不会骑自行车。
找到了国际交流处,尤浅浅递上材料,礼貌的微笑说:“您好。”
负责的老师笑着说:“你好。”然后用英文问:“你会说英语吗?”
尤浅浅一愣,“yes。”
“那就好,会日语的老师今天不在,我不太会说。”
尤浅浅差点没笑出声,用中文字正腔圆的说:“我是中国人,您说中文就可以了。”
那老师的表情立马像吞了个煮鸡蛋一样,翻开材料对着照片把尤浅浅仔细看了一遍,不确定地问:“你先去了东大,然后要求交换来清华?”
“恩。”
“尤浅浅同学,感谢你对清华的热爱。”
“……不客气。”
……
办好手续领了材料,走出办事处,尤浅浅长舒一口气,一边想着去麦当劳买个甜筒一边往校门口走。
走到校门口,尤浅浅突然不想吃甜筒了,就让她待在清华里面一辈子没有甜筒吃,不要出来吧。
北京八月的太阳下,天空明亮,树叶清香。金子般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在欧子铭的脸上,光影之间加重了他面部轮廓的立体感,真真是貌如潘安,堪比周郎。尤浅浅想起了大一时候素描课上画的美蒂奇,那个传说中美蒂奇家族最英俊的男子,意大利式的俊美而深邃的面容,整张脸像是上帝用心雕琢的艺术品,没有一刀是多余的。
从东京的艳阳天,到北京的天空下,8个多月的时光对人生来说并不长,然而对爱情来说却已经足够。
尤浅浅站在那里看来来往往的女学生频频对欧子铭侧目,欧子铭全然不在意,目不斜视的只望着她。欧子铭穿了件淡蓝色的polo衫,灰色浅纹休闲裤,普通而平常的衣服。而在东京他穿格子衬衫,破铜牛仔裤,白色的牛皮凉拖,左耳单带钻石耳钉,拉着尤浅浅行走在镰仓古老的街道上,除了偶尔有浓妆艳抹的前卫女孩冲他打口哨之外,几乎没有人看他。
尤浅浅也知道他是抢手货,却没有意识到,他还是个限量版。
欧子铭想起杨少凡昨天的训斥,“欧七,不是我说你,你这臭脾气别别扭扭的跟大姑娘似的,你那位国货再不济也是女的,你就不能让着人家一点。感情不是做生意,一步不让的,到头来吃亏心里难受的反正不是我。记住,女朋友是哄的不是使唤的。”
欧子铭叹了口气,走到尤浅浅跟前,拉过她胖乎乎的小手,一手心的汗水,他微微得意地挑眉,说:“带你去吃布丁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欧子铭说得自然流畅,似乎他们这月余来没有冷战,没有争吵一般。他习惯于用平淡的陈述句表达命令的意思,就像他说:“尤浅浅,带你去看樱花。”
“尤浅浅,跟我去新宿买衣服。”
“尤浅浅,我要吃上汤娃娃菜。”
……
尤浅浅不断地告诉自己这里已经不是东京,她不是寄人篱下,做人要有骄傲,可是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欧子铭开的是丰田的V8,黑色的越野车,挺低调也挺霸气的。车里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像是雏菊的味道。
车上挂着交通安全的御守,七福神的吊坠,尤浅浅撅嘴,“原来你也迷信呀。”
“朋友送的。”
尤浅浅继续撅嘴,“那我送的那个御守呢?”
“哪个?”欧子铭侧头看了尤浅浅一眼,她一脸委屈,红唇嘟着,像成熟的大草莓。
欧子铭的呼吸急促起来。
尤浅浅刚要说话,就见欧子铭急打了半圈方向盘,车子嗖的一声蹿到道边上,尤浅浅没系安全带,头结结实实地撞到车窗上,疼得她正要开口骂人。下巴就被欧子铭捏出,他俯身下来,冰凉的薄唇擒住尤浅浅的嘴唇,轻轻地触碰,而后是疯狂的吸吮。
他身上Dior香水的诱惑味道充斥着尤浅浅的感官,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尤浅浅张开嘴呼吸,吸到的却是欧子铭湿湿的舌头,如灵蛇一般在她的口腔里游走,缠上她的舌头,划过她的牙齿。
他吻得深刻,吻得缠绵,诉说是无法表达的思念。
尤浅浅大脑缺氧,迷迷糊糊的承受。
欧子铭紧紧地抱着尤浅浅,把她抵在车门上。尤浅浅浑身一激灵,窗外的阳光透过车窗晃了眼睛,她顿时清醒,一个激灵,一下子推开了欧子铭。
欧子铭正意乱情迷的时候冷不防被尤浅浅一推,一下子撞倒方向盘上,捂着被撞倒的胸口皱眉瞪着尤浅浅。
车里的冷气开的不够,尤浅浅全身都是汗,内衣凌乱,红唇微肿。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回身去开车门。欧子铭眼明手快,啪的一声锁了车门。
尤浅浅被他欺负的一肚子火终于被点燃了,抓起手提包扔到欧子铭脸上,被欧子铭单手挡住。她整个人扑到欧子铭身上,这下欧子铭不敢挡了,小心翼翼的接住她。尤浅浅挥舞着双手猛捶欧子铭的胸口,一边打一边骂:“欧子铭,你这个法西斯,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欧子铭皱着眉头忍着疼,由着她打。看着她红嘟嘟的脸庞和纠结在一起的眉眼,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杨少凡说他是小人心肠向来瑕疵必报,怎么会白白的挨人打,心里还觉得可以忍。
尤浅浅打得手都麻了才停下来,看着欧子铭的衣服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微微有点心虚。闷闷的不说话想要离开欧子铭的怀抱。
谁料欧子铭抱着她不让她离开,她挣扎,欧子铭哑着嗓子说:“你再动,信不信我在车上就把你办了。”
于是尤浅浅不动了。
欧子铭抱着她丰润的身子,头埋在她的头发间,闻到柠檬洗发水的味道。他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轻轻的柔柔的。
气氛温馨而和谐,尤浅浅仿佛看到很多个粉红色的气泡在车里飘荡,印出了欧子铭俊美的脸和她有肉的大脸。
欧子铭扶着她的肩,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要对她说什么。
尤浅浅紧张的攥着衣角,只觉得粉红色的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昨天和你一起的男人是谁?”
嘭,气泡破灭了。尤浅浅觉得被兜头一盆凉水浇得透心凉,无力地说:“同学。”
“你还认识开保时捷的同学?”
尤浅浅刚要回话,突然觉得不对,眼睛一亮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欧子铭瞪她一眼,不说话。
“你昨天不会去机场接我的吧?”
欧子铭不语。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回来?”
欧子铭一把推开尤浅浅,转动钥匙发动车子,冷冷地说:“你做梦。”
欧子铭开车七拐八绕的奔目的地而去。期间,两个人各自生着对方的气,都是一言不发装深沉。欧子铭好歹有开车的事儿可做,尤浅浅无事可做,格外郁闷。
她想开车窗,可是欧子铭锁着她这边的车门,她按了半天按钮也没有反应。
“我要开车窗。”
欧子铭依旧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听到有人说话一般。
尤浅浅伸手过去想按开关,被欧子铭拍掉,“别胡闹。”
“我要开窗。”
“开了空调,不能开窗了。”
尤浅浅不再说话,咬着嘴唇做小妇人状。
欧子铭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眉头扭了扭,打开了车窗。
尤浅浅一把揪下来车上挂的交通御守和七福神,从车窗里扔了出去。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做的是相当流畅,让人不怀疑她早有预谋都难。
欧子铭侧头看着尤浅浅,眉头皱起,脸色也冷了下来,问道:“你胡闹什么?”
尤浅浅脸冲着窗外,不说话也不看欧子铭。
。。/ 北京,两份爱恋
车停在一家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快到吃饭的时间,要停车的车非常多,很难找到位置,有的车干脆停在了车行道上。本来为了加多停车位,在设计地下车库的时候设计师按照开发商的要求,已经把道路的宽度卡在规范要求下的最小值,转弯半径更是勉强能够转弯,眼下恰好有辆车停在了弯道的附近……
尤浅浅看了眼这个距离,心里悲叹一声,以欧子铭那种挑战高难度的倔劲儿,但愿他的车不要太贵。
果然,欧子铭眯着眼睛目测了一下距离,微微调了下车头,一点一点地从那车旁边蹭过去,然后猛的一打轮,车子漂亮的拐了个弯,进了车库。
整个动作做得相当漂亮,要不是在冷战,尤浅浅都要为他喝彩了。
停了车,熄了火,欧子铭拔下钥匙,看了眼一旁一动不动的尤浅浅说:“你要我抱你下去吗?”
尤浅浅闷闷地跟在欧子铭身后进了电梯。到了一层,电梯里一下子进来好多人,不知道谁撞了一下尤浅浅,她一个重心不稳朝欧子铭跌去。欧子铭伸手接过她,把她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
一旁的两个从一进电梯开始就频频对欧子铭做花痴状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把尤浅浅打量了一番,相视苦笑,很悲哀地摇摇头。
欧子铭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出,尤浅浅只觉得愤慨,这年头怎么都以貌取人,他欧子铭是长了一副桃花脸好皮相,可是你们知道他败絮其中的真相吗?知道他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呛死人的毒嘴吗?知道他爱使唤人的大少爷脾气吗?
电梯停在七层,欧子铭很自然的牵起尤浅浅的手走出去,电梯门在身后关上,居然还被尤浅浅听到里面飘出来的议论声,“那帅哥什么眼光呀?”
“谁说不是呢,别是吃软饭的吧。”
尤浅浅低头看了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不禁笑了,欧子铭的人格是够扭曲的,唯一凑合的就剩下眼光了。
欧子铭回头,正看到傻笑的尤浅浅,不自觉的嘴角也挂了一丝笑意,语气却还是那么的欠揍,“你一个人又傻乐什么,走快点。”
尤浅浅做梦也没想到,欧子铭居然带她来看电影。
印象中欧子铭是穴居动物,人一多他就皱眉,如果不是必要,很少去公共场所。
欧子铭拉着她去售票台前,尤浅浅可以肯定欧子铭从来没有买过电影票,因为他冷着脸对笑颜如花的售票小姐说:“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小姐当即花容失色,问:“请问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给我两张电影票。”
这十足的打劫气势,吓得售票小姐频频往保安的方向看。这年头还有打劫电影票的吗?
尤浅浅忍不住说:“他是想买两张电影票。”
“请问二位想看哪场的?”
欧子铭说:“2012。”
售票小姐和尤浅浅都是一脸黑线,后面排队的一对年轻情侣中的小青年说:“哥们,你从火星回来的,2012都上映大半年了吧,早就下线了,你只能回家租碟看了。”
尤浅浅赶紧赔礼道歉,拉着欧子铭的胳膊要他走。
谁知道欧子铭纹丝不动,眉头微皱,一脸冰霜的对售票小姐说:“所以我要找你们经理。”
尤浅浅无力的扶了下额头,心想,欧少,您今早出门没吃药吧。在东京您不这样吧,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无理取闹吧,不讲理的时候都是在家里奴役她,出门的时候挺正常的呀。
售票小姐大概是看欧子铭人模狗样的不像是精神病院翻墙出来的,无奈之下拨了内线电话,让他们到一旁等一下,别耽误后面的人买票。
尤浅浅问:“为什么非要看2012?”
欧子铭不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