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兔丝蕊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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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高高在上的司惟竟愿意陪着她慢慢走在阳光下,这种感觉真好。生活本就该平平淡淡,惊心动魄和轰轰烈烈只能作为平淡中的一时点缀。
这几条路思瑞都很熟悉,是她学生时代常经过的地方。也不知为什么思瑞就带着司惟走进了她以前每天都会去的那个露天公园。
小时候妈妈没空管她,孙家人冷眼对她,她每天放学后就一个人在公园里做作业,然后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玩,直到天黑再回去,周而复始。这个公园是她的避难所,也是她孤单生活的存在标识,此时带着她喜欢的男人来算是向过去的苦闷生活做个了结吧。
柔软的草地有清新的气息,原汁原味,顾不得形象,思瑞像以前一样躺在草地上。
“任何时候都不要这样躺在一个男人面前。”
思瑞睁眼,瞄他,“只有你才会整天胡思乱想。”
高大的身形挡住阳光,司惟笑了笑,“该满足了。”言下之意:有人对你胡思乱想你就偷笑吧,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才会对你胡思乱想。
对司惟如此公然藐视她的魅力思瑞恨得脚抽筋,趁司惟接电话的时间爬起来,对着他的影子一阵乱踢。司惟走到哪,她就跟着踢到哪,乐此不疲。
说起来确实悲惨,真人打不到踢不得,她只能靠踢影子发泄。
司惟手一伸,把思瑞的头按在胸口,思瑞再也动不了了。
“嗯,再过几天回去,就这样。”挂了电话司惟低下头,“好玩吗?”
心里直痒痒,思瑞仰起脸,“手机借我研究一下。”
“司狼”的名号刚暴露她就急着要看他的手机,企图太过明显,司惟放好手机,“不给。”
思瑞再接再励,笑得讨好,“给我看看啊,好不好?”
也许是思瑞笑得太过甜美,也许是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司惟直接把她放倒,堵住她的嘴。昨天吻,今天吻,情侣间果然一旦吻上瘾就天天吻不够。
旁边的小草一会随风摆向左,一会摆向右,好像在遮住眼睛,不偷窥别人的秘密,让他们单独甜蜜去。
39
思瑞是个喜欢怀旧的人,总喜欢留下一些回忆的标志性物件,所以接下来几天里她拿着相机到处晃悠,一路走一路拍,随性惬意,记录下这个即将久别的城市风貌以作留念。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因为思瑞镜头里多了抹不一样的颜色,虽然司惟极其不愿意出现在镜头中,她还是趁机偷拍到了一两张。
司惟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哥啊!思瑞第一次感叹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帅到如此境地,尤其是侧面,几乎已到了精雕的地步。而她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现在属于她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是有些魅力的?想到这里,思瑞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一点点自我膨胀。
做贼似的偷偷把照片冲洗出来,思瑞乐呵呵夹进自己钱包里。似乎青春期她没有为爱做过的傻事,现在正一件件补回来。
在孙家再没有压力,还有司惟陪在身边,思瑞浑身都像是被蜜糖熨帖过,每个毛细孔都扑闪着快乐。
她带着司惟吃遍了小时候吃过的美食,玩遍了此地。除去孙家的不快记忆,这个家乡留给她的回忆其实不错。司惟任由她东晃西晃,不管到哪都陪着,而这个稍有洁癖的大少爷甚至会吃她尝过的东西,这一点让思瑞大感意外,也偷笑不已。
这几天可以说是思瑞最轻松最自在的日子,笑容怎么也离不开脸上,每天只希望生活的车辙能静止在此刻就好。可能这就是恋爱的快乐,也是思瑞在范健身上永远找不到的东西。
和司惟在一起她会脸红,会心跳,会想偷偷瞄他,会想靠在他身上,会想撒娇,会觉得安全舒心,这些也是范健所不能给她的。
直至此时思瑞才开始慢慢醒悟,她对范健的感情可能真的算不上爱情,充其量只是把他当做避风港或者合适的生活和结婚对象而已。想到这里思瑞忽然对范健生起愧疚感,相应的对范健抛弃她的事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两边扯平了。
不过她和司惟都差点擦枪走火了,司惟到现在仍未向她挑明关系或者表白,思瑞自然也不会先开口。都说爱情双方谁主动谁会处于劣势,相对于司惟而言她已经够弱势了,当然不能再跨出最先的一步。
所以,不要太贪心,抓住眼前的幸福吧!
司惟需要打理公司事务,因而不便久留。思瑞收拾了东西,拿上弟弟孙绪为她整理好的相册和新拍的许多照片,跟着司惟一道回去。
离开的那天孙家人前所未有地热情,思瑞真是享受到了贵宾及孙家亲生女儿的礼遇。富人看不起穷人,不过遇到比他们更富的人就会仰望,这很正常,而现在思瑞在他们眼里就是山鸡变凤凰的典范。
上车前思瑞再看到涂静的身影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孩子离家时都会对父母不舍,而这次更是不知道多久才会见面。
涂静挽挽耳后的头发,笑,“快走吧,别误了点,过段时间妈去那边看你。”
“好,那我走了。”
听到涂静的话,思瑞开心地跳上车。不管以前关系如何,母女间的天性是永不会泯灭的。
回去时坐的头等舱,这还是思瑞第一次坐头等舱,难免新奇。
在头等舱极容易看到明星,所以思瑞刚坐下后就发现旁边走过去的那位高高瘦瘦的帅哥正是时下很红的某个花美男。只是帅哥再帅,思瑞也无心观赏,因为在她眼里只有一个男人。
女人一旦动了心,就会沉沦在爱情中。
处于远离地面的高空,看着外面白灿灿的悬浮景致时人似乎脱离了尘俗,只是思瑞知道飞机一落地她的马达就需要隆隆开动:找工作,揪出幕后黑手,恋爱……
下了飞机司惟先回公司,思瑞到家后给王克翔打了通电话,却得知王克翔昨天晨练时不慎闪了腰,这几天请假卧床休养。思瑞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心,马上赶去王克翔家里。
这儿是思瑞和涂静离开后王克翔与第二任老婆买的房子,所以思瑞以前没在这住过,也很少过来。继母庄亦凡倒是个挺和气的女人,看到思瑞后十分热情。
王克翔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思瑞换了拖鞋,笑着走进房里,“害虫怎么样了?”
看到女儿后王克翔假装哼哼了几声,“怎么回去也不告诉爸爸?如果不是司惟给我打电话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司惟……这个爸爸现在已经不把女儿放在眼里了,整天偏袒着司惟。
司惟看到她手机号码后曾打电话问王克翔她在**有没有亲戚朋友,王克翔非但全盘道出,而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打电话向涂静询问情况。所以寿宴那天涂静是知道有个男人会去找思瑞的。
这些人狼狈为奸合起来整她,不过出发点都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有这么多人挂念自己的感觉很幸福。
“腰怎么样?严重吗?”
王克翔摇摇头,“年纪大,稍微动一下就受伤,没事。”
思瑞横他一眼,“外国领导人年纪过了五十才是事业巅峰的开始,你老什么?”
王克翔同样翻了翻眼睛,“爸爸是领导人的话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找工作了。”
这话现实得让人感伤,思瑞叹口气,摊摊手,“会找到的,放心吧。”起码她还有几年的工作阅历,不是全无经验。
“要不……”王克翔笑呵呵试探,“去司惟的公司?”
庄阿姨拿了水果进来,思瑞连忙起身道谢。
这个问题她和司惟探讨过,无疾而终。她确实不愿去司惟的公司,具体原因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可能觉得她和司惟的关系仍是变数,又或者对他们的前景不乐观?
“司惟对爸爸那么尊重,又经常陪爸爸喝茶聊天,看起来他对你不像是玩玩就算的样子,能找到这样的女婿爸爸很满意。”
思瑞忍不住“嗤”了出来,这只害虫终于露出了马脚。
王克翔硬撑着爬起来点,“爸爸和司惟都是这意思,你上次的工作被人搅和了,难保下一次他/她不继续捣乱,只有去司惟那最稳妥,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开除。”
思瑞低头,默默啃着削好的苹果,“我还在考虑。”
这年头不托关系几乎找不到好工作,而她有了捷径却退缩了,究其原因可能也是自尊心在作祟。从小一个人独立坚强惯了,思瑞明白女人一定不可以全部依附于男人,尤其在经济上必须独立。去司惟的公司会让她觉得似乎这不是全凭她自己的能力,只是裙带关系而已。
“也不知到底是哪个该挨千刀的人想害你,爸爸一直都为这事担心。范健就这么不管你只顾自己跑了,忽然有个比范健优秀很多的年轻人对你这么上心,又有能力保护你,你说爸爸能不开心吗?”
父母对子女的心怕是任何一种感情也比不上,思瑞盯着碟中的苹果,一声不吭。幕后黑手出于何种目的她全然不知,虽然在法治社会下幕后黑手还不至于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却一直在算计她破坏她的生活,所以去司惟的公司确实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这些年来爸爸没有好好照顾你,心里总觉得愧疚,这次听爸爸的,别再到处乱碰乱撞,你就当是为了让爸爸安心。再说了,你对司惟还有什么不满意?”
是啊,和妈妈关系缓和了,和司惟碰撞出了火花,这样的生活状态曾是她一度渴望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更何况她原本也不是女强人的料。
思瑞扁扁嘴,“是不是他让你来说服我的?”
王克翔嘿嘿笑了两声,不打自招,又好似叹气一般,“爸爸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你,把你交给他爸爸很放心。”
换作以前思瑞一定会含泪控诉司惟的罪行,要王克翔擦亮眼睛看清楚那头狼的本质,可今天她笑了。
对于此事司惟很尊重她,没有强迫她,而是通过王克翔来劝服她。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做事很有分寸,即使强逼她也是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大事还是会让她自己做主。
男人需要强势一些,但又不能太过于霸道,否则就成了沙猪。而司惟在这方面无疑把握得恰到好处,这也是思瑞越来越觉得被狼吃掉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之一。
和这个男人相处时间越长,越是会沉迷进去。
思瑞也明白,一旦答应,她的生活就将开启一扇新的门。不过一个人孤孤单单撑了那么久,这次她真的很想轰轰烈烈好好爱一次,经营好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只是恋爱中谁主动谁吃亏,谁弱势谁也吃亏。现如今她和司惟的关系有了些进展,如果她还和之前一样当兔子,那以后势必会被司惟欺压得更惨。
所以当务之急,她必须磨刀霍霍向司狼,争取以后的主动权。
夕阳真美,像画师笔下描摹出来的一样,透着满满的神韵。在那辆熟悉的车子停下,画卷里某个男人走出来时,思瑞摆出恶形恶状,捏着拳头斗志高昂地冲了过去。
一声咆哮,“汪~~~”
一条土黄色半人高的凶悍大狗从眼前呼啸而过,思瑞冷不丁被这声怒吼吓住,整个人蔫掉,呆立着回不了神,直到司惟的唇碰上她的唇角,她身体腾空被司惟拦腰抱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是站在司惟一边,为什么她每次气势汹汹时最后都会变成窘迫状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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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瑞觉得老天总是站在司惟一边,因为她每次气势汹汹的时候最后都会变成窘迫状出现在他面前。挣扎着下地,思瑞揩揩唇角,“不许碰我。”
把握主动权第一条:不能随便让司狼占便宜。
司惟置若罔闻,徐缓低磁的声音带着笑意,“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刚分开一个下午你就想我了?”
“臭美。”思瑞差点想捡起路边的小石子扔司惟,“整天胡思乱想。”
司惟低头看她,“王涂思瑞小姐,如果我对你完全没有想法你就该哭了。”
这话简直是真理,如果司惟对她毫无想法,她确实会哭。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企图也就意味着他对她没有感觉没有爱,或者说那个女人丧失了魅力不能够勾起男人的坏想法。
思瑞磨着指甲,“我不管,总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司惟拽住她的手腕,笑,“如果那天在酒店你不主动去找我,我还会犹豫,可是你去了,你觉得我还有放过你的可能?”
思瑞顿时眼前一黑。这就是作茧自缚啊,她织了张网把自己兜了进去。可是如果事情全部重演,她仍旧会毫不迟疑地去酒店找司惟,因为在寿宴上的时候她就做了这辈子最勇敢最果断的决定:她从来没有想过极力争取什么,可是她现在要抓住眼前的男人,为自己争取一次最完美的爱情。
人活着,总要疯狂那么几次才不辜负人生!
但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掌握爱情的主动权,这点丝毫马虎不得,关系到今后的爱情地位。她必须爆发小宇宙强硬起来,摆出迎战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