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水晶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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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着喊了声“滚”，这一声着实把项印下了一跳。
“原来是白日做梦。”顾清泠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脸。
“幸好是做梦，不然我还真以为你叫我滚呢。”
顾清泠听到声音后才发现项印在自己房中，她奇怪而警觉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又忘了把衣服带回来，我好心给你送回来，你还以为我是来偷东西吗？”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她揉揉太阳穴不再多言。
“你好好休息。”项印看了她一眼，然后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她无力地垂下双手，接着她又神经质地跑到浴室里冲澡。她蹲坐在地上，方才她梦见周克业，还有那些不堪言状的日子。她只觉得恶心和肮脏，终于，她抱住双膝忍不住痛哭失声。莲蓬喷洒的水打在脸上，与泪水模糊成一片。
明天上午没课，项印又跑到地下台球场打工，那里是赌博的大好之地，所以他的所谓的打工就是赌球，这是赚钱又快又多的方式之一。幸或不幸，他总是很少输。最近几天，只要他一出现，一个美女也会跟着出现。
这日凌晨一点一刻他赌完球走到吧台要了一杯柠檬汁，那女的却拦下他递上一杯红酒。
“哇，美女，你请客之前可得搞清楚，我酒量可不太好，一喝就醉。”他侧过身子，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持着酒杯。
“我就是想把你灌醉。”美女咯咯笑道，她举杯先饮。
“我叫莫慧，普朗大二法律系的美女，我注意你很久了。”
“那我可真没眼光，这样一个大美女注意自己都没发现。”
莫慧又要了两杯红酒，然后才对项印说：“做我男朋友吧，答应就喝下，不答应……我想没这个可能。”
“那你错了。”项印拿过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但刚走到一半，他却停下步子。莫慧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她知道他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项印又自半路踅回，他站在莫慧面前说：“我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不就是你们班的周青梅吗？无所谓，抢别人男朋友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莫慧给他递上红酒。
“你又错了，是顾清泠。”他接过杯子说，“不过没关系，我谢谢你的酒。”
“你们不是玩真的吧，”莫慧狡黠地眨眨眼，“还是因为你怕我整你的正牌女友，所以特地拉个人来垫底吧？”
“你自会知道。”项印揽着她走出乌烟瘴气的地下室。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觉得比好像挺希望我对付顾清泠，好吧，从今以后，你的‘女朋友’可就要小心一点了。我莫慧可是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哪怕不择手段。”她有几分醉意地靠在项印的胸口上。
“你家在哪儿？”他问。
“呵呵，我不告诉你，你又何必假惺惺地问。”她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看来是真醉了。项印扶起她时，她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拿出她提包里的手机给她家人打了个电话……
翌日，莫慧醒来发现自己安然躺在家里，什么事也没发生。原本做好心理准备的她不免有些意外。因为每一次男人说送她回家，结果往往是被送到对方的家或者是旅馆。
“有趣。”她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去吃早饭。
妈妈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看样子有什么心事。
“你醒了，昨天有个同学把你送回来的，我说过多少次少喝点酒，你怎么老是不听。”莫妈妈生气地说。
“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莫慧冷冷地说。
出乎她的预料的是妈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气愤地和她吵起来，反而心平气和地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表情。”莫慧觉得妈妈的样子有点非同寻常。
莫母大概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她一直僵在那里不说话。等到女儿吃完早饭准备上学时，她才幡然回过神。
“慧慧。”妈妈喊住了女儿。
“什么事？”
“那个……”妈妈站起来犹犹豫豫地说，“我准备和他一起到英国，你的签证我们也差不多要办好了。”
莫慧沉默了两秒，然后豁然拉开大门走出去。其间她一直没回头看妈妈一眼。这件事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
第 7 章
顾清泠一大早便出去发传单，中午吃过午饭又回到学校上课，书包里装着兰蔻指甲油和雅诗兰黛唇部修护精华露。到学校交易完后，她高高兴兴地到教室上课。
今天两人穿的仍是情侣装，更令人羡慕的是，顾请泠的桌上摆着两束鲜花，一束百合花，一束玫瑰花。大家以为两束花都是项印送的，连周青梅也这样认为。课间休息的时候，周青梅把项印叫到阳台上质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印，你自己到底清不清楚你们俩只是……只是做戏？”她严厉地问，“为什么要送百合花给她，你明明知道我最喜欢的是百合花。”
“那花的确是我送给她的，至于我在干什么，我比你清楚。”项印转身离开，把周青梅气得直跺脚。
下课前，顾清泠接到一条短信，是晋彬礼发来的：“一会儿可以等我吗？生日快乐！”
“连我的生日都可以查到。”她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盯着黑板发呆，脑中一直在想着百合花，她知道玫瑰花是晋彬礼送的，而百合花是项印送的，可是项印干嘛要送花给她？
“清泠，”朵朵用手臂碰碰她，“看看你桌子里面。”
“噢，”顾清泠埋头发现了一个盒子，她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条藏式的手链。
“生日快乐。”朵朵开心地说。
“谢谢。”顾清泠欣喜地收下礼物，藏式的饰物是她的爱好之一，她曾在无意间和朵朵说过，没想到朵朵竟然一直记在心里，这份心远比礼物来的珍贵。
“朵朵，你晚上有空吗？”顾清泠忽然心生一计，“反正不管你又没有空，晚上七点在光华餐厅门口等我，一定不能爽约。”
朵朵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顾清泠赶紧给晋彬礼回了条短信：“下课不用等我，晚上七点光华餐厅门口见。”
顾清泠知道朵朵对晋彬礼的感情，朵朵为人矜持，只愿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心上人，却怎样也无法开口。虽然她的这份矜持让顾清泠觉得难能可贵，但有些事，如果退缩将永生遗憾，尤其是感情。
下了课，顾清泠抱着百合花，叫项印拿着玫瑰花一起回去。项印百般不情愿，等同学们都走后，他才肯将花拿上。
“喂，你为什么要送我花，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顾清泠一边走一边问。
“你少在那儿自作多情，我没事儿干嘛买花给你，这花是一美女送我的，我见没地方放，就扔在你桌子上。”
“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所以特地买来我最喜欢的百合花，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两人走到教学楼前的大阶梯上时，一个女生忽然叫住了项印。
“你认识？”顾清泠停在台阶上问他。
“当然不认识。”项印把玩着手中的玫瑰花，很自然地将谎撒了。
“嗨！”莫慧上前对项印说，“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
“哦，你就是昨天那个美女啊，一早不见，人又变漂亮了。”他恍然大悟地说。
“送‘女朋友’回家吗？噢，对了，忘了你的‘女朋友’不认识我，”莫慧又将脸转向顾清泠，“你好，我叫……”
“莫慧，大二法律系系花，你的大名我早已听说了，听说那次你抢了一英语系女生的男朋友，结果那女的差点想不开自杀。莫学姐，我知道被你看上的男生你是千方百计地要把他弄到手，而且会将对方的女朋友或者喜欢的人整得很惨。这次你该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顾清泠笑道。
“没想到我在学校这么有名，你知道就好了，谁叫你的男朋友这么优秀呢，所以不好意思啦。”莫慧走到项印后面环住他的脖子说：“明天见，拜。”
莫慧走后，顾清泠看着她的背影对项印说；“女魔头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她耍起狠来什么也不会顾的，你最好叫你的小公主小心一点。”
项印自然知道莫慧是什么样的人，她在台球室盯了他那么多次，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有什么企图他也一清二楚。倘若她只针对自己倒没什么，可是关系到梅子，他却不敢保证什么了。
面对女魔头，那杯酒喝不喝都是一样的结局。
杨大叔杨大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给了顾清泠一条别致的水晶百合花项链。
“哇，我过生日的时候怎么没受到这么好的礼物，你们太偏心了。”项印打抱不平地说。
“这项链不是你放在前院的木桌上的吗？”杨大叔奇怪地问。
“我没那么无聊，有钱不会自己花。”项印反驳道，他随后装作漫不经心地瞥向顾清泠，她的手放在桌子底下，不停地拒接电话。
“奇怪了，这条项链到底是谁送的？”杨大婶转念又一想，“清泠，该不会是哪个追你的男孩子送的吧？”
“什么追不追，你看他俩这两天都传着情侣装，摆明了小两口子，那些男的怎么敢跟阿印抢女朋友？”杨大叔乐呵呵地说。
“我接一个电话。”顾清泠一直拒绝接周叔叔的电话正是为了等这个期待已久的电话。
“哥，你怎么这会儿才打来？”
“还说，刚刚打过去一直占线，他们都想剥夺去我打电话向妹妹庆祝生日的权力了，幸好哥在这最后关头打通了。”那端，身着囚服的年轻男子一脸喜气。
“嗯，今天没打通也没关系，反正我星期六就可以去看你了。高三到现在你都一直不让我去看你 。”她笑着说。
“爸没回来给你庆祝生日吗？他现在在海南怎么样了？”
“他，很好。不过就是太忙了，没时间回来。” 她从来没给哥哥说过爸爸离开的事，这会儿一提到爸爸，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郁。
“那就好，你来那天再说。生日快乐！”顾麒麟匆匆挂断了电话。
顾清泠站在那里凝神想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到餐桌上和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吃饭，将所有不快暂时抛诸脑后。吃完饭，他们一起打扫干净，杨大叔和杨大婶照例要在前后院子转一转，偌大的大厅又只剩下顾、项二人。
“这条项链可不便宜，难道是哪个白痴送错了地方？”项印拿着项链自言自语地说。
顾清泠置若罔闻，她手中端的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的视线一也没从手上移开过，半晌，她忽然开口问项印：“你有没有对最亲的人撒过谎？”
“我没怎么撒谎，倒是经常被他们骗。”他扔下项链，眼睛不住地打量顾清泠。
“是吗？知道真相后很伤心吧，所以你才一个人跑出来住。”她自言自语地说，并不期待有人回答。随后，她端着咖啡会到房间。
打开灯，床头插着洁白的百合花，花儿映入她的眼帘。她坐在床头伸手抚摸洁白的花朵，脸上不禁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一切都会好的，生活是充满了美好与希望的。而人们，无论再悲伤也总是会有快乐的时刻。只有懂得悲伤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快乐的含意。长久以来，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晚，朵朵于七点准时到达餐厅门口，晋彬礼早订好了位置在里面等着，七点一到，他见顾清泠还没来，便打算打电话给她，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只好到外面等，岂料，一出去就碰到了朵朵。
“你怎么在这儿？”晋彬礼惊讶地问。
“是清泠叫我七点钟在这里等她。”
晋彬礼明白了，原来是顾清泠故意这样做的，她本人根本不打算来，失望之余，他忽然见朵朵一直捂着肚子。
“你还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晋彬礼微笑道。
朵朵是个聪慧的女子，她一见到晋彬礼就明白一切了，原来这是清泠特意给她制造的机会。这顿晚饭当然没有辜负始作俑者的期望，进行地非常顺利，两人交谈甚欢，并且在谈话中惊奇地发现彼此的许多爱好和看法都很相似。
第 8 章
莫慧的话在第二天早上生效，早上她带着小茜和小北在厕所门口堵住了顾清泠，三人步步紧逼，一直把她逼进厕所，然后锁上门。
“琵琶女，我一向是说一不二，昨天的话你还没忘记吧？”莫慧斜眼问道。
“我知道，你很喜欢玩是吧？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一件很好玩事。”顾清泠边走边说。
莫慧以“料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态度跟了上去，她见顾清泠在窗口停下，便跟着她停下。顾清泠招手叫她站到窗边，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脸色也不大对劲。
“你胆子那么小怎么跟我玩儿。”顾清泠讥笑道。
莫慧的脾气上来，毅然走到窗边挑衅地看着顾清泠。顾清泠转过身一手搭在她肩上，然后，蓦地扳过她的身子，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一只手迅速打开窗户。
“不要。”莫慧痛苦地喊道，她本来就有严重的恐高症，这会儿已经吓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小茜小北闻讯后立即赶来，一见那场面两人都吓傻了。
“她有恐高症，你别再吓她了。”
“她也会怕高啊。”顾清泠放开手，小茜小北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