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水晶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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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泠一早到了学校，她没有到班上，而是去找李洛盛。
顾清泠把李洛盛叫出来，他和她站在过道上两两相望。他的外表与脾气风马牛不相及，一般人见他一脸白净斯文，还以为他是一个安静的人。
“你想好了吗？”他眯着眼，十分温柔地笑着。
“你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杨紫月吗？李洛盛，可不可以稍稍用点理智去思考问题。”她一来就将对方训了一顿，偏生又让对方还不了口。
“你为什么这样说？”他问。
“你一直死要面子，一个三番五次作践你的女人，你怎么可能还会说什么喜欢她。你心里不知早把她恨死几百遍了……”她未说完，他便扬眉打断她的话；“你撒谎！”
“我是不是在撒谎，你心里很清楚。你找我不是单纯的为了抢回杨紫月，我想应该是和项印有关系吧。虽然并不知道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不过你都不会成功的。”
“那你找我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
她斜眼打量这着他说：“你不用这么火大，也别想用拳头堵住我的嘴　。”
她说话的时候，李洛盛的拳头立即挥出，但是拳头最终没有落在她脸上，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她的脸，他竟有些不忍心。是个男人都会不忍心的吧。
“我走了。”顾清泠向他挥手道别。
她回到班上，身上的纱布和瘀青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琵琶女，你刚从前线负伤回来吗？”一同学差异地问。
“我被打劫了，”她面不红心不跳地对同学们说，“以后大家要多注意安全。”
“那你没被双劫吗？”项印不适时宜地□一句话，引得同学们奔驰在想象的草原上。
“去你的乌鸦嘴！”顾清泠顺手操起一本书朝那边扔去，项印灵敏一躲，书正中周青梅的额头。
“梅子？”项印怎么也没想到周青梅会站在他身后，他赶紧看她受伤没有。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不过是本书。”顾清泠上前冷淡地说，“小公主，不好意思，我是无意的。”这样道歉，只有把人逼急的份。
周青梅本来没气也给她逼出气来：“你是故意的！”
“对啊，”顾清泠点头承认，“我是故意要打项印，没想到他会躲。那要不要再让我道一次歉？”
“谁稀罕你的道歉。”周青梅捂着额头回到座位上。

体育课上，周青梅简直不拿网球当成球来拍，她的架势摆明了将网球看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连几个回合，跟她对打的人都被网球砸个正着。
“打什么球啊，有病！”同学们气呼呼地对下球拍走人。
路过的王处长一见情况便停下步子看着场内，她见同学们一个个先后离开，忍不住喊道：“同学们怎么都不打了，这部不打得挺好的嘛。”
“就她一人打得好，我们技不如人不敢献丑。”王筱冷嘲热讽地说。
王处长于是把周青梅叫到跟前问情况；“你是新生晚会上跳独舞的那个女孩吧，叫什么名字？”
“周青梅。”
“舞跳得很不错，不过那时独舞，允许你自由发挥，运动却是集体项目，要考虑到大家的感受，你明白吗？”
“是他们自己不好好打球，与我无关。”周青梅自认没错。王处长打算再说两句，可惜手机响了。
“啊，是张校长啊，我差点忘了。”王处长接完电话后匆匆离去。
周青梅也没心思再打下去了，她收拍走人。

下午的高数课在阶梯教室上，朵朵和晋彬礼挑了个中间的位子坐下，两人时不时得低头说几句话。顾清泠不想棒打鸳鸯，所以只好一个人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她的左边坐着项印，后者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时，一长发女生气喘吁吁地跑到后面，然后匆匆地向顾清泠说：“对不起，可以让我进去吗？”
顾清泠起身给她让座，她道过谢后便走了进去。岂料，一个不小心，脚一拐，整个人顺势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项印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该女生通红曼面地道歉，圆圆的大眼里都快憋出泪水了。
“我没事，”项印不冷不热地说，“不过，可不可以麻烦你先起来？”
女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对方的身上，登时脸色更加鲜红了。她触电般地跳起来，然后慌慌张张地坐下，还不忘时不时拿眼偷偷瞥他一眼。
前面有三个女生不时往后面的方向张望，那女生又恼又惊地望着她们，使得前几人都摸不着头脑。
“S，琪琪不是已经成功接近项印了，她干嘛还以副后悔的表情？”赵玉不明所以地问。
“马上，我正在等她的回信。这傻丫头真是奇怪，她一直暗恋项印却不肯跟我们讲，还是昨天吕老大听见她说梦话才知道的。今天要不是我们逼她，她死也不会去接近项印的。”S的话博得赵玉和吕秀雅的一致赞同。
“嗡嗡”手机急促地振动起来，S打开信息一看，差点没被气得吐血。
“什么，把人搞错了？”吕秀雅低声喉道，“她今天干嘛不戴眼镜？”
“不对没，那人明明就是项印，琪琪会认错我们也不会认错啊。”赵玉不住摇头。
康琪盯着手机屏幕也是一脸茫然，她相信它左边的人应该不是项印吧？为了确认，这个超级近视女等着大眼再细细一瞧，这一瞧连她自己也给弄糊涂了。
“喂，我有那么难看吗，你犯得着一脸失望地看着我吗？”项印冷不防地将脸凑上前。
“不是，不是。”她涨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却扑扑地跳着，就像见到了梦中王子一样的激动。
下课后，康琪飞也似的奔向寝室的姐妹们，她走后还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项印。
“琪琪，你搞什么鬼？他明明就是项印啊！“吕秀雅急急地说。
“嘘。”赵玉见项印和顾清泠正往这边走，赶紧打断他她们的对话，待二人走过后，她才让康琪开口。
“我不知道，好像是记错名字了。”康琪无辜地眨巴着大眼。
“天……，你……”三人都表示对她无语了。
“那他到底是谁？”
“我知道是新生晚会上弹钢琴的那个男生。”康琪小声说。
“你怎么不早说！”三人一口同声地说，“那人叫晋彬礼好不好！”
“啊！”康琪恍然大悟。

顾清泠走得很快，她在追周青梅，周青梅则浑然不知地往校门右侧的凉亭走。因为唐山正在那里等她。
顾清泠跟着她到了凉亭，令她惊讶的是她又遇见了那个长得像哥哥的人。
“你是……唐山？”她上前问道。
“没错，”周青梅抢先回答，“他就是唐山，我的男朋友。”说着，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既是做给顾清泠看，更是做给正往校门口走来到项印看。
“那项印呢？小公主，别告诉我你跟他没什么。”她一脸的怀疑。
“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周青梅轻蔑地说，“我知道你喜欢项印，如果想追他就尽管追好了。”
“小公主，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项印不说？”顾清泠说话之时并未察觉项印站在身后。
周青梅和唐山的脸色同时一变，唐山有些生气地说：“你没资格说这些。”
顾清泠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问她，没问你。”
“那你至少应该问问我吧？”项印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说，他的话是对着顾清泠讲，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没从周青梅和唐山身上移开。
周青梅孰若无睹地挽着唐山，在与项印擦身而过时，只有顾清泠看到了项印伸出一半却又颓然放下的手。
那是不舍，
那亦是一种成全。
待二人走远后，顾清泠才对他说出了两个字白痴。
项印之是看着她并不反驳，顾清泠被他这一看，但倒觉得说不出的奇怪。他的眼中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在看着她，她也会觉得他看的另有其物。
“刚刚梅子说的话是真的吗？”项印笑着说。
“我不知道。”她迈开步子想走人，可是跨了一步却停了下来。
“我想确定你是指那句话。”她说。
“你心里想的那句，难道说是我听错了，你不是只喜欢钱的吗，怎么会喜欢我？”他倒是说得畅快。
顾清泠呆了那么两秒，这一天来得超乎她意料的快，但顾清泠毕竟是顾清泠，只见她伸展双臂，蓦地抱住了他，她附在他耳边说：“她说得没错，你自己不也一直都知道吗？”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个穷鬼。”
“我从不喜欢开这种玩笑。”顾清泠半是玩笑地说。
项印收住笑取而代之一抹嘲讽与冷酷，他也回抱着她，低声悄悄在她耳边说：“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会儿是什么感受？”
顾清泠敏锐地感到情况不妙，她本来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她想松手，项印却根本不给她机会。
“我只觉得很恶心。”他平静地说，她有些吃惊地开始挣扎，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情绪继续说；“不过，那些男人应该很喜欢吧，他们比较吃这一套。”
“什么意思？“顾清泠奋力推开他，她睁大双眼想努力看清眼前熟悉的人。这个人一直那样善良，一直抖摆着一幅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脸，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一直、一直都不可能知道她的事！
“有什么呀，这又没什么好丢人的，不就是当小三而已。”像往常一样，他依然带着笑容说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平静地问。
“开学前。”
她抬起头，也在笑，笑得甚至比他更灿烂，她说：“你倒真他妈装得像个孙子。”
“彼此彼此“他不气也不恼。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说？”她大大方方地问。
“其实我早就想说的，不过太早说就没意思了，”他忍不住笑道，“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说是最过瘾的吗。”
“是吗？感觉不错吧？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给我这样一个打击，的确是很过瘾，你很会选时间。”
“对呀，真的很过瘾，你想我一直憋着那股恶心尽儿憋了那么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当然感觉很爽。”
“所以你一开始就很看不起我，对吧？”顾清泠的笑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刺眼。
“我知道你这会儿很想打人，没关系，想打就打吧。”他大方地说。
顾清泠不置可否地笑笑，她现在的确很想揍人，她抽出了手，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朝项印打去，反而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对不起，是我不知廉耻侮辱你的人格，这下你满意了吧？”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项印面无表情地别过脸，这一巴掌队没有打在他脸上，却狠狠地抽在了他心上，使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发觉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开心，反而无比烦躁。
“其实谁都知道周青梅喜欢的是你，你不用像个白痴一样想着什么成不成全别人。我说喜欢你只是逗你玩儿的，一开始就没要你做什么回答。”她的口气平静地吓死人。
“我走了。”她友好地挥挥手，步履轻松地走出校门。两人都没发现李洛盛已经观察他们很久了，只是他不明白那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　15　章

　　顾清泠坐在公车上，她一直保持着微笑，眼泪这东西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拥有了。虽然她承认自己很伤心，不愿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可是她真的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块地方空荡荡的，很可怕。车子的目的地开往哪里她并不在意，她只是埋头抚摸着手臂上的绷带，连它似乎都不愿相信，一瞬间，天堂也会变成地狱。

三天过去了，顾清泠始终不见踪迹，杨大叔和杨大婶急得四处找人。项印却像没事儿似的每天照常上学打工。
朵朵和晋彬礼也很着急，朵朵知道顾清泠不是那种会一连几天都杳无音讯的人。
再来看看其他人，康琪受了室友的鼓励向晋彬礼告白，结果对方一句话就把她给放倒；“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该死的，他竟然真的和那个叫朵朵的女生在交往，可是室友们为什么都说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呢？
康琪为这事第一次对室友们展开了暴力逼供，最后赵玉终于说出实话
“琪琪，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俩在交往嘛，只不过我们觉得你比那个文朵的强多了，就算他们俩在谈恋爱，只要你向他告白，他一定会放弃文朵选你的，所以……所以我们就……”
康琪看着大家，她明白大家是为她好，可是，可是，却偏偏适得其反，她现在感觉很不好，所以一个人跑到寝室外面散步。
在湖边走呀走的，她一直挫败地埋着头，撞人当然是很自然的事。
“啊，对不起。”康琪还没看清被撞的人便开口道歉。
“你不要每一次看到我都向我道歉好不好？”他无奈地说。
康琪抬起头发现被撞的人竟然是项印，她的脸一路飙红。
“阿印。”杨紫月和酷玩手牵着手向他走来，他俩现在已经正式交往了。大家现在也才知道，原来杨紫月喜欢的是酷玩，她和项印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下次见面，希望你别再向我道歉。”他速速说完，然后朝他们走去。
他一走到他们跟前，杨紫月就赏了他一记绣花拳；“你有病啊，放着顾清泠不要跑去找这种校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