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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老牛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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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风杉是他们那一拨市委大院的小孩里最年长的一个,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18岁入伍后在济南军区服役,1979年参加越自卫反击战时是西线尖刀连的班长,带着二等功奖章去了石家庄步兵学校,待到95年转业的时候已是少校副团长,直接进了凉山市政府办公室做科长,没几年便在省委组织部挂上了号。过硬的背景和傲人的家世,让齐志媛时至今日都想不通,究竟有谁能动得了他。然而所谓“兵败如山倒”,其实人倒台不过也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连背后的利害关系都没来得及想清楚,便是败局已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叮嘱彭然道,“小然,阿姨说你的这些话要往心里去,知道吗?”

  “齐阿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今天是事出突然,没有考虑周全,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的,”少年乖巧地点头应和着,接着说,“只是我看着曹伯伯被送上车,心里挺不好受的。”

  齐志媛的喉咙哽了一哽,想起彭家母子这几年来受到曹风杉的照顾着实不少,难得这孩子在自身难保的时候还能念着这份情意,心中颇为感慨。

  想当年她们都还是大院里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被学校组织欢送新兵入伍,只觉得卡车上一身军营绿的曹风杉英气逼人,是丢在人堆里也能迅速抓住眼球的角色,那是少女时代最完美的梦中情人形象。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到头来她们连曹风杉是什么时候跟李妍搞到一起去的都不是太确定,只晓得曹夫人常年住在S城的娘家,很少过来凉山这边,于是李妍便成了曹市长在本地半公开的情妇。

  前两年彭家佑出车祸去世,与其说李妍成了他的寡妇,不如说成了名正言顺的“市长夫人”。平时打牌的时候一口一个“我家老曹”,不知让多少人钦羡。于是当谁家有点啥麻烦事的时候,总忘不了走走“夫人路线”。事实上,李妍这人虽然脾气大了点,但只要应承下来的事多半还是会尽力帮忙,无论是老杨的官职还是自己哥哥的升迁,都着实花了曹市长的一番心思。

  正因如此,当老杨“斗胆”表达不同意见时,齐志媛态度鲜明地坚持不能辜负李妍的嘱托,在她看来,人生在世,总得记着点什么才行。

  看着男孩的念旧,她心中的戚戚之情油然而生,语气也缓和下来,“别太担心了,你曹伯伯的级别在那里放着,他们不敢把他怎么样。”

  “谢谢你,齐阿姨,”彭然诚恳的表达着谢意,话锋一转,“只是我看到齐伯伯也在送行的人之中,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办法搭上话,让我见见我妈妈。”

  齐志媛有些预感彭然迟早会找她问这事儿,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绪下,措手不及的同时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小然,我想你也晓得齐伯伯现在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愈发不能让他难做人,对吧?你要知道,我和你妈妈是朋友,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有可能,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的。”

  彭然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眼前把自己当作大人一样看待的齐阿姨,最终还是很和润地笑了,“谢谢你,我明白了。”

  入夜,凉山城的雾气降下来,有点沁人心脾的寒意。彭然独自走出教委家属院,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宽宽的肩膀上仿若承受着无形而巨大的压力。

  齐志媛为了方便照应,特地把他安置在不远的酒店里,如今这不足千米的距离竟然让他感到有些遥不可及。远远抬头看见临街房间里那一盏卵黄色的灯光,心中多少有了几分温暖的希望。暂停更新的公告
顶着锅盖上来……
快半个月没更新了,
不是S某懒……(虽然我确实很懒,嘿嘿,干笑ing……)
上个月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这不,
又要准备面试鸟……(给亲亲们鞠躬ing……)

本想多写一点再停更,
可是这次考试太重要了,(偶不想失业啊……泪汪汪ing……)
整天想的都是考试的事情,
实在没心思码字,
憋了一周都没憋出来……

只好顶着锅盖上来给亲亲们赔罪,
面试时间还没确定,
最迟6月15日……(双腿打颤ing……)


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
发个公告,
亲们想骂就在这一章吧,
偶都受得了……(555……泪眼汪汪ing……)

为了弥补众亲的损失,
S某在此立字画押,
面试结束后,
回复日更,
直至完结!(继续眼泪汪汪ing……指天发誓ing……)

PS:亲们莫骂太凶鸟,S某的小心肝还要留着为乃们写文的说……(抱着蹭大腿ing……)


第七章 信任
  江雪茫然地咬着下嘴唇,对着收拾好的衣物发呆,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立刻提上行李离开房间。已经半干的发丝柔柔地打折卷,散发出一股慵懒的味道,自肩头倾泻而下,罩住了她满脸游移而尴尬的神情。

  一双大手温柔地拢上腰身,彭然将下巴搁在她略显娇弱的肩头,贪婪地呼吸带着独特发香的空气,低声问道:“要走了?”

  江雪听出这低沉嗓音中的眷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是啊,想等着你回来说再见。”

  他的气息些微有点紊乱,却没再有出声,只是用力地把脸孔埋进她的长发,像小狗一样来回蹭着。

  本来还想继续逗逗他,这满室弥散开来的寂静却让江雪莫名地想起来多年前那个夜晚,男孩也是用沉默应对着自己的残酷与决绝。胸口猛然一阵尖锐而抽搐的疼痛,慌忙转身踮起脚尖,故作轻松地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傻孩子,跟你开玩笑的。”

  “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彭然的声音中竟然有几分撒娇般的委屈。

  心头又是一阵矛盾的拉扯,江雪忍不住将他搂得更紧些,仿佛这样就能弥补长久以来积攒下的思念,言不由衷地解释道:“一间房不方便两个人住,我订的房间就在你隔壁。”

  意外地抬头打量了一下酒店宽大的单人床,彭然忍不住闷声笑起来,透露出些许撩人的味道。江雪红着脸将他推开,尽可能正经地转移话题:“齐阿姨他们那边怎么说?”

  收敛起得意的笑容,沉吟片刻后,彭然略略地带了一句,“他们确实有些难处。”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解释,江雪心下便有些了然,拍拍他厚实的臂膀,不再追问,“别操太多心了,今晚早些休息吧,明天起来咱们再商量。”

  指尖似有似无地抚触在陌生而熟悉的肌理上,竟然有些不忍离去,哽咽下喉头的干涩感觉,江雪突然怀疑刚才下楼订房的行为有没有必要。既然已不是第一次和彼此亲密接触,人为设置这些讲究会不会显得很矫情?

  依稀记得多年前这小子就有资本让女人死去活来,没想到经过岁月的沉淀后,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居然还能至此地步,江雪有些沮丧,同样经过时间的洗礼,为什么定力不足的还是她?又或者,让人成长的根本不是时间,而是经历。厌倦了漂泊不定的日子,这几年来时时萦绕心头的依赖感,让她迫切地寻找着可以停靠的彼岸。

  空气中的静旎凝固着,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稍加渲染便成了暧昧。

  彭然缓缓的弓下背,虔诚的低着头,用双手捧起逡巡在他肩头的柔荑,仿若对待易碎的水晶,分分毫毫之间都不敢懈怠。

  江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吻住她的手背,被轻轻拂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地感受到了那唇齿间的颤动。压抑住将手抽回来的冲动,她闭上眼感受这近乎膜拜的问候。

  勾勒完手掌的轮廓,彭然又开始不急不缓地亲吻她每一根手指,时不时探出舌尖的舔噬,让酥麻的感觉立刻从脚底蔓延开来。

  “我,我先走了。”利用最后一丝理智回神,江雪迅速扭头提起自己的行李,她害怕脚步稍慢便再也找不到离开的借口。

  紧紧阖上房门,整个人立刻瘫软在地板上大口地喘着气,却再也无法平复心头的悸动。时间已经如此久远,久远到几乎快要忘却上次这样沦陷是在何时何地。当爱情再来的时候,谁能料见会如此地排山倒海。

  “咚咚咚”的敲门声从背后传来,江雪有些绝望,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再次抵抗住彭然的有意或者无意,只好弱弱地躲在门板后问道:“怎么了?”

  “江老师,”男孩略显沙哑的嗓音中隐藏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你的电话落在我房间里了。”

  想起离开时的慌乱,江雪禁不住敲敲自己额头,门外的人仿佛也看到了她这幅懊恼的模样,说话声中的笑意愈发不加掩饰,“快开门吧,从S城来的电话。”

  江雪深吸两口气,终于凭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敢拉开门闩,深深地埋着头,确保眼前只能看见自己的双脚,接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

  彭然将轻声吟唱的手机放在她的手心,立刻体恤地转身走开,肩头不住的抖动却泄露出他憋闷的笑意。

  直到听见隔壁房门阖上的声音,江雪才记得缩回手检查手机显示屏上的来电号码,S城的区号,一个不认识的座机。抬手看看腕表,谁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呢?

  手机依然在不知疲倦的作响,转身回到房间内,她一边锁门一边按下通话键,“你好,我是……”

  “姐,不要说话,”陈子轩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清晰却并不平静,似乎在很努力的按捺某种情绪,“我知道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捂住嘴,江雪控制住出声的冲动,继续听他讲下去。

  “收拾行李,跟他一起回S城,马上。”电话就这样断掉了,徒留急促的盲音敲打着黑暗中紧绷的神经。

  来不及细想陈子轩究竟从何而知自己的行踪,耳旁反复回响着他笃定的语气声调,那幅清秀而不苟言笑的面容再次熟悉地浮现在江雪眼前。

  时间很容易让我们忘记某些事情,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往往不决定于时间。尽管找不到听从陈子轩莫名安排的理由,她却还是在瞬间做出了离开凉山城的决定。

  行李拿过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打开,这会儿倒节省了不少时间。轻叩开彭然的房门,看见那双依然带着笑意的眸子,江雪无暇解释,一边挤进门去一边低声问道:“回S城还有航班吗?”

  她的急促弄得彭然有点愣神,“不确定,我可以打电话去机场问一下。”这个时候估计大部分订票点都下班了。

  “快点,”江雪头也不回地开始帮他收拾衣物,“咱们争取今天晚上回S城,如果不行就留宿机场,等明早的第一趟班机。”

  轻轻关上房间的门,彭然几分小心地走上前去揽住她,俯首的那一刻显得格外温柔,“别着急,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江雪的神智在他的声线中冷静下来,“我刚接了个电话”,她没有告诉彭然上午在高院走廊上看到的那一幕,更不知该从何解释对于陈子轩无理由的信任,只希望能够满混过关,“消息来源比较可靠,要我们尽快离开凉山城。”

  彭然的呼吸触碰着她的发顶,温热而湿濡,连带着四周的空气也柔和下来,似乎只过了几秒钟,又似乎就这样渡过了整个夜晚,他终于缓缓开口,“我会跟你走,我们俩都不会有事情的,不要担心,好吗?”缠绵的唇齿烙印在她的颊边,安顿下一切慌张与迷乱。

  待他挂上电话,江雪已经把两人的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彭然随身的衣物原本就不多,大部分东西都留在瑞士,还没来得及打包回国。

  “今天有凌晨航班,”多年前的男孩而今的声音中蕴含着一股让人平静的力量,“我们现在下楼还能让出租车顺路拐过去市委招待所。”

  想来现在最有可能出状况正是李妍才对,江雪的表情略显僵硬,她只惦记着两人的安危,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彭然微笑着拂平她咿呀不知言语的唇瓣,似乎在说服她,又好像在说服他自己,“我只是想顺路去看看再离开,妈妈那边不可能出什么事情的,别担心了。”

  红着脸点点头,江雪拿起背包跟在他的身后走出门去。

  凉风习习,酒店大厅的灯火辉煌让她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过于漆黑的夜晚,江雪只感到右手被牢牢地握紧,大掌中传来的坚定就像溺水之人在飘摇中找到了得以依靠的浮木,可心中裹挟的眷恋又让她怀疑自己才是需要寻求支持的那一方。

  一片黑暗中,她被小心地牵引上了出租车的后座,耳边响起彭然带给人无限安全感的声音,“师傅,麻烦您绕路去一下人民北路,然后从车城路去机场。”

  江雪有些享受这难得的夜盲,无论何时,能够有一个让我们全心信赖的人都是值得珍惜的。

  车厢里流淌着午夜电台特有的感怀与忧伤,在顺着山势绵延的街灯映照下,双眼渐渐恢复视觉,她侧首看着坐在后座另一旁的彭然,卵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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