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无污染少女养成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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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出来的,她一定会认为是我自己编造出来到处散布的。天啊,我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更糟的事情发生了。不过幸亏我早就习惯了糟糕的状况,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再遇到糟糕的事,那就真是太稀奇了。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曾经在电视里听过一句广告词“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我认为只要把这句广告词稍微改改,就很适合我用。怎么改呢?就是把最后一个好字换成糟字就好了,“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对,就是这句话。
出乎我预料的是老妈从学校回来后,更糟的事并没有发生,老妈回来以后表现得相当平静。
“妈,老师在家长会上都讲了什么?”我忍不住问。我之所以主动提问是因为我想如果暴风雨早晚要来,那就晚来不如早来。如果老妈是因为什么我意想不到的原因忘记了发脾气,那么我最好还是想办法帮她想起来。虽然我也很怕老妈对我发脾气,但是我觉得发脾气这种事还是当时有当时发的好,最好别攒着,因为攒了很长时间后再发的那种脾气才更让人吃不消。我担心老妈是忘了发脾气,我担心她把忘了发的脾气都攒起来,等到有一天突然发作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把我给当成蒜剥了皮。
“也没讲什么,”老妈说。“你们那个语文老师倒是挺和气的!”
“语文老师?”我惊讶地问。“你是说杏花村雨吗?他也去参加家长会了吗?”
“语文老师叫杏花春雨?”老妈不禁瞪起眼睛问。
“同学们给他起的外号!”我回答。
“怎么能随便给老师起外号呢?以后你不要跟着乱叫,听见没有?”
“噢!”
“你们班主任太忙了,一直被很多家长围着,想问问你的情况根本靠不上前,没办法,我就只好跟你们的语文老师随便聊了几句。”
“噢!”我终于明白老妈为什么没发脾气了,原来炸药包正好撞上了灭火器。看来,我也不是总倒霉,蒋晓奇偶尔也有走运的时候。
本来以为整个暑假都要呆在酱菜厂已经是糟得不能再糟的事了,我万万没想到还会有更糟的事情发生。老妈居然把她们那个破酱菜厂的烂会计请到我跟前来,并宣告说一直到暑假结束这个人都会给我补习数学。老妈找他给我补习数学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个人不收钱,而且他正好又是个会计,整天做那些把十个数字颠来倒去的工作。
这个人的年纪跟老古董的年纪差不多,连精气神儿都很像。据说他快要退休了,而且他为即将结束在酱菜厂的辉煌事业而感到十分遗憾。他不断地对酱菜厂里所有的人和东西包括那些酱菜(刚刚腌进去的和已经腌了很久的都算在内)感叹,他说他人生的价值还没有完全实现却要退休了,他还说应该再找一份同样有意义的工作以便发挥余热。我想给我补习数学大概就是他为发挥余热所做的练习吧?类似音乐的前奏。
虽然我对这个免费给我补习数学的会计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但是他不收钱这件事让我颇为尊重。我想起以前棉花糖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现在不收钱还肯为别人做事的人跟恐龙一样早都灭绝了。因为想到棉花糖的话,我想我不应该把对数学和酱菜厂的仇怨转移到这个人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在这个处处讲钱的世道上他是如何存活下来的,不过按照棉花糖的说法他应该和恐龙一样难得和珍贵,所以我想我应该诚心诚意地尊重他。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我根本无法诚心诚意地把我的尊重继续下去,尤其在听过他讲课后我认为值得尊重的人不应该是他而应该是我。
我这么说当然是有理由的。
首先他要一边抽烟一边讲课,而我就要一边闻烟一边听课。还有,他讲的那些东西完全就是一锅粥,我听完以后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而且我还更加想念麻雀了,在没听到这个会计讲数学之前,我还以为麻雀的课是世界上最无聊的数学课,可是我现在终于知道能有麻雀那样的老师给我讲数学我已经很幸运了。
对于这个人不收钱给我补习数学的事,我也有了和先前不同的看法。我认为他一边抽烟一边云里雾里地胡扯,而我还必需乖乖地听着(否则他就会立刻向老妈告状),他应该付给我钱才对,不然我凭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折磨呢?他不付给我钱还让我受罪其实吃亏的根本就是我,我干嘛还要心存感激地尊重他?我不收他的钱,免费让他折磨我,他应该尊重我才对!可是他却一点儿都不尊重我!手里不停地挥舞着一条窄算盘,哗啦哗啦地对着我指指点点,还说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屁话。酱菜厂、数学、再加上这个古里古怪的老烟鬼会计,我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说来说去,我最感激的还是土匪。他不知何时塞进我书包里的漫画成了我暑假的夜晚唯一可以享受到的快乐。虽然只敢窝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漫画,但是路飞他们那伙儿海贼带给我的精彩却丝毫也不逊色。草帽海贼团从最开始的1个人,1艘小船,到后来的2个人、3个人、7个人、8个人,船也跟着升级换代。音乐家什么时候加入不知道,但我记得路飞船长出海的时候说过,他的海贼团最好是十个人,那么除了音乐家,还要加入一个什么人呢?或者只有大副一职了,那这个人应该强得不像话才行,真叫人期待呀。
有一天晚上我看着看着漫画睡着了,我梦见自己加入了草帽海贼团,和路飞一起到了罗格镇。罗格镇是伟大航路的入口,所有想要进入伟大航路的大海贼都必须经过这里,于是这个小镇藏龙卧虎英雄聚会。海军本部最强的上校斯摩卡在这里守卫,我们的船长路飞在与斯摩卡的交手中见识到了自然系恶魔果实“烟雾果实”的威力,橡皮枪打在烟雾上,转眼烟消云散,对手却毫发无伤。然后我眼看着小丑巴其和亚尔丽塔偷袭路飞,再然后我们的船长被卡在了罗格镇的死刑台上。我想去救他,可怎么都迈不动步子,想喊,又怎么都喊不出声音。我急得要命,到处看,希望有人能够救路飞。可是没有人救,却看见棉花糖和蚕豆站在人群里冲着死刑台指指点点,蚕豆一边指还一边笑。我再抬头看时,发现被卡在死刑台上的人变成了土匪,就要行刑的时候,土匪在死刑台上冲我笑。我吓出了一身的汗,一下子就醒了。醒来以后我开始不停地谢天谢地,谢谢它们没真的让土匪上死刑台,谢谢它们让土匪活着。
就在我做噩梦的第二天早上,我和老妈吃过早饭后出门,发现老棉花糖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戳在门口。
“巧了,我刚要敲门。”老棉花糖笑呵呵地说。
“是您啊,有事儿吗?”老妈问。
“你们娘儿俩这是要去哪儿,我昨儿白天来了好几次,家里怎么都没人啊!”
“哦,我在厂里给奇奇找了个老师,她现在天天跟我去厂里补习数学呢!”老妈这样解释,可是我却认为那个烟鬼会计根本就不能算是老师,可是老妈非要叫他老师,我也只有听着。
“真的呀,那是好事啊!看来奇奇的数学要进步喽!”老棉花糖一边拨浪鼓似地摇晃着他的脑袋一边拍了拍我肩膀。老棉花糖哪里知道,我的数学不但不会进步,恐怕要更糟了。
“我也是没办法,有病乱投医。这孩子笨得要命,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怎么办呢!”
“这当爹妈的呀就是不容易,要不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我们家小唐还不是让我操碎了心,这不一大早吵着闹着让我来找奇奇,说是有几个英文作业怎么不懂了,要让奇奇给她讲讲去。”
“让奇奇给她讲?”老妈瞪圆了眼。“我没听错吧?奇奇会什么呀!”
“奇奇妈,这你就小瞧奇奇了。我听小唐说奇奇的英文可好了,还有啊,她的语文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在学校里很多同学都向她请教呢!”
“真的吗?真的有这种事?”老妈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看来是信以为真了,而我直想把头当成萝卜扎到地底下去。我想一定是棉花糖想要见我,想到这个办法,所以拼命跟老棉花糖吹牛吹的,虽说我的英文和语文的确还不赖,但是绝没好到大家都跟我请教的程度。
“既然这样,就让奇奇去吧!”老妈竟然爽快地答应了,这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
“那补习数学的事……”
“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补吧!”
“真是太谢谢啦!我今天要是不把奇奇给小唐带回去,她恐怕要把我当蛋糕吃了的!”老棉花糖摇晃着他的肥脑壳儿无奈地叹气。“你快点儿上班去吧,奇奇就交给我了,中午就在我们家吃饭,你下班以后来我再让她回来。”
“那就请你多费心了,得看着她们点儿,不能让她们到外头玩儿去!”
“我会看着的!”老棉花糖拍着胸脯保证。
“奇奇,在伯伯家要听话,如果你捣蛋的话看我饶不饶你!”
“知道了!”我简直是心花怒放了,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因为昨晚的梦烦恼,很想见见土匪。很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却又见不到,心情真是沮丧透顶了。可是现在所有的烦恼都因为即将见到棉花糖而烟消云散了。这真是个美妙的早晨,天很蓝很蓝,云很白很白,小鸟的歌唱也很动听,就连老棉花糖的肥脑壳儿也变得十分可爱起来。就像棉花糖说的,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准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
惊喜还没有终止,当我跟着老棉花糖回到他们家的时候,我不但见到了棉花糖,还见到了蚕豆。
“蚕豆,你也在啊!”我忍不住惊叫起来。
“奇奇,可见到你了!”棉花糖和蚕豆一起冲过来,一边一个抱住我,我突然很想哭,但是我没有哭,只是抬头看着正目瞪口呆盯着我们看的老棉花糖。
“爸,快点去前面看店吧,一会儿有人买东西了。”棉花糖显然看出我不喜欢老棉花糖继续留在这里并且在努力帮助我达成心愿,这就是棉花糖最大的可爱之处。
“不急,不急,你妈在前面呢!”老棉花糖显然不愿意离开。
“爸,你走嘛!我们要学习了,你在这里会干扰我们!”棉花糖一边说一边松开我去推她老爸,一直把老棉花糖往门外推。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不要推嘛!”老棉花糖终于无奈地摇晃着他的脑袋走了,要说我还真是羡慕棉花糖有这么个好脾气的老爸,尽管他总喜欢说些不着调的话。要是我老妈也有这么好的脾气,我的日子不知道要好过多少了。
“奇奇,你被你妈关押了吗?她对你用刑了吗?你们家的电话怎么不通了呢?一个暑假你都去哪儿啦?”老棉花糖刚一离开,蚕豆就劈哩叭啦地甩出一大堆的问题来。
“别提了!”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把上酱菜班的事还有老烟鬼会计的事统统告诉了他们,当然还有我对酱菜班以及烟鬼会计的感受也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们。我感觉我已经有好几年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了,蚕豆和棉花糖都听傻了。
“你妈可真够狠的!”蚕豆最终发表了他的感慨,并且又开始用他惯用的哀悼的眼神看我。虽然盼了很久好不容易才见面,但是看见他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挖出来,这个死蚕豆,算是没救了!
“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都快急死了,拼命想办法!” 棉花糖说道。
“什么事我不知道?”我问。
“土匪的事!”蚕豆插嘴说。
“土匪?”我一下子想到了昨晚的梦,于是腾地一下跳起来抓住棉花糖的手。“他出事了吗?出什么事了?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他没受伤也没生病,他好好的,比谁都好!咳!”棉花糖竟然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呀!你难道希望土匪出事?”我觉得气氛很古怪。
“土匪有新朋友了,他把咱们都忘了,”棉花糖连连叹着气说。“他现在眼睛里只有那个臭屁女生。我和蚕豆在前街撞到他们好几次,两个人手拉手有说有笑亲亲热热的!”
“什么臭屁女生?”我问。
“那个女生挺好看的,”蚕豆忍不住插嘴。“长得有点像蔡依林。”
“蔡你个头!”棉花糖忍无可忍地打了蚕豆一巴掌。“她好看吗?还抵不上奇奇一半呢!”
“那倒是!”蚕豆虽然挨了巴掌,可是并没有对棉花糖表示任何异议。
“你说在前街碰到的吗?”我忍不住问棉花糖。
“是,每次碰到他们他们都背着画板,土匪说他们在一起学漫画呢!”
“说不定是他以前总来前街看望的那个朋友!”我说。
“对,就是的。土匪说了,说每次来前街就是去看她的,还把她介绍给我和蚕豆认识。”
“是吗?那她不算是新朋友,他在我们之前就认识她了!”我说。
“他们两个真的很好!”棉花糖强调说。
“好就好呗!”我说。
“奇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