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无污染少女养成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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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细胞?”
“是啊,单细胞!”
“单细胞是什么意思?”
“单细胞就是只有一个细胞,是没心眼儿,没脑子,做人很简单的意思!你想啊,由一个细胞组成的家伙能复杂到哪儿去呢?”
“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奇奇,那你也是个单细胞的家伙!”
“难道你不是吗?”我反问道,并狠狠瞪了蚕豆一眼。
“我。。。。。。可是无论多没心眼多没脑子的人都不可能是由一个细胞组成的!除非他是草履虫!”蚕豆不但没对他自己是不是也是个单细胞的家伙下结论,并且还转移了话题。
“对!路飞就是草履虫!我也是!”我愤愤地冲蚕豆嚷嚷,真是拿他这颗不开窍的笨脑袋没办法,他才是真正的草履虫。
“奇奇,你生气了吗?你不要生气!我说的是事实,只有草履虫那样的生物才是单细胞!人不是单细胞生物!难道你没上生物课吗?”蚕豆很认真地纠正道。
“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
“打比方也应该恰当啊?像这种不恰当的比方能不打最好别打!真的,奇奇,我是为你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决定不再跟蚕豆纠缠下去,如果再跟他那颗不开窍的脑袋死扛下去我猜我真的会变成草履虫!我还决定不再看蚕豆的脸,因为看了只有更生气。于是我朝离我们只有几步之遥了的街角望过去,因为我们要先在那儿转弯然后才能走到学校去。而就在这时我的眼球突然被蜷缩在街角里的一团脏乎乎毛绒绒的东西抓牢了。
“天啊,不会是落荒吧?”我用力盯着那团东西看了一会儿后说道,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朝那一团脏乎乎毛绒绒的东西凑过去。 蚕豆紧跟在我的后面。
“真是它!怎么一动不动的,别是死了吧?太惨了,受了伤,又饿又渴,无家可归,横尸街头……”蚕豆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扯我的袖子,“奇奇,如果它没死,你豆(就)收留它吧!”
“我上辈子和狗就是仇敌,不是告诉过你,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你看,疤还在这里!”我伸出右手腕给蚕豆看,蚕豆不屑一顾,“这条狗不是那条狗,这个是落荒,落荒不咬人!”蚕豆又开始跟我死缠,他最擅长这个。
“它是不是狗?”我气结,望着落荒问蚕豆。
“不是!”
“那它是什么?”
“是流浪狗!”
蚕豆,死蚕豆!每次跟他辩论都被他气得要抓狂,“那你为什么不收留它?”
“我妈有病,吃药的钱都不够!而且我妈怕狗怕得要命!”
“我妈养我都费劲,再养它,非疯了不可!再说我也怕狗怕得要命!”
“那倒也是!”蚕豆似乎理解了我的处境,终于不再跟我搞七搞八。
“我不会收留它的!”我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立场。我这样说,却忍不住开始往落荒的跟前凑,看见它蜷缩在角落里,头趴在前爪上,紧闭着眼睛,“它可能已经死了,死了就不用…。。”我的话还没说完,落荒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把面包给它吃吧,它一定很饿!”蚕豆说。我看看手里的面包,刚才跑的时候手太用力,面包被捏得瘪瘪的,“好吧,反正我也不想吃了。”我从衣服口袋里掏了只辣椒放进嘴里,壮着胆子举着面包凑到落荒跟前。因为昨天有过来往,今天不怎么怕了。可右手腕上的疤时刻提醒我还是小心为妙,我把面包扔到落荒嘴边,落荒抬头,看看面包,又看看我,不动。
“你喂它,你喂它!”
“为什么要我喂?”
“喂了它就会成为朋友,真的!你试试,试试又不会掉块肉!”蚕豆拼命地怂恿。“奇奇,你就喂喂它吧!求你了!”怂恿眨眼变成了祈求,于是我心软了,对这个死蚕豆总是心软!我凑过去,蹲下,从地上捡起面包,去喂落荒。落荒伸出舌头舔了舔面包,接着一口吞了下去,我还没反应过来,落荒就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舔得我痒痒的。
“它是在谢你呢!”蚕豆又在自作聪明。
“该去学校了,要迟到了!”我站起身来对蚕豆说,眼睛却还盯着落荒。
“走吧!”蚕豆说。
于是我便转身和蚕豆一起往学校走去,在去学校的一路上,我身后就像拖了一条重重的尾巴,坠得我总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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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满心感动地捧着辣椒发呆,嘭!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从哪儿飞了过来正砸在我的膝盖上,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辣椒撒了一地。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啊,几号啊!”我忍不住想,膝盖很疼,眼泪都要出来了。伸手用力地揉,却发现一条脏兮兮的黑狗横躺在我的脚下。我顾不得疼,噌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天啊,真是冤家路窄。八岁的那一年在外婆家门口就被一条恶犬咬过一口,右手腕上的伤痕至今还清晰可见。自从被那条恶狗咬过之后我就发誓此生都要与狗为敌,坚决和它们势不两立。
我跳到离那条狗几步开外的地方,发现它仍旧趴着没动,于是弯下腰开始拼命地揉膝盖,蚕豆却在摊位里头笑得前仰后合。
膝盖可能已经淤青了,我很想把裤子卷起来看看,却怕蚕豆会笑得昏死过去。忍着痛走了两步,还好啦!再看看那条狗,仍旧趴着不动,身上的毛脏兮兮的,蜷缩在那里,比一棵卷心菜也大不了多少。耳朵有一支半卷着,好像被风吹折的荷叶一样没精打采。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眼睛刚刚睁开又慢慢地合下去,刚刚合下去,又慢慢地睁开。我看着它,它眼睛睁开的时候也看着我,看着看着就又合了下去,好像就要睡着了的样子。我觉得它和在外婆家门口咬我一口的那条凶巴巴恶狠狠的狗好像有点不一样。
“蚕豆,它怎么不动?”我问。
“可能被踢得太狠了,动不了了。”蚕豆一边说一边也从摊子下钻了出来,凑到狗的跟前,用脚轻轻碰了碰那条狗。那条狗仍旧趴着不动,只发出嗡嗡的两声哀鸣。
“也许是要死了!”蚕豆说。
“要死了?真的吗?”听说它要死了,我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也往前凑了几步,蹲在那条狗的跟前。蚕豆也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那狗的背。
“好像真的不行了!你摸摸看!”蚕豆似乎越发肯定了。
“它咬我怎么办?”我问。
“不会!它都要死了,没力气咬人!”蚕豆回答。
听了蚕豆的回答,我决定摸摸看。我先从地上捡起一只辣椒来,在裤子上抹了抹,三口两口吃了下去。然后才慢慢地试探着朝着那条狗伸过手去,我的手刚伸到一半,想不到那条狗竟忽然抬起一只前爪放进了我的掌心里,我不禁吓了一跳,嗖地一下把手缩了回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低头看看,手上竟然有血!
“它受伤了!”我冲着蚕豆叫。
“这不奇怪,它天天都受伤!”蚕豆望着那条狗,眼神很哀悼,好像它已经死掉了一样。
“怎么会天天受伤?”
“它是流浪狗,整天在这个市场里游荡,碍了谁的事儿谁都踢一脚,不碍事的时候心烦了也要踢一脚,经常被踢得一条命没了半条,最后落荒而逃。所以市场里的人都叫它落荒。”
“豆子,你和奇奇一起回去吧,这儿不用你了。回家写作业去!”这时蚕豆爸一边站在摊子里给一个顾客称蚕豆一边冲蚕豆嚷嚷道。
“别管它了,咱们走吧!”蚕豆站起身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和蚕豆两个一前一后离开了市场。
出了市场,和蚕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里却还在为酱油和钱的事发愁。老妈发飙的样子只是想想就让我头皮发麻。要是发生地震就好了,房子塌掉了,老妈就一定不会再计较酱油和钱的事。
“前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蚕豆望着前街超豪华住宅小区的大门前椭圆型的花坛感叹着。“什么时候咱们也能住进前街的小区豆(就)好了,要是能在那里面住上一天,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蚕豆一边说一边用舌头舔着嘴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好像前街的豪华小区不是住宅而是好吃的东西一样。
“楼房有什么好的?还有小区也没什么好!大门口还有站岗的,出入也不自由。哪有我们后街的平房好?房子又通风,串门又容易!我可不想住什么小区!”我接着蚕豆的话说道。
“奇奇,你又吃不着葡萄豆(就)说葡萄是酸的了。”
“那是因为葡萄本来就是酸的!”我不禁愤愤地说。
“哪有?葡萄没熟的时候是酸的,可熟透了以后豆(就)不酸了。”蚕豆回答,并继续用舌头舔嘴唇。
原来真正的强人在这里,我无语,服气了,蚕豆!死蚕豆!
“奇奇,你快看!落荒!”蚕豆突然叫道。
“在哪儿?”我问。
“你回头看,在你后面!”
我回过头去一看,就见落荒真的在我身后。我停住它也停住,我和蚕豆再往前走几步,它就一瘸一拐地跟进几步。
“它为什么跟着我?”我的小腿忍不住在打颤。
“大概因为你没踢过它吧!”蚕豆闷闷地说。
“你也踢过它?”我望住蚕豆,有些怀疑,因为蚕豆从来心善,走路连蟑螂都舍不得踩死,我却常常连蚂蚁都不放过,蚂蚁就算了,有一次去外婆家的时候竟然还踩死过一只刚出生的小鸡。
“他把血弄到我爸给我新买的白球鞋上,我才踢的他,不是故意要踢他的。”蚕豆又闷闷地解释。
“我真要回家了,我妈让我出来买酱油,我却逛了这么久!”我也闷闷地说,顾不上去理身后那条流浪狗,老妈才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
“你买的酱油呢?”蚕豆像得了失忆症。
“不是被你撞掉了,摔碎了?”我咕哝道。
“我陪你再去买一瓶吧,不然你怎么跟你妈交差?”
“不用了!”我知道蚕豆的爸也从来不给他钱,我的口袋里也空空,拿什么买酱油?
蚕豆不再说酱油的事,而是一直回头,我想大概是在看那条狗吧。我却不想再回头,其实也不是不想,是不敢啦,到底怕什么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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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很安静,老妈不在厨房里。我悄悄走到老妈的卧室门口,门半开着,我探了半个头进去,发现老妈穿着睡衣坐在镜子对面,披散着头发,望着镜子,目光呆滞,眼神飘飘地散着,样子很像昨晚放的电视剧里的那个被皇帝打进了冷宫的娘娘。
“妈,酱油——没拿回来,半路上——被蚕豆……。”我战战兢兢地试图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饭在厨房里,你一个人先吃吧,吃完了好写作业,别在这儿烦我了。”老妈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下了逐客令。她不但不关心酱油,连钱的事居然也没问,我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溜出老妈的房间直奔厨房,心情大好起来。
盛了一碗饭,又胡乱弄了点菜拌进饭里,“路飞究竟能不能成为海盗呢?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呢?”想到这个,就迫不及待的想钻回自己的房间去。端着饭碗刚蹭出厨房间的门,就听见“冷宫”里传来老妈没精打采的声音:“奇奇,在厨房吃完了饭再回房间,不要一边看书一边吃饭,那样会伤胃的,听见了没?”老妈的声音虽然没精打采,可是经验告诉我,这样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挑战老妈的耐心底线,否则的话,倒霉的永远是我。没办法,坐下吧,厨房里安静得能听得见老鼠在天棚上跑来跑去的声音。老妈做菜的时候大概忘了放盐了,一点滋味都没有,自从老爸走后,她就一直这样,忘东忘西的。她反正吃什么都没滋味,酸甜苦辣咸现在对她来说都一样,她是这么说的。这样还坚持吃饭,大概是为了保持体力唠叨我的缘故。
饭不怎么咽得下去,落荒一瘸一拐的影子一直在眼前晃动,天黑了,就连我都有家可以回,饭菜不好吃,总还有的吃。落荒会去哪儿呢?受伤的它可能要挨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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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起床吃早饭!快点儿,不然上学要迟到啦!”老妈的叫起永远比床头的定时闹钟还准,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眼睛却睁不开。真是困极了。昨晚偷偷看漫画看到很晚,不敢开灯,猫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照明,又怕被老妈发现,紧张得手直出汗,把漫画书的角都阴湿了,看得不爽。今天要把漫画书带到学校去,真想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奇奇,起床啦,妈妈叫你呢,你听见了没有!”老妈在厨房里嚷嚷。
“知道啦,在穿衣服!”我闷闷地答。
穿好衣服,洗漱完了,到厨房里。老妈把早餐摆过来:一片面包,一个鸡蛋,一杯牛奶。又是牛奶,还没喝就已经反胃了。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农场参观,看见工人给奶牛挤奶,回来以后再也不想喝奶了,跟老妈说以后不要订了,可老妈不同意。
“妈,牛奶很贵!听说又要涨价了,以后…。还是不要订了,我不喝牛奶没关系。”我一边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