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花渡-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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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陈保良准时到达派C所接受处理,陈所长做了笔录,让陈保良按手印,陈所长说:“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们保卫科已经在处理,处理不了我们来处理,你这几天不能离开本地就行!”
陈保良又折回工地,办公室里空调开着,清凉清凉的。曹添鸿刚刚睡醒,从办公室西边的小间里走出来:“你们明天去桃花镇工地,你和刘正洵一起去,乔大也去那边,我已经那边的经理说好了!医药费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陈保良点着头:“小辉呢!”
曹添鸿说:“我和他直接联系,不过,你要一口咬定那块砖头是你扔的就行,至于有没有砸到人,你不知道。陈家辉有前科,你懂的!”陈保良回家的路上遇到陈家辉,陈家辉说曹添鸿叫他去工地,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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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工地,曹添鸿说:“那些人是外省魏州的,他们很团结,一人遇到什么事情大家一起上,你这次算你命大!”
陈家辉不敢抬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打他们!我给你添麻烦了!”
曹添鸿说:“抬起头来,别婆婆妈妈的!谁说你打得不好了?你——打得好!”
陈家辉纳闷了,摸不准曹添鸿想说什么。
曹添鸿说:“这些魏州人,有个特点,你怕他,他就欺负你,你比他狠,他们就服你!”
陈家辉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这样冲动,搞不清楚自己一下哪来的胆量。曹添鸿说:“你和我是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有一股气,生谁的气我也知道,你就把这股气出在格子衫身上了!”
陈家辉猛然想起来,的确是这回事,他当时好像把格子衫当着孔令锋打的:“嗯,是的,是的,佩服曹大哥!”陈家辉这样的话是出自内心的奉承。
曹添鸿很是得意:“格子衫被你打了,伤势不重,被破碎的安全帽戳破了头皮,缝了五针,没有事情了。你也不会做杂工,这样吧,我将乔大推荐到桃花镇上的工地做管理,这里就腾出一个位置来,你呢,从现在开始就是管理人员!”
因祸得福?陈家辉着实吃了一惊:“管理人员?管理人员是做什么的?”
曹添鸿哈哈大笑:“监工!”
陈家辉摇摇头:“我做不来,不行吧!”
曹添鸿有些生气:“兄弟,不识抬举是不是?你知道多少人抢这个位置?监工有什么做不来的?你别看这个工地上百十号人,就是魏州的十多个人难管理。他们年轻气盛,这次你打了他们,他们就会听你的,懂不懂!这也是我看中你的原因。”
这几年本地学木匠、瓦匠年轻人越来越少,当地的瓦匠、木匠老年化了,就是陈保良这样五十来岁的半把手也是很吃香的。工地上没有年轻人是不行的,有些活计年龄大的手脚不灵便很容易出事情,不得不招收一些边远地区的年轻人来工地,这也是建筑商烦恼的事情。
格子衫被顾林生带回来,他看到陈家辉几个人在办公室里谈笑风生,底气泄了一半:“姐夫,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
曹添鸿板着脸:“是他?你看清楚了!如果是他就抓他去派C所,不过,派C所已经说这是斗殴,斗殴你们懂不懂?”曹添鸿扫视一下这二个魏州人:“双方的责任!医药费一人一半!还有,你们也要上山受苦!”
格子衫不出声,曹添鸿继续说:“你是自己跌倒在一块砖头上碰伤的!我们公司从人道出发,决定全部报销你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一次性算清——八千元!不服,我就不管这件事了,随你们自己处理!”
格子衫听到“八千元”露出欣喜的神情来,他的姐夫赶紧说:“曹经理,好的,就这样。我们出来就是为了一点钱,受伤也不是很严重,就听曹经理的!”
曹添鸿说:“不过,你们得去把案子撤销了才拿到钱!”
格子衫和他姐夫又去了趟派C所,对陈所长说:“当时乱糟糟的,自己跌伤了,猜测是有人打的,现在清醒了,这是一场误会,撤销报案。”陈所长忙得焦头烂额的,少一事好一事,他和曹添鸿通了电话,也觉得这样处理合情合理,于是就教育一番销了案。
格子衫回到工地已经是晚上了,曹添鸿、陈家辉、顾林生、乔大、厨房里的两个女人围在一张桌子吃饭,这餐厅小小的,设在办公室东边的小间里,也装了空调。这是一座二层简易移动板房,楼下是经理宿舍、经理办公室和安全办、接待室、小餐厅、技术员办公室,楼上是六间农民工宿舍。
这是陈家辉第一次在装有空调的房间里吃晚饭,很是兴奋,大家恭喜陈家辉升职。酒席间,陈家辉知道了厨房里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叫萧坍,十七八岁的女人叫萧敏,没有钱上学,初中没有毕业就出来了,她们是母女俩,汴梁农村的,来这里打工好几年了。
格子衫和他姐夫站在门外,顾林生走过去将准备好的四千元钱递给格子衫:“这里是四千,还有四千汇给你老婆!”格子衫明白,这是曹添鸿工地的一个特色,只要是从工地上拿钱,只有一半现金,另一半直接汇给家属——老婆或者爸妈。格子衫签了字走后,陈家辉不理解为什么给一半汇一半。
曹添鸿很是得意:“他们这些人衣袋里有钱多少花多少钱!我这样做,帮他们积攒钞票,他们的家庭就支持我这样做!他们家里人不准他们离开我的工地!”
陈家辉说:“不错,真的不错!我明天把你垫的这些钱和招待费给你!”
曹添鸿笑道:“你我是兄弟,你把这帮人管理好,工程进度上来了,这些钱算什么钱啊!”
或许喝酒了,这次,陈家辉没有在意“兄弟”二字,他发自内心地感谢和佩服这个看似大老粗的曹经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添鸿举起酒杯:“不要这样肉麻啊,你我兄弟们,你好就是我好,我好就大家好!”
几杯之后,陈家辉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到萧敏的脸上、胸脯上,他暗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
第五十二章 醉生梦死
题字:保姆在院子里遛狗,午后的春阳懒懒地洒在地板上。典雅的红木欧式大床透出华贵气息,床头上方张贴着他们的婚纱照,李秋燕穿一身洁白的婚纱依偎着一身黑色礼服的龚宇廷,甜美温暖,李秋燕【此处部分文字已经被屏蔽,给你带来阅读方面的困难,请谅解!】龚宇廷常常奔走在越州和姑苏的高速公里上,他希望李秋燕能给他生个儿子,可惜,李秋燕的肚子就是鼓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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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之后,陈家辉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到萧敏的脸上、胸脯上,他暗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眼光落到萧敏的圆润高翘的屁股上,一下子想起上午偷窥的事情来,酒精上涌勾起无限遐想,陈家辉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
曹添鸿示意萧敏给陈家辉倒酒,小姑娘很听话,站起来紧靠着陈家辉,陈家辉微微一侧脑袋,目光落在一双饱满的Ru房上,圆圆的挺挺的大小恰到好处,萧敏是个尤物,陈家辉喉结蠕动着。萧彤也给陈家辉、曹添鸿他们倒酒,母女两个你来我往,陈家辉不知不觉又多灌几杯啤酒,曹添鸿说:“你们娘二俩扶他去接待室休息,我们也去休息。大伙儿散了吧!”,陈家辉觉得曹添鸿在很远的地方和他们说话,他的脚步软软的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几只软软的手臂扶着陈家辉,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背碰到了女人的Ru房,暖暖的很有弹性。两个女人把他扔到一张沙发上,其中一个女人被曹大哥带走了,曹添鸿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清楚,留下的一个女人在帮他脱衣服。
半明半昧的灯光下,陈家辉隐约看到李秋燕在她眼前晃动,陈家辉一下子弹起来,扑上去把她的衣服撕烂了:“李秋燕,你这婊子,跟你跟他,你就是不让我碰,今天我要撕烂你!”女人躲闪着低声地惊叫着:“我不是李秋燕,我不是!”陈家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不是李秋燕?谁是李秋燕?谁是萧敏!我要——”陈家辉抱着她不放,那女人半推半就地让他乱啃乱拱,陈家辉就把女人推倒在沙发上。酒精的作用下陈家辉既兴奋粗暴,又不能快速完成终极任务,折腾着身体下面的女人,那女人咿咿呀呀的叫着,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活,陈家辉越发狂野起来……他仿佛将所有心中的不快、白天的恐惧,将所有的压抑已久的委屈,合为一股澎湃的力量集中到一点,在汹涌的浪涛中迸发【此处部分文字已经被屏蔽,给你带来阅读方面的困难,请谅解!】——自从李秋燕离开陈家辉之后,今天,他重新感知到自己还是个男人。
那软泥一般女人眯缝着眼睛躺着沙发上:“陈总监,你真疯狂,你真厉害!”
陈家辉完全醒了,这点啤酒还不至于让他不省人事。说白了,或许是以酒三份醉,预作歹事七份醒罢了。灯光下,陈家辉发现刚才给自己带来无限快乐的不是李秋燕,也不是萧敏,竟然是萧敏的妈妈——萧彤。
陈家辉穿起衣服就想离开休息室,他推开门,——门外响起一些凌乱的脚步声,杂乱的脚步声快速地远去,淡淡的夜色中三、四个人影闪进更深的夜色中。
“谁!”陈家辉有些惊讶。
“是那些魏州愣头青——常常偷看我洗澡的!”萧彤虚脱一般赤身躺在沙发上,她几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波浪中,只是静静地望着陈家辉稍显狼狈的样子:“李秋燕是谁?你老婆啊?”陈家辉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丰满、成熟、微胖的女人:“不要提她,那个贱货!对不起,我——”陈家辉发觉自己骂人了,尽然骂的是李秋燕。
萧彤声音特别的甜润:“陈总,怪我多嘴!你走吧!哦,我衣服都被你撕烂了。”
陈家辉看着地上文胸、短裤的已经不成样子了:“我,我帮你去买!”
萧彤撑起身子,依靠着沙发靠背:“现在是什么时候?哪里有卖的,你去隔壁曹经理的宿舍帮我拿就行。”陈家辉不假思索地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外面,隐约听到屋里男人女人的说话声,他敲门,里面传来曹添鸿的声音:“谁?”
陈家辉一愣,立即回答:“我,陈家辉!”
曹添鸿说:“进来!萧敏,你去开门!”
经理宿舍的门开了,接着办公室门开了,陈家辉走进经理宿舍,曹添鸿靠在床背上,萧敏穿着吊带裙,拿着保温瓶在泡茶。曹添鸿拿着电视遥控器关掉电视:“敏儿,你不嫌凉啊?”萧敏丢下茶杯笑笑,她从床边捡起曹添鸿衬衫穿在身上,系好纽扣继续给他们泡茶。
陈家辉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曹添鸿和萧敏母子的关系,萧敏笑笑:“叔叔,我妈妈呢?”
陈家辉吃惊不小,看来曹添鸿和萧敏都知道了:“你妈妈——你妈妈叫我来拿衣服的!”
萧敏将茶杯先端给曹添鸿,再端一杯给陈家辉:“叔叔,要不要我叫你爸爸?”
曹添鸿咳嗽一声:“小丫头,别乱说!你叫他爸爸,你说,我叫陈总监什么呢?”
萧敏将她妈妈的衣服递给陈家辉,转身对曹添鸿盼个鬼脸:“曹大哥,你爱怎样叫就怎样叫啦!”
漂亮的萧敏扮个鬼脸越发显得可爱,陈家辉感到惊讶,这小丫头怎么这样“开放”,这母女俩怎么会是这样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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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辉拿着衣服满腹狐疑地回到接待室。
萧彤好像知道陈家辉的心事:“陈总监,你想听,我就讲个故事给你听!”陈家辉点点头又摇摇头:“萧彤,你不要叫我陈总监,不习惯!”
萧彤慢慢地说:“我习惯了,看到上级总是要这样称呼人家职位的。男人总是喜欢二样东西的,漂亮的女人和权力!你听多了人家叫你,你就习惯了!”
陈家辉想了想:“嗯——嗯——可能吧!随你吧,你愿意怎样称呼就怎样!”
萧彤慢悠悠地穿上衣服:“叫你陈总,可以吧!”
陈家辉发现萧彤称呼自己“陈总”很是舒服:“好吧,我想听你说说故事!”
萧彤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迅疾睁开:“故事很简单的,人人都说汴梁是个好地方,其实,好地方说的是汴梁城里,汴梁城外的山区很穷很穷的。农村人总是想逃离农村,我也是干农活干得怕了,那个苦啊,不说了。十八年前,我爱上了一个城里人吴一雄,他声称爱我一辈子,两人没有结婚住到了一起,后来就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萧敏,那时候叫吴敏。萧敏六岁的时候,男人离开了我们,海誓山盟死掉了,留下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我对男人彻底失望了,不想再结婚。后来萧敏失学了,我带着她四处打工,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是男人做老板、工头,总是希望我白天拼命干活,晚上能够让他们占便宜。我们母女俩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总想找到一个能栖身的地方。萧敏十六岁那年,我们来到了凤城,曹添鸿收留了我们,给我们工作,后来还把经理宿舍让给我们睡,我和女儿流浪累了,不想再到处漂了。我怀着感恩的心委身曹添鸿,可惜,曹添鸿喜欢的是小女孩。我就劝说女儿,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