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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魔借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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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佐藤白雀的五官并不出众,说她容貌姣好是言过其实,但人眼所观的那种印象中的美好往往与举止气质密切相关。就魏淑子来看,佐藤白雀与苗晴都拥有同性所不能及的女人味,只是苗晴的女人味偏重于感官冲击,而佐藤白雀胜在内敛柔和的气质上。
随佐藤白雀上场的共有三人,二男一女,女人便是小菲口中的编程天才——助理山本铃,约摸三十五六岁,与佐藤白雀的闲适不同,她的扮相更具有职场女性的特点,白衬衣黑长裤,戴眼镜梳发髻,给人一丝不苟的严谨感。
随行的两名男子一老一少,老的四十来岁,留长发,论起外貌,与90年代日本著名的音乐人小室哲哉很像,连身高也差不多,目测一米七不到。另一名青年二十出头,面向阴柔,穿黑色西装,身材消瘦——又瘦又矮,只比“小室哲哉”高出一个额头。
佐藤白雀胸前挂着一串珠链上,链坠便是一尊童子雕像。
魏淑子悄声问张良:“听过桥本社没有?”
张良回得毫不客气:“没听过,没兴趣。”
魏淑子当没听见,继续解说:“桥本社是日本的一个灵媒组织,据说开创人是阴阳世家桥本家的第十三代继承人,看那两男上衣口袋的标志,就是桥本社的标志,年轻的不认识,老的那个我在电视上看过,叫铃木庆造,是桥本社的管理层之一,常在网络和各大媒体上做宣传,张扬得很。”
“骚包货。”张良看日本人百般不顺眼。
“跟你一样。”魏淑子觉得张良也很骚包。
张良怒了:“放屁!别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
这句话说得大声,引起周围人的侧目。魏淑子捂嘴轻咳,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失言。”
张良白了她一眼,抱臂环胸,下巴微抬:“就那俩是桥什么社的?很出名?”
魏淑子撇嘴笑:“名声都传来这边来了,一部分靠炒作吧,能请到桥本社的人当保镖,看来这个佐藤白雀背后有名堂,网上盛传她之所以能引导出人的前世今生,不是靠催眠术,而是因为她有一双能窥视前世的阴阳眼。”
“阴阳眼不值钱了。”张良嘲讽,看向魏淑子,加了句:“你我不都有?”
“特殊人群毕竟是少数。”魏淑子说了句实在话。
佐藤白雀开始做演讲,铃木庆造和年轻男子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演讲内容围绕着新发售的书籍打转,在张良和魏淑子听来没什么参考价值,但是如期迎得了书迷阵阵热烈的掌声。
魏淑子小声问:“知道313连续坠楼案吗?”
张良点头:“以前是周坤手上的案子,一直没查出结果来,据说不是单纯的事故,死者身上都戴着白杨木雕像,怀疑是养鬼咒杀。”
魏淑子用手捂住嘴,轻声说:“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张良靠近魏淑子,歪头问:“你怎么看?那些死人雕像会不会是从小日本那边流过来的?最近不太平,国外特务的都跑来咱中国发展势力了。”
魏淑子说:“敢把雕像挂在脖子上示众,难说,再观察观察。”
张良打从心底里不平衡:“这你倒理智了,当初对我可是一有怀疑就动刀子,什么态度什么作风?”
魏淑子理直气壮地回答:“你那牵涉到犯罪印象叠加,在不适当的场合发生不适当的现象,遇见不适当的人,会被当成可疑分子很正常。”


、咒杀三

张良把眼一瞪,魏淑子立刻又说:“我承认当时反应过激,脑袋犯糊涂,我道过谦还被你揍了一顿,怎么也算扯平了,你别老逮着一个过失计较个没完。”
魏淑子本来想多加一句:你还是不是男人?
考虑到张良这人受不得激,一激他就跳,还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乱跳,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闭嘴不提了。
演讲完毕,签售会才算正式开始,场内负责人组织书迷排队签到,魏淑子看到小菲正对着这边招手,于是对张良说:“我去跟那个佐藤白雀套近乎,你是等我还是……”
话没说完,张良就摆摆手,做了个“少臭美”的欠抽表情,甩头出门。
书迷在签售领书之前得先去签售台交钱领号,新书迷还要去核对资料,以证明义工的“业绩”。轮到魏淑子的时候,很奇怪,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她之前登记过那张宣传单。
义工周丽问:“你是在哪个同学手里登记的?”
魏淑子说:“小菲,她说她叫小菲,全名没问。”
周丽皱起眉头:“我们这儿没有叫小菲的啊。”
魏淑子在场内寻找小菲的身影,她刚才还站在舞台下面,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魏淑子把小菲的外貌特征描述了一遍,周丽表示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并且把其他四位义工也叫过来问,都异口同声地说不认识。
魏淑子观察五名义工的神情,其中有一个叫卢红的女孩眼光闪烁,似乎在心虚。
周丽拿出一张新的宣传单递给魏淑子,说道:“要不你再填一份吧。”
魏淑子转到签到台另一侧填写资料,让后面的书迷先通过。就在书写时,灯光全灭,封闭式的酒吧内霎时漆黑一团。上方闪出金红色的火花,只听“铛铛”两响,像是金属崩断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巨响中夹杂着稀里哗啦的碎裂声,黑暗里能看到点点微弱的星光。
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脚下猛烈颠簸。魏淑子感到船板往一头倾斜,立即抱住立柱维持平衡,桌椅朝低处滑行,很多书迷摔倒,尖叫声此起彼伏,周围一片混乱。
这一声响离得很近,魏淑子循声望去,就见一身白衣的小菲站在不远处,她的脸部起了变化,不再是之前的清秀甜美,皮肤青紫交错、颜面肿大,大量鲜血从发际处渗下来,覆盖了整张面孔,将雪白的连衣裙染成鲜红色。
酒吧里没有风,但她手上的串铃却发出清晰的响声,叮铃叮铃,清脆悦耳中透出一丝阴森诡异。
游轮的倾斜停止了,安装在四角的备用探照灯同时射出刺目的白光,把酒吧内部刷得雪亮。小菲消失得不见踪影,而她所站的位置正是佐藤白雀签名发书的地方。
可是现在,那里看不到签售台,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四层豪华吊灯,这座吊灯将整张签售台压在下面,两条发紫的小腿从水晶灯帘中伸出来,吊灯与地面的缝隙中溢出鲜血,逐渐朝外蔓延。
酒吧里陷入死寂,三秒钟过后,离得近的书迷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又是第二声、第三声响起,人群呼啦散开,只有一个男青年还捧着书,呆呆地站在吊灯前。
魏淑子快步走过去,同时掏出手机拨周坤的号码,当她走到吊灯前,手机也接通了:“周警官?阳光酒吧发生吊灯坠落事故,有人中标,请你马上过来。”
在说话的过程中,魏淑子不忘观察周围的情况,佐藤白雀的助理山本铃和两名保镖都没事,看吊灯覆盖面积,死者不止一个,坐在签售台后的佐藤白雀恐怕也难逃厄运。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佐藤白雀却从不远处一张翻倒的沙发椅后爬了起来,揉着额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佐藤白雀坐的沙发椅带有滑轮,在船体倾斜时,沙发椅也跟着朝倾斜方向滑动,连人带椅滑到了吊灯的覆盖范围之外,后因撞上立柱翻倒,避免了血光之灾,也算是因祸得福。
过了没多久,周坤和船务人员一同赶到现场。船务人员称游轮在距离江岸20多米处触礁,暂时动弹不得,但是没有受到大损害,目前正在联系海事处,让各位乘客安心。
周坤出示警官证,扬声下指示:“各位乘客,请你们先看看身边亲友是否安全,有异常状况的速到我面前来!”
站在吊灯前的那个青年“扑咚”一声跪下来,趴在地上哭喊:“小惠!小惠!”
魏淑子轻声说:“一个。”
佐藤白雀在助理和两名保镖的簇拥下走到周坤身前,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事故发生前,有一位名叫温龙青的书迷正在台前领书,他说他是独自登船,我对他印象深刻,适才我看了一圈,这位书迷好像不在现存的船客里,也许已遭不测。”
佐藤白雀的额头与胳膊肘破皮出血,她用白手帕按住额角的伤口。山本铃大呼小叫,嚷嚷着要带她去医务室,比受伤的本人还紧张。
佐藤白雀拿出名片和笔,在名片上写下房号和私人手机号,双手呈递给周坤,微笑着说:“如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周坤接下名片后扫了一眼,说“好”,把名片塞进上衣口袋。佐藤白雀对周坤伸出手:“你好,我是佐藤白雀,不知警官高姓大名。”
周坤与她握手,简单说两字:“周坤。”态度并不热络,甚至有些冷淡。
佐藤白雀冲周坤友好地颔首,又对魏淑子伸出手,浅笑一直挂在脸上,看着很舒服,像是带了一副温和的面具。出于礼貌,魏淑子报了名姓,也与她握手。
山本铃用日语不断催促佐藤白雀,表现得像只叽叽喳喳的老母鸡,而且她自始至终也没正眼看过周坤和魏淑子,包括那两名保镖也始终昂首挺胸地直视正前方,姿态摆得相当高。
相比之下,佐藤白雀有礼谦逊,她在离开之前还向周坤与魏淑子行鞠躬礼,亲和的态度堪称完美。山本铃却迫不及待地把她往门外拽。
周坤让魏淑子记下所有书迷的房号资料,简单询问过后就让船务人员疏散乘客、戒严酒吧,并打手机把张良、炮筒两人找了过来。由于通讯系统出了问题,船方一直联系不上海事处,就算联系上,以现在所处的水域情况来看,也不可能及时得到救援。
周坤决定先勘查现场,她蹲下来观察血泊中的手臂,说道:“死者有两名,一男一女,这两条腿的主人名叫章小惠,大学二年级,和男友出来旅行,事故发生之前,他们已领过书,正在往回走,估计是受船体倾斜的影响,两人同时跌出去,男的侥幸逃过一劫,章小蕙没来得及离开吊灯覆盖范围。”
“另一个男青年,温龙青,事故发生时就坐在佐藤白雀对面,他的椅子没有滑轮,整个身体都被压在灯下,所以到处找不到他的人。”
炮筒和张良检查吊灯的断裂处,炮筒说:“吊索没断,整块铁件从结构层中脱出,扯下大片棚板,不是吊灯的问题,应该是安装或游轮配套设施不牢固的原因。”
周坤托着下巴思考了会儿,问炮筒:“如果假设吊灯质量、安装和配套设施都没有问题,有没有可能是受船体颠簸的影响?”
魏淑子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正确的顺序是停电、吊灯坠落、触礁、船头翘起,虽然之间的间隔非常短,几乎像是同时出状况,但我就在现场,绝对不会弄错。
炮筒补充:“一般游轮上的悬吊物都要考虑到相关危险性,如果各个环节都没问题,只是这种程度的震荡,坠落的几率很小,除非棚顶质量差,承受不住重量。”
周坤观察散落在吊灯上的铁件板和船体残块,说道:“如果是棚顶的质量问题,垮塌面积不会局限在这一块,看残块边缘的形状,是被外力强扯出来的。”
炮筒惊笑:“这是要多大的外力才能把预埋铁板拽下来啊?”
魏淑子说:“不可能,就算真有那么大的拉扯力作用在吊灯上,首先脱落的应该是连接结构,但是你看。”她指向吊杆上的螺栓,“没松动,还很牢固。”


、咒杀四

周坤说:“外力如果不是来自下方,而是从内部施压,那就说的通了,铁件板是从棚顶内部被挤脱出来的。”
炮筒咋舌:“匪夷所思。”
魏淑子发现张良一直保持沉默,抬头望着棚顶黑洞。
周坤问魏淑子:“小魏,你怎么看?”
魏淑子眯着眼睛说:“问张良,我当他是闲得无聊才跑来参观签售会,看来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张良翻她白眼,揉着鼻根对周坤说:“确实闻到一股腥臭味,像发酵的淤泥,我追着气味进入酒吧,酒吧里的香薰太重,把气味掩盖住了。”
魏淑子问:“那现在呢?还能闻到吗?”
张良往上一指:“从上面传下来,很淡,还是能闻得出来。”
魏淑子闭上眼睛嗅了嗅,只闻到香气和血腥味交杂出来的难闻味道。
周坤说:“看来不止是事故,我在过来的途中找船方了解触礁的情况,听说这段水域近来事件频发,游轮总会不知不觉偏离原定的路线驶向礁石地带,但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人命案,都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为了不引起乘客恐慌,有些不可控制的情况并没有公开。”
张良轻笑了一声。
炮筒说:“以前听小商提过,在这附近有座古老的河神庙沉在水底,看守庙寺的小鬼是酷爱恶作剧的水怪地古牛,听过吗?”问题是冲魏淑子问的。
魏淑子是算命馆出来的,对这方面的事知道得不比炮筒少:“被收进城隍系统的三江水怪,喜欢砸泥巴,好点的吧,也就是把泥巴当涂料,当雪球,也有害人的,用泥巴团堵人口鼻,把人给活活闷死,还没听过会扯吊灯的。”
周坤说:“几艘游轮在晚间触礁,甲板上不知不觉就多出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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