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妹纸的春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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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地鸡毛啊鸡毛
自从对自己的心思稍微有所察觉后,白茆茆就下意识地躲着栾晃晃,似乎看不到她,她就可以不用去想。而栾晃晃也不逼迫她,任由她晃东晃西,却不再去表演协会督工。
但是,即便这样,也不能保证不被丰易炀堵上。
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双大脚,白茆茆甚至都懒得抬起头来,“都说了我不想去表演协会玩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丰易炀。”
“没事哈,茆茆,别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相反,虽然明知她讨厌他的纠缠,他仍坚持频繁地跟着她,其实是有着自己的顾虑。
大庭广众之下,你当然不敢对我怎么样,可是,“丰易炀,虽然我们之间不来电,但是,我是女生,你是男生,你这样跟着我,会造成我的困扰的,明白?”
怎么这个男人比她还没有常识啊?
“等黑苍擎回来,我自然会从你的视线中消失。”若是那个男人,便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虽然他对他深恶痛绝,但却无法否认他的能力。
“啥米状况?”都快一个月了,黑大人仍然毫无音信,天才晓得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丰易炀是犯了什么失心疯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坚持这么莫名其妙?
她虽然笨,但隐约能够感觉得到他对她没有恶意,甚至不似他打出的“誓把红杏撩出墙”条幅那般对她有所企图,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他,又在防备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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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么?易炀。”
幽幽的声音从一侧传来,白茆茆寒毛直竖,直觉地停下脚步,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丰易炀一旁的女人。
“苍擎因为她,要废去你的右手?”
女人长着一张精致的脸,但由于化着同样精致厚重的妆容,白茆茆根本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美人儿。
“你女朋友?”眼睛斜向面无表情的丰易炀,白茆茆问。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他女朋友总有一天会杀上门来的,呜呜,她不想做冤死的靶子啊。
丰易炀眼神一暗,却没有应声。
美女却兀自优雅地轻笑,“你好,白茆茆小姐,我叫丰静妍,是易炀的双胞胎妹妹,不是他的女朋友。”
啊额?!妹妹?!呆滞地看着美女完美的笑脸,白茆茆尴尬地笑了笑,“你好,呵呵,不好意思认错了,哈哈。”说着,便伸出手,原本想跟美女握一下下,却见美女微微蹙眉,并没有跟她握手的意图,她只好尴尬地缩了回来。
不远处的保镖见状,想走过来,白茆茆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远点,没事儿的。丰静妍给她的感觉莫名的诡异,但丰易炀也在,应该没事儿的。
丰静妍沉默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再开口的意图,白茆茆愈发尴尬了,对于女人之间的相处,她其实并不精通,谁让她是曾经的女生公敌呢?但现在的状况,却是有点莫名其妙。
“静妍,你回家吧,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良久,丰易炀才开了口,眼睛却是飘向别处。
“不试试怎么知道?事在人为。”丰静妍咬着嘴唇,低低地说。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么?他根本懒得理会你。”闻言,丰易炀难掩暴躁地侧身,挡住丰静妍死盯着白茆茆的视线。
“连你也护着她么?”看到丰易炀的动作,丰静妍像是被刺激到了,声音突然变得很尖锐,白茆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莫名地觉得扭曲。
状况,貌似有些不对……多年来练就的危机意识让她下意识地向着黑衣保镖的方向退去,而那些保镖也警觉地向这边走来。
“想跑么?”动作快得令人咋舌,丰静妍迅速闪过丰易炀的阻挡,直逼还没有退远的白茆茆,在保镖还没有赶到之前,已然掐住了她的咽喉。
“静妍,放手!”丰易炀双目微红,却没有出手。他知道妹妹的武术天分,又从小跟着姥爷接受了系统的培训,与他这个中途去学的半吊子不是同等水平,所以他不做徒劳无功的争斗,只希望她能找回自己的理智。
“易炀,难道连你也要舍弃我么?!”说到最后,丰静妍几乎是死命掐紧了白茆茆的咽喉。
不要迁怒啊妹妹大人,她跟丰易炀之间绝对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白茆茆翻着白眼,看向丰静妍扭曲的精致面容。呜呜,流年不利啊!
“少夫人。”保镖匆匆赶至,看到被扼住喉咙的白茆茆,他们着急却不敢贸然出手。
努力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着急,白茆茆却已经不能说出话来。她并不是特别害怕,以前被女人围堵的次数太多了,虽然这次貌似很危险,但原谅她的神经已经被磨练得麻木不仁了——
“少夫人?!”仰天长笑,丰静妍状若疯狂,“黑苍擎的眼光未免太差,像你这种没姿色没气质没家世的女人,凭什么入主黑家?!”
她也不想攀高枝啊,她只是单纯地垂涎美男而已……白茆茆很想辩驳,却说不出话来,只好瞪向丰易炀,把你家疯妹纸弄回去啊,你们要玩什么请关上房门,别出来胡乱祸害人类!
“你知道么?我追黑苍擎追了七年多了!从初一那年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爱上了他!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他却从来都不理我!如果他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兴趣也就罢了,凭什么你这样一个丑八怪能做他的女人?!凭什么啊?!”
原来是因为黑大人不是因为丰易炀——闻言,白茆茆忧桑了,妹妹大人,您真博爱……可是,即便你真的杀了我,黑大人也不会成为你的啊。
“他不爱我!你也不爱我了!你们男人,统统都该死!”丰静妍另一只手指向丰易炀,丝毫不顾忌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丰静妍,你适可而止。”面色沉郁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丰易炀知道自己这次要臭名远扬了,他并不在乎,但是,谁能拯救他的妹妹?!
“适可而止?休想!得不到你们的爱,我就带着你们爱的女人一起去死!我要让你们悔恨一辈子!”说完,丰静妍的衣袖中,突然弹出一支袖箭,直接刺向白茆茆的咽喉——
啥米?真的要她的命啊?甚至来不及哀嚎,白茆茆眼睁睁瞪着那支尖利的袖箭刺向自己喉咙,呜啊!她不要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她是女主角啊——
一只手,突兀地挡在袖箭与白茆茆的喉咙中间,袖箭直接穿透掌心,血液喷了白茆茆一脸——
她脸色苍白地瞪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掌颤抖着死死握住那支袖箭,久久,久久——
血液同样染红了丰静妍的双眼,她尖叫着推开白茆茆,一副半疯半颠的癫狂状态……
白茆茆一时无法稳住身体,跌坐在地上,她却毫无所觉,只呆滞地抬头看着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丰易炀迅速钳制住自己妹妹的双手,拉她离白茆茆远远的,然后才看向白茆茆,以及,无声无息靠近白茆茆身侧的那个人。
泪水不知何时落下,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死里逃生……白茆茆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缩着肩膀,终,忍不住痛哭出声。
“别哭……”轻弱的嗓音,似是隐忍着剧烈的疼痛,他单腿跪在她身前,用没受伤的手揽上白茆茆的肩膀,低声道:“幸好你没事……”
你不是对我弃之如敝履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你的悔意?为什么,偏偏是你?!
殷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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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墨保镖的护送下,白茆茆眼泪汪汪地跟着他们去了苇箔市最好的广南医院,让医生为殷墨打了麻药,动手术取出穿透手掌心的袖箭,经过专业处理后,才包扎了伤口。
看着因流血过多而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殷墨,白茆茆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再次奔涌。
“别哭,茆茆,在我印象中,你总是爱笑的,不是这般爱哭的女孩子。”那时,他其实知道她被欺负,但他想,她总有一天会知难而退的,却不想,她竟然坚持了三年。最终,她是知难而退了,却不是因为那些外因,而是因为他——
“很疼么?”轻轻抚着殷墨打了石膏的手掌,白茆茆心底凌乱不堪。
“已经不疼了。”扯出一抹微弱的笑意,殷墨看了眼在病房门口踟蹰的黑苍擎的保镖,硬是抬起受伤的手,压住白茆茆的手,“留下来陪我。”
看着任性地困住自己手掌的那只伤手,白茆茆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谢谢你,殷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感谢,救命之恩,又怎是一个“谢”字可以谢得了?
“跟我不必这么客套。”殷墨却淡淡笑着,因她在他身边而感到满足。
密切观察状况的保镖们互相看了一眼,便集体走了进来,弯腰低头,“请少夫人责罚。”
是他们保护不周,才让少夫人遭遇这样的险境,他们理应受到责罚。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不让你们过来的。”是她低估了女人的可怕,怪不得别人。
“可是——”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向黑大人汇报时,就说是我阻止了你们的保护,导致事态变得很严重,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打扰黑大人吧?毕竟,他出门在外——”看了眼面色渐渐阴沉的殷墨,白茆茆住了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殷墨的保镖在,不会再出事的。”
“少夫人——”看了眼霸住他们少夫人的小手的男人,黑衣保镖欲言又止。
这个男人救了少夫人的命,可是,利用恩情困住少夫人太可耻了!但他们却也清楚,此情此景,少夫人没有选择,只能留下来陪他养伤。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黑衣保镖退出病房,离开一人回家汇报,另外五人则密切关注病房内的状况。
“监视还真严密。”沉着脸嘀咕了一声,殷墨心口郁结。
尴尬地垂了眼睫,白茆茆低声说:“流那么多血,你先睡一会吧,我让你的保镖去买点易消化的粥,等你醒来再喝。”
“不要。”水墨色的瞳仁固执地看着她的闪避,殷墨几乎压抑不下心底汹涌而出的苦涩,“难得你还能陪在我身边,我要多看看你。”
“……”咬紧下唇,白茆茆突然很想暴力解决问题,可是转眸看到他受伤的手,眼底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血喷到自己脸上的残像,她最终柔软了眼神,轻轻说:“听话,睡吧,我不会离开的。”
最终,殷墨忍不住失血过多的虚弱,沉沉睡去,她才抬头,看向早已等在门外的人——殷墨的家人。
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她走出去,面对那张她以为此生都不必再面对的脸。
“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你。”女人皱着一双严厉的眉,低声斥责。
他们赶到后,就听保镖汇报了具体情况,但苦于殷墨在睡前就已经下令,不许他们打扰他和白茆茆的相处,他们便一直等在门外,等这个女人自己出来领罪。
“对不起,伯母。”低着头,白茆茆真心地道歉。
“对不起就能弥补一切么?我们墨儿从小到大连个划伤都没受过,这次却直接穿透手掌心,伤筋动骨,那得多疼,多痛……”女人越说越愤怒,恨不得扇这个丫头几巴掌。
“闭嘴,这是儿子自己的选择。”站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还算有几分理性,呵斥了妻子后,他严肃地看向白茆茆,“之前,你缠着殷墨,由于殷墨默许了你的女朋友身份,我们便不拦你。但是后来你却突然离他而去,而转投入黑苍擎的怀抱,殷墨的痛苦,你不会知晓。前段日子,他甚至搬出了家,自己在郊区买了套房子居住。我们的殷墨,一直是优雅素净不喜沾染尘世的,白小姐,你却让他染上了太多俗尘的色彩。可是现如今,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他,就不应该再给他任何念想。”
听着殷伯父的指责,白茆茆愕然看向殷墨的母亲。
心虚地别开了脸,殷母嘴硬道:“就是,不要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要做一个好女人啊!”
歪头,莫名地笑,白茆茆才不要背莫名的黑锅,“殷伯父,我想您可能有所误会。当初的三年,殷墨只是想看着我知难而退,并不是默认了我的女朋友身份。不再纠缠他也是有原因的,这一点,您可以问殷伯母。无论怎样,那都已经是高中毕业前的事情了。而与黑苍擎的交往却是在最近,中间一年多的时间,我们都就读于罗琊大学,而殷墨却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不明白他最近为什么又盯上我,是男人之间的攀比?还是不服输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人首先要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是么?”
她知道殷墨出身书香世家,父母是国画界和油画界的个中翘楚,这样的人,应该比她更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
凌厉的目光扫过心虚的妻子,殷父微微蹙眉,他还算了解自己的妻子,看来,是真的事出有因,“你若是认为殷墨会为了虚荣心而搭上自己画画和弹钢琴的右手,那么,白小姐,你不配得到我儿子的爱。”
闻言,白茆茆的头颅重重地低下了,她弯腰,深深鞠了一躬,“我为我刚才的胡乱臆测道歉,殷伯父。”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