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妈咪又被欺负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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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再精明的人,在面对亲人所做的事后,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我会的…我只是想问问,她究竟为了什么,才杀人。”
至少有一点她该庆幸,顾小古在知道实情后,没有包庇而是将证据给她。
何况她也不能反杀了夏茹筠为父报仇。这样做,她和这个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谢谢。”顾小古既沉重又仿佛轻松的松了口气。默默的拿起手机交给她,“别忘了拿这个…证据…”
顾千浅『摸』了『摸』他的头,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
夏茹筠只是一个念头,就将顾小古与她的关系变成杀人犯的儿子,被杀人的女儿。
但这些她都不会理会,所有的错,都是夏茹筠惹下的,与顾小古无关。她不会弄不清楚这层关系。
何况…
她不想把顾小古今后的人生变为…杀人犯的儿子…
如果这个名声一但成立,小古将背负一生。那样的称号太重,她不想让他受累。
把手机放捏在手心,走出店铺。
她直接坐车到慕家。
一样的空气,一样的街道。和她离开时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树叶已经枯萎。
不知不觉间,离开这里已经大半年了。她却觉得,有大半个世纪那么远久。
踏在这片曾经熟悉的路上,无心怀念喧哗城市,难得求来的片刻宁静。
她今天来,不是做客来了。
手里能证明夏茹筑是杀人凶手的重要证据,比千万斤铁还要重。
深吸一口气,终于踏出一步。
忽然,身后有汽车开近的声音。
进入慕家胆敢开车进来的,除了慕老就只剩一人了。那个人便是慕家少爷,慕瑾曦。众所周知,慕老住在自己的地方,没有和儿子一起。
顾千浅的心冷不丁的揪起。好在慕家的草地保养得好,她迅速跳进去,躲了起来。
她猜得没错,是慕瑾曦的车子。
自从那天在楚莱见过一面后,便没有再与他有过交集。
她是这样想的,但她并不知道。在之后,慕瑾曦上山去找过她。当时她被尹皓熙刺激,脑袋很不冷静。哪怕从他面前擦肩而过,也并不清楚这些。
上天似乎在眷顾她,慕瑾曦的车窗并没有摇上去。
如痴的望着他一闪而过的脸。心中有数不清的痛楚。
经过一场闹剧般的婚礼。全世界都在议论。做为当事人,他仍处事不惊。脸上有着本不该的宁静。
冷漠到,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顾千浅这才恍悟。这大概,才是真正的慕瑾曦吧。
身处『乱』事,仍保持着自我风格。处事不惊的态度,让人由衷的感到佩服。
但他太冷静,冷静得让人心寒。
那是属于他的婚礼,他不该本着这种态度。
心里这样想着。
却是这样一位发生了事,都要装做若无其事的人,将她的心一点点填满。
微风吹拂而过,贴在她脸上惹得一阵阵发酥。思绪从这种不该存在的心思中抽回来。
慕瑾曦的车子,该是开远了吧?
这么想着,才安心从草丛里出来。
她今天是来找夏茹筠,这样躲他,过会还是躲不掉。看来,还是把时间推一推,找个慕瑾曦不在的时候,再来吧。
她将重要证据收好,调过头离开。
走出几步,便有车子极速开过来的声音。
再见,我们亦是陌路。 vip89;我和她,你相信谁?
她再也来不及闪躲,车子便‘涮’的停在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顾千浅只是微怔,很快绕过车加快步伐走过去。
其实她清楚,两只脚远远比不过四个车轮。但她就想逃避。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以怎样一个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只要一想到他就在身后,她就不得不想了。
“别走!”慕瑾曦从车子里出来,叫住她。
只是一段时间未见,他的嗓音里便多出沧桑。仿佛是经历过世间的种种,最后才历练而成的嗓音。
顾千浅背后一僵,她能清清楚楚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抹忧伤。
慕瑾曦见她终于停住步伐,心底掠过一抹窃喜。他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来干什么?是来看小古的吗?”
她来这里,似乎除了这点,慕家并没有别的能让她牵挂。
夏茹筠与她的谈话十个手指都能数清,不可能是。
爸…那就更谈不上。两个人连面都没有见过。
至于他…他苦闷一笑。
上次在顾伯父的墓地里,她见到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愿多打。所以说是来看他,就完全不可能了。
以上情况分析下来,也只有顾小古这个理由了。
“不是。”我今天是来找夏茹筠。顾千浅转过身,终于有了能正视他的理由。
夏茹筠是他的未婚妻,对她所犯下的过错,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身为未婚夫,他有权知道。何况…
夏茹筠接近他,是另有所图!他更有了解真相的理由。
她明白这件事让他知道未免太过残忍,但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夏茹筠的诡计之中。在夏茹筠还没伤害到他之前,现在告诉他,算是送给他那段时间对她们一家照顾的回报吧。
听她讲是来找夏茹筠,慕瑾曦愕然的问:“你找小茹有什么事?”
她与小茹什么时候这么熟的?即便这两个女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没有过多少交集。
顾千浅的眼神里没有过多的犹豫,干脆的说:“她杀了我爸。”
慕瑾曦听了她的话,瞳孔夸张的扩大。怔怔的问:“你说…小茹是杀死顾伯父的凶手?”说完,自个笑了。
因为这个笑话,他觉得太好笑了!
比起说夏茹筠杀人,说顾千浅会伤人都还有点可信度。看她平时悍『妇』的形象,认为严七宫是杀父仇人,当时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所以,他绝对不会相信夏茹筠杀人这一说法。
她连看李姨杀鱼都会心痛得吵嚷,说再也不吃鱼了,杀人根本就不可能!
看到他的反映,顾千浅的脸拉下来。语气淡然的问:“很好笑吗?”心里却被堵得死死的。
很显然。慕瑾曦根本就不相信她。
还有什么,比被人不相信还难受的?何况,不相信他的这个人,是慕瑾曦…
真的,她不乎别人怎么想她,但他的一言一行,足够让她一天都消化不了。
“先进屋坐坐吧,我载你过去。”慕瑾曦淡笑,只当她讲了一个笑话。故意扯开话题,“李姨总念叨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看到你来,她肯定会很开心的。”
顾千浅侧身,躲开他的手,“我说的都是事实!今天来,就是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的表情很认真,所以慕瑾曦也认真了。
他凝视着她,语气平静冷漠:“当初你说严七宫是杀顾伯父的凶手,虽然只是个误会。因为有照片和证人,所以我什么也解释不了。我知道顾伯父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怎么能将这件事牵扯上小茹?她一向善良。何况以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可能杀死一个男人?而且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段。”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了?”
他的话把顾千浅的心刺得布满伤口。那种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的痛,让她几乎窒息!
扎得她一阵阵麻木的疼痛。
慕瑾曦依然看着她,只说了一句:“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顾千浅先前还有那么一丝的期待,被他这句拐弯抹角的话伤得体无完肤。从脚心寒到心口。
挣扎了半晌,她忽然自嘲起来。眼眶里闪着苍茫。绝望的勾起唇,黑眸如夜:“我和她,你相信谁?”
即便是知道了答案,她仍想听他亲口说出名字。
头一次,她觉得自己特别下贱!
她绝望的眼神印入慕瑾曦的眼底,如同尖锐的刀子,一刀刀无情的『插』在他的心上。
他与她的目光交汇,各自演变人刺猬,躲在自己坚硬的壳里不愿伸出头。
慕瑾曦在这种情形下,仍能保持波澜不惊,一字一句的说:“我信她…”
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千浅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在他的脚侧,恶狠狠的说:“去死吧!”
拿出证据暴躁的扔到他的怀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你!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声音越说越小。
这个女人,永远也不知道温柔两字怎么写。
低头看一眼她扔过来的手机,很不理解。
她斗他的气,扔给他一个手机干什么?用手机打他?这女人,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
疑『惑』不解的拿上手机,回到车里。
再见,我们亦是陌路。 vip90;我有病!
回到车里,并没有过多在意手机里的内容。连按,也没有按开。
把手机搁置在副驾驶位上,打算找个机会还给她。
那时,她消了气,从顾义死去的这段阴影中走了出来。可以很平静的和他交谈。再去还。
他的车子还没有开进去,才听见声音,夏茹筠就坐不住的跑出来迎接。俏皮得像个还未长大的小女孩。
等他将车停下,就屁颠屁颠的跑近,多此一举的问道:“你回来啦。”
甜美可人的笑,看一眼便觉得一整天的糟糕心情都被冲洗。
慕瑾曦面对她热情,本来想以笑脸相迎,最终,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导致他的笑和面瘫看起来差不多。
他败了,只有变回正常模样,淡淡的‘嗯’一声。
夏茹筠看到他的反映,眼底掠过一抹气愤,只是一秒,转眼即逝。
她挽起他的手,兴高采烈的说:“我刚刚研究了一种新菜式,你要帮我尝尝。”
慕瑾曦对于她的动作,很不适应。眉心紧蹙,不自然的抽离她的手腕:“你天天在家,都是在做这些事吗?”
夏茹筠嘟囔着嘴,以为他在抱怨她什么也干不了。脑袋垂得低低地,眼睛看着脚背。委屈的说:“我有病,别的公司都不要我。我没有事做嘛,所以想为你做好饭。回家就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饭了。”
“这些都有人做。你的体质不好,就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
慕瑾曦的眉心舒展开,对她的样子于心不忍。同时也为一瞬间怀疑到她,藐视自己。
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我只是想亲手做饭给你吃嘛。”夏茹筠听到他的话,开始撒娇。
慕瑾曦温柔的说:“乖,厨房油烟大。对你的心脏不好,下次不要这样了。进去吧。”
“好。”夏茹筠识趣的跟在他身后,也不去挽他了。虽然她很想这么做。
慕瑾曦解掉领带便被夏茹筠拖到桌子前,要他坐下来。
自己进厨房端出做好的菜,搁到他面前:“噔噔。这是我刚刚学会的新菜。红烧冬瓜!虽然它看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可难了。先得把握好刀法,一刀刀要切得很均匀。然后在小块上用水果刀一条条划下来,否则就不入味。我不敢杀那些动物,所以只做了这些素菜…不过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据说这是贫民的最爱…”
夏茹筠讲解得眉飞『色』舞。
慕瑾曦从菜一端上来,便再也感觉不到周围的声音。他的思想落入了一个名叫过去的时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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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伯父,顾千浅喜欢吃什么?”
他犹记得,在顾千浅坐牢的期间。自己就策划了一个求婚场所。他准备订了一家饭店,并包下场。连当时的场景,都布置好了。
再向顾义打听她爱听的。
好气氛下绝不能端上的菜,都不是主角爱吃的。
他所有的都想好了,定下一个好时间,向她求婚。
“她爱吃的很简单。红烧冬瓜这些。”
一提到顾千浅,他就停不下来自己的嘴:“我这女儿,从小就不让人『操』心。当年我的**,因为一场事故,所以就废了。我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世界暗了,所以就连思想也废了。不开口,也不理会所有事。那时候,她才三岁。她和我一起出的事。我残了身体,她撞到了脑子。可能是因为那件事让她太痛苦,所以三岁以前的事,她都忘记了。以前她就懂事,虽然有点小骄傲。出事以后,她像重生了一样。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小小的年龄,坚强的照顾我。虽然一直有人帮助我们,但她把所有钱都存下来。多半拿去让我去私家医院,方便有人照顾我。其它的,就存起来交学费。这样一来,家里的钱都扣得很紧。不管多厉害,她始终是个小姑娘。每当看到别人家冒出香味,就嘴馋。后来她不知道在哪学来的红烧冬瓜的做法。她说只有这个又便宜,看起来又像足了红烧肉。再只要加入想像,连肉的味道都有了。我身为她的父亲,却不知道她的口味。还是小古侧面的提醒,才了解的。”
告诉完他这些,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女儿自小就把心藏得太深。结了婚。你今后,一定不要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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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一口应承,如今成了空头支票。答应了顾伯父的,他没有做到。
“阿曦…阿曦…阿曦…”夏茹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