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说不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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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睡醒?”
何以眠听见这话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她刚才干了什么?给崔子瑜打电话质问他梦里说过的话?
反应过来的何以眠把手机拿到面前,听见崔子瑜那边的“喂喂,说话”的声音,利索的挂了电话。
刚才那梦,有几分真实,有几分是自己臆想的,她竟一时也分不清楚了。
她躺进被子里,看着阴沉沉的窗外,闭着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
眼前全是以前的那些情景。
她还记得那天是个很普通的日子,她睡到九点多才懒懒的从崔子瑜怀里醒来,抱着他咬了闹了半天才起床穿衣。
蓦地发现戒指跑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她还傻傻的问他怎么回事。
他一边替她系扣子,一边对她温柔的笑,“我们今天去登记吧崔夫人。”
然后她开心的又把他扑倒了蹭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脸幸福的吃了他做的早饭,坐着车一起去民政局。
可是车子才开了十分钟不到,他就接到了电话——
崔载恒,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车祸了,当场身亡。
何以眠关于幸福的回忆好像也就终止于崔载恒去世的那天。
民政局自然是去不了了,崔子瑜车子掉头回崔家大宅。
两个人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满眼缟素了,除了陈文静撕心裂肺的哭泣,其他人都只是一脸肃穆的沉默着。
然后何以眠第一次见到了苏瑾棉,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怀里揽着不停啜泣的男孩儿。
那个孩子何以眠上次家宴时见过,是崔载恒的儿子,才十岁。
她于是猜想,那女子应该就是男孩的母亲,崔载恒的妻子吧。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在崔载恒入棺不足一个月的时候,苏瑾棉约了何以眠去她家。
空荡的别墅,佣人带着孩子出去玩了,苏瑾棉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告诉何以眠,她是崔子瑜的大学同学,是他的初恋。
说实话,那一次见面她虽然有震惊,有不舒服,可她也没那么傻的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爱崔子瑜,她也能感觉到崔子瑜对她的爱,她不信崔子瑜只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他的初恋才跟自己在一起,才想和自己结婚的。
可是后来陈文静也约了她,见面就是摔支票让她离开崔子瑜,她真是没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居然真会发生在她身上。
更让她不能理解的是,陈文静让她离开崔子瑜的原因居然是要苏瑾棉嫁给崔子瑜!
就算他们以前有过一段情,可现在他们是叔嫂关系啊!
何以眠被陈文静的理由恶心的简直吃不下饭:苏瑾棉带着崔载恒的儿子崔岩嫁给崔子瑜,崔子瑜接管崔家所有的产业,但是要保证以后会把家业传给崔岩。
她完全无法理解这就是豪门世家?这么乱|伦的事他们也想的出来?
她自然是相信崔子瑜不会接受这么荒谬的婚姻,她相信就算他们拿整个崔家的产业利诱威胁,他也不会接受的。
偏那时因为崔家主事的崔载恒过世后,崔父也因为受打击脑溢血住了院话都没法说了,一时间崔家的各处产业乱成一团。
寰宇虽然不是崔家的产业,可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也受了很大的影响。
崔家不是专注一个领域,一个集团,崔家基本上在所有赚钱的行业都插了一手,整个行业链盘根交错。崔家两个掌事的一个死一个病,陈文静只能让崔子瑜挑大梁。
那两个月崔子瑜忙的恨不得会忍术分出十个□□来。
何以眠心疼他辛苦,苏瑾棉和陈文静找她的事她也就没说。
可她憋着心里也委屈,后来那两人还是一直约她,她基本上总是不理会。
直到有一日,苏瑾棉在她家楼下堵下出门买菜的她,开门见山告诉她,“小岩不是载恒的孩子。”
何以眠听见这话心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又觉得不可能,“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的,你们如果真有本事就劝服了崔子瑜,他如果说要娶你,要跟我分手,我二话没有。”
苏瑾棉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你不想相信小岩是宝生的是吧?可你不信也没法子,这就是事实,载恒亲口告诉过我他有生殖方面的病,所以他不能生育。”
何以眠脱口而出一句,“那也不能说明孩子就是崔子瑜的吧?”
苏瑾棉脸都黑了,何以眠这话太具侮辱性了,可她还是忍着跟她纠缠,“你如果还是不信,也可以去问问宝生。何以眠我跟你说,我这辈子除了载恒只跟宝生发生过关系。”
苏瑾棉说完那话也忍不下去继续跟何以眠说了,生气的离开,可那姿态却是带着骄傲。
何以眠心神不定的回了家,等到半夜才等到崔子瑜回家,憋了那么久的怨气再也忍不住的跟他发了出来。
她说了那么多现在都记不住了,可有一句却记到现在。
“你跟苏瑾棉睡过是不是?”
崔子瑜虽然犹豫了下,可还是点了头。
何以眠现在想起那一幕还觉得心里隐隐发痛,索性睁开眼不睡了,下了床去厅里接水喝。
门铃这时响了起来,她走过去问了句“谁啊?”
“眠眠,我。”
是崔子瑜。
46、第四十六章
何以眠听见崔子瑜的声音时;握门把的手一愣——有点不想开门了。
崔子瑜也不急,就静静的站在门外;不催不促。
何以眠从猫眼里看出去;他还在那站着呢,手里挽着西装外套;额头上亮晶晶的好像还有汗。
终是不敌他耐力,何以眠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只是门只开了条缝;把头探出去问;“干嘛啊?”
完全没有把人放进去的打算。
崔子瑜厚下脸皮来把手掌按在何以眠露出的头顶上微微用力往里推;趁着何以眠抬手去打他的手时把大门抵开,身子哧溜一下从门缝里钻进去。
何以眠看着如此无赖的溜进自家的男人;一时无话。
崔子瑜把外套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扔;想从鞋柜里换拖鞋;竟发现自己的那双大拖鞋不见了。
“扔了。”何以眠环着手臂冷冷的睨他一眼。
崔子瑜翻鞋的手一顿,只把鞋子脱了,只穿着袜子就踩在了白色大理石地板上。
这么站了一会儿两人都是沉默,何以眠想着地板凉,就算他是普通的客人也没有这么让人赤着脚的道理不是?
叹了口气进了浴室拿了那双看起来大一些的凉拖给他。
崔子瑜看她弯腰把鞋子放在自己面前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就算那女鞋比自己脚小了不止一号,还是喜滋滋的穿上了。
何以眠看着那双自己最大的鞋穿在他脚上无比的滑稽,他的大半个脚后跟都露在外面呢,憋了会儿笑,冷冷的开口,“你来干嘛啊?”
崔子瑜“啊?”了声,刚才看她那面露微笑的样子有点发愣,这会听她问自己话,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回了句,“没呢,中午加班一直到现在,没时间吃。”
这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楞,谁问你吃没吃饭了。
何以眠不再理他,径自的走进厨房。
崔子瑜更惊喜了,尾随着跟到门口,有点害羞的说,“不用太麻烦,下个清汤面就行。”
何以眠的表情大概就是这样的——⊙﹏⊙b
她什么时候说要给他做饭了?
看着何以眠打开冰箱的门取了玻璃壶倒出些冰镇的果汁,崔子瑜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一时好不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见何以眠走出了厨房,又跟上念叨了两句,“深秋了,别喝冰镇的东西了,对胃不好。”
何以眠抬眼瞥他,赌气似的要把整杯果汁都喝下去。
崔子瑜看她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一伸手就把玻璃杯抢了过去,看她回身要拿回去,怕她又跟自己赌气继续喝,立时把杯子递到自己嘴边一口喝光了剩下的果汁。
喝完了看何以眠惊愣的眼神,发现自己好像贴着她刚才喝过的地方喝的,间接接吻?
又见刚才抢的太急,有几滴果汁顺着何以眠的嘴漏出去了,正洒在她胸前的衣服上,也没想什么就顺手给她擦了两下。
等到反应过来时才想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再看何以眠,依然是惊愣的样子,看他停了手也反应过来了,抬起手来就想赏他两巴掌。
崔子瑜牙一咬,心一横,想着要打就打吧。
谁知手挥到一半,何以眠又生生停住了把手伸回去。
以前更过分的什么没做过,何必这会儿装什么清纯少女啊。
崔子瑜开始看她有点生气的要打自己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看她突然变了神色,脸都有点苍白了,这才慌了。
“何以眠,是我不对,刚才莽撞了,你别生气啊。”
何以眠仍是一言不发,深深的看他一眼,安静的走到沙发上坐下,脸色也好了点,“你来到底干嘛?”
崔子瑜偷眼瞧着她的脸色不复开始那么黑了,这才跟过去坐在沙发另一端,还挺自觉的跟她保持了一个人左右的距离,“你刚才不是跟我打电话嘛,话没说明白就挂了,我担心你有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何以眠嘴一歪,笑的挺嘲讽,“崔总倒是挺关心我。”
崔子瑜眉头不展,“眠眠……”
何以眠横眉怒目的,“我早跟你说过别再叫我眠眠了!”
崔子瑜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哦……”
静了半晌,他又抬起头,人往她那挪了点,看她戒备的眼神又停住,“别生气了好不好?咱们别闹了行么?”
闹?他以为她在跟他闹?
崔子瑜看她又在冷笑,心没由来的颤了一下,“以前真的是有很多误会,咱们把话说明白好不好?”
何以眠看他做低伏小的样子倒觉得新奇,就是跟他在一起那两年,或是再往前推,他追自己的那两年,就算是最百依百顺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一幅可怜相的跟自己服软过。
那副可怜相居然让她有点心软。
“什么误会,怎么明白,你说吧。”
崔子瑜看她还是不理不睬的,又是心慌,声音都有点颤,“小岩不是我的孩子,是大哥的……”
“嗯,我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又是通过她哥,又是通过Tiffy的跟她吹风,亲子鉴定复印件什么的明明白白的让她看见。
崔子瑜看她这样,真的是泄气了,“你知道为什么还这样……”
你不就是怀疑那是我儿子么,既然真相大白,为什么还在美国呆着不回来,回来了还不和我好。
何以眠垂在身子两侧的手又抱臂环着,好像这样可以增加点教训人的气势一样。
“就算小岩不是你儿子,你也承认了跟苏瑾棉睡过吧?叔嫂……”何以眠觉得乱|伦这词她都说不出口。
崔子瑜想着既然要说明白还是全交代明白比较好,分手之前就是因为他太忙,心绪太乱,没体贴她的那些胡思乱想,结果误会一个连着一个的,等他想解释了她却不想听了,趁着现在她冷静都说出来吧。
何以眠也就是看着冷静,心里却是狂风暴雨一般。
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被扯开了,怎么可能冷静。
“苏瑾棉是我大学同学,当时我跟李峥他们两人忙着创办公司的事,然后她就经常帮我打个饭借个作业什么的,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同学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我还让他们不要瞎说来着,结果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喜欢我,想跟我谈恋爱。”说到这里,崔子瑜看了看何以眠。
何以眠听着自己曾经的恋人讲他过去的故事,倒并不那么难受,她不知道是因为她已经不爱他了无所谓,还是因为他已经不爱苏瑾棉了无所谓。
“我当时其实真没什么心思交女朋友,不过觉得她人还挺安静的,不像其他女生那么吵闹,也不缠人,就同意了。其实就算谈了恋爱,我基本上还是跟以前一样忙办公司的事,她也一直没说什么。后来有一次,我哥来学校找我问公司的事,正好她也在场,就认识了。”
“再后来,他们怎么联系怎么好上的我也不知道,我就一直忙啊……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分手,我也觉得我一直挺冷落人家姑娘的,就同意了。谁知道我同意了她就开始哭,骂我什么的,后来她一直哭我劝又劝不住,也挺愧疚的,觉得她对我一直挺好的。然后那天晚上她就跑出去喝酒了,酒保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把人接走,结果我去的时候她都醉的不成样子了,又哭又闹的,我从没见过她那么失态,所以她拉着我一块喝的时候我就喝了,后来……”他说到这又不说了,静静的看何以眠。
何以眠替他接过话去,“后来就酒后乱性了是吧?”
听他说时没感觉,自己这么说出口却是觉得胸闷的很,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扔在他头上,“禽兽!”
崔子瑜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乖乖的任何以眠打骂。
何以眠见他那样更生气了,把弹回来的靠枕捡起来又扔他头上,“骗子,这么说她第一次是给你了!”
骗子,你不是说只有过我一个人是完整的交给你的么!
崔子瑜没想到她在意的居然是这事,连忙解释,“她跟我做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