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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锁流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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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装有白色浆液的药碗置于蒸笼上,每隔半个时辰,依次放入肝、胆、心及一对紫珠,最后加上黄芪。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待浆液凝结成块,我才将其取出,平铺于香炉之内,燃起慢火,过一刻便清筛一遍,同时换一个香炉筛至最后,是剩下一小把暗灰,再洒上花蜜,晒干,制成药丸。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捶腰而起,方才发觉早已日上三竿。彻夜未眠,却不觉困顿,扬声唤小兰,进来的却是小琴:“兰姐上街去了。郡主有何吩咐?”

“备车,跟我去一趟相符。”

路上,贩夫走卒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小琴匝匝嘴巴,笑道:“郡主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罢一骨碌溜下车去。

我掀起车帘,街对面横挂的大字金匾‘沁阳第一茶楼’映入眼帘,神思一刻恍惚,不由淡淡死叹了口气,方欲回头,忽见一少女从茶楼中走出,背影熟悉。我直觉抬头看向二楼,窗户边,似有一片白月一晃而过。

怔仲间,小琴跃入车内,摊开手中一油纸包,眨眼笑道:“郡主爱吃的桂花糕哩!”说罢扳开一大块递来。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记忆遥遥飘去那一场花灯节,一块同样热气腾腾十里飘香的桂花糕,衬着一张暖如清泉澈如明镜的清润笑颜:“只要能让你开心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哇。。。好棒。。。”思绪被小琴的笑声打断,她已吃地一嘴沫子,大拇指直竖:“师傅的手艺越发出彩了呢!”我笑,轻轻咬下一口,慢慢咀嚼,却是如同白开水一般毫无味道。

甫入相府,张总管便迎上来,一脸陪笑:“郡主,您找容大公子?”

小琴道:“我们家郡主是来找烈二公子的。”

张总管瞅瞅我,面露难色。

小琴两眼一瞪:“怎么了?”

张总管苦着脸:“小的该死。。。烈二公子吩咐了,不见客。”

“你。。。”小琴柳眉倒竖,正待发脾气,被我拉到一边。

我淡淡一笑:“张总管放心,我就只见他这一回,往后,都不会再来了。”说罢径直往司马烈院落而去,小琴跟上来,跺脚道:“这个二少爷,好不糊涂!”

我沉默不语,晌午日头渐盛,小琴鼻尖已密密出汗,我却是一身清凉,连手心,都是冰的。

院落门口,听得一声爆喝:

“滚!全都我滚出去!”

“郡主。。。”小琴低呼,我脚步不停,踏进院去,一眼看见司马烈满面怒火,地上跪了一群奴才,两个年级小的已嘤嘤哭了起来。

“谁?”他猛抬头,灼灼燃烧的目火刹那闪过一道光芒,随即沉下脸,喝道:“你来做什么?!”

“给你送药。”我简单道。

“给我送药?”他嗤笑,指着地上一片狼藉:“你看,我现在还吃药么?”

我目不斜视,只看着他:“他们的药你吃不吃我管不着,我的药,你却非吃不可。”

他挑眉,冷冷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什么?”我平静道:“就凭我能治好你的伤。”

他一愣,随即仰天大笑:“你还想哄骗我到几时?”他收笑,面如寒霜:“心领不受!”说罢转身就走。小琴见状,急忙拦在身前,拉住他的袖子,央道:“二少爷,您就听小姐一回吧,小姐是真心为你好呀。。。”

司马烈双眉紧锁,喝道:“滚开!”大袖一挥,小琴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出去,我冲上前接住她,正逢司马烈的掌风擦面而过,一个避之不及,‘啪’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小琴吓地张大嘴,司马烈也呆住,怔怔地望着我,脸色阴晴不定。

此刻,门口有人厉声道:“烈,你闹够了!”

一片月白,飘然而至,他极其小心地托起我的脸,满眼惊惶心疼:“儇儿。。。”

右脸是火辣辣的痛,却痛不过心底深处的撞击。我抬头,冷冷地看他,那冷,刺地他不由倒退一步,温润如玉的面孔刹那染上一层苍白:“儇儿。。。”

我越过司马容,走到司马烈跟前,掏出药丸:

“如果你不想见我,就吃了它,我保证再也不来烦你。”

司马烈看看我,又看看司马容,忽然夺过药丸一口吞下,转身背对我,沉声道:“如此,你我之间,恩债两讫,一笔勾销!”

51、忍心

一回到沈园,我便关起门来蒙头大睡,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了随便扒几口饭继续睡,没觉得饿就不起床,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小琴她们根本不敢在我面前说话,连端茶送水都是轻手轻脚地,唯恐扰了我的清梦。

可我,有哪里真睡得着。

窗外,树影婆娑,星光点点,却没有月亮。

这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从前,从前依稀都是风清月明的。

我轻轻叹口气,翻身坐起,忽然发现门边地下一道灰色的暗影。

“谁?”惊呼未出,暗影已飘至身前,堵住嘴唇。

一双眸,炽如烈焰,光芒灼灼,霎那照亮了我的视线。

他轻轻移开手掌,嗓子暗哑:

“是我,”

我怔怔地望着他。

那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容已渐渐现出红润的血色,似灰尘般黏在双唇的青紫已尽数褪去,按住我肩膀的双手传来绵绵不断的热力。。。我不禁微笑,一直以来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落地。

“都好了。”他的声音并无流露多少喜悦,只很平静地说着一件事:“亏了你的药,都好了。”

我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隔半响,道:“怎么突然来了?都已过二更天。”

他不响,手,缓缓抚上我的脸颊,摸索片刻,低声道:

“还疼么?”

我愣了愣,方才想起那一巴掌,轻松笑道:

“都过去了,不碍事的。”

“为什么?”

“我对你那样坏,甚至。。。打了你。。。为什么,你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对我笑?”

他紧紧握住我的双肩,一瞬不瞬地盯住我的脸: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心中一酸,极力扯出一抹笑:

“我干嘛要怨你呢。。。我对你好,你不喜欢么?难道非要我对你凶,你才舒坦?”

“但我对你一点都不好。”他的声线夹杂了一丝颤抖:“我。。。不敢对你好。”

我轻轻别过脸去。

他的眼里,有太多的痛楚、愧疚、失落。

然令我真正害怕的,却是那更多的渴盼、希冀,甚至惊慌。

“如果我无法再护你周全,你跟着我,只有受苦。儇儿,我不能让你受苦。。。我情愿。。。情愿你。。。跟着大哥。。。”

我心痛如绞,断声道:“别说了!”

他怔怔地望着我,目光闪烁不定。我勉力一笑,道:

“我怎会不明白,又怎会怪你。”

一阵徐徐清风,自窗缝中轻轻飘了进来,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兰花馨香,悄悄拂起我耳边的碎发,我恍惚片刻,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静静地道:

“我与你大哥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往后这样的话,都别再说了。”

司马烈缄默,良久良久,他执起我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触摸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一声一声,急促而有力,浑厚却又分外沉重地敲打着。

在这个静谧地让人有些忧伤的夜里。

我定定神,率先打破了这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寂:“大病初愈,还直传单衣,存心想受风寒么?”

“我不冷。”

司马烈的掌心滚烫滚烫,紧紧攥住我的双手,望着我,怔怔地开口道:

“儇儿,你说过,只要我活下去,你就将我放进心里。你答应过我的。。。还记得么?”

我一震,抬眼看他。

那张曾经傲慢的,不羁的,轻狂的甚至带点邪气的俊美脸庞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犹豫道:

“你这一句,究竟,是真心的么?”

我的心被狠狠抽了一记,缓缓垂下头去,声音低不可闻:

“嗯。真心的。”

烈,那个时候,我确是真心的。

那个时候,只要能够就你,哪怕用我自己的命去换,我也是愿意的。

可是。。。对不起。。。那个时候,却也只在,那个时候。

恩债两讫,一笔勾销。当你说出这句话,我不是不轻松的。

从此,我终究不必再欠你,不必再骗你。

但,你为什么又来找我呢?你为什么不干干脆脆把我忘掉呢?!

你来了,用这样深情而执着的目光看着我,是想逼我,说出残酷的真相么?

不,你是明白的。我的柔情,我的亏欠;我的怜惜,我的负疚。。。你都是明白的,即便如此,你仍然选择了自欺欺人。。。你可是在赌。。。我的不忍么?

“烈。。。”他灼灼地注视终于逼地我开了口,却在下一秒,被他扑倒在床头,所有的话语,所有的犹豫,所有忍心的、不忍心的。皆于瞬间,化成唇齿纠缠。

两具躯体紧紧贴在一起,十指交握。我的冷,被他的热,完全淹没。

只有喘息,粗重的喘息,打破暗夜的寂静。

他轻易敲开我的防御,舌尖如游蛇一般滑入,侵占领地的同时席卷了我全部的呼吸。

唇,被他彻底掌控,不住地纠结,不住地缠绵,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不容一点一滴的拒绝。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如火山爆发一般熊熊燃烧,直烧地我全身滚烫滚烫。我慌张,使劲推他,他却一分不退,反扳过我的双臂压在床头,一只手伸来,扯开了我的前襟。

我倒抽一口冷气。此刻的我,只着贴衣,被他顺势一拉,霎那整片的白皙暴露在空气中,自肩头裸至胸前,掉出了半截鲜艳的肚兜。

他双目赤红,粗喘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凌乱,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全身的紧绷,如弦待发。

“烈。。。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话音未落,已被尽数淹没。他的唇齿不断摩擦着我的肌肤,像要点燃我一般,在我的颈项,肩胛,胸口处处印下粉红火苗,烫地我不自觉咽下了脱口而出的惊呼。

肚兜轻轻飘落。他低哼一声,垂首含住一颗粉色的蓓蕾。

我的脑袋‘哄’地乱成一片,满心惊惶,又羞又急,拼命推他的同时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赤裸的上身。

他随手一挥,将被子掀翻在地,整个身子压住了我,用力之大几乎令我窒息,继而屈膝一搁,分开了我的双腿。

我急怕,却不敢大声叫唤,我们现在的模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看见的。

“烈。。。你就放过我吧。。。”我几乎是祈求,他闻之浑身一震,极低极低地道:“有时我想,倘若那个时候真的死了,倒也是痛快的。”他抬起脸,赤热的眸底涌起一片迷雾,慢慢道:“至少,你是永远也忘不掉我了。”

我心中一痛,别过脸去。他痴痴地望着我,呼吸又渐渐急促:

“我不想放过你,从来不想。”

他俯身,由最初的吮吸变为半啃半咬,另一处蓓蕾在他的掌控下渐渐峭立,疼痛与酥麻交织在一起,我不由自主浑身颤抖,越来越热,越来越窒息,欲令他罢手,甫一张口却溢出一丝低微的呻吟。

他一把将我抱起,让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隔着薄薄的衣料,热力和坚硬从他的下腹源源不断地传至。他扣住我的腰,直接抵上他的灼热。

千钧一发之际,我终于落下泪来。

泪珠触及他面庞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一震,半响从我的胸口缓缓抬起头来,双目赤红,嘶声道:

“倘若真心,便不会不甘不愿。”

我一颤,别过头去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那赤裸的洁白的胸膛在他目火之下已染上异样的红潮和苍白。

“一点点都没有么?”他的声音很遥远,像在山的另一边:“即便只是一点点也好,你都始终不曾,爱过我么?”

我咬牙,竭力将眼泪吞回肚里。

他望着我,悲哀地笑:“我一直觉得,我不是没有希望的,你现在虽不爱我,但将来,将来总有一日,你一定会爱我的。”

他伸手转过我的脸,四目交接,此刻,他的眼没有了烈焰,没有了火花,没有了胜过白昼的光芒四射,只余痛楚,至于绝望: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爱我呢?”

当第一抹朝阳透过窗棂洒落在屋内,司马烈仍拥着我,从背后,将我圈在怀中。

他没有走,但也没有再碰我,只是抱着我入睡。他说,他只想好好地看看我,抱抱我。

我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我已断了他的念想,我已伤透了他的心。

一道灼热的视线射来,在我的脸颊上久久徘徊。

他起身,在我的唇瓣缓缓烙下一个吻,然后截去我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静静离去。

一滴泪,悄悄落在枕边。我睁开眼,呆望着天花板,半响,从心底长长叹出一口气。

披了外袍,斜倚在榻上,推开半扇窗子,远远地瞧见小兰,独自立在对廊花架之下,臂弯里搁了一件雪色风衣。

她转过脸来,娟秀的面孔上满是凄楚,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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