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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芾啵咏褚院螅阍僖膊豢赡艹鲅荨短於旌罚膊豢赡茉俪鲅菰匪芍傅嫉娜魏蜗肪纾遥惚匦肜攵髟篦试兑坏悖也幌M僭赪。F的周围看到你的出现。”
秦倾惊恐地看着周围,她的呼吸非常的急促,她对林蒂心说:“林姐,那让我还在这个圈子里怎么去存活?”
林蒂心抽着烟没有理她,苑松接过话回答:“我们没有勒令你退学,已经是法外开恩,我们也是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今后再有什么事,我们就把所有的证据交给警方,那时候,就不只是退学那么简单了,你给宫香下的毒药再重一点就可以致死,涉嫌故意杀人罪,你至少要进去几年,明白了吗?”
林蒂心抽完一支烟,说道:“而且,你早就跟那么多大老板有染,你怎么对得起把你当做清纯女神的恩泽魇,他觉得你神圣不可侵犯,连吻都没吻过你。别以为那些老男人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小姑娘,就算我把你拖到后面山上找一堆人侵犯你然后把你弄死,都不会有人为你收尸。”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秦倾的各种罪状历历在目,她最后已经百口莫辩,因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还有各种各样的时间上的推理都直指她,最后她请求林姐:“我不想退学,为了学费我已经做出了很多的牺牲,林姐,看在恩泽魇的份上,就别让我退学了。”
林蒂心站起来说:“我答应你,不过还是要看你的表现,你好自为之。”她又告诉所有人,“差不多了,可以结束了。”
散了的时候,秦倾没像之前那样飞扬跋扈地走在前面,而是走在最后,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能感觉出来她却比那天宫香挨了室友打的样子还要难看,经过这一天,秦倾,终于应该减少那些虚伪的清纯和硬撑的骄傲了吧。
雪渊写给林蒂心一首诗,名字叫做《云梦哪乡》:
一日见她,貌美若花
不食烟火的仙气从灵魂里溢出来,渐次漫上眉梢
但没人看得出来,她骨骼深处的凌厉
淹没在柔弱之下
有人在唱
请赐我一颗红豆一件梦的衣裳
我只想要
一柄长剑一抹残阳
口角噙香
铺天盖地的尘沙混乱面颊
几人陪伴征途天下
谁愿驰骋疆场把绫罗绸缎换金戈铁马
只为他人琴棋书画烟酒糖茶
神话里的公主女扮男装
狂气高歌醉阵沙场
用刚成年的肩膀背负起所有沉重的哀伤
伫立在山崖上成为锋利的帝王
林蒂心这一天专门来了我们寝室看宫香,她语重心长地说:“宫香,你听着,在伟人大踏步前行的过程中,鞋子里总会有硌脚的石子,但是不要紧,因为,石子毕竟只是石子,但伟人,终究还是伟人,磨到脚了,脚会痛,停下来,想办法把石子倒掉再继续前进就是了,根本形不成其他的任何阻碍。”
宫香懵懵懂懂,我们并没有跟宫香讲述我们和秦倾的对峙,只是告诉宫香,以后离秦倾远一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再也不要听信她的任何话,最好再也不要跟她有任何的联系了。
林蒂心要离去时转身对她说:“宫香,其实我很在意你。”而我其实也很在意宫香。
冯之绝和恩泽魇在小花园里像两个小夫妻一样打情骂俏,林蒂心往他们身后一站,两只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玩得挺high呀。”
冯之绝一阵咳嗽:“林姐你好,好久不见。”
W。F的办公室,苑松在,我把秦倾与宫香事件的前因后果讲给冯之绝和梁碧木听。
冯之绝挠挠头:“啊,你早就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人。”
我自鸣得意:“是啊,我的确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继而义愤填膺,挥舞着手臂特别愤慨,我觉得我的情绪比大合奏台上的指挥都要慷慨激昂:“这么假装道貌岸然,表面看上去比谁都清纯,暗地里比谁都阴险,本宫在她面前实在是觉得自己的脸皮薄如蝉翼!她真应该转系去学表演啊!”
冯之绝特别小声地接了一句:“你不是知道么,她本来就是学表演的。”
我手一挥,纤细的手指头看上去格外像鸡爪子:“这里不是好莱坞,没有那么多聚光灯对着她,也给不了她多大的舞台让她蹦跶!我原想我也找几个猥琐的大叔拖她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她糟蹋了,可后来想了想实在太便宜她了,对她来说也许不是糟蹋而是享受。”
苑松挤兑我:“你骂人怎么这么迂回?”
我矢口否认:“怎么能是迂回?这叫技术!”
冯之绝听完之后问我:“如果围剿秦倾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该怎么办,比如说被秦倾发现了,要杀你们灭口呢?”
我回答:“那就放你去收拾,我先闪。”我一直对自己说,想想武则天想想武则天,她连亲生儿子都忍心杀,我凭什么连干儿子都不舍得。
冯之绝说:“想要把宫香拖进小树林深处的那三个彪形大汉,实在是‘三个堂堂男子汉对付一个弱质女流’……”
我看着他发愣:“冯之绝你最近在温习《云海玉弓缘》吧,你台词背得太熟了!”
冯之绝还有疑惑:“对了,他们仨是怎么被你说服,指控秦倾的?”
我自信满满地:“方法多了,三十六计我全都用上了,累得我……不过,自古是个爷们就躲不过,当然要用美人计,他能全身而退我算他不是个爷们。”
冯之绝头也没抬:“那得首先你真是个美人。”
我认真地对着他的脑袋尖眨眼睛:“我当然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并且贤良淑惠、乖巧可人,我这么文静……”
冯之绝晃脑袋:“你一点也不文静!”
我撅着嘴特别无辜:“我这么温柔……”
冯之绝抬高音量晃脑袋:“你一点也不温柔!”
我嘴撅得更高:“我这么含蓄……”
冯之绝接着晃脑袋都快喊起来了:“你一点也不含蓄!”
我的脸硬挤出一点红红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一个姑娘家家的。”
冯之绝跳起来义愤填膺地指着我:“你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家的!你们说,她哪里像个姑娘家家的!”
苑松特别配合:“她哪里都不像个姑娘家家的。”
冯之绝像是走失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亲人一般,目光炯炯,原本就很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明亮了:“说得对啊。”
我叉着腰特别愤慨:“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这么联合起来编排我!”
冯之绝有苑松撑腰胆子可大了:“那你也得有不被我们编排的地方啊。”
我若无其事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冯之绝我可告诉你,你珍藏的那套《火影忍者》的纪念版,恐怕又要被用来烤鸡腿了。”
冯之绝听了这话,一个激灵:“我肯定先你动手就把它们藏起来。”
我嘿嘿阴险笑着:“有本事你就快去藏啊。”
冯之绝对梁碧木求救:“老大,你快点管管你妹妹吧,有事没事就喜欢烧别人的限量书。”
这个时候,梁碧木正在悠然自得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看着经济学书籍,听到冯之绝的诉求,动作迟缓地放下书:“你是说让她放慢速度烧,还是加快速度烧。”
我对着冯之绝,这个显摆,一副“我都跟你说了,我哥永远站在我这边”的得瑟劲,很多时候,我都依赖着梁碧木,我能捅多大娄子,他就有多大的本事把七零八乱的局面摆平,而当别人说:“你怎么能这样娇纵她呢?”的时候,他会淡若云烟地说:“谁让她是我妹妹。”因为梁碧木这么护着我,所以我想,凡是让我哥受伤的人也全都应该千刀万剐。
冯之绝捅捅苑松:“你来评评理。”
苑松金边眼镜闪了闪:“不然……”
冯之绝饶有兴趣凑过去听:“不然怎样?”
苑松咳了一下:“不然你就在凌朵儿动手之前把那些限量书全都送我算了,我还是挺有兴趣收藏一些漫画书的……”
还没听完冯之绝就意图摔下凳子去。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处理完秦倾的事情的这一天晚上,我梦见了秦倾,她像女王一样高高在上,看着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生们,肆无忌惮地笑着,她笑得轻蔑而漫不经心,她的眼睛里的无尽魅惑,倾国倾城。她面目狰狞地对我说:“乖孩子。”我身体晃了晃就想往后闪,然后她的眼睛慢慢变大,慢慢变多,就像是不可思议的热带雨林植物,滴溜溜转着一堆奇幻的大眼珠子。我一头冷汗惊醒,想着,这还是一出关于鬼的梦呢。
拍裸照、偷东西、诬赖别人、弥天大谎……在长辈面前可以格外温柔乖巧,对任何男人谄媚地笑。这就是秦倾的全部了吗,她还有没有什么隐瞒?
秦倾平时在青禾学院电台做节目,她任职的是主持的工作,在群体逼供事件发生之后,她已经不能去电台了,因为苑松是电台的主心骨,有他在的地方就不能有秦倾。
而这一天晚上,秦倾给我来了电话,叫我出去,到学校里的长木椅上说说话。我非常不情愿地去了,因为我觉得她没有来再找宫香麻烦就已经是万幸,不去伤害宫香,来找找我也没什么。
我到那里的时候,在不太亮的路灯下,站着的秦倾,一脸的讨好,她看上去特别的柔弱,特别的惹人同情,如果这是个我不认识的姑娘,我一定会对她产生怜惜,我觉得秦倾学宫香的样子,实在太像了,真不愧是学表演的。
好在她这一天没有叫我凌妹妹,她特别小声地说:“朵儿,我找你出来,是想跟你说,你能不能跟苑松他们说说,让我留在青禾学院电台吧,这是我的工作啊,没有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声音小的仿佛再高一点点就会惊动草丛里睡着的萤火虫。
我看着她一脸的无助,胃里突然翻箱倒柜,而且我相当匪夷所思:“工作?这个你还是找苑松说吧,我真是管不太着,苑松的决定,一向都很果断,他决定了,基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可寻了,而且,我跟他非亲非故,你找我来做什么?就你那些歪门邪道我可抵挡不过。”
秦倾手伸过来,拉着我的手:“朵儿,我不是来跟你斗法的……怎么可能非亲非故,你们这么熟对不对,你哥哥就是W。F的队长嘛,你找找你哥,你帮帮我吧,就这一次,帮帮我。”
我看着她,问:“你怎么不自己去找?”
秦倾苦笑着:“他这个大神仙我怎么说得上话?”
我不经意地甩掉秦倾的手:“这不可能,事实就是事实,现在你所得的,是做坏事的人应有的惩罚,甚至我们都已经很宽容你了,中国是有法律的,法律和人情之间,我只能选择前者。我不可能原谅你,也不可能让你继续待在电台,这件事我们已经帮你瞒着不告诉更多的人,你还要我帮你什么呢?太阳不会只朝着你一个人发光,银河系不会以你为中心旋转。你为什么做了那么多让人不想原谅你的事,一再地挑战着我们的容忍底线,我早就怀疑你了,给你那么长时间,是想让你自己回头是岸,期待有一天你突然意识到了,就幡然悔悟了,然而你没有,你还让我帮你什么呢?我都不敢相信,你今后会不再做坏事了,我真是心里没底。”
路灯好像是突然坏了,光线一下子就暗起来,我看不清秦倾脸上的表情,却仿佛看见有泪滴在落,她突然站起来,说着:“好,我知道了,是我打扰你了。”
我握着拳头皱着眉:“是你打扰宫香了,请你以后无论如何,不要再来伤害宫香!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做任何不利宫香的事情了,快走吧,否则我害怕下几秒的情况将是——你的脸痛,我的手痛。”
秦倾没有再说话,转身慢慢地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看到她泪光闪闪中,似乎有诡异的笑在晚风中逐渐散开,像是肆意盛放的黑色曼陀罗。
往寝室走的路上我还在想,像秦倾这种人,如果能跟谁真心实意的肝胆相照,我立刻把自己的脑袋切下来。之后的时间我都没有去想秦倾了,我的原则是,人的一生只有那么长,光是喜欢的东西就已经应接不暇了,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不喜欢的人和事物上。
我一直都尽最大努力用最大热情去生活,我想,假使任何一个时刻我的生命突然终结了,我都没有遗憾也不会后悔,问心无愧。
没几天就看到食堂外面的学院公示一栏贴着“投票选择感动青禾学院人物”,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头上被人敲了一记:“一会眼睛都贴上去了。”我捂着脑袋回头一看,是恩泽魇这个混蛋,不过今天就他自己,哎,冯之绝他们去哪了?
我问他:“喂,你知道这个怎么才能入选吗?”
恩泽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者,你应该问问你那伟大的室友宫香同学,她不最擅长哭哭啼啼吗。”
我撇嘴:“宫香才没你说的那么狭隘。”
恩泽魇笑着:“怎么?你还想拿这个奖呀?”
我横了他一眼:“不不不,我不用感动青禾学院,只要感动中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