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芊芊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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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易南天站起身,走到大班椅,抄起外套搁在手腕。
“都下班了吗?”单小晚不好意思地站起身。
“还好,他们刚刚下班。”易南天伸手去拿食盒。
单小晚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易叔,我来拿。”
易南天收回手,单小晚笑着拿过食盒,感觉到它轻了,她嘴角噙着笑,屁颠屁颠地跟在易南天身后。
易南天亲自开车,坐于副驾的单小晚见不是回家的方向,“易叔,我们去哪?”
“今天在外面吃饭,可以吗?”易南天边开车边说。
“当然可以。”
“暑假想不想来公司实习?”易南天操控着手中的方向盘随意地说。
单小晚微愣,立即笑着说:“我愿意,易叔,你真好。”
“别高兴得太早,如果你犯错,我照样会批评你。”易南天表情严肃。
“好,我会努力的。争取让易叔少批评我,多赞美我。”单小晚乐得眉眼弯弯。
我只想呆在他身边
两个人在一家料理店不意遇上郁之谦,郁之谦单手插在裤兜走到两个人面前,“单小晚,真巧,在这碰到你。”
单小晚抬头微笑着说:“郁之谦,你也来这吃饭,一个人吗?”
“不是。”郁之谦往回看,“喏,他来了。”
单小晚侧头看见高大的身影,原来是邹牧。易南天淡淡开口:“晚晚,如果你的同学不介意,可以邀请他们一块坐。”
郁之谦冲易南天微微颔首,“你好,易先生。”
“你好,常听晚晚提起你。”易南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是他第一次注意郁之谦的容貌,长相不错,气质不凡。
郁之谦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单小晚微张嘴唇,她哪有常常提到郁之谦。“易叔,他有朋友回来,想必两个人有许多话要说,我们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
易南天的眼光在两个人之间轻扫,郁之谦看着单小晚眼神里的不愿意,微笑着说:“单小晚说得对,改天有空再一起吃饭。”
邹牧很快走到郁之谦旁边,他的眼睛只是轻扫她一眼,没有说话,和郁之谦朝里面而去。
单小晚朝易南天看去,他表情淡淡地吃着盘中的食物。她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她很不喜欢易南天自作主张地将她推给别人。可她没有勇气反驳,她害怕失去他。经过这小小的插曲,单小晚心里很不是滋味,美食在口,都觉得无味。
突然易南天的手机响起来,单小晚见他接电话时时不时皱起眉头,想必是发生什么事了。
“晚晚,易叔有事,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去。”易南天挂断电话后对单小晚说。
“没事。易叔,你忙。我能坐车回去。”单小晚说。
“如果想和你的同学去玩,记得别太晚回家。”易南天看了看郁之谦那边。
“嗯。路上注意安全。”单小晚说。
易南天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开餐厅。单小晚再无心思吃面前的食物,叫来服务员买单,服务员告诉她账已经结了。
单小晚站起身,郁之谦的眼光朝她这边看来,单小晚没有跟郁之谦说话,走出餐厅。
单小晚抬头看着天空,稀疏散落着星星,世界上的事情真是一个怪物链,她不依不挠地喜欢易南天,而易南天根本当她是亲人,永远不会把她当爱人。
感觉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单小晚回过头,“你怎么出来了?”
郁之谦耸耸肩,说:“邹牧不喜欢料理,所以我们就很快结束用餐了。”
单小晚看着后走出来的邹牧,依旧是那一副严肃的表情。
“刚刚在想什么?”郁之谦突然问。
单小晚笑着说:“在想,今天我终于可以把那一百块钱还给他。”
郁之谦朝身后的邹牧一瞥,真的像单小晚说的那样百年不变的严肃表情,不禁笑了。
单小晚从包里掏出钱包,郁之谦笑着说:“要不你请我们两个人喝一杯,就当还邹牧的人情?”
单小晚仰头看邹牧,“你是债主,你说呢?”
邹牧看她一眼,点点头。郁之谦开着一辆奔驰载着两人去往位于城西的一家酒吧。
三个人挑了一个人少的位置,然后叫来啤酒。
郁之谦喝了一口啤酒随意地问道:“怎么没跟你易叔一起走?”
“他临时有事。”单小晚趴在桌上,用手指腹沿着酒杯边缘转圈。
郁之谦拍拍邹牧的肩,“来,正式介绍你们两个人认识。邹牧,二十一岁,我最好的哥们。”
郁之谦又拍拍单小晚,“单小晚,我常常跟你提起的那个女孩。”
单小晚坐直身体,举起酒杯朝邹牧一敬,“你好,我是单小晚,今年二十岁,没什么特长,也没什么优点。”
邹牧微抿嘴唇,轻吐一个字,“嗯。”然后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单小晚现在也不奇怪他的言词简洁,同样将杯中的酒悉数喝尽,少许酒渍从嘴角溢出,滑落于敞开的白色衣襟。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喝酒边说话,当然属单小晚和郁之谦的话最多。
“郁之谦,你现在和我走这么近,不怕你未婚妻吃醋吗?”单小晚一只手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趣地问。
“那你现在和我走这么近,不怕你喜欢的那个人吃醋吗?”郁之谦反问。
单小晚笑了,有点凄凉,“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他会吃醋,我睡觉都会笑醒。”
“那为我们两个在爱情里的失败而干一杯。”郁之谦端起酒杯。
邹牧冷眼看着两个人在那自怜自惜,轻抿一口杯中的酒。
单小晚突然说:“郁之谦,我们不要喝啤酒了,多没劲。既然我请客,那就来瓶拉菲如何?”
“既然请客的人都不心疼钞票,邹牧,你说,来一瓶82年的拉菲,怎么样?”郁之谦寻问邹牧。
“好。”邹牧扫了两人一眼。
单小晚招来服务员,要了一瓶82年的拉菲。单小晚喝了一口,味道果然醇香,比啤酒好上太多倍,可是她忽略它的酒劲同样是啤酒的很多倍。
单小晚看着邹牧,好奇像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开口问:“邹牧,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郁之谦也好奇地盯着邹牧,以前问过他,他沉默,如今连单小晚都会好奇,郁之谦当然更有兴趣知道。
“喝你们的酒。”邹牧说出今晚最长的一句话。
单小晚和郁之谦相视一笑,“原来他在害羞。”
不过两个人倒没有继续为难邹牧,东拉西扯地说着话。
“单小晚,你有什么梦想?”郁之谦说。
单小晚摇摇头,“伟大的梦想没有。卑微的倒有一个,我只想待在他身边。”
不怎么搭话的邹牧第一次主动搭话,“完全忽视自我。”
单小晚心里不高兴了,声音提高,“我就那样,我就是喜欢他,我只想待在他身边。”
“为什么那么喜欢他?”郁之谦看着已有醉意的单小晚。
“因为他是……”单小晚微顿,似清醒似认真,“我就是喜欢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单小晚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堵得郁之谦说不出话来,郁之谦忽然有点同情单小晚,原谅了她对他感情的一再忽视。
“邹牧,为什么你都不说话,真像一块大木头。”单小晚用手撑着脑袋,头感觉晕晕的,沉沉的。
邹牧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想跟两个酒疯子一块疯。”
单小晚用手戳戳郁之谦的胳膊,“你朋友说我们两个是酒疯子,我们是吗?”
郁之谦无奈又好笑地耸耸肩,“还要喝吗?”
“当然。”单小晚点点头。
“我曾以为你是个大家闺秀。”郁之谦说。
单小晚扯起嘴角笑了,“那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特别失望?”
“还好,这样也不错。”郁之谦说。
“有时候伪装并不是真心的,只是一种不得已的妥协。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肯定在嘲笑我,不过没关系,我不会生气。我只要我在乎的他舒心就好。”单小晚有点惨然地笑笑。
邹牧看着她凄凉的笑容,眼神微沉,黝黑的皮肤看不清真实表情。
郁之谦轻碰单小晚的酒杯,“别想不开心的事。”
单小晚扭头看到墙角有对男女相拥相搂,互相亲吻,并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你瞧那边……郁之谦……老实说,你有没有看过成人电影?”单小晚的眼睛带着迷离。
郁之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低头看她,“没有。”
单小晚醉眼迷蒙地看着郁之谦,他表情一直很镇定。她将视线转移到邹牧身上,“大木头,你有没有?”
邹牧淡然地说:“没有。”
单小晚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身体有点摇晃地靠近邹牧,单手抚上他的肩膀,因为她的身高比他低不少,所以大部□体是靠在他身上,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看不清表情,单小晚摇摇头。邹牧只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入鼻,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突然单小晚说:“大木头,脸红了。”
邹牧表情有点不自然,好在灯光掩饰,让人看不清。“走了。”
郁之谦被单小晚拉着喝了不少酒,又是啤酒又是拉菲,两个人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邹牧左右胳膊一边架着一个,将两个人甩到车后座,他驾着车离开酒吧。
邹牧带着两个人去了一家酒店,大厅里的前台服务员用着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高大的邹牧。邹牧一副严肃冷漠的表情将单小晚和郁之谦带入房间。
邹牧看着两个醉得不醒人事的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去卫生间洗把脸出来,听见什么响个不停。床上的单小晚微皱眉,嘟哝一声,翻过身继续睡。
邹牧听到声音是从单小晚的包里传出来的,他打开包,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易南天。
易南天坐在书房里拨打着单小晚的电话,这么晚她都没有回来,很担心。电话响过几声终于接通。话筒里却传出一个男声,“她睡了。”
你可以抱抱我吗?
易南天的心咯噔一跳,拳头紧握,“你是谁?”
邹牧耐着性子说:“明早她会安然无漾回来。”
话完,邹牧果断地挂断电话。
易南天眉头紧锁,许久,眉头才舒展开来。
邹牧看看熟睡的单小晚,又看看另一张床上的郁之谦,移步到沙发坐下,然后背靠沙发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单小晚被尿意憋胀醒过来,揉揉胀痛的脑袋,努力睁开眼,浑身僵硬无力,看见陌生的环境,她一下子立起身体。她环视屋内,郁之谦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熟,邹牧闭着眼仰靠在沙发背。
单小晚懊恼地抚着额头,翻开手机,已经七点,昨晚她忘记给易南天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不知道他有没有担心她。
单小晚轻声下床去了洗手间,然后出来准备离开。刚刚走几步,她又退回来,她轻轻踱步到沙发面前,仔细瞧着睡着的邹牧,小声嘀咕:“原来你的睡相很可爱嘛,干嘛整天挂着一张苦瓜脸。”
单小晚写下一张字条,她没有看到邹牧眉毛微挑的模样,她把字条放桌上,然后悄然离开。经过酒店大厅,前台服务小姐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她不甚在意,以为是她面容不够整洁,因为她起来根本没有洗漱。
出了酒店,单小晚坐上一辆出租车,迅速赶回易宅。
单小晚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易宅,将脚上的鞋子胡乱地蹬掉,大声叫着:“钟妈,钟妈。”
单小晚抓过桌上的杯子,倒满水,咕哝咕哝一口喝完。当她抚上胃舒服地转过身,十指不自在地纠缠在一起,“易叔,今天你没走哦?!”
易南天双手环绕抱于胸前坐在沙发上,从她一进门,他的眉就紧拧着。易南天目光深沉的盯着她乱蓬蓬的头发,褶皱不堪的衣服,毫无气质的喝水,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单小晚心想,平时这个点,她的易叔早就出门上班了。她不敢看易南天的眼神,眼睛东瞟西瞟地说:“昨晚我住朋友那,一时高兴忘记给你打电话。”
易南天盯着她紧咬着双唇,沉默一会,淡淡开口:“上楼去洗洗。”
单小晚如获赦免,抬起脚步欲往楼梯走,钟妈从后面走出来,“大小姐,你刚刚叫我啊,我在后面忙,没来得及出来。”
单小晚冲钟妈笑笑,“没事了,钟妈。”
钟妈闻到大股酒气,心疼地说:“大小姐,你喝酒了,多伤胃啊。”
单小晚朝钟妈苦笑着挤眉弄眼,钟妈以为她是哪不舒服,说:“大小姐,你很不舒服吗?我马上去煮醒酒汤。”
单小晚彻底无语,用手指指身后,钟妈这才发现易南天坐在沙发上,她喊了声:“易先生。”
单小晚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易南天,蹭蹭跑上楼。
钟妈看着易南天冰冷的脸,似乎非常生气,正不知道是走还是留下时,易南天开口说:“你上楼看看她。”
钟妈点头,“是,易先生。”钟妈边上楼边想,易先生不是已经出门了吗,什么时候又返回来了。
钟妈敲响单小晚的房门,“大小姐,是我,钟妈。可以进来吗?”
单小晚在浴室里大喊:“钟妈,你进来吧。”
单小晚洗漱完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皮肤白如雪,光滑细腻,纤长匀称的美腿垂挂在浴巾下,头发湿辘辘,发梢滴着水珠,完全一副出水芙蓉清新诱人无比。
“大小姐,你真漂亮。”钟妈由衷地夸奖。
单小晚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连忙问道:“我易叔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