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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撕之如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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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诚转学降级的决定,遭受了多方责难和阻止……父母的反对,老师的拒收,同学的流言蜚语,可是这些,都没能阻挡宋启诚的执着。

从小到大,宋启诚说要为以若做的事,一定会做到。

以若初三的时候,宋启诚连降两级,转来陪她读书。他成了以若班里个字最高、年纪最长、成绩最好的学生,没有人再敢给以若写情书,没有人再敢来欺负她。

老师和家长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后来见到这两个孩子守规矩勤读书,有如兄妹,互相照顾,也就渐渐放宽心来。

初三下半期面临会考升学的压力,宋启诚给安以若整理了厚厚一本复习大纲,要她摘抄背诵,定期给她出题测验,她若没能做对,他都会给出惩罚,或让她围着操场跑步,或吃上满满两碗饭。以若再苦再累,他都会陪在一旁。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结果却不尽人意,以若失落地看着成绩单,低声说道:“启诚,我是不是很笨……”

宋启诚担心她会气馁,将早就准备好的初二成绩单拿了出来,对比着说道:“以若已经进步很大了,这是量的进步,很快就有质的飞跃……”

看着宋启诚这样努力地安慰自己,以若心里更加难受起来,她想要的进步,不是量的改变,质的飞跃,而是不让他担心,不让他费神,不让自己成为他的包袱和绊脚石……以若的眼睛红了起来:“启诚,要是我没考上重点高中,拜托你,不要再为我转学了……”

宋启诚微惊,面上的笑容僵住了。为了她转学,他没有考虑过,是否给她带来了压力,是否让她承受不起……

沉默了好一会儿,宋启诚又露出那抹阳光雨露般的笑容:“以若不用担心,你一定能考上的。”

安以若低下了头,小声道:“不是的,启诚,我怕叔叔阿姨会讨厌我……”

宋启诚微微一愣,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之前的行为,的确让父母对以若有了些嫌隙。

安以若说:“你不要再为了我,和他们起冲突了……”她没有父母,心知父母有多重要。

她又强笑了下,信心满满地说:“告诉你哦,我报了暑期空手道培训班,以后你不用再担心我被人欺负了……”

她以为,他是为了保护她才会降级过来。其实他是想和她在一起,时时刻刻在一起……

宋启诚念高一的那一年,心里装不下书本,满脑子只想着以若。上课想,吃饭想,睡觉想,老师讲了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还好有些基础,他的成绩才没一落千丈。

他看着丁香花开,就会想以若一身雪白的长裙坐在树下念课本。他踢球的时候,错觉地以为以若站在看台上加油呐喊。

夜晚总会失眠,上课就会瞌睡,整天魂不守舍,看什么都能想到以若。甚至有时候,生出一种冲动,扔下书本、翻墙出校、坐最近的一班车,奔去以若的学校找她……

他想一直陪着她,一直一直。



青春的时候,为了一个人,为了和她走得更长远,为了能和他比肩翱翔,为了一种爱,奋斗而努力。

宋启诚的真心,安以若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一起考上了重点高中。

又一次高一,宋启诚不再觉得魂不守舍、颓然乏力,有安以若在身边陪伴,他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想见以若的时候就能见着,有时课间十分钟,他会从这栋楼跑去那栋楼,只为看以若一眼。

一日三餐,他们都在一起吃,谁下课得早,谁就先去打饭。他们互相知道对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能吃多少的分量。

以若进了校艺术团,每场演出,他都会去看,会给她买上一束鲜花,无论是玫瑰还是百合,都会用丁香花点缀。

他进了校足球队,每场比赛,以若会来给他加油,备上饮品和毛巾,有次受伤后,她连药箱都一并提了来。

以若要求给他洗衣服,他怕伤了她那双弹钢琴的手,固执地不让她洗,反倒命她将她的衣服给他。

以若的生理期,他会格外注意,不惹她生气,不让她受凉,冒着被处罚的危险,用违规电器给她熬姜糖水……

他们如此相知相恋,从不感到疲倦,没有人能插足分毫……



人生分水岭近了,轻松快乐的高一生活落下了帷幕。

分科那天,在安以若之前,宋启诚说要选文科,因为以若的梦想是当律师,而他的梦想,很简单,让自己足够强大,为以若遮风避雨,帮以若实现梦想。

紧张的学习又开始了,他们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就连假期也被习题和试卷填得满满的。

吃饭的时候,不忘了互相出题,巩固知识。睡觉之前,不忘了背上十多个英语单词。他们交换上课笔记,一起整理资料,每次考试,都要比谁的分数高一些,输了的人就要受罚。安以若输得多了,宋启诚就准备了一个“账本”,先欠着,以后再罚。

高二一年下来,安以若欠了整整一大本“帐”。她嘟了嘟嘴,说道:“你记这些,肯定没安好心,是想以后威胁我吧?”

宋启诚大笑起来:“那你猜猜,我会怎么威胁你?”

“哼,肯定是端茶送水、洗衣捶背什么的。”

宋启诚笑红了脸:“猜错了,端茶送水便宜你了……”

安以若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便宜?那贵的是什么?”

宋启诚眸中闪烁,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就是最贵的,无价之宝。”

安以若羞得粉脸绯红:“油嘴滑舌!下学期,我一定要比你考得好,把这本帐消了!”

“恩,我等着你逆袭。”他笑得眯起了眼睛,贴近她嗅了嗅她的发:“以若真香……”

她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刚洗完头啦,走开……”

他故作生气起来,忽的牵住了她的手,抓住她不放。“以若越大越小气了,以前还亲我,现在连闻闻都不行了。”

以若心扑扑直跳,埋着头道:“那,那是小时候……”

“小时候能亲,现在就不能了?”宋启诚又挨近了她,吹着她的脸颊道:“以若欠我这么多帐,亲一下。”

“不好。”她羞得脸如火烧云,左躲右闪……

宋启诚笑了,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以若,明天七夕,今天我送你一个礼物。”

以若挣了挣,他抱得更紧了,怀抱热度异常,两颗心在剧烈撞击……

“明,明天才七夕,今,今天不用送。”她有气无力地说着,身子绷得死紧。

他柔情似水地凝着她:“今天明天都送,猜猜是什么礼物?”

“不要,不猜!”以若心下已有答案,羞得使劲儿摇头,身子酥软,滚着电流。

宋启诚看她害羞的模样,心中欢喜不已,勾了勾唇,将她扑倒在了长椅上……“嗯,你很快就知道了。”

吻,初吻,温热的唇相贴,软软绵绵,像棉花糖一般,还有奶油的味道。

以若绷紧了身子,眼睛睁得很大,映着他红如朝霞的俊颜,宋启诚抬了抬头,软声道:“闭上眼。”

以若吓得摇了摇头:“你,你,我,我……”

“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柔柔的笑,滚烫的吐息打在她脸上,这么近,这么热……

“说,说好的,不,不能吃了我……”以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要他保证。

他肯定地点点头:“等以若长大,等你愿意……”

以若心口一热,全身软作了水,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吻,在加深,舌尖轻轻舔舐在唇上,电流滑过四肢百骸,身体飘飘然如置云端。她微微打开唇瓣,他的舌头便滑进了嘴里,湿滑滚烫,甜蜜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

五光十色飞在脑中,身体发着低烧,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吻,很深很深,如同他对她的爱,她给他的所有……

读。”

 26撕之如狂

滕言寡不喜欢安亦菲;她是一个二百五十瓦的灯泡;滕言寡不开心;滕言寡好孤单,滕言寡要发飙。

可是看见安以若那满脸轻松的表情;又将他这些小情绪化成了水,化为了柔情。

在酒店餐厅吃过午饭,安以若跟安亦菲两个人就手拉着手;撑着一把太阳伞;将他一人抛落在后面几步之远;倒是显得他才是多余的;而相反的;站在安以若身边的人不应该是他么。

阳光是金色的,路面是灰色的,海棠是鲜红的,空气是清甜的,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长年坐在办公室里头的滕言寡情绪也不由的放松。(滕言旭在咆哮:大哥你这还叫长年坐在办公室?你这真叫做长年坐在办公室?过不了多久就跟着安姐到处玩,抛下公司不管不顾,而我呢!我现在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这片海棠花种植地非常的广,要是围着周圈走,步行大概要一个下午吧,而且周围还有其他的景点,若是说真的欣赏,那一个月大概都是不够的,酒店有免费提供自行车,当然这里头也有观光车,你可以选择步行,也可以选择其他。

安亦菲开始提议他们一起骑自行车,不过安以若摇头表示她不愿意骑,害的安亦菲一阵子的失落,还奇怪的说:‘我们每次来都要租自行车的,这次有免费的可用,怎么不骑吖!’安亦菲不知道滕言寡不会骑自行车,其实是安以若觉得滕言寡怎么会骑自行车呢?他生下来就是让人接送。

难不成抛下他一个人,或者是说要教他?她倒是不介意后面载着他,只不过滕言寡怎么可能愿意坐在后面呢?

安以若建议三个人先去里头走走,其他的那些地方可以让滕言寡开车他们三人一起去。

安以若想把整个下午的时间都花在这里头是很划算的,走累了就在路上专门为游客准备的长椅上歇歇坐坐。

阳光被伞挡去,长椅被他们三个给占了,安以若手里拿着伞撑在中间,天气虽是晴朗,好在不热,而且海棠的枝叶将大部分的阳光都挡去了,眼看着安以若将手里的伞柄换了一只手,滕言寡立即从她手上拿过伞,然后绕过安以若的肩挡去了要照在她身上的阳光,当然也顺便挡去了安亦菲的。

安以若放下手,手臂是酸的。

“姐,你看那里围了好多人,他们在干什么呀!”安亦菲比她小五岁,下学期就大四了,却还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的小女孩模样。

“想知道的话,你去看看。”安以若转头对她说,像是得到了允许,安亦菲点点头就跑过去了。

这只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恍然不知自己的光芒是多么的耀眼。

安亦菲走远了,安以若才转头,嘴角含笑,滕言寡穿的是白色的衬衫,烟灰色的西装裤,他的穿着总是这样。

安以若不记得了,其实滕言寡以前并不是单单穿的这样端正,只因为她的那些话。

她说‘我觉得西装革履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她说‘言寡,我就喜欢看你穿白衬衫的样子,真是帅极了。’

那些好像都只不过是随意说说,滕言寡却是放在心上的,后来他的衣柜里头便只有白色的衬衫还有那些高级的深色西装了。

安以若伸手捏着滕言寡衬衫的领角,嘴角的笑意渐渐延伸到她的眼角眉梢,极其好看,滕言寡撑伞的手一动,将伞挡在了前面,然后低下头轻吻了她的柔唇,一秒,或者再多一秒,这只是一个很快的吻,离开之后看见安以若眨着那双水眸看着他。

黑色的眼珠子闪着某种光辉。

他将伞撑起来,转头看着某颗树枝上的花瓣,什么话都没有说。

耳边是安以若咯咯的轻笑声:“言寡,你还要跟我生闷气到什么时候?”安以若自然而然的将身体往后依,头靠在他的肩头,游客纷纷侧目,他们两个走在一起那股子美好可以比过娇红欲滴的满片海棠,让人忍不住多看个几眼还不满足。

“言寡,如果真的没有空房,今晚就得委屈你了。”安以若看着远处安亦菲的身影,她正往人群里面挤,那个时候她被安振邦带回家的时候,安亦菲还是个奶娃娃,现在都跟她一般高。

她爱安亦菲不仅仅因为她是安振邦的女儿。

“言寡,我很疼这个妹妹的,你得跟我一样。”她的眼睛澄澈明亮。

‘妈妈,你再欺负姐姐我就告诉爸爸!’‘妈妈,你怎么可以偏心?你应该公平的对待我跟姐姐。’‘妈妈,如果姐姐念大学的钱不够,那我先不读了,先让姐姐念大学。’

她这个妹妹,倒真好像不是王茜亲生的一样,就是要跟她妈妈对着干,好多次都气的王茜要跳脚。

安以若的手离开滕言寡的领子,然后捧住他的脸。

手指悄然的从滕言寡的俊脸,绕住他的脖子后面,微微一个用力,滕言寡的脖子被她勾住往下,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今晚你就委屈一晚啦,就一晚嘛。”她这是在给滕言寡灌迷魂汤,她就是抓住了滕言寡的小辫子,她就是知道滕言寡绝对熬不住她撒娇示好的这一套。

“还不够……”滕言寡转过脸来,嘴角勾起完美弧度。

撑伞的手背抵着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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