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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颜倾天下-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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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何人,他们彼此皆是心照不宣。
    说起往事,嘉瑞深深敛息,尽量地平复内心不断地激流涌动,嫣然薄唇微微颤着,“我那时是心性强,可是我若知道她温顺柔婉的外表下包藏如此祸心,我是绝对不会将她引荐给你们兄弟!让她有机会离间皇族子弟,刻意激化夺储之争。”
    高旖帧糟心肌肉悚动,“尘儿,其实那些事与浣昭无关。”
    “无关?你跟晋王哥哥以前虽不甚和睦,也不至于非要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难道不是受她挑拨?”嘉瑞闻言鄙夷地挑动一下眉尖,说道,“皇兄妄你一向聪明,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浣昭的来历过于诡异?”
    “诡异!旖尘你怎么能随出如此荒诞的话。”高旖桢如是再忍耐不得,黢黑的眸心瞬间进出无法逼视的凌厉。
    嘉瑞全然无惧,凛然回视道:“皇兄你细想想,又岂是小门小户的商贾人家能培养得出来?还有是因为谁而胜券在握?纵然她天资聪颖,通读诗书精妙的兵法布阵?”
    慕容浣昭且不说她容貌,单是这般的见识学问,你刚才也说了邱鹿原一战原是胜券在握,那么前面的都可以说得过去,那么她从何学来如此。
    “这个……”高旖桢一时语塞,面对嘉瑞伶俐口齿,竟然说不上来。
    嘉瑞半分都不给他喘息,进一步道:“我说过了,幕容浣昭的来历定然不简单,此人谋略老成,又居心叵测。”她话锋冷冷一转,目光迫向她的哥哥,“皇兄,现在觉得第二件事可以答应我了么?”
    高旖桢显然还是迟疑不决,他可以依着嘉瑞放过晋王府的余孽,但让他舍弃浣昭却是断断做不到,他大笑两声,神色松缓道“尘儿,休多虑了,浣昭索来敏慧,闲时多读了几本兵书也是无可厚非,她心思玲珑,倒让你错认为是城府深沉。皇兄与浣昭相处多时,她并不是奸邪之人,若是浣昭有异心,她毕竟女流之辈,皇兄自信也能制得住她。”
    嘉瑞冷哼一声,诮然道:“女流之辈?皇兄可不要小瞧了女流之辈。皇兄自己不也是坚信,旖尘这个女流之辈能抵得上胤朝十万大军么?”
    嘉瑞话中含着的讥讽嘲笑之意,流露得淋漓尽致,直戳软肋。高旖尘纵然再好的涵养,俊面上亦是覆上一层怒到极致的青郁之色,眼眸因极力克制涌上来的怒火而晶亮逼人。
    此时,远远地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吉时将至,恭请皇上、公主前往崇华殿。”打昕了他们之间的对峙。
    天地寂静,仰首只见皓空高远,澄碧如玉,衬着洁白的云丝浅薄,看着远处一带边角的宫殿幽僻冷清,白石崆螬,红墙环绕间几只纸鸢晃晃地乘着微风浮起,摇摇落落的。
    他们站在那里谁也不曾动,嘉瑞身上轻盈的红茜纱迤逦至裙尾散开如云,愈发显得她身姿孤清纤瘦,然而限眸中耶抹刚毅决裂之色却令人心折。
    “尘儿,吉时到了。”高旖桢声音沉沉,霎时狠下了心,“不行,这第二件事皇兄不能答应你。”
    “你不答应。”嘉瑞像是重复他的话,又像是最后一次的确认,“吉时到了。”她唇际浮起丝缥缈如风的浅笑,慢慢地伸手去将刚刚撩起的珠珞放下。
    高旖尘心惊胆寒地看着她貌似平缓地动作,“撕拉”一声,线段珠迸,颗颗拇足有指大的明珠惊得四落分散,未来得厦让人做出反应,嘉瑞已是狠狠将风冠上的珠珞撕扯而下。
    “嘉瑞你在做什么!”高旖桢又气又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嘉瑞冷冷看了他一眼,意想不到的,她扑上前抽出他腰间的佩剑,雪亮的剑刃照出每个人苍白失色的面孔,她咬牙,字字如切金断玉,道:“皇兄,既然如此,嘉瑞也不打算出嫁了,今日就算万死也要为你除了这个祸殃!你自己逼我的!”
    高旖桢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竟手足无措。看这时辰北奴的迎亲位已到崇华殿,嘉瑞到此
刻才说出悔婚,这如何向两国交代,而且节骨眼上嘉瑞又咄咄逼人地要系了浣昭,怎不令人焦头烂额。
    “尘儿!”高旖桢箍住她的手腕,用力夺下了剑“哐当“扔在地上,一面命宫女上来在为公主梳妆,一面好言相慰着,“尘儿,好,皇兄答应你,绝不会迎娶浣昭入宫,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嘉瑞高耸的发髻上风冠偏了半边,可她的仪态依然高贵,双眸泠然逼视着,道:“哥哥,不会仅仅是为了哄妹妹上花轿,等到妹妹一走便作罢了?”
    外头催促的太监尖利的嗓门一声高过一声,只让人心烦意乱。
    高旖桢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平冕下垂落的琉珠沾染了潮湿的汗意,面对高旖尘,他真的是束手无策了,“不会,哥哥是帝王,帝王所说的话乃是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
    嘉瑞轻轻抚了一下掌,神色缓和些,冷静地说下去,“那么劳烦皇兄即刻起一道手谕,一式三份,一份交与老臣陈公,一份交与皇后王暮韬,一份再给嘉瑞,这样嘉瑞才肯上北奴迎亲的花轿。
    高旖桢虽知此番被她挟持,但少不得依言做了。
    事毕,嘉瑞将那张写有字迹的玉帛纸叠好藏入袖子深处,被撕扯碎的凤冠亦换上崭新,她的神情恢复一贯的清冷端雅,面容宁静如恒,似乎方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兄妹两人一前一启地登上肩舆,朝着崇华殿而去。
    同天隔越兮如商参,生死不相知兮何处寻,世事皆翻云覆雨等闲间,冷雨潇潇葬名花,任凭心有七窍,胸有百计,仍是逃脱不得。
颜倾天下番外嘉瑞之冰雪林中著此身6
    转眼到了丰熙三年深秋,白露霜降后,这日头尚晴好,只是寒气重些。
宜    芬宫中,侍女尔容麻利地为德妃解下外边穿的披风,吩咐小婢女去捧了手炉来,她搓着手道“二小姐,外面冷了些罢。”
    德妃王暮语正好从凤仪宫回来,热热地饮了口侍女端上来的茶水。
    尔容接过茶盅,问道:“今日大小姐叫您过去,可说了些什么?”
    听她这样问,暮语摇摇头,眉宇间露山些为难之色,她示意其他人退下,让尔容走得近了些,说道:“尔容,休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人,这些事也不必瞒你。长姊今日还不是为四妹的事情置气。
    尔容点头,轻轻地为暮语捶起肩膀来。其实她原先就有过风闻,自从承运末年,王氏倾尽全力扶持当今圣上登上皇位,王氏的权势荣耀一时抵达顶峰,王太公德高望重,皇上贵为天子都要尊称王太公一声“翁君”,两名女儿一后一妃,后宫中占足风光,其余男子授予官职实权更是不甚被举,真寞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朝中无一个士族能望其项背。
    但这些年来,自从王太公过世后,明眼人都渐渐看出来了,皇上对王家的信任有些淡了,反倒是有些倾向于后起之秀的薛氏,并着意栽培着。如此一来,王氏与薛氏仅仅维持是表面和睦,其私交恶劣可想而知。
     然而,却是世事难料,谁想得到王氏的四小姐偏偏要心属薛家的薛冕。对此,王氏的态度强硬,而薛氏却是暖昧含糊,毕竟王氏乃是根深蒂圊的望族,而薛氏在朝中根基末稳,纵有帝王宠爱,但若能与王氏联姻却是有益而无害。
    尔容捏肩的手法极好,力道施得不轻不重,她思忖着道:“奴婢听闻大小姐召了四小姐入宫来可说了什么?”
    暮语脸上的忧色末褪尽,叹道:“莫再提了,长姊今日是认真动了怒气,小妹顾自哭着,却斩钉截铁地说就算离开王家,她也是非那薛冕不嫁,长姊那时气得手指都打颤了,撂下一句狠话,“你若要走,将……的牌位也带走,从此王家就没你们的位置”。我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的,想要劝上一句,都让长姊怒气腾腾的眼神挡了回去。两人皆是要强的性子,倒是谁也不肯退一步。”
    尔容也算是稳重的人,此时也昕得“啊”地失声叫出,“怎的闹成这样?大小姐若真要动气摘了姨奶奶的牌位可怎办?”
    王太公膝下四女,前兰女皆是正室所山,唯有¨是偏房所山。这是王府上都知道的事,只是王太公疼爱女儿一视同仁,旁人看不出有何正庶之别。尔容忍不住叹气,此时,四小姐被人骤然揭山庶山的底细来,不知道心中如何的激愤难过。
    暮语徐徐地用指尖揉着太阳穴,说道:“凤仪宫中全乱了,小妹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说着姨娘好歹服侍爹一场,辛劳一世得来的牌位岂能说摘就摘。她还闹气地说爹虽不在了,王家还有好几位兄弟在,怎的也轮不到姐姐做主。我当时真的是被吓住了,这些年还没有人敢这样跟长姊讲话。长姊气得糊涂了,她也糊涂了。”
    尔容一心顾着手下的活计,昕暮语方才这样说免不得愁眉苦脸,宽慰;“二小姐,奠担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暮语清眸中的忧愁如一潮一潮的流波漫上来人,原本王氏族中事有兄弟,宫中一切自有长姊她素来性子静默柔和,不是那种果断会拿主意的当这刻她却想不出任何法子能为家族半分解忧。
    暮语眼光虚然地看了一回案上的黄玉花插,簪满了团绒般的大丽菊,她叹出一口气,示意尔容停下。心绪平静下来后,她想起件事来,“我等到明日,姐姐的火气消停些再去风仪宫看她,姐近来身子不好,眼下遇上这样的寒天,还不知可捱过,四妹的事怕是又添些病症。我今日约了人来走一趱,所以在风仪宫推脱不适就出来了。”
    “二小姐,还未到刚辰。”尔窑菩道
    暮语沉默着,阿道:“那么离开这小半日,七殿下怎样?”
    “小姐放心,七殿下还好……”尔窑勉强茭道,“只是末足月而诞下的孩子,到底要赢弱些。
    话落,。门外有小侍女伶俐地传报道:“禀德妃娘娘,郑国夫人到了。”
    听到“郑国夫人”四个字,暮语的唇畔染上一缕耐人寻味的笑意,略略敛衣端坐。
    当初浣昭作出一个惊人决定嫁给丞相颜晟类拔萃,但是比起丰熙帝到底还是逊色了很多世人皆不解,虽说颜晟也是青年才俊,在平辈中出凭丰熙帝对浣昭一番深情,就算王氏女子稳坐后位的事实不可更改,她至少还能坐到贵妃,皇贵妃,那是仅仅比皇后矮了一肩的殊荣,谁想得到她会嫁给颜相,其封诰正是郑国夫人。
    在侍女的服侍下脱去外裳,浣昭装束素简,衣裙无不是极清淡素丽的颜色,艮发不梳成髻,如未嫁女儿般任其垂着,她举止间别有一番南国女子被水滋养出来的清雅灵性,气质若仙,皎皎无瑕,真如一支不染纤尘的纯白莲花。而那白皙的眉心依然贴着一枚小小花钿,轻柔美好得宛若一缕花之娇蕊。
    绝世容颜,当真是半分都不输于了嘉瑞。
    情面上的虚辞说下来后,暮语对浣昭的态度始终淡淡,连尔容都看得出来.客气周全中带着警惕戒备。
    暮语原是有事相求,如此一来两人之间有些僵,就这样相对沉默着。忽然,昕得外边有些吵闹嚷嚷,尔容出去一看竟是下起了雪。
“大早起来还是好日头,过午了就让乌云盖了过去,这不细细粒粒地落下雪霰子来了。”尔容道。
    浣昭面容如平湖般沉静,欷歙道:“这 么 快‘炫’‘书’‘网’就要入冬了,想想嘉瑞走后也快两年了。”
    暮语昕得眉尖微地颤动,见她主动提起嘉瑞,亦是动了几分情肠叹道:“可惜了她惊才绝艳,到底是要委身蛮荒,今生还能得不得见谁都不晓得。谁料得到当年宜芬宫一别是否就永诀了。本宫与嘉瑞自幼相好一场,且是个无能之人,自然想为她做些什么,尽些绵薄之力。”
浣昭闻言浅婉一笺,“你为她照拂幼子,又怎能仅仅是尽了绵薄之力?”
    暮语面色稍赧,轻轻一咬唇道:“那孩子先天命如此,本宫怕是照拂不周全了,可怜打一生下来就没让生母好好抱过。”
    尔容早将孩子抱了出来,那孩子虽长得有两岁了,但身量看上去要瘦弱矮小很多,藕荷色衣裳,一双墨玉般的乌眸灵气逼人,挺秀的鼻梁生得极高,而肤色因久病而透出奇异的苍白,薄薄的两瓣浅红银亮的耳朵,清晰地看出纤细青紫的血管。小小的孩子,就像只孱弱温顺的小猫儿,安安静静地伏在尔容怀中,不出声也不哭闹。
    浣阳凝片刻道:“孩子的五官应是睦得像他父亲,只不过看这秀颐精致的下颌轮廓实在像极了嘉瑞。”
    暮语道:“的确,甚至有些老宫人也说,七殿下那下颔轮廓长得像嘉瑞公主。”
    他本是嘉瑞之子,是嘉瑞离宫半载后回来生下的孩子,关于他的父亲嘉瑞却是只字未提。嘉瑞远嫁北奴前托付给德妃抚养着,丰熙帝索性将错就错,赐予他皇子身份,一来为了他原就是高氏皇族的骨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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