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乱:布衣王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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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回来了,我知,他这样做,不过是想尽快解我心结。
我听话地躺下,尽量自然地呼吸,任他摆弄。
曦安然地解开我的衣衫,将厚厚的绷带层层剥离,前胸樱粉的小丘蓦然跃出,如我的脸颊一般滚烫,本能的羞怯将我的思绪自游离中拉回现实。
我偷望他一眼,曦却是脸色如常,不动声色地做着大夫的事,那镇定的模样,依稀是晨昱在身侧,那一刻,我再次忍不住轻轻闭上眼,拼凑起他的轮廓:“昱——昱——”
泪水再也止不住,泉涌般自眼角倾泻……
曦的手分明颤了一下,触到了心口的伤。
“啊——”
“晚儿,对不起——”
曦的眼睛竟也有些湿润,心中一阵抽搐,牵涉地伤口更加疼痛。
我忙咬牙忍住,反勉强劝他道:“曦,对不起,没事,我没事……”
曦也很快镇定下来,封了我的穴位,暂止了伤口的痛。
换药后,曦试着扶我披衣而起:“出去走走吧。”
“嗯。”我应着他的话,努力克制着心神的游离。
其实,在心底,我也好留恋这里的一切,一面我与昱依旧同世而居,或还有见面的机会;另一面,曦的举手投足,总有七分昱的影子,他不知,这,才是支撑着我依旧站在这里的力量……
隐居
“吱——呀——”轻轻推开还有几分涩意的新木门,山谷清冷的雾气夹着浓浓的香扑面而来,是玫瑰的花香。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种西洋花?
我疑惑地举步前行,忽而,一缕骄傲的晨曦拨开山峰的遮挡将谷中的薄雾层层驱散,只见精美的红色蔷薇花如九曲黄河般蜿蜒,环抱着耀眼的白色玫瑰花圃,花圃仅开辟了一分多,旁边还散着几分方方正正的新田,不知要种些什么。
“喜(…提供下载)欢吗?”看我脸上漾起一阵惊异的欢喜,曦在一侧轻声问道。
“嗯,喜(…提供下载)欢……”
“小心滑,前日才移来的。”说着,曦轻挽起我的手,陪我前行:“这都是西域新传来的花,外围的叫——”
“蔷薇,”我抢着答道:“里面的叫玫瑰,它们同属蔷薇科,白玫瑰代表纯洁无暇的爱情,似这花一般圣洁……”
听我絮絮地说出这花的意义,曦的眼中闪过一阵惊喜:“晚儿,不想你如此喜(…提供下载)欢,这山谷人迹罕至,外围的蔷薇丛里我设了九曲八卦阵,人兽均不得入内,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不问世事,共享逍遥之乐,可好?”
“……”闻言,我欲言又止,想拒绝却融化在他的欢欣期翼里,也许,我活着的意义,除了等待与昱唯一的一面,还可以为别人做点什么,是吗?
那日之后,我埋起了心中的思念与牵挂,收起了自己的孤傲与矜持,我决心利用生命的全部去等待昱的归来,我决心利用这等待的每一寸光阴去报答曦的垂怜……
也许,昱忙完他的事,就会回来,我会在心底偷偷为他留一片天地,等他回来……
自此,我随曦安心在这世外桃源中隐居起来,这完全自给自足的生活并不轻松,耕种,浇田,除草,捉虫,曦傲视天下的武功在此却成了农夫耕作的体力资本,且山居之中,我依旧守着食素的习惯,每日清晨曦都会陪着我去山谷深处采些蘑菇野果煮汤,若是见到喜(…提供下载)欢的花草,曦总会耐心地帮我移植回来,养在窗前。
曦隔一阵子便会出山一次,然后带些脂粉,刺绣,手工艺品回来,我欲同往,他却不允。
他说我太引人瞩目,我却知这不过是借口。房前的石磨,我的小纺车,还有很多器皿,都是别人送到谷口的。
我心底欢喜别人的到来,别人知道这里,昱就会知道,也许有一天,他会来到这里,破了曦的阵法,接我共赴黄泉……
晨曦的秘密
除了不允我出山,曦还有很多秘密。他并不似晨昱对我那般透明。之前晨昱很多事,不等我问也会主动告诉我,而曦却是一个表面和善,心底执着的人。
时间长了,我总爱把他与昱悄悄对比,甚至当面不客气地说他对我的“不忠”,他却总是不以为意,淡笑着答道:“当然,若非如此,我怎会等你到今日?”
他的自嘲中带着淡淡的伤感,那伤感怪怪的,有一丝自责,却没有丝毫对昱的嫉妒,偶尔,我失神错唤起昱的名字,他总是愣一下,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到了晚上,他会一次次让我疑惑——
开始的几日,我总会先他睡着,然后在他怀里甜甜地一觉睡到天亮。
后来,见我心结渐开,他又故技重施,偷偷给我吃那种宫里的春药。
而我总是会在他的爱抚下渐渐睡去,我不知他是怎样的感受,只是,每次醒来,赤裸的身体和私处的湿滑告诉着我他在我失神后做的事。
第二日,他也并不避讳,总会早早醒来,满足地拥着我,说些挑逗的过分的情话。
这时,我总会忍不住想问他为何频频给我吃药,可我却不敢开口,因我不知如果没有药物的麻醉,我会不会真的接受他的进入,那里,只属于昱一个人的,不是吗?
如果我拒绝了他,他会怎样对我?
夜里,迷幻在药中的我,是否与风尘妓女无异?
可那样的欢愉又有什么意思?
这时,我又会偷偷怀疑起曦的身份,以蜀凤西门晨的骄傲与潇洒,怎会做这种卑劣的事?
于是我也曾不经意地试探,可结果总是无情地否定了我的猜测,包括那些只有我们三人见过的后世诗篇,包括只有我们二人知道的那第一次抗拒的吻,他也对答如流,也许我太希望他是昱了,怎么可能?
也许,我并不懂曦,有的人,注定了是你的,仅一面你便看透了他心底的所有;有的人,不是你的,即便是这样相濡以沫的生活,彼此也总似隔着轻纱……
还好,我对曦并无何欲求,只要我能给他带来快乐,这又有何妨?
我不过是一只等死的鬼……
朦胧的轻纱
只是,两三月之后,我便发现了更奇(提供下载…)怪的事情,曦胸口的伤痕依旧带着刺手的血痂。
那伤痕与昱胸口的旧痕几乎一模一样,昱的痕是那次在四哥晨光的逼迫下欲随我而去留下的剑伤,剑很锋利,刺破了皮肉,痂落后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似一条猩红的蚯蚓。可曦的痕总带着血痂,硬硬的也不落,以我的判断,那里应是被反复刺伤过,可在这里,除了他自己还会有谁?
可等我关切地问起,他却是早有准备,笑着说自己在修炼一种武功,气血贲张的时候需要放血出来。
“那疼吗?”
“修习武功,这点疼算什么?你不是也经历过洗经易髓吗?”
“我——都荒废了……”
“晚儿,如果愿意,我可以教你继续修炼你们玉女门的剑法,我去找清秋要来法笈一阅便是。”
“是吗?那——那太好了。”
……
于是,闲居山野,我又多了一件事可做,曦不愧武功独步天下的神人,教习起我来轻车熟路,他说天下武功多出一脉,大同小异。
时间长了,我对他渐渐多了几分敬重与依恋,他不仅教习我剑法,夜里或清晨也常带我在旷野中修习内功。
他的内功博大深厚,引导起我来简直是举手之劳。
我心无旁骛,竟也进境神速,曦笑言恐怕将来清秋也难敌我手。
如此,光阴荏冉,竟是过了一年,若非枝头的桃花提醒,我甚至已忘记了去计算年月。
山间的野桃花,团团簇簇,云一般自由地散在山间,让我常常忆起与昱初识的那些时光。甚至,我好想念那个温泉,可是,上天再也不会给我那种机会了。
对于肌肤的相亲,曦一直守着那层纱,很多次,我都鼓不起问他的勇气,他却也从不提起。
近来,天气渐暖,花圃的花渐渐盛开,其中有几株自北方移来的牡丹也已含苞待放。
其实,花我都很喜(…提供下载)欢,但牡丹却是我心底最崇仰之物,那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气,真的称得上是花中之魁。
这日早饭后,曦脸色不太好,却依旧坚持陪我去花圃中赏花,我再次空灵地对着那盛放的牡丹发呆,好似看到了与昱相似的母后的面容。
曦病
这日早饭后,曦脸色不太好,却依旧坚持陪我去花圃中赏花,我再次空灵地对着那盛放的牡丹发呆,好似看到了与昱相似的母后的面容。
“晚儿,我——”
话未说完,我只觉肩头一沉,曦忽然拽了我一下,俯身在一旁吐了起来。
我忙蹲下身,帮他拍着背,才看到地上所吐的除了早饭的一点食物之外,竟有一大滩酱色的东西。
我瞬间变了脸色:“曦,你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曦喘息着扶住紧张的我,劝道:“晚儿,没事,是昨夜的药。我最近修习中出了点问题而已,没事。”
我扶他回房休息,他却只是喝了点水,自己调息了半日,也不肯喝药。
到了午后,曦忽然决定回京调养,临走前千万叮咛我记得自己熬药喝,他已为我包好了五日的药。
我拿出裘衣披风一路送他到谷口,不知为何,那气氛竟有些生离死别的味道。
“曦,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晚儿,别多想,我一定尽早回来,我回京找七弟帮我调养一下便回,听话。”
“可是——”虽然明知曦是在骗我,可他的话总是让我无法反驳,心中一阵委屈,眼泪便不自觉地盈满了眼眶。
“晚儿,别这样,就算我回去帮你看看晨昱,我帮你带话回来,好不好?”
曦总是这样聪慧,我虽不解他,他却是将我看得透彻,短短一句话,便将我哄得收住了泪,我忙撅起嘴掩饰道:“谁要你带?”
“呵呵,回去吧,乖。”说着,他已转身隐入那片玫红色的蔷薇海中。
回到谷中,我轻轻翻开晨曦给包好的药,每个药包中都有一块油布包的鹿血膏,药的血腥气便由此而来。
曦说这是晨昱为我配的方子,治我的心痛病,需长期服用。
确实,自去年起死回生至今,我已渐渐恢复,感觉心中的那块空缺也已慢慢愈合。
如今我已可以从容地跟曦说起晨昱,也可以在深夜偷偷地想他,我已记起与他所有的过往,虽然偶尔心中隐隐作痛,但已好了很多。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偷偷去宫里看他一眼……
孤夜
每次,药都是由曦亲自熬制,从未间断,我却是第一次亲碰过这血淋淋的东西。
我按照曦的交代,将血膏用少量泉水化了,将草药放在锅里泡上,生上火慢慢煎制。
等炉上的火慢慢旺起来,我将药锅小心地端上来,耐心地等着药沸腾,然后,洒上草木灰,改文火,煎半个时辰。
煎好了,将药汤倒出来,再煎一次,两剂混合,倒入另一只锅子里,收浓了,缓缓加入血水混匀,服用。
血水不可见火,若结了块就失效了。所以,只能等药收汁时,借药的热力将血水融入其中,趁热服了。
喝了药,我一个人惴惴地躺在床上,山中野兽的声音不时地传来,好在有九曲八卦阵守着,我倒不必担心。
夜凉,火炕也不甚暖和,我这才意识到,也许,一年了,曦每夜都会起来去加一两次火炭,只是我睡得沉,不知道。
这一夜,一个人,我睡得并不安稳,后来干脆挪到厨房的小炕头上去睡,冷了就抽根木棍扔到炉子里。
第二夜如此,第三夜,刚刚在小炕上躺好,忽然听得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我惊得忙披衣起身,却撞上推门而入的曦。
“晚儿!”
“曦——”
“吓坏我了,怎么跑这儿睡?”
“我……我烧不好火炕,在那边冷。”
“傻瓜,还是七弟知你,天都黑透了,非催我回来,说山里冷……”
“昱,他还说什么?”闻言,我急切地打断曦的话,捉住他温软的手问道。
曦觉出我掌心的凉意,忙解了披风为我裹了,道:“小傻瓜,等我烧上火,去那边说。”
“哦。”我一边应着,一边松开他的手,看他弯腰翻出炭火忙碌起来。
“对了,曦,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吗?”
“哦,没事了,怎么想起来关心我了?”
“呃……”一年了,他从未在我面前表达过任何对昱的醋意,这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