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乱:布衣王妃-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夜,我有些后悔我的选择,之前再痛再累我也没有抱怨过,多少次练功受伤之后,都会骗自己说晨昱来了,然后在梦里他会搂着我问我伤得重不重。
可是今夜,终于见到了晨昱,我等到的却是躲闪。我也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肯定是大师交代的,可是不知为何,我总忍不住去胡思乱想,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清秋的原因,是不是母后有什么安排?是不是她们不愿我们爱得那样深?
我以前不这样计较的。我可以在前世今生一次次地伤害潇潇,甚至自负地认为他还在牵挂着我。可是,可是,一旦面对晨昱,我便丢失了所有的自信,他的一个躲闪的眼神就可以让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就这样过了很久,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忽然一阵熟悉的香的味道飘来,我坐起来看了看并没有人。我轻轻唤了一声晨昱,也没有人回应。我失望地躺下却觉得那香味越来越浓,我想起来再看看,却觉得身上懒懒地,然后就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起晚了。练功一个月来,面对严厉的大师,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昨天实在是失眠了很久,后来好像又睡得很沉,一下子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
我一骨碌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床头小柜上放了一个香炉,还有一些香灰散落在柜上。原来昨天的香味来自于这里,难道晨昱来过?他看我睡不着拿来了香燃上?
正想着晨昱端着早饭走了进来:“昨晚没睡好吧?今天早上没有叫你早起。”
“哦,还好,后来睡着了。”
听了我的话,晨昱微微笑了一下,道:“晚儿,我知道,其实我也没有睡着,所以才过来燃了定神香。”
“哦,原来是定神香,怪不得后来我很快就睡着了。不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闻到你身上有这个香的味道。”
“那是为了遮掩草药的味道,我配药一般都是用寺庙里最常见的香做辅料。所以,你会觉得我身上有香火味。”晨昱一边解释着,一边端了粥递给我。
我披了衣服接过来道:“我没事,自己起来喝吧。哪有师父这样伺候徒弟的?”
晨昱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好吧,呵呵。可要当好徒弟阿,不许像昨晚那样又使性子又撒娇的。”
我抿着嘴瞄了他一眼,轻轻应了一声。
西山:渐进
早饭后,晨昱没有带我练功,而是去了竹海深处。他让我走在前面,却不时考校我的内功和轻功进境。
我轻松地在竹海中穿梭而行,新生的毛竹已经长得高有百尺,脚点着柔韧的竹梢飞身前行,晨昱紧随其后,回首看他发丝如风,衣袂飘飘,忽然觉得如果可以永远这样,多好。
在竹海中行了很远,晨昱引我来到山谷深处,斑驳的竹影掩映下,一块光滑的巨石呈现眼前,如此潮湿的深谷,那石头竟然光滑如新。
晨昱上前扳起一旁的小石,一扇光滑的石门缓缓开启,灼热的热浪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向晨昱身后躲去,他用他宽大的衣袖挡在我面前,揽着我走了进去。
石门应声关闭,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似乎是无边火海,看晨昱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也定了定神看向四周,等眼睛渐渐适应了房中的火红之后,我才看到原来那烈火的源头还离我们很远。
晨昱在我肩头拍了拍,道:“别怕,那边是一片天然的火海,一直就这样燃烧着。我和母亲曾经走到过那里,不过你现在还抵受不住。这里是练功的好地方,你先把外衣脱了,试试自己能走多远。不要逞强,我在后面跟着。”
我依言脱去外衣,试着向前走去。一阵阵热浪袭来,瞬间就将我炙烤地全身火热。
“慢点,让自己的的真气流转起来抵御外热。”晨昱在我身后指点着。
我默念心法,让真气随步而动,当真气运转到体表我果然感到一阵清凉。同时那热力被真气带至内腑,丹田中顿时一阵灼热。经脉膨胀起来,真气的流转也渐渐加快。
我试着将脚步继续前移,一步,两步,好像周围的热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五步,十步,我明显感觉脸上被烧得好疼,我忙停下来加快运功的速度,可是这才发现内息有限,感觉全身像着了火一样,自己却一丝汗也没有。
正犹豫着,耳边传来晨昱的声音:“快停下打坐运功!”
我依言而行,这时才明显感到自己流溪般细弱的真气已经变得灼热,即使运转起来也无济于事,因为我的丹田此时已像一片汪洋火海。
可是我没有出声,因为欲张口求助的瞬间我忽然要强地想到后面跟的是晨昱,我不要对他太依赖才好。
我努力自行运转着真气,承受着体内的水分一点点被蒸干。之前五脏六腑中因为热力的辐射带来的舒适感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炙热的灼痛。
“一、二、三、四……”我努力坚持着,我想也许自己还能再支持几秒。
忽然,眼前一黑,我身不由己地倒向一边。
那一瞬,晨昱扶住了我,他把手掌按在我后背大椎穴上,一股清凉的真气传入我的体内,似沙漠迷途中从天而降的绿洲,我不由自主地气沉丹田,任由那股入侵的真气在经脉中徜徉。
过了不久,我体内的灼热已渐渐散去。那真气进入了丹田,与我自身游丝般的真气交缠在一起,然后带着我一起在经脉中流转。
我凝神注意着自己真气的动向,渐渐地我感觉它在不断壮大,而晨昱的那股却越来越小,最后和我的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我沉醉在一种忘我的境界中,全神贯注地运转气息,经脉也在大量温热的真气的涤荡下,越来越通畅。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些体力不支,缓缓收了功,睁开双眼。正欲转身,一双手已带着衣衫抚上我的双肩,原来是晨昱已为我拿来了外衣。
接下来几天,晨昱都会带我去那石洞中练功,每次他都会在我承受不住的时候,忽然传输一些真气给我,一月之后,我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可以运起轻功与他在竹海中追逐嬉戏。
西山:失误
这天一早,晨昱说我身体底子不好,他要去前面找大师要一些药材为我配些丹药,之前带来的一些丹药都被我消耗地差不多了。
他让我自己在小院中泡泡温泉,舒缓一下筋骨,并再三交代我不要独自练功,以免走火入魔。
晨昱走了,我关了门,听话地在小院的露天温泉池中躺着。
过了没有多久,好像是温泉水的热力作用,我觉得自己丹田中热乎乎的,经脉也膨胀了好多,我忽然觉得这温泉的热力与那石洞中的热力似有相通之妙。
于是,那一刻便忘了晨昱的叮嘱。我心念一动,丹田中的真气便欢快地冲入经脉流转起来。之前练功从来没有这样自然和轻松过,石洞中的热力也太过猛烈,我并承受不了太多便须晨昱相助,而这个,温热适度,很适合我。
我高兴地坐起身,盘膝修习起玉竹心法。
果不其然,这温泉的热力真的可以被我吸收,很快经脉中的真气便在运转中不断壮大起来,而且运行越来越快。我努力调整着自己呼吸的节奏,配合着它的流转。
可是,很快,我便觉得有些不适……
体内的真气对温泉的热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它们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而我的经脉却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我盘膝急促呼吸着,想起身离开,身体好像也失了控制,全然动弹不得。我只好定定神,全神贯注地在让自己的呼吸跟上真气的流转,可同时,心脉也已随着呼吸隐隐作痛。
“晨昱,晨昱,你快回来……”我在心中哀求地念着,渐渐意识到了危险,因为我觉得自己的经脉已几近爆裂。
一遍遍念着收功心诀,可真气已如脱缰野马,完全不听指挥。
我越来越怕,因为我每一下呼吸都很短很短,不然心脉就会被扯得生疼。我完全没有经验,忽然间心口像堵住了一样,呼吸一滞,猛然间喉头一甜,我哇地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我喘息地看着自己的血在水中一点点飘散,还未及多想,第二口又喷射而出。这时反而觉得心口舒畅了好多,而经脉中的真气也稍稍安静了下来。
本想趁机离开,可是我的双腿还是不受控制,无法挪动分毫。
吐了两口血之后,体内气息已完全散乱,我尽量简短地呼吸,可是,体内那些不听话的真气仍在慢慢地吸收着温泉的热力,似乎在蓄积着反扑的力量。
“晨昱——”我无力地念着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境地,只是努力支撑着,苦等他回来。
还好,就在体内的真气再次膨胀到心脉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晚儿!”
随着一声惊呼,他燕子一样掠到我身边,迅速把我抱了出来。
体表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真气回缩,胸口积郁的一口鲜血再次喷射而出。
晨昱抱着我径直向前走着,眉头紧锁。我想向他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张开口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没事的,晚儿,别着急。”
西山:玩火(1)
说着,他抱我回到房中,简单了披了一件纱衣,便扶我盘膝坐下。
“晚儿,你不要动,就是真气太盛走岔了,我马上为你疏通。”
说着,他开始为我运功疗伤。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我已经恢复自如,晨昱却是累得衣衫尽湿。
他顾不得我,自行打坐了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眼。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几粒药丸给我,让我服下躺在床上静养。
他则靠在床头,就坐在我身边闭目养神。
我往里面挪了挪,道:“晨昱,你也躺下吧。”
他好像累坏了,转头无力地看了我一眼,这时我才看清,方才明明已经擦过,可他头上又冒了一层豆大的汗珠。
“晨昱,你怎么了?”
“放心,死不了的,”说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侧身躺了,冲我伸出胳膊:“躺过来。”
我像是得到赦免一样开心地偎依到他臂弯里,问道:“是不是我让你受伤了?我没有想在温泉里练功来着,但是好像那些真气不受控制了。”
“不,是我疏忽了,那些真气是我这些天刚刚传给你的。之前我常常在大望山温泉中练功,温泉的热力对练功很好,只是你现在还承受不住。我今天想让你去疏通疏通经脉,没想到你控制不住它们。对不起,对于双修我也没有什么经验。”
“昱,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词——”
“呵呵,晚儿,母后说传功阶段不专心的话,你很容易走火入魔,因为我们借助龙凤双修之法让你速成,本身就是武学邪道。而且我们也没有任何经验可循,所以母后让我们专心练功,禁——房事。”说到这个词,一向坦然自若的晨昱舌头也有点打结。
“哦。”闻言,我羞红了脸,埋头捉着衣角默不作声,其实,看他这些天一直强板着脸做师父的样子,我当然猜到母后和大师都会有所交代。
见我不语,晨昱却在一旁自言道:“我不好开口说起,而有人却总是故作不知地挑战我的忍耐力。”
听着他的话,我不禁心中一荡,红了脸颊坐起身道:“我哪有,你又胡说!”
“呵呵,谁让你承认的?就现在还——”说着,他指了指我春光外泄的前胸,方才他慌乱地帮我裹了纱衣,我不好解开再弄,只好凑合着像抹胸一样扎了一下,现在一起身,险些滑落下来。
西山:玩火(2)
现在被他当面说到,我没了理由,只好赌气推开他,背过身去解开衣带,重新穿戴起来。
而晨昱却欺身上前,按住我的手,道:“别动,晚儿,就这样,很美。”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后,颀长的柔指撩起胸前的遮挡,
我躲避着,却听他喘息道:“晚儿,别动,我——别,就让我碰一下。”
我停了下来,咬着唇,颤抖着任他俯身在我领口深深吸了口气……
吻,久别的吻,带着浓浓的男子气息,落在脖颈,落在花间,
“晚儿,我——我想你,我好想你,给——我——”
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了就失了控制,因为这就像玩火……
窗外枝叶轻拂,竹影摇曳,练功月余坚守的矜持瞬间融化在这片刻温柔之中。
可能压抑了太久,似乎他一缕温热的鼻息都可以触动我敏感的神经,似乎今日的晨昱特别的霸道,他用力地捉住我,忘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