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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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真有鸟?”
“我不知道。”警官说道,“那就是我们发现它时的样子。当你星期一来到这儿时,它是空的吗,麦可卢小姐?”
“我真的不记得。”
“它是空的。”特里厉声说。
“神谕似的说法。”埃勒里说道,“你知道有关这鸟的什么事情吗,比如它栖息的地点之类的事情,医生?”
“非常少。我曾经在它周围看过,如此而
已。一些日本种类的鸟,是卡伦在九年以前从东京带回来的。她非常依恋鸟,给于它像孩子一样多的照料。可纽梅肯定会知道这方面更多的东西,她们是一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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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出去了,而埃勒里重新开始了他在房间
的悠闲的检查。他没看一眼顶楼开着的门那边的通道,尽管他看了看插销。麦可卢医生坐在奇怪的日本小脚凳上,并且把脸埋藏在他的手中。伊娃躲藏在靠近特里的地方。房间中有些东西使交谈变得困难。
当警官回来的时候,他的后面跟着可纽梅,
她带着第二个鸟笼——与挂在床上的那一个不同。这笼里有一只鸟。
白人女仆欧·马拉跟在可纽梅后面,在门口
停下来,并且用愚蠢、贪婪而且可怕的好奇心窥视着。
“多么漂亮!”埃勒里大声叫着,从那日本女子手中拿过鸟笼,“我记得你是可纽梅。你女主人离开了你,你感到非常悲伤,是吧,可纽梅?”
那老年妇女垂下了她的眼睛,双眼因哭泣而
仍然发红。
“这是邪恶的事情,先生,”她喃喃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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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里把视线从她转到了那鸟。这二者莫名
其妙地好像走到了一起。这鸟的一些东西——它的头、翅膀和紫色的尾巴以及那巧克力色的身体——是从外国来的,在它的身体和咽喉上,有一条细致优雅的白色线条。它有强壮的喙,而从喙到尾巴之间,大约一英尺长。它好像对埃勒里不满,用它那闪亮的眼睛盯着他,张开它的像,并且发出刺耳的喊叫。
“自然补偿,”埃勒里评论道,“漂亮的生物在某些地方必然会有些丑陋。可纽梅,这鸟叫什么名字?”
“喀什…都里。”可纽梅发出嘶嘶声说道,“你说——鸟。绿础…喀什…都里。他来自我的国土。
他老。”
“绿础鸟。”埃勒里深思地说,“它看上去倒像个傻瓜。它为什么不在这房间的笼子内,可纽梅?”
“它有时候在这儿,有时候在楼下。在另一
个鸟笼中。在有太阳的房间。他晚上吵闹。小姐不能睡觉。”可纽梅把她的双眼埋在她的和服袖172
子里,又哭泣了,“小姐爱。小姐对什么东西都很爱。小姐随时照顾。”
“我要说,”出乎意料地,那个叫欧·马拉的女孩子从门口突然说道。接着她被自己说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迅速地环视四周,并开始退却。
“等一下!你要说什么?”埃勒里要求道。
她停下来,犹犹豫豫地,开始用手指摸弄她
的头发。
“我什么都没说。”她沉闷地回答道。
“但是,你说了。”
“那么,她对那件事情着迷。”女孩子开始再一次向起居室门口退却,眼睛注视着警官。
“这里来,”埃勒里说道,“任何人都不会伤害你。”
“关于这鸟的一阵惊慌,那都是些什么?”警官皱着眉头说道。
“并不是一阵惊慌。我正好寻找信息。你的
名字是什么,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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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欧·马拉。三个星期。”现在她感到害怕了,并且看上去她性格上有着愚蠢的乖僻,情绪也不好。
“你照顾这鸟吗?”
“她照顾。但她有一星期不在这里了——她
有病——”她态度有了些改变,她带着日耳曼人的轻蔑,用手指着可纽梅,“这样,我必须给它牛肉和蛋,以及那东西,并且,这个魔鬼从笼子里溜出来了,飞到后院,于是我们有了追逐它的可怕的时间。它不肯从房顶上飞下来。我想蕾丝小姐肯定会发作,她那样疯狂。在那里她想马上解雇我。她总是解雇她的女佣人。埃尔西告诉我的——那是最后的一个。除她之外的所有人。”
“你这个坏女孩!”可纽梅哭叫着,她的弄斜的眼睛闪着光,“你闭上嘴!”
“请停下。”麦可卢医生说,而白人女孩再一次感到恐惧,逃走了。绿础鸟又开始呱呱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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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可恶的东西拿走。”医生疲惫地说。
“鸟。”特里·瑞说道,他看上去令人作呕。
“你可以走了。”埃勒里向可纽梅说道,而她则谦卑地弯着腰,带着那鸟笼离开了。
埃勒里正要清除写字台上文具中的日本球
时,一个矮胖的、穿着起皱的亚麻布西装、带着公事包的人跑进来,擦拭着他光秃的头上的污点。
“我是莫勒尔,”他在吱吱的叫声中宣布道,“蕾丝小姐的律师。你好,警官。你好,麦可卢小姐。啊,悲剧。无疑是哪个狂人干的。而你,我已经看了你的照片——当然了,埃勒里先生。”他伸出了一只湿手。
“是的,”埃勒里说道,“我想你认识每一个人,不过,除了瑞先生。”
“瑞先生。”莫勒尔斜着眼看了看说道,“怎么回事?”——特里·瑞看了看他的湿手——“哦——现在,奎因先生,我们要干什么?”
“你已经读过这封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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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读过了。奇怪的是她没有写完,或者
不是没写完。也许她在——我是说,在她能结束之前就——”律师咳嗽起来。
“那么是谁把它弄皱的?”特里·瑞轻蔑地说道。
埃勒里对他看了一眼,然后读着这封信。信
是写在一张在小的、几乎是科学地精确的手稿上,它的日期写的是星期一下午。
亲爱的莫勒尔:
我的记录表明,我在欧洲的外国权利支
付款额中,有确定数目的一笔钱未曾偿付。
如同你知道的那样,最大的项目在德国,主
要是从纳粹党人的法律在德国实行以来,出
版商不得向国外的人支付。我希望你马上,
并且彻底、全面地调查整个一览表——有些
书籍使用费应来自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和
匈牙利,一些零星的报纸和系列作品应来自
丹麦、瑞典以及其他等等国家——并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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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得到直接的支付。看一看你是否能够进
行某种类似于哈德斯特与皮特格之间的协
定;我知道信用文件交换已经在一些作者中
实行着,就像在他们的英国代理商和德国出
版商之间实行的那样。
“怎么样,”埃勒里抬起头来问道,“莫勒尔先生,蕾丝小姐请你查对她的外国使用费,她没有文学代表吗?”
“不要相信他们,绝对地信赖我。我是她的
律师和代理商,并且天知道还是另外一些什么。”
埃勒里继续看信的第二段:
莫勒尔,我希望你为我做些事情。它是
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我知道我能信赖你,
你从来不——
“嗯嗯,”埃勒里说道,“在她说明之前就停止了。我认为特里是正确的。她只是改变了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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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要知道她提交的是什么。”莫勒尔嗫嚅般地说道,“我最想明确地知道。”
“谁不想知道?”特里吼道。麦可卢医生和伊娃都走到了写字台处一同读这封信。
那个大块头摇了摇他的头。
“我认为那个最重要和极端机密的事情,只
能是个愿望。”
“不,先生。不,先生。蕾丝小姐刚刚在上
星期告诉我,她对她所立的意愿非常地满意。”
“那时她立下了遗嘱了吗?”埃勒里询问道。
“是的。她要求在她的遗产清算后,能够分
出文学基金,以使几个研究机构受益——”
“学院。”特里解释说。他看起来讨厌莫勒
尔。
“一份捐赠,”律师呆板地继续说着,“到东京的帝国大学。你们知道,在她父亲去世后她在那里教过书。”
“这事麦可卢医生已经告诉了我。个人的遗
产是怎样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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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但是,考虑到她即将和麦可卢医生结婚,
她有没有打算改变她的意愿?”
“她没有,先生。”
“没有必要。”医生用单调的声音说道,“我自己的收入比她的要大得多,而她知道这一点。”
“非常奇怪,这整个事情。”特里坚决地说。
“但是,有没有任何一个——我是指任何的
个人——会从她的死亡得到利益?”
“没有任何活着的人。”莫勒尔迅速地唧唧般地说道,“我想起,蕾丝小姐从她的父系亲属——一个已故的大姑妈——那儿得到大量年收入。在姑妈的遗嘱中,蕾丝小姐可得到收入,直到她四十岁,而在此之后,本金也成为她的了。”
“这样她就要变成富裕的女子了?”
“视情况而定,”律师说,“看你表示什么意思。财富——哈哈!——是个比较的关系。我应该说,是良好的弹性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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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到,你说过她继承大量财产?”
“啊,事实上并没有,她在明确规定的年龄
之前,为幸运结束而死了。换句话说,她在四十岁前死了——她的第四十个生日是在十月里。仅仅差一个月没有达到——确实遗憾!”
“真是有趣,至少说起来是如此。”
“或者宁可说是不幸。你们看,姑妈的遗嘱
也防备着那个偶然性。如果在到四十岁之前蕾丝小姐死去,姑妈的所有遗产,将归蕾丝小姐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是谁?”
“一个也没有,她没有任何亲戚。在这世界
上她是绝对孤独的一个。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另外,现在姑妈的遗产就要根据姑妈的遗愿,归特定的慈善机关处理了。”
奎因警官搔了搔他的下巴:“麦可卢医生,
在蕾丝小姐的生活里,有没有失望的求婚者?”
“没有。我是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莫勒尔先生,”埃勒里说道,“关于蕾丝小姐,你知道任何事,包括私人的事件,可以给我180
们提供有关她被谋杀的线索吗?”
莫勒尔再一次挠了挠他那光秃的头:“这的
确要答复你吗?在不久以前,她告诉我说,她在世界上没有一个敌人。”
特里却说:“那是她自己认为的。”
莫勒尔用两只明亮的小眼睛看了看他,小声
咕哝着一些模棱两可的、上下跳动的词语,带着那没有打开过的公事包,离开了。伊娃有些歇斯底里的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带着这公事包。
埃勒里说道:“你知道,那是奇怪的。这儿
一个女子活着拥有一切,而死掉只能是最天然的不幸。她有名望,她刚刚获得一个美国作家所可能得到的最高的荣誉。她是潜在的——几乎马上就——非常富有:在一个月后她就会继承大量财产。她幸福,而且拥有所有变得更幸福的前景——在短时间内,她就将和她选择的男人结婚……然而,突然,在全部幸福之中,她被暗杀者击垮了。”
“这我不能理解。”麦可卢医生喃喃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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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什么犯谋杀罪?为了获利?但是从
她的死亡,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一便士,除了几个公众机构,而这些机构简直不可能被怀疑为杀人者。为了嫉妒?但是,显而易见地在她的生活中并没有爱情纠缠者——这不是一个犯罪情结。为了仇恨?但是你已经听到莫勒尔所说的——没有一个敌人。这一定奇怪。”
“我希望我知道应该提议什么。”医生说道。
他有些僵硬,这使得伊娃要转开她的脸。
“律师在那一点上不可能错得如此厉害。”特里·瑞突然说道,“精神病患者。”
最终埃勒里说道:“坐下,麦可卢小姐。这
对你们民族来说是残忍的,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坐下。”
“谢谢你。”伊娃微弱地说道,“我——我相信我愿意。”
她坐在低床的边缘上。
埃勒里围绕着写字台,开始在废纸篮子中挑
选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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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砸坏窗户的石头。”警官申诉说。他用鞋指着石头,那块石头放在伊娃曾经看到的地板上的确切位置上。
“啊,石头,”埃勒里说着并看它一眼,“爸爸,你知道,特里对那块石头有一种理论,爸爸。他认为某个孩子投掷它。恶作剧。”他继续在篮子中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