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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之南山菊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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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远也扭扭捏捏地喊了一声老大,让他像那两人一样胡言乱语,打死他估计他都做不到。
  孟寒牢记着徐粲的话,就是这间房子被掀翻了,他也不能开门,所以老老实实站在那里,陪颜峤听着房内的大戏。
  颜峤刚跟着孟寒来到门口,就听到徐粲这一番如泣如诉的“知心话”,本来的那一点疑惑顿时烟消云散,毕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还是这一堂之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打了板子,确实面子上很难过去。
  心地善良的颜县令似乎有些忘记了,当时可是徐堂主自己言笑晏晏地躺到凳子上去的,现在再来说这丢面子一事,可不是前后矛盾狗屁不通吗?
  一心以为徐粲要寻死,颜峤担忧之下,一把推开了房门,长驱直入。
  得,老大这招请君入瓮,已经成功一半了。
  孟寒站在门口,缓缓摇头,什么时候仁义堂不做正事,开始干起这种合伙骗人的勾当了。不过,这替自家老大找老婆,替自己找大嫂,似乎也是正事啊!虽然这“大嫂”,以后叫起来未免有些别扭。
  “喂,孟寒!”
  还在胡思乱想的孟寒忽然听到花坛那边有人小声叫自己,原来是探头探脑的李满,他看了看房内,唉,还是别去欣赏自家老大的“英姿”了,怎么想都有点与有耻焉。
  “孟寒,你真的把县令大人请来了啊,真有你的!”李满带着一众兄弟藏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出场,见孟寒一个人傻站在那里,索性叫他过来聊聊天,打发打发这出场前的紧张时刻。
  “没什么,就是照老大说的做了。”孟寒是个实诚人,有什么说什么,绝不敷衍夸张一句。
  “那你真的哭出来了?你怎么做到的啊?平时可从没见你哭过!”李满吃了一惊,当时徐粲派孟寒去做这件事他还觉得不妥来着,毕竟孟寒这副一看就让人觉得强悍无比的模样,怎么都不像会扮可怜的人啊!
  “原来是哭不出来,后来我就想着老大是真的快死了,一想到以后见不到老大,你不想哭吗?”
  孟寒说得合情合理,李满却怎么听怎么别扭,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哼哼一声把这章揭了过去,继续等在原处随时准备出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从县衙回仁义堂的街上。
  徐粲(一瘸一拐):唉,我怎么就忘了呢,这不是老子那具身经百战的身体了啊,这么皮娇柔嫩的,三十大板就打成这德行,这以后还怎么卯足了劲头追美人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来就没几个钱,这会儿更是仨瓜俩枣了。。。。。。
  孟寒:老大,谁是美人啊?
  徐粲:。。。。。。我不跟你说话,你个二愣子。
  孟寒:老大,我对你的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徐粲(频频点头):你不仅愣,而且瓜!

☆、转移阵地——成功!

  颜峤满心担忧地冲到房间里,就看到徐粲直挺挺趴在床上,脑袋捂在被子里的“可怜样儿”。
  “参见县令大人!”程远和沈均见正主儿进来,连忙行礼,按部就班地演着他们的戏份。
  “徐粲,你挨打是因为触犯法纪,名正言顺,本官又没有判你重罪,你何必寻死觅活的,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颜峤往前走了几步到床边,挥手让那两人免礼,看着徐粲微微耸动的双肩和瘦削强劲的后背,他突然觉得一丝尴尬。自己身为一县之长,是不是不该贸贸然就跑到这里来。毕竟,这可是西街一霸的住地,鱼龙混杂,怎么说也对自己的官威有损。更何况现在徐粲躺在床上衣衫不整,自己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即便同为男子,到底还是有些面上过不去,尤其是在徐粲昨日那般行为放浪之后。
  程远没什么反应,沈均却是挑眉一笑。嘿嘿,看起来这徐老大的情路注定坎坷啊,这位县太爷看着弱不禁风,实则个性执拗,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攻破的。
  “大人来这里就是为了骂我吗?那你放心,再过一会儿等我疼死了,就不用惹大人烦心了!”徐粲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回眸看颜峤一眼,脸色煞白,却泪眼朦胧,完全就是一副小娘子幽幽怨怨的表情,哪里还有一分一堂之主的气势。
  颜峤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这人若是还想堂上那般油盐不进,他倒是可以以暴制暴,可他现在这示弱的姿态,如何还能让自己生得起气来,转头看向旁边的沈均,他放松了语气,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县太爷。
  “你替他看过了吗?怎么样?”
  沈均垂首,恭恭敬敬地回话:“回大人,徐堂主本就受了风寒,气虚体弱,这一顿板子下来,他皮肉受苦不说,心气不顺,以至血流凝滞,伤势沉重。若是不及时救治调养,一定会损伤内里,留下病根的。”
  徐粲偷偷拿眼瞧着这边,暗暗为沈均叫好,果然孺子可教。
  颜峤神色愈发凝重,徐粲不过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若是就此留下病根,也是一生折磨,这等让人良心不安的事,自己怎么会允许它发生呢?
  “徐粲,你先好好看病,以后的事,本官细细想过再做决定。至于你当众挨板子的事,本官会吩咐衙差们守口如瓶,刘大块儿那里说些什么,你们平时就是宿敌,自然也不会有人当真,你看这样如何?”
  沈均仍旧垂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这县令大人虽然不好攻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天生心慈,若是被徐粲这样死缠烂打下去,说不定真会有收入彀中的一天呢!不过现在一切还都未可知,平素事情上是这种态度,感情之事却最莫名难测。
  “当真?”徐粲心中已经乐开了花,恨不得跳起来抱着颜峤转它十几圈。可是事实证明,徐老大的忍耐功力和不凡演技却是还算上乘,将信将疑的语气恰好到处,让颜峤忙不迭地再度保证。
  “君子一言,岂有虚假?”
  沈均赶紧上前,装模作样地替徐粲把脉。徐粲挣扎一下,抬头看看颜峤坚定的神色,也就听之任之了。矫情过了头,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做人要懂得知足,见好就收才行。
  程远站在那里简直像空气一般,呆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趁颜县令的注意力放在沈均替徐粲把脉的事情上的时候,他慢慢挪到窗户边,偷偷伸出去一只手,给躲在花园后的李满一个指示,让他们可以行动了。
  “弟兄们,该我们出马了,好好表现,等事情成了,老大请我们大吃一顿!”
  李满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恨不得天天有这种惊心动魄的事发生,一瞄到程远的手势,他就觉得浑身的力气暴涨,勉强压抑了兴奋,他冲身后一众兄弟说道。
  兄弟们突然被叫回来,都还有些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跟着徐粲有肉吃,他们自然也就全心全意地大展身手了!
  “怎么外面这么吵?”
  颜峤正等着沈均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好放心离开,谁知道忽然外面院子中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交谈时大喝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耍刀练剑的呼呼风声。
  “回大人的话,应该是兄弟们起来了,听说仁义堂每天都是这么热闹的,兄弟们练武比划,还有商量事情,从早上到晚上,一直是人来人往的。”
  程远已经重新站会徐粲床头,闻言点头,却是没有照徐粲交代得说,那一通话说下来,他半年的分量就没了。还是站在后面的沈均开口替他回答,毕竟事先对台词的时候都在。徐粲瞪了面无表情的程远一眼,偷偷给沈均一个满意的笑容,手指微动,示意沈均可以进行最后一步了。
  “大人,徐堂主心力受损,风寒与外伤齐发,需要好好静养,否则很难痊愈。”
  沈均一句话,将正向窗外查看的颜峤唤回了注意力。“这么严重?”他微微皱眉,实在没想到这是来到柴阳自己第一次升堂,就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徐粲以为他心有怀疑,一咬牙,一狠心,藏在被子里的左手轻轻挪动,放到了自己已经无法直视的屁股上,登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成了白纸。
  “徐堂主,你没事吧?”沈均配合默契,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惊呼一声。
  “怎么了?”颜峤不知所以,只瞧着徐粲突然冷汗直流,心下一惊。看来这沈大夫果然没有说错,徐粲的伤势比自己想象得果然要更严重。
  “徐堂主本就心血不通,外头如此吵闹,更让他心浮气躁,头晕耳鸣,自然会触动伤势,想必是一时晕眩碰到了伤口,才疼成这样。”
  沈均随口胡诌,尽量说得严重些,仿佛回天乏术一样。
  “你们这儿就没有安静一些的院子吗?”颜峤闻言看向程远,他这父母官也算是做到家了吧,对一个混混头子都如此关心。
  “回大人,没有。”程远说得干干脆脆,刚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徐粲恨不得踹他一脚。有你这样演戏的吗?这么拙劣,万一被美人看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幸好,之前他和沈均精湛的表演已经完全俘获了颜峤的心,他非但不加怀疑,反而还皱眉沉吟,似乎在思索什么解决办法一样。
  “大人不必担心,我就在这儿慢慢养着好了,不会去打扰大人的,只是若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还请大人帮我照拂这一帮兄弟,他们也都是可怜人。。。。。。”
  徐粲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絮絮叨叨地将颜峤引到自己早早为他设好的陷阱边缘。
  就差这最后的一哆嗦了啊!
  沈均暗暗翻个白眼,你才可怜,你全家都可怜!跟着你这样的老大,我们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颜峤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已然心绪混乱,溃不成军,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走:“无妨,衙门后院里还有几间空置的房子,如果你不嫌弃,不如到本官那里暂时修养一段时间。”其实他如此选择,也有自己考量在其中。徐粲和刘大块儿的争斗已纠葛数年,能趁这个机会将他劝回正途,反过来为朝廷做事,一举清除柴阳的恶势力,为百姓造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能说,我们的县令大人实在太单纯太无私,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只脚迈进徐粲为他编织的双丝大网中了。
  徐粲觉得自己实在绷不住嘴角笑意,索性让它尽情流露,笑得跟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沈均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让他回回神,别丢下这烂摊子不管。
  “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轿子,您看什么时候让老大跟您一起回去?现在就走的话,到您府上再吃午饭,您看好不好?”还是程远稳重,不紧不慢替徐粲说了他的台词。
  “啊?好。”颜峤忽然察觉到什么,自己话音还没落,对方就说准备好了轿子,倒像是提前就猜到自己会这么做一样,他微微一怔,觉得脑子实在有些混乱。好像自从遇到徐粲,一切事情都在以他看不明白的方式发展,而且预备发展到什么境地,他根本一丝预兆也无。
  李满带着众兄弟在外面嗓子都喊哑了,挥刀练剑的人都劈了两座小山似的柴火,终于送走了他们可亲可敬的老大,送他勇敢地替他们追大嫂去了。
  “老大,一定要成功啊!”小喽啰甲眼含热泪。
  “老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小喽啰乙站成了望老大石。
  “老大,等你带着如花似玉的嫂子回来,兄弟们给你大摆七天流水宴!”小喽啰丙暗暗发誓。
  。。。。。。
  仁义堂的东西南北四大副堂主,如今却坐在堂主的房间里尽情享受。孟寒从徐粲床底下搬出来两坛桃花酿,这可是徐粲亲手酿的酒,平时舍不得让他们喝,一直藏着掖着的,孟寒都惦记许久了。徐粲一走,他自然第一时间就是和这两坛酒叙叙旧情。
  沈均坐在桌边,看着孟寒一碗接一碗地猛灌,心下就是一片凄凉。想他玉树临风风姿潇洒的圣手沈大夫,竟然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兄弟,传出去真是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啊!
  “孟寒,你给我留点,我嗓子都喊哑了,你就装个可怜,得我喝一大半才行!”
  沈均这边厢还没感叹完自己交友不慎,李满已经扑了过去与孟寒你抢我夺。于是圣手沈大夫往旁边让一让,开始思考自己这会儿割袍断义还来不还得及。
  “喂,你们两个别闹了,我们真的不用找一个人陪着老大吗?”
  程远靠在床头,神色如常,四个人里只有沈均还想着已经快走到县衙的徐粲。若是徐粲知道前一阵子还对着自己表白忠心的孟寒,这会儿为了一坛酒连自己长啥模样都忘了,不知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来刷屏。
  “不用,碍眼。”
  程远倒是对徐粲的心思知根知底,两个字就解释了所有。孟寒和李满为了抢酒在地上滚来滚去,而那坛子清香四溢的酒,却正安然无恙地放在沈均面前,顿了一顿,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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