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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越之南山菊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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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刚才不是说要清查户口什么的吗?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一个个登记名字吗?”徐老大也早已练就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本事,转个脸继续谈笑自若。
  “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查来查去也只有那几个百姓需要缴税,哼,隔几年就重复一次,朝廷除了这些难道连别的剥削法子都想不出来吗?还真是让人失望!”流光示意如晦把棋盘收拾了,自己倒了茶来喝,听到徐粲的话沈均还没开口,他就是一番意见发表。
  “果然是个愤青!”徐粲瞧着他毫不掩饰的嘲讽表情,心中暗叹。
  不止这一个愤青,在场的正义人士竟然不少,沈均第一个点头附和:“西启实行每个成年男性收租米五石的口税制之后,种田的人少了,土地也都荒了大片,百姓生活越来越艰难,可是城里那些大户们却因为与各级官僚交好,虚报家中奴仆人数,避免缴税,到头来再度加重百姓负担,的确只有百姓受苦。”
  徐粲仔细听他们说着,心中渐渐明了,说起来在大学课堂上课睡觉的时候是有听那个教政治的糟老头子讲过,贫富差距是自古至今需要解决的一大问题,可是怎么缩小这差距,也确实难倒无数经济领域的好儿郎!
  “你们放心好了,我家桑桑可是清廉正直为百姓做主的好官,一定不会同流合污的,他一定会好好查清这县里的每一个人,将赋税落实到各家各户,这样不就轻松了吗?”想起颜峤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徐粲就是止不住的笑意盎然。不过,这份与有荣焉的骄傲还真是感觉不错呢!
  “怕的就是他认真查!”沈均终于和自家老大来了一次久别的眼神交流。
  “什么意思?”徐粲脑筋还没转过圈来。
  一旁的程远忽然起身,往园子外面走去,众人知他个性,倒是也都没有出声询问,只有徐老大一脸小白地盯着沈均要答案。
  “方才小爷不是说了吗?”流光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徐粲,鄙视之意可见一斑,就这种智商还说与自己一见如故,他忽然都开始后悔结交徐粲这个朋友了,“城里那些大户上面都有关系,你的那位大人若是真正查了个透彻,他的做官生涯也就到头了。”
  还是新鲜毕业生一枚,尚未来得及经历职场漂染的他虚心接受了流光的鄙视,是他忘了这一茬,即便是天蓝水清的古代,也同样不免臭水沟的存在。
  不过,徐老大眼下的重点不在悲天悯人上,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桑桑正在为此事烦恼咯?嘿嘿,这样的时刻,自己不出马还算什么人夫啊!不大显身手一番怎么让桑桑投怀送抱?
  徐老大说风就是雨,当下就捋起袖子,直奔县衙。                    
作者有话要说:  某只小懒:咳咳,这个考虑到上次徐白米捶背的技术还不错,另外呢,鉴于本菇凉终日静坐对身体不好,所以征用徐白米为本大人专用捶背机,征服颜桑桑之事,就交予别人好了,至于是谁,我掂量掂量再决定!
  徐粲:仁义堂的,只要会喘气,都给老子冲过去,目标只有一个——那只修炼了二十年的懒精!
  某只小懒:嘿嘿,嫑着急嘛,开个玩笑放松放松~~~这么玩不开,主角范儿尽失了哦~
  徐粲:弟兄们,咱们当家做主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踏着某懒精上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住皇宫睡龙床,想怎么咱就怎么地!
  某只小懒:反了你们了,颜桑桑,出来!
  颜峤:咳咳,本官公事繁忙,尔等琐碎小事,如果再烦扰本官,统统打入大牢!
  徐老大:桑桑,这可事关你家亲亲的地位啊!
  颜县令已然走远,只留下一个款款背影。
  某只小懒:哈哈哈!徐白米,老娘有颜桑桑在手,你能耐我何?!
  徐老大一脸悲愤,

☆、即使再崇高的名言说得多了也是废话。

  沈均自然没拦着,他来这儿通知徐粲这个消息,根本目的也是想挽回在徐粲心中的一点形象啊。至于此事会让徐粲和颜峤之间的事走向如何,在明医馆冷静思考了几日,把程远的话想了又想,沈馆主最终也决定听天由命算了,如果注定徐粲要栽在那位颜县令身上,那自己再多的别扭也是无用。
  流光被徐粲冷落,也不懊恼,反正徐粲的重色轻义也在意料之中。紧跟着徐粲起身,他招呼如晦一声,就要带着棋盘离开。
  “喂,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仁义堂的东西吧?”沈均瞥了一眼如晦抱起来的那个白玉棋盘子,怎么看都像是放在书房的那副。
  “是啊。”流管公子回答得理直气壮,“你方才也说了,小爷和你们堂主最近走得这么近,拿他一副棋盘应该也不算问题吧?”
  沈均眼波一转,忽然笑得别有深意:“是吗?若是真看中了老大的棋盘,他平时也用不上,送给流光公子也能物尽其用。不过这东西相似的有很多,要是认错了主人找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流光冷哼一声,翩然转身:“谁丢了东西谁自己找,关小爷何事!”
  如晦向沈均行了个礼,抱着棋盘紧跟而去。
  沈妖孽一个人坐在夏风正暖花开明艳的园子里,心情是难得的舒畅,一双似倦非倦的眸子映了煌煌天光,分外多情缱绻,一人独饮也是时光悠悠,岁月安好。
  带着孟寒赶到县衙的时候,徐老大在门前止步,吩咐孟寒去前面敲门,自个儿却从后院偷偷翻墙进去。虽然至今不知自己究竟会不会武功,但身轻如燕这种事徐老大早有体会,最起码没有停云在底下用刀叉接着,他能轻易地从墙头翻进来。
  即使停云日防夜防,也终有疏漏的一天,这次就被徐粲给溜了进去,直奔颜峤的仰止院,他敲了半天的门,却是无人应声。
  “难道还在前堂忙着?”徐粲转身,准备再往前面去,不过这样就又要与停云那小厮纠缠一番了。路过院中那棵石榴树时,徐老大发现上次还花红似火的枝叶间,已是红星点点,略显单薄了。不过,正是这大片翠色之中的点缀,才更弥足珍贵。
  想到上次自己在这儿等桑桑等得睡着,醒来时桑桑却不在府中了,一场难得的好梦,本想与之分享,结果后来桑桑一直有心疏远,他都没来得及说,还真是遗憾呢!
  “咦?那次到底做的什么梦来着?”徐老大拾起落在地上的一朵石榴花,拂去上面沾着的些许泥巴,不似曾经娇嫩容颜,却别有一番化作春泥的高尚意味,连徐粲这样大大咧咧的臭男人都不忍丢弃。
  可惜,徐老大的记忆力也的确够呛,明明当时记得十分清楚,还满世界跑着找人分享的梦境,如今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不想了,先找桑桑要紧。”所幸徐老大在这方面不是执着之人,一个反掌将花朵握在手里,他两袖生风地出了仰止院。
  县衙前面是审案断案的大堂,后面就是徐老大住过的后院起居之所,中间二堂便是平时颜峤和属下处理公事以及会见客人的地方。这会儿颜峤正和庄修与等人正在清查户口之事。
  正如徐粲所想,按照颜峤之意,他打算从东到西将柴阳的人口尽数登记一遍,这也是他在之前的任上做过的事。
  可是,他这一提议,非但县衙其他僚属出言反对,就连庄修与都不甚赞同。
  “大人,这是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朝廷的政令今天才到达,不如我们延迟几日再做计较。”说话的是柴阳的典籍官冯骥,年逾半百,在柴阳县衙也算是数朝元老,正是所谓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冯骥。因为颜峤平日除了升堂审案,便是窝在南楼北楼看书,所以两人倒是私交甚好。他如此说话也是希望能私下提醒颜峤,可惜,碰上了在正事上一丝不苟执着到底的颜峤。
  “事关百姓生计的事,怎么能推迟?更何况此事虽然不难,却冗长繁杂,耗费时日,柴阳又多大户,清查起来需要盈余的时间来周旋,才能在朝廷规定的日期之前圆满结束。还是说各位有什么顾忌,颜峤初到柴阳,若有不解之处还请各位直言相告,也能提高柴阳县衙的办事效率。”
  徐粲躲在花厅外,堪堪听到颜峤说话,听起来十分严肃认真,果然是穿上官袍的他,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啊!
  冯骥没有言语,颜峤的话合情合理,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据实相告也需要承认自己徇私舞弊随波逐流的勇气啊!
  “浔桑你太认真了,诸位同僚也都是一心为柴阳为朝廷,此事牵扯甚广,再商议商议也是合理。”
  众人都缄口不言,庄修与倒是放下了一直端在手里的茶,转过头面对着颜峤。
  “民贵君轻,本官一直以为,我们这些最接近普通百姓生活的官员,最能体会百姓生活之艰,才更明白这四个字。”
  颜峤的语气软了下去,却有难以掩饰的淡淡惆怅,目光在众僚属身上逡巡一番,他垂了睫毛,眸光如晦。
  庄修与清贵的笑容一顿,心中蔓延过一道从未有过的震动。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日日不离儒家之道的他,民贵君轻四字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可是今日从这位认识不过数日的颜县令口中说出,倒是分外触动人心,让人印象深刻。
  众人虽然保持沉默,却大概也是各自心思,长期浸淫在官场黑暗之中,他们又岂会因为颜峤一句话而幡然醒悟。有时候即使心中正义存在,也不一定会以正义之道行之,这才是思想中最顽固的肿瘤,根深蒂固,不宜摘除。
  一场商议就这样以沉默结束,颜峤高涨的情绪低落下去,吩咐众人退下,择日再议。
  庄修与等所有人都三三两两退下,也没有起身的意思。颜峤往这儿望了一眼,正对上他若含探究的目光:“如果重锦是留下来劝我的话,浔桑心领了,此事容后再说,我想一个人坐一下。”
  话已至此,以庄修与的性格自然不会再待下去,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笑着对颜峤回了一句:“一直以为浔桑是个性温和之人,原来也有这般强硬执着的一面,人与茶果然有相似之处,随着时间流逝,水温变化,会品出百般滋味。重锦愈发好奇,浔桑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个性。”
  颜峤眸光微变,转瞬又归于宁静:“百般滋味又如何?终抵不过本味一种。”
  庄修与眼神一亮,笑意深长:“那我就好好期待以后的相处了。”说完便转身出了花厅。
  徐老大躲在后面看着庄修与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哼,期待以后的相处?相处你个头!老子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卷铺盖滚回老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阔别许久的小剧场——逛街版。
  古代的街市虽然不像现代商业街一样繁华,但也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在徐老大一上午不停的唠叨攻击之下,颜县令终于肯放下书本,随着他出来洗个阳光澡。
  徐粲(蹦跶地不能再欢):桑桑,你想买什么尽管买,我可是个又有力气又有钱的模范夫君,不用白不用,用了还想用!
  颜峤哪里听他胡言乱语,冷哼一声就加快脚步,将沉浸在自我欣赏中无法自拔的徐老大晾在身后。
  忽然前面锣鼓声起,人群忽然涌动起来,“身娇体贵”的颜县令很少经历这种阵仗,一时被推来挤去,几乎要摔倒在地。一片慌乱之中,一只大手及时地拉住颜峤,将他的胳膊稳稳地笼在怀中。
  徐粲(笑若春花初绽):这可是对你擅自离开我的惩罚哦,看吧,只有我在你身边,你才能安然无恙。
  颜县令面色微赧,挣扎了几下便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胳膊向前面热闹之处走去。
  鼓声喧天,人声鼎沸,果然是和乐畅快之景。
  

☆、男人和渔夫的故事。

  “来了就进来,本官现在心情烦躁,不想听到你与停云胡搅蛮缠。”
  忽然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花厅传出,吓了徐老大一跳,回过神来却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桑桑,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是不是咱俩心有灵犀,你稍一感应,就知道我在外面了?”徐老大笑得像个白痴。
  颜峤白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方才你转过回廊,本官刚好看到你的身影。”颜峤坐在主位,正对着房门,徐粲鬼鬼祟祟贼眉鼠眼走过对面游廊的身影干好被他抓个正着。
  “原来是这样啊。”徐老大有一丝失望,撇撇嘴坐在颜峤旁边。
  “停云怎么会放你进来?”颜峤瞟了他一眼,这人的心情变幻才如六月的天,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薄云遮日。
  “我让孟寒去前面拖着他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两个人纠缠了这么久。”徐粲看看外面,也是有些不解。按照停云的反应能力和办事速度,早在自己进入仰止院的时候,他就该挣脱孟寒跑过来才是。
  颜峤不语,兀自望着一处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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