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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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忠直起身来,隔了些距离,老泪模糊的望着颜素,顿时觉得心头有些发酸。
颜素平静的看着勤忠,道:“宫里不是来圣旨了吗?走吧。”
“好嘞,老奴这就带路。”说罢,勤忠微弯着腰,走在了最前头。颜素领着丫鬟银杏紧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颜素走进正厅,清凉的眼眸平视前方,一眼便看见高九正坐在主位上饮茶。
瞥了高九一眼,不甚在意,继续朝前徐步走进。
高九见颜素徐步朝自己走来,赶紧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袍子,两三步走到颜素的身边,微微躬腰,道:“奴才见过瑞王妃。”
动作算为恭敬,实则说话的语气,却不是那么恭敬。
颜素面无太多表情,目光清冷的盯着高九,不甚在意他的态度,并不入座,声音清淡道:“九公公免礼。”
高九直起腰板,挑着一双尖利的眼睛,看了颜素一眼,随即将手里那卷明黄色的圣旨移到胸前,平视着颜素道:“王妃,皇上隆恩浩荡,亲自赐婚,将娉婷郡主赐给璟世子,既然璟世子不在王府,就劳烦王妃代璟世子接旨。”
“娉婷郡主?”颜素清冷的盯着高九,淡声问道。
她常年清修在佛堂内,不过问世事,自然是不知道窦清婉被册封为娉婷郡主一事。
高九见她眉间疑虑,也不隐瞒,嘴角含着一抹阴柔的笑容,道:“王妃有所不知,娉婷郡主正是骠骑大将军府的小姐,窦清婉。”
颜素听后,眉宇间略扫过一丝不悦。
皇上竟然将窦氏的女儿赐给璟儿,这意欲何为?
在颜素凝眉揣摩间,高九又道:“王妃,娉婷郡主可是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当今太后的侄孙女,真乃是璟世子的良配啊。”
高九七嘴八舌说了一堆,颜素听后,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不见丝毫喜悦之色。
良配不良配,外人怎能知道,她的璟儿取妻,必然是娶心仪之女子。
高九见颜素一声不响,脸上表情依旧淡淡,根本就未有要接圣旨的打算,提醒道:“瑞王妃,您还是赶快接旨吧,办完差事,老奴好回宫去复命。”
待高九的话落,颜素面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九公公,今日这道赐婚的圣旨,恐怕还得劳烦你带回宫去,顺便代替本王妃叩谢皇上的隆恩。”
高九瞬间皱了皱眉,问道:“王妃,你这是何意?难道瑞亲王府真想抗旨不尊。”话说到最后,加重了些语气。
“瑞亲王府岂敢抗旨不尊。”颜素脸色未变分毫,看着高九,依旧口吻平淡道。
“九公公,劳烦你转告皇上。就说,先皇在世的时候,已经安排了璟儿的婚姻大事。”说话间,颜素微微侧目,瞥了银杏一眼。
银杏会意,上前一步,赶紧将手中的东西递到颜素的手中。
那是一卷明黄色的锦柬。
颜素从银杏的手中接过锦柬,再随手将锦柬展开,将锦柬上的内容展现在高九的面前,道:“这是先皇生前拟定的锦柬。”
“璟儿的婚事,先皇在世的时候,已经做了安排。”
“依照先皇所言,璟儿此生娶之女子,必是璟儿自己所选,虽然皇上隆恩浩荡,但是瑞亲王府却不敢忤逆了先皇的意思,还请九公公将赐婚的圣旨带回宫去,与皇上说明。”
高九睁大双眼,先瞧清楚那锦柬上的内容,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将视线移到最下方的印章之上。
这一看,吓了一跳,那印章确实是先皇的无疑。
勤忠见高九盯着那锦柬出神,提醒道:“九公公,这差事也办完了,您还是快些回去向皇上复命吧。”
被勤忠这么一提醒,高九回过神来。
有先皇的锦柬在,今日这道赐婚的圣旨,瑞亲王府恐怕定是不肯接了。
想了想,高九嘴角扬起一抹阴柔的笑容,收了手中的圣旨,望着颜素,道:“奴才搅了王妃的清修,实在是罪该万死,既然有先帝的遗命在,那么,奴才这便回宫复命了。”
“嗯,九公公慢走。”颜素神色清冷的望着高九,淡淡道。
瞧见事情终于解决了,勤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来人,送九公公出王府。”瞥了一眼门口的护卫,吩咐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贱人,就是矫情
勤忠吩咐一声,便有瑞亲王府的侍卫送高九出王府。
待高九的身影消失,勤忠才转目看向颜素,问道:“王妃,那锦柬?”他是想问,先皇的锦柬是怎么一回事,他在王府多年,可不曾听说过此事。
若是王妃那锦柬乃伪造的,唬得住高九,可是瞒不过当今圣上,若是让圣上知道此事,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颜素见勤忠紧着眉头,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在担心些什么。
“那锦柬确实是先皇留下来的,此事,只有我和王爷知道。”
“哦,这就好。”勤忠听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叹道:“先皇英明。”
如若不是有先皇的锦柬,今日恐怕还真得接了这道赐婚的圣旨,到时候世子爷回王府,恐怕就不好交待了。
如今有了先皇的锦柬,相信圣上再也不会给世子爷赐婚了吧。
颜素见事情解决了,看向勤忠,道:“勤管家,璟儿不在王府,王府的诸多事情劳烦你多费些心事。”语气分外客气。
这可把勤忠给吓坏了。
他赶紧道:“王妃,你这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跟随王爷多年,王爷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帮着世子爷料理王府的事情,是应该的。”
颜素见勤忠一副忠仆的模样,心中甚是放心。
没再多说些什么,便领着银杏回了佛堂。
这厢,高九出了瑞亲王府,便急匆匆的回了宫。
圣旨原封不动的带回,不知道,皇上是否会龙颜震怒,圣心难揣,高九想想,便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御书房内。
高九揣着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双膝一弯,硬生生磕碰在地面上,“皇上,奴才办事不利,奴才该死……”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该死的话。
崇帝端坐在龙案前,锐利,阴狠的双眼微眯着,眉头紧蹙,两道视线落在高九怀中的圣旨之上,待高九将额头磕得淤青,方才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竟将圣旨原封不动的给朕带回来了。”
崇帝的眼底隐藏着一丝丝不悦。
虽然此番情况,他并不感到意外,或许还是他乐意想见的,但是想着瑞亲王府竟然敢抗旨不尊,就感觉自己的皇权受到了挑衅一般,心中极度不畅快。
崇帝冰凉如水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高九立即停止了磕头,扬起一片淤青的额头,望着龙案前的崇帝,道:“皇上,老奴前去瑞亲王府宣读圣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璟世子与娉婷郡主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可是无论奴才如何说辞,瑞亲王府的人总是借故不肯接旨,甚至,瑞王妃还请出了先皇留下的锦柬。”
“先皇的锦柬?”崇帝盯着高九,双眼眯得更狭窄,眼神里隐隐透出几分危险之意。
先皇留了遗柬,这件事情,他倒是真的不知道。
想罢,崇帝便冷冷一笑。哼,先皇对他那位好皇兄还真是荣宠啊,竟然还秘密留了锦柬。
高九伺候崇帝多年,多少是了解崇帝性情,脾性。
比如此时,崇帝微眯着双眼,他便知道,崇帝此时应是极为恼怒,却又极力压抑着。
知晓崇帝此刻极为恼怒,高九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他害怕万一某个字说错了,便直接丢了脑袋。
崇帝见高九闭口不言,微眯着双眼,两道冷酷的视线落在高九的脊背上,“接着往下说。”神冰冷,冻得高九忍不住想打哆嗦。
冰冷刺骨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高九硬着头皮,揣摩着崇帝的心意,开口慢慢道:“回皇上,那锦柬确实是先皇留下的,上面还有先帝的印章,奴才已经确认过了。”
“先皇有令,璟世子此生所娶之人,必须乃是璟世子自己亲自所选,其余人不得插手璟世子的婚事,奴才见是先帝的遗令,不敢违抗,是以,这才原封不动的带着圣旨回宫复命。”
高九小心谨慎将话说完,然后略抬起眉看了崇帝一眼,胆战心惊的观察着崇帝的脸色。
深怕自己刚才没说好,崇帝一时龙颜震怒。
意外的是,高九硬着头皮等了许久,却未见着崇帝龙颜大怒。
崇帝未龙颜大怒,却也未吩咐高九起身,自己眯着双眼,紧蹙着眉头,端坐在龙案前想事情。
先帝如此宠爱他那位好皇兄,当真只留了这么一道简单的锦柬吗?
高九跪在龙案前,胆颤心惊的观察着崇帝的脸色,见崇帝凝着眉头,脸色十分阴沉,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直到高九双腿都跪软了,崇帝才转动了一下眼眸,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吩咐道:“起来吧。”
高九当即谢恩,僵着双腿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候,崇帝左侧的帷幕无风自动,轻浮一下,帷幕浮动的幅度极小,几乎微不可见。
崇帝眼角余光一扫,将那细小的浮动收入了眼底。
瞬而看向高九,吩咐道:“都先退下,没有朕的许诺,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高九刚站起身子,双腿还在发麻,但听见崇帝的吩咐,不敢有所耽搁,赶紧应声,再对着一旁的几个小太监,小宫女使了眼色,瞬时之间,全都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刚安静下来,便见一袭黑衣,黑纱蒙面的鬼面自帷幕后走了出来,然后快步走到崇帝的龙案前。
“属下见过主子。”鬼面单膝下跪,恭敬向坐上的崇帝行礼。
“嗯,起身吧。”崇帝挑着一双阴狠的眼眸,视线落在鬼面的身上,声无起伏道。
待鬼面站起身子,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又问道:“窦威近来可有任何动静?”
“回禀主子,窦威近来未曾有过太的动静。”鬼面立即回道,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只不过,依属下探查到的情况,窦府私下训练了大批暗卫,死士。”
鬼面话音落下,崇帝听得微眯起双眼。
但凡世族大家,皆会有那么几十名暗卫,死士,这乃明面上的事情,人少成不了气候,就算皇帝知道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窦府竟然藏了大批的暗卫,死士,这着实令崇帝有些担忧。
稍重片刻,崇帝嘴角溢出一抹阴狠的冷笑。
紧接着,在心中冷哼一声,这窦威果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鬼面看见崇帝嘴角溢出来的阴狠之色,问道:“主子,是否需要……”
崇帝知道鬼面想说些什么,鬼面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道:“青教的人暂且不必动,安排人盯着窦威就好。”
“瑞亲王府两番拒绝朕的赐婚,这是对窦家莫大的羞辱,窦威手握兵权,不可一世,岂能受得了这等羞辱,窦家自然会与瑞亲王府交恶,两虎相争,朕只要坐在一旁观看即可,何必再亲自出手。”
窦家训练了大批暗卫,死士,必然是不好对付的,若是想将窦家在暗中的势力连根拔起,必然得动用整个青教,除去窦家暗中势力的同时,青教必然也会元气大伤,这是一笔很不划算的买卖。
瑞亲王府,窦府乃是他的心头大患,只要令这两方针锋相对,双方必然都会伤了元气,既不用出手,又能削弱两家的势力,这于他而言是好事情。
鬼面明白了崇帝的用意,道:“主子英明。”
崇帝生性多疑,看了鬼面一眼,道:“我还有另一件事情让你去办。”
话音落下,鬼面未迟疑片刻,当即就拱手回道:“请主子吩咐。”
“潜进瑞亲王府,去替朕寻一样东西。”崇帝挑眼望着鬼面,冷声吩咐道。
紧接着,将那要寻的东西与鬼面说了一番。
他可不相信,先皇当初只留了那么一道简单的锦柬,既然能留下锦柬,那么留下遗诏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任何影响他帝位的人或者是事务,他都会除之而后快。
“属下遵命。”鬼面听明白之后,拱手回话,毫无起伏的声音自黑纱下传来,凉得人阵阵发寒。
崇帝重新执起龙案上的狼毫,面无波澜道:“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随着声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闪不见,御书房内悄然一片,只留下崇帝埋首坐在龙案前批阅奏章。
窦府。
窦威端坐在正厅内,脸上黑沉沉一片,眉头紧蹙着,神色极度不悦。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瑞亲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窦威颤抖着嘴角的胡渣子,接连怒喝了几声。
他刚怒喝完,一位头束金冠,身着滚金边锦袍,武官硬朗的年轻男子接过话,怒道:“父亲,瑞亲王府都爬到咱们窦府头上拉屎拉尿了,这口窝囊气咱们窦府可不能白白的咽了,妹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