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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戏天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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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我保守了十八年的秘密啊!”司徒炎瘪起嘴,滚滚热泪飙出眼眶,“我保守了十八年,就这么一下子就没了哇!”
    “打住!”我受不了的掏掏耳朵,搞不懂为什么他非要嚎得像个被人夺走了清白的女子一样,“到现在为止,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只有我么?”
    “嗯。”司徒炎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如果我的封印不解开,没有人能够知道我就是圣女对不对?就算是五行卫和你的那个什么奉守大人也不知道对不对?”我仔细地推敲着,“如果说我一辈子不解开封印,你也就不需要送我上祭坛,不用冲到别人的刀下去找死了对不对?”
    “嗯。”死老头子再度点点头,仍然一脸黯然神伤的模样。
    “那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受不了的朝他翻了个白眼,“那就让我一辈子带着这个封印不解开好啦,那样不就什么事都可以不发生了吗?”
    “也对哇,但是……”司徒炎眼里冒出了零星阳光,忽而又暗了下去,“万一你自己把封印解开了呢?”
    “别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解了,就算我知道,我也压根儿不会考虑把这封印解开后被你们拿去当成牲口一样的拿去祭天的。”我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一直困扰到如今?”
    “这哪里是小问题,这是个相当大的问题哇!”司徒炎受不了的尖叫一声,“二十年前司徒秀心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可是她却还是自己解开了封印,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祭台,我不要重蹈这样的覆辙,我不要再一次地眼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在面前消失!”
    “怎么可能嘛。”我笑眯眯地摸摸师傅的大光头,对它的光溜程度相当满意,“师傅,你徒弟我贪生怕死是出了名的,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傻事来?你就放心吧。”
    “……”司徒炎红肿着双眼,有气无力地瞟我一眼,面容严肃却沉默不语。
    “你看你徒弟我这张清秀的小脸蛋,多么的阳光明媚,多么的生气勃勃!”
    我蹦跳把脸凑到死老头的眼皮子底下,挤眉弄眼地逗笑了他,“所以你就安心吧,我跟你保证,我会一直生猛地活到老死的。”
    “不过呢,眼下你可是惹到了你的徒婿大人,全国通缉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你的皇帝侄子把你打扮成了研究僧,要把你偷渡回炎国去,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嬉笑着朝他眨眨眼,“等我把你的徒婿大人搞定后,再用八抬大轿把你接回来可好?”
    司徒炎气呼呼瞪着我,“你以为祭天是件小事哇?就算你的封印不解开,可是你以为雪华山上那些假半仙是吃屎长大的哇?你以为这封印能够躲得了多久?”
    “躲得了一时算一时呗,你徒婿爱得我死去活来,等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说不定都从皇太子妃升极成了洛国的皇后大人了,谁敢轻易动我,谁拿我去祭天?”
    我笑嘻嘻地安抚着他,“再说今年阴属圣女上官飞燕你知道吧?她早不知跑到哪儿去逍遥快活去了,雪华山上那些假半仙们就算要找,也要先找她对吧,等轮到我的时候,还不知排到猴年马月呢,您老甭想太多了。”
    “……希望,真的可以这样。”良久,司徒炎终于妥协性地抬头,声音喑哑,仿佛放下了极重的包裹一般,突然没了全身的力气的模样,“走吧,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师傅我累了,想休息了。”
    “恩。”我快乐的点点头,最后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正想拍拍屁股走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好奇地问了一句,“师傅,你在把我的能力封印之前,知道我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了么?”
    “嗯?”司徒炎身子一震,努力着撑开眼皮回忆着,“阳属圣女善攻,阴属圣女善愈,我记得当年奉守大人曾告诉过我,金林算出来,你会掌控的能力是雷术,你能控雷。”
    “雷?”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原来如此!
    老天爷这就是我活到现在,人生一直都很雷的原因么?
 



第八十九章 雀占鸠巢黑白倒

           我在小倌楼外与炎玉分道扬镳。
    看到载着他的马车绝尘而去的时候,心里掠过一丝黯然。
    他对我,真的很好!
    炎玉对我的这份爱,和洛之隋完全不同;温柔,体贴,就像夏日微风,总是给人最需要的时候,带来舒心的清爽,让再急躁的心也能够沉溺下来。
    而洛之隋的爱,太过霸道,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总是急冲急驰,即使做好了全部的安全措施,却总也是在目眩神晕的快乐之中,提心吊胆的害怕着出轨的可能。
    打住……
    我拼命地告诫自己,爱是不能对比的。
    就像炎玉对我好,对别人也好,他有后宫三千,洛之隋只有我一个不是么?一想起洛之隋蹙着好看的眉,眸子里漩涡汹涌,听着他磁性的声音突然变得隐忍低沉,我就觉得心痛如刀绞。
    收回飘浮的思绪,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天黑之际,我顺利地回到了祭师府。
    一路无人阻拦,却也无人上来问安。府里以前见过我的侍卫和侍女们,见到我大摇大摆往里走的模样,皆是纷纷避让。
    我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洛之隋的心情却占据了所有,只一心想要来个突袭,给他个惊喜,然后真真切切地亲口告诉他,我决定以后都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天长地久。
    至于南宫无忧,寻个有利的机会,把她发派给水南宫好了,也算是成全了他。
    我急急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整个房间完全变了样,窗棂上的大红双喜剪纸仍在,破烂的木门已经补好,甚至还上好了新漆。
    窗台之上多了个青色的薄瓷花瓶,桌上的首饰盒是新的,里面的首饰全不是自己以前的,拉开衣柜打算换下自己这身脏旧衣裳,却惊见里面的衣衫也不是自己素日里穿的那些。
    难道是洛之隋命令府里的管家给新置上的?
    我甜笑了起来,随便从衣柜里捡出了几件衣裳换上,将松散的头发用首饰盒里的银簪子给挽了起来,刚要出门,却听见一声刺耳的娇唤,“哪家院里的丫头,居然跑到我的屋里当起了小贼?!”
    我迎声回头,正好与南宫无忧满是得意之色的俏脸打个照面。
    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与洛之隋的重逢画面,无一不是感人至深的狗血镜头。
    譬如,在夕阳西下的巨大光影背景下,我与他在城头含情相望,最后在风中抛洒着晶莹的泪珠,我唤他情郎,他唤我娇娘;我俩深情相拥,热泪盈眶,在围观的人群面前,用身体语言描绘出极致煽情的动人画面……但无论我如何幻想,却绝对不曾料想到,我俩真实的见面场景竟会是如此诡异。
    我深叹了口气,哀怨地环顾起四周。
    偌大的书房之内,我的面前端坐着两个人:一脸愉悦与鄙视共存的南宫无忧;一身浓浓怨气,连正气也不肯瞧我一眼的,是洛之隋。
    锦衣华服,发束玉冠,眉宇间气势凌人,霸气天下。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却冷若冰霜,狠冽如刀。
    我心头一个问号接一个问号,却在想起自己缺席了婚礼,又与炎玉那什么了一夜的时候,将一个个问号又扳成了叹号,只能够察颜观色,以不变应万变,力保神情泰然自若地回望着洛之隋的视线,先发制人的问道:“为什么我的房间变成了别人的房间?”
    南宫无忧柳眉微蹙,似是为了我话中的‘别人’两字委屈万分,竟神奇般地自眼眶中泛起了晶莹的水光,柔声低回道:“姐姐,这可是在生气?方才妹妹一时眼花,才会误以为是哪家不懂事的下人想要偷窃,这才出声喝斥,并不是有意想要暗指姐姐过去在江湖上那一段见不得人的行事日子。”
    “我没觉得那段日子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不悦地扫视她一眼,为她虚伪做作的表演激起了一身的鸡皮与愤怒,“你也别叫我姐姐,你年纪比我大,我可不愿意被人给叫老了。”
    南宫无忧身子一僵,随即掩袖轻泣,娇声回道:“是隋……他说我可以随便挑一间自己喜欢的屋子暂住下的,妹……妾身之前并不知道那间屋子是太子妃您的房间。”
    不知道?不知道你那天也能够先我师傅一步将我迷晕,再顺手把我塞进自己的衣柜?
    我倒吸一口凉气。
    好你个南宫无忧,如果我能够有幸早些日子认识你,我也不会错误的以为自己是这世上脸皮最厚的女人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那天会……”我青筋暴起,正想发布我愤怒的指责之时,却被洛之隋挥手打断。
    “不过是一间屋子而已,这事是本宫同意了的,你若是不高兴,以后在这府里再挑一间,或是再建一间都随你。”洛之隋面容严肃,目光冷冽地看着我,“除了屋子,你应该还有其他话对本宫讲才对吧?”
    “亲爱的,我回来啦~”我微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却仍是发自内心的向他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好个再也不走了。”洛之隋阴沉着脸,自嘴角绽出一个极具讥讽意味的笑容,“怎么,你也知道你原来是离开了么?”
    他的声音淡薄至极,听得我喉头一阵阵发紧,“不是我要离开的,你听我解释。”
    “本宫记得,你曾经说过‘解释就是掩饰’。”洛之隋怪笑一声,双手捧起眼前仍在冒烟的一杯热茶,将茶盖与茶碗之间极有节律地敲击出清脆的声音:“你如今是想解释,还是想要掩饰?”
    “你到底怎么了?”我茫然地望着他一张冷漠且阴戾的俊脸,转头对上南宫无忧看似担忧,实则暗藏喜色的面容,“难道你以为是我自己逃婚的?”
    “难道不是么?!”洛之隋怒吼一声,将茶碗‘啪’的一声砸到地上,“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够么?难道我堂堂一国太子还配不起你这一个孤女?大婚之日,你竟脱身而逃,在天下万民之前置我的颜面于不顾!”
    “我没有!”不待他说完,我便大声地辩解道:“那日我是被人掠出府的!如果我真心想逃,今日就不会再度出现在这里!”
    只要不是说我红杏出墙爬上炎玉的床,我就完全能够理直气壮,更何况,如果那天没有遇见南宫无忧,我也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死老头子给逮住,也就不会那么被弄出府去,也就不用让她替我代嫁,更不会弄出我和炎玉那桩令我几乎心肌梗塞的乌龙情事!
    “我是不是自己逃出府的,你问她便知道了!”我愤怒地指向南宫无忧,“要不是她把我迷昏,我又怎么会被司徒炎给逮住后,带出府去?”
    “太子妃!”南宫无忧身子一颤,竟似承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低诉道,“您!您怎可这般冤枉于我?”
    “我冤枉你?”我目瞪口呆,被她的举止惊住,“我怎么冤枉你了?!”
    “难道不是么?!”南宫无忧苍白着一张脸,较较咬住下唇,右手捂住心口,仿佛呼吸艰难般回答道:“你出嫁前日,我本想带同南宫家的贺礼前来府中相送,却发现府中情况有异,侍卫们就似中了迷香一般倒地不起,妾身担心太子与太子妃的安全,进府查探之后,竟发现是太子妃在他师傅的帮助之下,意图私逃。”
    “你胡说!”我眼前一黑,将视线转向洛之隋,却惊见他俊容阴戾如魍,虎眸里幽映着两盏暗火,灼闪出冷冽且愤怒的光影,“那日水南宫也曾闯进来,还踢坏了我一扇房门,他进来的时候见过我师傅,那个时候我正被她们塞在衣柜之中,他可以替我做证,我不是故意的,而是师傅将我掠走的!”
    “哦,是吗?”洛之隋深一挑眉,眸光黯沉,直直的探入我眼眸深处,“可是本宫却听到他的另一番说词呢,不如今日让你也来听一听可好?”
    …………………第九十零章 咋暖还寒春时节

           洛之隋斜眼我一眼,语气极为不善,“很有趣呢,初四晚上,他夜闯皇宫,厉声责问我为何护你不周,害你芳华早逝。”
    “他说他本是为了向你询问阴属圣女上官飞燕的下落,却不料你当时并未在府中,只意外地见到了一个古怪的老头。”洛之隋长眉高挑,嘴角轻弯,阴霾如戾的俊容上,幻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笑意,“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又会说,这不是你的意图,而是你师傅司徒炎背着你编造的瞎话,故意哄骗水南宫,以求脱身?”
    无力的点点头,事实本就如此,可为何此刻从洛之隋的口中这样淡然地陈述出来,却令我也觉得这一切仿似一场拙劣的丑剧,而编剧者正是我?
    洛之隋冷笑不断,周身向外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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