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有灵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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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犀,你要跟我耍脾气,首先也要让我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柏澈并不退让,反而靠近一步,逼视着她那双光华微漾的眼睛,他曾经觉得这双眸子是那样美妙动人,可现在却在那里面读到了真真切切的不耐与厌恶。
他受不了这个,这种感觉,让他的心、他的眼、他的喉咙,像被刀刮一样,蔓延着一片火辣辣的灼痛。
“顾语犀,到底是怎么回事?”柏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追问:“为什么你一从悉尼回来就这样?”
“你想知道原因?”顾语犀使劲挣也挣脱不开,只好作罢,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尽力抑制住此刻的激愤,道:“柏澈,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吧,或者说,你是快有未婚妻的人吧,虽然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不希望你将时间和精力再浪费在我身上。”
柏澈闻言,思索了半响,小心探问道:“你,在悉尼见到薛紫琪了?”
这么说,便是承认了,顾语犀轻蔑地笑笑,颔首道:“嗯,没错,她很‘郑重’地做了自我介绍,你柏澈的,准未婚妻。”
柏澈挑了挑眉,还是拿不准,只能问:“你是在介意这个?”
“柏澈,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因为吃醋了,才冲你发火。”顾语犀趁他松开自己的空当,收回手来,看着上面已经发红的勒痕,轻轻地转了转腕骨。
“那是为什么?”他眯起眼,眸中有深深的探究,一瞬不瞬地凝着她此刻不冷不热的神情。
“非要我说破么?”顾语犀微微翘唇,道:“好,那我们就说透吧。本来,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三年多了,你最近却突然变得这样殷勤周到,我难免会想这是为什么,然而却一直不得要领。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是在利用我,拉我做你的挡箭牌。”
柏澈沉默着,只是渐渐地皱起眉头。
“呵。”她笑一笑,接着道:“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对不对?我是后来才知道,你跟你父亲的关系并不融洽,或者说,很不融洽,你不想听从他的安排乖乖地和薛紫琪订婚,于是想到了我,我与你算是门当户对的,顾家的实力也足可以与薛家匹敌。若以我为借口,不管是你父亲,还是薛家,都没有办法再强迫你。反正婚总是要结的,你不如自己选一个,到时候分开也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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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红包,要花花,打滚中……】
百臂千手不能防(三)
“语犀……”柏澈的面色渐渐地白了下来,一时间脑子里杂乱无章。
“对了,如今想起来,那次我喝醉了酒,你带我回了柏家,也是故意为之的吧?好让你父亲,让你们柏家上下都觉得我们的关系,并不简单。”顾语犀说着说着,觉得有些可笑,索性停住口,将快要划下来的包带往肩上挪了挪,转身就走。
“即使是!”柏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了难抑的激动,他喊:“即使开始是这样!后来也不是了!”
她并不理睬,仍然迈步往门口走去。
餐厅里所有客人都因为柏澈的高声喧哗,停下了用餐,转头有些奇怪地注视着他们俩。
一时间,四周都有些静,除了回绕在耳边的异域音乐,竟没有别的任何杂声。
“我是真心的!”
这句话,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她的脚步,猛地随之一顿。
“我开始是骗了你没错,但我骗不了自己。”柏澈走近几步,声音里竟有几分沉痛,他道:“这种话,在你听来也许会认为可笑,你也许会觉得像我这种人,不会有什么真心。但是这就是我的真心,我如今说出来,不是要怎么样……”
“即使你没有回应,我也不能怎么样。”他不禁自嘲一句。
“但是语犀,我至少,没有欺骗我自己。而你,却一直在欺骗你自己,你自己的心。”
他注意到,这后半句话,让她的身体明显地一颤。
果然是这样,他之前的猜测,看来是没有错的。
“我知道,你心里应该是一直住着一个人的,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柏澈将拳头渐渐捏紧,下定决心,道:“但我会帮你,帮你把那个人赶出去,不让那个影子一直纠缠你,继续伤害你……”
“你住嘴!”顾语犀转过头来,高声斥道:“你住嘴!”
柏澈看到,她因为愤怒而紫涨的双颊上,早已是湿润一片,剔透的泪珠正源源不断地,从那双深澈清许的眼眸里流出来,簌簌而落。
这一刻,她心中斑驳的过往伤痕,是完完全全地倒映在了其中,看得分明。
他心中一惊,想要上前抓住她,她却飞快地迈了步子,一阵风一般,匆匆跑开。
他急急去追,却被服务生拦了去路,那人面带歉意,有些无奈地道:“先生,不好意思,您还没有买单。”
他掏出皮夹,想找现金,却发现并没有带多少,只能刷卡。
“该死!”他咒骂一句,用手掌猛地一拍自己的前额。
她这样失魂落魄地跑出去,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好不容易输完密码付完款,他心急如焚地追出去,可这行人来往不断的街上,早已经没去了她的踪影。
他叹口气,迅速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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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吵架鸟,肿么这么不和谐啊~~】
百臂千手不能防(四)
听到他那辆兰博引擎发动后迅速离去的声音,顾语犀的整个肩膀垮了下来,她软软地靠在一个角落的墙上,只觉得身体中每一分力气都在抽离。
为什么会这样心痛?她不知道。
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疤,在那晦暗到看不见阳光的地方埋伏着,涌动着,似乎任何时候都可能冲破束缚,刺伤自己,她不是没有这种心理准备,可是真正被另一个人生生揭开,却是另一种感觉。
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一句话:人是靠着遗忘活下去的。
谁的一生,不是遇到林林总总的人,不是遇到纷纷繁繁的事,怎么能通通都记得,并且通通都背负着?那样,在走到尽头前,就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承载了满身的伤痕。
可是偏偏她就是这样自苦的人。
她从小到大都在逞强,可是表明上越是要强,心底就越是脆弱,她无数次地催促自己忘掉那个人、那段情,可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命运给予她的诅咒,她一遍遍地念着,不曾停歇,只是将自己缠得更紧,让自己陷得更深。
这一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对柏澈的所作所为如此不平,其实根源并不是因为受到欺骗,而是因为她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变成了另一段感情的第三者。
她已经夹在钟天阙和他心爱的未婚妻之间无处求生,又怎么担得起这再一个的深渊?
深冬的寒风刮过来,如同迎面而来的箭矢,她抬起衣袖,将自己脸上的泪水胡乱擦抹,她想这个样子,一定相当狼狈。
手机铃声不断地响,她不管它,最终,它自己慢慢地沉寂下去。
顾语犀抬起眼,望着盏盏亮起的路灯,稳了稳自己僵硬到不能动弹的膝盖,往街上走去。
回家,她想回家了。
母亲还在家里,一定想见自己了吧。
伸手招停一辆taxi,坐进去,向司机报了地名,有些酸涩地闭上眼睛。
车子走走停停间,她竟昏昏沉沉地偏头睡了过去,忽然间包中的铃声又是一阵大作,她被吵醒,有些不耐,掏出来摁下接听键,道:“我暂时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今晚先回去了,不用到处找我。”
手机那头,钟天阙的眉目微微一沉,这么说来,她方才是跟别人在一起呢。
顾语犀只听到一片静默,忽然觉得不对,拿下手机来,一看屏幕,发现竟是钟天阙的号码,心里不由地一个咯噔,问道:“额,你找我,有事?”
钟天阙换了一只耳朵接听,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只道:“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顾语犀很想回一句说,我去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你啊。
怎么她出一趟国,好像人人都知道似的?
“嗯,我昨天回来的,你这几天也没有联系我,应该很忙,所以没有打扰你。”顾语犀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得清楚些好,他生气起来,还是有些怕人的。
“你过来吧。”钟天阙道,口吻平常,却是带着一股满满的理所当然。
“我不去。”顾语犀当下就反驳,顿了顿,道:“我累了,想回去,以后再说。”
“那好,我去你家找你。”钟天阙不急不缓地说。
“钟天阙!”她忍不住扬眉,怒斥一句:“你是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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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臂千手不能防(五)'VIP'
“钟天阙!”她忍不住扬眉,怒斥一句:“你是在威胁我?!”。
钟天阙撇了撇嘴角,一个无声的笑逸开,他兀自点点头,道:“你可以这么想,但恐怕并不妨碍我的行动。言琥滤尖伐”
“好,我这就过去!”顾语犀恶狠狠地吐完这几个字,掐断电话,让司机改了目的地。
顾语犀到达他所在的酒店,走到电梯口时,却见他已经等在那里,她有点吓到,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他却一把抓住她,把她拉进了刚刚打开的电梯门里。
“嘶……”她穿着高跟鞋,因为没站稳,因他的大力拉扯撞进他的怀里,鼻尖突兀一疼,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抬起食指揉了揉。
“痛了?”他没松手,低头问她。
她没好气地掀起眼帘,反问道:“你说呢?”
他忍不住一笑,趁势将她搂紧怀里,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道:“这样会好些吧。”
顾语犀整个人在一秒钟之内僵住,他的气息瞬间彻底包裹了她,清冽的古龙水中混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却意外地并不呛人,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和悸动。
叮咚,电梯门在他所在的楼层打开,她迷蒙的意识才渐渐回复过来,愣愣地抬起头来,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只觉得像不真实的梦。
“走了。”钟天阙的嘴角轻轻一弯,乍现的笑容几乎可以颠倒众生。
她随着他的牵引走进她的房间,头脑仍然处于当机状态诔。今天的他怎么这样反常?温柔得……让她不知所措。
她本来还是带着情绪过来的,现在却连最基本的防备都被他卸去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忽地逼过来,将她的身体抵在门背上,精准地循着她的唇用力地吻下去。
这个女人的味道,怎么会总是这样甜?怎么会总是这样叫他难以自已?
他的胸腔窜起一团火,很快地四下燃开,甚至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深深地攫取着那份甘冽,想要将它们通通占为己有,相触的舌尖带着惊人的战栗,仿佛注满了美妙的渴望,他缠绕着她的,却渐渐觉得不够。
他在她腰背游移的手掌抬起来,剥掉她的外套,顺着她曼妙的曲线慢慢探入她的衣间,她光滑如玉的肌肤在他的抚摸下变得滚烫,呼吸也随之急促。
他们相恋在少年时,一个吻便能让彼此心潮澎湃许久,这样深入的肢体接触几乎是没有的,所以,这一刻,他和她,都乱了。
他的大掌解开她的内。衣扣,旋即便握住她敏感的浑圆,他从没碰过她,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她已经这样成熟。
她忍不住往后退缩,可是后面是门,退无可退,她只能伸手推拒他,尽力逃开他的吻,喘着不稳的气息求他:“钟……天阙,够了,你别这样。”
够了,怎么会够了?
顾语犀,我的痛,我的伤,我的恨,你了解几分?又补偿的了几分?
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几步之遥的床上,身体随之压上去,她白色的衬衫本就不厚,如今这样贴着,能看到里面粉嫩的春色。
将整整齐齐的扣子一一解开似乎是件挺难的事情,他没了耐心,干脆用了蛮力,划地一下撕扯开,那排水晶般的衣扣便哗啦啦地滚落下来,有的陷进床里,有的掉到地上。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却只换来他越发暴烈的动作,和紧贴着她的他某个地方的灼胀。
她艰难地侧着脸,看到被自己抓在手上的一根长发,它们原本藏在这床面的某个角落,如今绕在她的指尖上,闪着浓重的红褐色光芒。
“钟天阙,你的情人,不止我一个吧?”这样的话,在她的心里萦绕了许久,如今终于说了出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下。
权且,当做是自救吧。
他的行动果然停滞下来,埋在她颈间的面孔抬起来,猎豹一样的危险眼神直直地射向她,他将双眸眯起,瞳孔中的黑暗越积越浓,他挺立的鼻尖触碰着她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想要闭眼,却只能强撑着跟他对峙,深吸一口气,答道:“我看见